第71章 无标题

作者:玥炭
更新时间:2014-01-01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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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話「果然還是變態」





人們常常只注意事物的表面,看不清事物的本質,導致自己最後深陷危機。


即使如此,卻仍然不知反省的看著表面。




(by 塔芙)




Ⓨ                Ⓣ                Ⓛ                Ⓐ 




「風的方向……改變了。」


伊奈里微微仰頭,看著天上漸漸遮蔽太陽的雲。


一旁的老王則是看了一眼伊奈里,沒有說話。


「吶,知道『恐懼』是怎樣的感情嗎?」


她說著,閉上了雙眼:「面對陌生的事物,因為無法理解而感到害怕的本能。」


所謂的恐懼,只有對自己陌生的事物會產生。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因為看不到前方而害怕。第一次外出,因為不熟悉外在的環境而害怕。面對沒看過的生物,因為無法了解而害怕……


--恐懼只是建立在「無法理解」基礎上的副產物。


「席多亞大戰,我(塔芙.伊奈里)為了終止那場戰爭而殺了無數的生命。」她按住額頭,皺著眉說道:「無論是我還是塔芙,早就應該習慣戰鬥了吧?不對……是習慣殺戮。」


殺了第一條生命時,因為與自身的道德感相違,加上是初次殺生而感到恐懼,甚至徹夜難眠。


殺了第二條生命時,內心依然是矛盾的,懷疑自己的所為是否擁有正當性,不斷後悔自責。


殺了第十條生命時,雖然還是自責,卻漸漸習慣而不在懷疑自己。


殺了一百條生命時,終於不再自責,將這些視為終止戰爭的手段,用充滿希望的理由來催眠自己。


殺了五百條生命時,早已分不清楚眼前的是絕望還是希望,只是無聊的因果論,因為對方想殺了自己,所以自己殺了對方。


接著,成千上萬的生命消逝在自己手中……


如同市場中的屠夫,這種東西啊,只有在最初會對殺生感到恐懼,最後都能神態自若的宰殺禽畜。


一個人的一生,究竟能看到多少生命逝去?


就算塔芙本身沒有席多亞大戰的記憶,她的身體也早就習慣這種事而不會產生恐懼的反應了吧?潛意識也是,對於殺生這種殘忍的事情無法體會,她根本無法理解這些事情究竟有多殘酷。


「戰鬥也好、戰爭也好,有多少人無法理解它的本質?」伊奈里嘆了一口氣:「那些凡夫俗子總是為了一些無聊的原因揚言要戰鬥,揚言要奪取對方的生命,這種事情真讓人看不順眼。為了利益而戰爭、為了領土而戰爭、為了權力而戰爭……多麼可笑愚蠢?」


老王察覺了這句發言的含意--伊奈里害怕戰爭。


如果不是如此,她又何必批評戰爭?然而,她卻說著自己與塔芙並不畏懼戰爭,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


「對於那種無知地開口閉口要殺人的傢伙,我都恨到想殺了他們的地步。事實上,席多亞大戰時我也確實這麼做了。」


「恨到想殺了他們……嗎?」老王說道:「這樣,妳不也是所謂『開口閉口要殺人的傢伙』。」


「啊,是啊……」


伊奈里再次抬頭仰望天空,太陽卻早已埋藏在雲層深處。


「所以我也早就有了被殺的覺悟。別人的生命與自己的生命,這一切都是相等的,可沒有『我可以殺人,別人卻不能殺我』的道理。」




♀                         ♀                         ♀




廣場上幾乎空無一人,這也是當然的,看見這種慘狀誰還不逃?


塔芙看了看自己染上鮮紅的雙手,默默走到廣場中央的噴池,想把這些血漬清除掉。


她並不認為自己的所為有絲毫問題,然而,她能明白這是罪惡,也認為自己是個惡徒。


「為什麼要這麼做?」筑亞薩因走到塔芙身旁,抓住她的肩膀:「明明能夠在不殺人的狀況下解決,為什麼卻選擇最糟的下場?」


隊伍中知道這些事情的目前只有她,畢竟黑影本來就是暗殺者職業用來隱蔽的技能,能夠在那之中看見外面狀況也是理所當然。因此,她在解除第一道黑影時,先釋放第二道遮蔽滿地的屍體,才解除第一道讓凜音她們出來。


