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玉澧ゆり 于 2013-12-30 00:00 编辑
写在前面:快来砍我的手。yamibohk02
本章略含18X元素请未成年的小伙伴们点好擦弹技能。
Irreal Maze Episode:05 With Risk
在来到这里之前,Ruby一直以为游击队的据点是比穷乡僻壤还要糟糕百倍的地方,至少她没有想到这群五大三粗的Faunus会把据点安置在温泉旁边。疲于应酬,却还是硬着头皮与那些Faunus们聊了整整一个下午的Ruby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她将自己埋在泛着些许刺鼻味道的温水之中,吐出了一连串的气泡。这种颇显幼稚的行为有效的驱散了她心中的苦闷,从水中出来的那一刻,Ruby已经忘记了她依旧身处可以算得上是人类史上最为危险的前线。她只想在感受到山间沉淀的寒气之前,尽可能快的穿好衣服并钻进被窝。
Yang总是说她孩子气——这一点也没错,连她自己也懒得否认了。不过,她也只会在Yang的面前看起