「如果是妳,又會怎麼做?」塔芙繼續洗手,沒看對方一眼。


「當然是壓制他們,讓他們感到恐懼而逃跑啊!」筑亞薩因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們逃跑之後,會做什麼?」塔芙繼續追問。


筑亞薩因想了一下:「大概會想其他方法來帶走凜音,或是乾脆放棄去接其他高賞金的任務。」


原本清澈見底的水池,漸漸變成混濁的淡紅色。


「高賞金的任務……是什麼?」


「哈啊?」筑亞薩因不懂塔芙為什麼突然這麼多問題,只是感到有些奇怪:「都是些高難度的任務吧?比如說暗殺高層貴族,或是屠殺高等魔物。不過如果高等魔物對當權者沒影響,一般情況也不會特別發賞金找人去殺,所以大多是暗殺政敵之類的任務。」


「還有嗎?」


「喂……妳該不會缺錢缺到想去接高賞金任務吧?剩下大概只有劫持商隊,靠抽成來獲取高賞金吧!不過商隊一般也配有護衛軍隊,能力不足反而容易被軍隊殲滅。」


塔芙終於將雙手洗乾淨,她站起身子,甩了甩手上的水。


她轉過身正對筑亞薩因,碧藍的雙眼看起來十分認真:「那麼,現在殺了他們不會比較好嗎?」


「欸?」


「既然都能夠為了錢財輕易殺人,就算沒有賞金任務也會淪為盜匪吧?應該說,就算是賞金任務也不過就是換個名義殺人。」


聽起來雖然沒有錯誤,卻有著明顯的權限問題。塔芙並沒有被賦予殲滅他們的權力,這麼做是違法的。


但是筑亞薩因沒有提出來,畢竟法律什麼的由一個小偷來說實在不適合。更何況,以塔芙的個性大概會回答「依恃著權力殺人就可以嗎」之類的,要想出這些答案實在很令人困擾。


不過也有一點稍微讓筑亞薩因放心,當然,只是稍微而已。照這情況看來,塔芙只會殺害想殺人的人,對於看重生命的人似乎不會下手……雖然一樣違背常人的道德良知,不過總比沒有底線的殺戮好一點點。


現在最讓筑亞薩因頭疼的是,該繼續讓荒神凜音跟在這種人身邊嗎?和她組隊或許是個極大的誤判,原本以為是個光明的勇者,結果卻是這種危險份子。嘛,雖然什麼光明的勇者也頗讓人起疑就是了,可沒有聽說過哪個英雄勇者沒殺過生。


「這件事情就先對凜音她們隱瞞。」筑亞薩因拿出短刀,架在塔芙的脖子上:「話說在前頭,假如妳敢傷害凜音,我一定會先殺了妳!」


塔芙才開口想要回什麼,就看到凜音從遠方走來。


察覺凜音接近,筑亞薩因也立刻收回短刀,若無其事的站在塔芙身旁。


凜音沒有察覺兩人不對勁,也沒看見水池中的水,一開口就是抱怨:「妳們兩個在偷聊什麼秘密啊?竟敢有事情瞞著我……說!妳們該不會偷偷交往了吧!?」


「誰要跟這種人交往啊!」塔芙與筑亞薩因異口同聲反駁。


話說為什麼是朝這方面去理解?偷偷講話就是在交往嗎?


荒神凜音看起來鬆了一口氣,接著雙手插腰命令道:「那還不快點出發,太陽都要下山了!」


塔芙與筑亞薩因兩人對看了一眼。


確實不快走不行呢,萬一事情傳開來會很麻煩,等等或許還會有治安單位前來關心剛才的事情。




♀                         ♀                         ♀




在塔芙她們對話的同時,若依霏走進廣場附近一間傳統的木造建築中。


應該說,筑亞薩因解除黑影的遮蔽後,她就直接朝這裡前進,而沒有理會塔芙她們,也沒有追問那些敵人究竟去哪了。




「母親大人,依霏有事稟報。」


她跪坐在地板上,恭敬且端正的儀態彷彿是對什麼高層的權貴一般。


「方才依霏在廣場上遇見了『那個』。」


聽到這句話,母親似乎有些訝異:「妳確定沒看錯嗎?」


「現在還不敢確定,剛才她還沒能使用全力,敵人就已經被殲滅了。」


照這句話來看,除了筑亞薩因之外,名為若依霏的這位少女也沒受到黑影的影響而遮蔽視線。


或許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追問事情經過的必要,因為全看在眼裡。


「那麼妳有什麼打算?」母親試著問道。


「請恕女兒直言,依霏想要與她們同行,如果確認她真的是『那個』,依霏會找機會將她處理掉。」


「不行,這件事情很危險。」


依霏將額頭叩在地板上,行禮致意:「如果能避免世界再次陷入混亂,為了世人的安全,依霏願意捨棄生命。真的非常抱歉,依霏知道這些話有違


母親的養育之恩,然而,希望您能夠諒解,依霏身為聖職者必須要這麼做。」


「是嗎……」


母親走到若依霏身旁,扶起她的身體,依依不捨的擁抱了許久。


「妳自己要小心唷!」身為母親的她叮嚀著,擔憂女兒的安全。


依霏點頭:「是,依霏會注意的。」


「晚上要記得蓋好被子,別著涼了唷!」


「謹記母親教誨。」


母親擦了擦淚水,接著離開客廳回房間,似乎是要拿什麼餞行的禮物。


若依霏站在原地靜靜等待,沒有一絲歪斜,筆直端正的站姿讓人會誤以為是軍紀嚴明下的軍人。


過了大約三分鐘,母親拿著數十本書回到客廳。


「母親大人,請問這是……?」


由於職業是聖職者,所以大概是什麼聖典,不過總覺得封面有點奇怪。


若依霏接過書,看了看封面上的文字--《母女的光源氏計畫》、《鬼母旅情篇》、《女兒戀人》、《我的女兒哪有這麼可愛》、《就算是女兒,只要有愛就能貝合》、《母女神域》、《親吻女兒的花瓣》……


嗯……這什麼?


「如果孤單寂寞,想念媽媽的時候就打開來看吧!」母親一邊擦著鼻血,一邊含淚說道。


若依霏似乎是過於單純,不能理解這些書到底是什麼。


她行禮表示感謝:「謝謝母親的厚禮,依霏必定每日每夜惦記著母親的教誨。」


「好了,快去吧!」先是放行,接著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抓住若依霏即將離去的身影。


若依霏感到奇怪,不過還是轉回身體面對母親。


母親指著自己的嘴巴:「離別前,吻一下媽媽吧!」


「咦?」


「遠行前要吻別是常識。」母親解釋道。


若依霏先是歪頭,接著乖乖說道:「是,依霏明白了。」




♀                         ♀                         ♀




在事情還沒傳到執法人員耳裡前,塔芙一行人離開了這座城市,繼續往南方前進。


侍業城的南方是一片平原,不遠處可以看見森林,看來要到妖物之王的位置除非繞路,否則必須通過森林。


「森林的外圍很廣,繞路要多繞好幾天唷!」筑亞薩因述說自己打聽到的情報。


「欸~真麻煩!不然乾脆回剛才的城市睡覺,明天再租個馬車好了!」荒神凜音提議道。


筑亞薩因跟塔芙再次對看,接著一起搖頭反對。


這些看在荒神凜音眼裡非常不是滋味:「妳們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了?」


「不是,我們是想說回去說不定會跟剛才一樣遇到追兵,還是早點遠離的好!」筑亞薩因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我又不害怕追兵……」凜音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即使不害怕也很麻煩。」筑亞薩因說著,朝後方仍了一發飛鏢。


鏘的一聲,飛鏢應聲落地。


飛鏢接觸到地面的瞬間,數十個影子慢慢浮現,形成幾個全身包的密不透風的人。


那個隱身技能筑亞薩因十分熟悉,畢竟同樣是暗殺者職業的技能。同時,眼前那群人左手上的黑色五芒星圖樣也有所見聞,那是十分出名的暗殺集團--五芒夜影團。


「身為暗殺集團還出名很奇怪吧……」塔芙默默吐嘈著。


「可以看一下氣氛不要吐嘈嗎……」筑亞薩因對塔芙的從容感到無語,她一邊將凜音推到自己後方,一邊拿出短刀:「總之是很危險的暗殺集團,妳們退到後面。尤其是塔芙,這次妳不要戰鬥。」


「欸欸欸!?」凜音首先發出抗議,並且將手放在眼罩上:「我堂堂『暗翎的使徒』怎麼可能怕區區的暗殺者!」


塔芙也提出質疑:「放著暗殺集團也只會讓更多人被暗殺吧?不如現在就……」


「妳們都閉嘴!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中二的自稱是什麼,也不知道妳那扭曲的價值觀是怎樣造成的,不過妳們乖乖不要鬧!」


「我才不是中二!」凜音提出異議,塔芙則沒有反對自己價值觀扭曲。


筑亞薩因本來還想多說什麼,但是一個披著黑色長袍的暗殺者突然出現在眼前,讓她只能發出驚呼。


要不是及時用短刀抵擋,現在早就人頭落地了。


短刀與短刀僵持不下的時候,四、五個暗殺者揮舞著刀刃飛奔過來,其他暗殺者則再次消失在陰影之中。


荒神凜音見狀,也不管這麼多了,拿出弓箭想要應戰。


現在的距離還可以射箭,要是放著不管讓敵方近身就太遲了。她拉滿弓弦,一支箭分裂成五支閃耀著紫色光芒的箭。


「五紫登科!」


「噗哧!」一旁的塔芙聽到這名字,不會看氣氛的笑了出來:「五子登科是怎樣啊!要考進士嗎?」


「吵死了,遠擊士的技能就叫這名字我也沒辦法啊!」


其實遠擊士和魔導士不同,技能一般都沒有名字,就算有名字也不會是這麼蠢的名字,荒神凜音恐怕是在學習階段被哪個人給騙了吧!


以荒神凜音的個性,被同年齡的孩子捉弄似乎也不是讓人意外的事。


五支發著紫色光芒的箭填滿了靈力(MP)蓄勢待發,只要敵人進入安全射程就能放出。


與敵人刀刃交鋒的筑亞薩因,此時才注意到荒神凜音準備展開攻擊,她睜大雙眼吼道:「住手--!」




「住手!凜音!」




敵人從陰影中現形,就在此時,早已滿弦的箭矢唰然射出。


長年經過訓練的凜音可謂弦不虛發,箭矢朝暗殺者的右手關節直衝而去,她預想這樣就能中止對方的攻擊,沒想到……


鮮血流淌而下,留下鮮血的卻不是暗殺者,而是荒神凜音。五發箭矢,有三發貫入右手上臂,差點集中咽喉的另外兩發則被塔芙的刀鞘擋下。


「……怎麼會?」


沒給荒神凜音太多遲疑思考的時間,暗殺者因為沒受到剛才的攻擊,現在已經進入十公尺內的近戰範圍。


塔芙急忙上前彈開襲擊而來的短刀,但刀鞘也同時因為承受不住這衝擊而斷開。


源源不絕的敵人一個個從陰影中浮現,根本無法判斷對方究竟有幾人,同時也無法有效減少對方的數量。


筑亞薩因也開始顯得吃力,同時與多名動作迅捷的暗殺者交戰讓她吃盡苦頭,身上多了無數道短刀劃過的傷痕,有些甚至只要劃深一點就可能喪命。究竟有什麼方法能夠擊退他們?又有什麼方法能在不殺生的狀況下減少敵人的數量?


「可惡……」她感到嘔氣,為自己無法想出擊退敵人的方法懊惱。


她看了看自己四周的多名暗殺者,再看看不斷受到傷害的凜音與塔芙,危急的場面簡直讓她難以思考。


凜音則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那些暗殺者雖然沒有打算殺她,卻仍不斷攻擊荒神凜音。如此接近的距離也無法使用弓術,只能任由對方宰割。


「除了荒神凜音之外,其他人手腳砍掉就能帶去領賞金了。」一名貌似對方首領的人開口下令,這也是暗殺者集團首次有人出聲。


身為暗殺者,有必要的話殺人也不會眨眼,之所以留下塔芙與筑亞薩因的性命只是為了更高額的賞金。只要是活捉,哪怕是奄奄一息也無所謂。


暗殺者一拳灌在塔芙腹部,衝擊力道大到整個人被擊飛十幾公尺。落地後,塔芙只是痛苦蜷曲著,並吐出一攤血水。


荒神凜音的狀況也沒好到哪裡去,雖說是金主的女兒,也是這次的主要目標,暗殺者也沒打算放過。他撫摸著凜音的下腹部,思考著要在哪裡劃上一道血痕,一道讓荒神凜音恥辱到無法向父親訴苦的傷痕。


沒錯,表面上保持荒神凜音完好就足夠了,只要受傷的部位是難以向他人開口的地方,就算是荒神辰慎也不會察覺。


「要不要我幫妳這裡多弄幾道裂痕?」這是除了首領外,第一個開口的暗殺者,極其變態無道的發言。


他撫弄著凜音的下腹與大腿,甚至是私密的地方。畢竟暗殺集團除了人數優勢外,戰力也有不小的優勢,能有這種餘裕而不用擔心受到反擊。


看到這狀況而憤怒的筑亞薩因來不及前來搭救,就被數個人輪流毒打,身上也被短刀開了幾個血窟窿。


她終於倒在砂石地上,酒紅色的頭髮染沾了泥濘的色彩。


暗殺集團沒有因為筑亞薩因無法繼續戰鬥就放她一馬,將她在地上像足球一樣踢來蹴去。


「……我想不到……」


她流下了淚水,不是因為傷口的痛,而是無法保護自己的朋友,無法保護荒神凜音。


「……我想不到……能夠戰勝他們的方法。」




鮮血如同噴泉般濺灑而出。


在不遠處,蜷曲在地的塔芙被強拉起左手。暗殺者腳踩著她的肩胛骨,並用力反方向拉扯塔芙的左手。


剛才的血正是塔芙左手被扯斷所產生,然而,她沒有發出一聲哀嚎,而是靜默地任人宰割。


「真是愚蠢……」


塔芙自言自語,痛罵自己的天真。


居然把戰鬥當成兒戲,這可不是小孩子打架,而是實際的戰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鬥。為了顧及敵人的生命而讓自己與同伴陷入危機,真是笨的無可救藥……


「我也真是的……什麼時候開始……在意起他人對自己的觀感?」


因為害怕同伴看到自己殺人的模樣而疏遠自己,就選擇放棄殺人嗎?因為那個小偷說不能殺人,就乖乖認人宰割嗎?


如果因此而害同伴死去,難道自責感不會比殺人更重嗎?


為什麼?


為什麼要為了保護罪徒的性命,而犧牲善良無辜的人們?


「開什麼玩笑……」


--那些罔顧人命的傢伙憑什麼活著?




『我想要讓血狐與人類共榮共存,不只如此,魔族也好、血族也好、任何一個種族都一樣,我想要大家都能好好相處,和平的生活在這世界上。』


曾經對著站在面前的母親,站在戰火中的母親如此說著。


名為塔芙.伊奈里的女孩曾經深信著和平。


然而深信那種虛偽的和平,卻得到滅族的結局。


失去一切的血狐少女站在堆滿屍體的山丘上,自責自己的天真無知,她暗自立誓,誓言不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絕對……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也要拯救同伴。




「……啊啊……」


塔芙努力撐起身體,無視身體的顫抖,無視不斷滴落的鮮紅:「……想起了無聊的記憶。」


一個為了不殺害生命,而害得自己的同伴們……害血狐一族滅亡的愚者。


明明知道會一無所有,為什麼現在還重蹈覆轍?


「連我也成了輕視戰鬥的蠢貨了嗎?……我們……可是拿生命當作賭注,隨便輸一場戰鬥人生就會結束了啊!」


太天真了。


這可不是少年漫畫,只要抱著滿腔熱血與希望就能勝利。


敵人會死,我們也會死……可不是互相放幾個招式,無論發生多大的爆炸攻擊都只會擦傷的漫畫!敵人更不會因為妳對他講講道理就會醒悟,真有這麼簡單這世界就不會有任何惡徒了!


即使受到同伴恐懼,即使同伴棄我而去……我也要戰鬥!


「我要殺了你們……!」


對拎著塔芙左手的暗殺者,她放出殺戮的宣言:「一個也不剩的殲滅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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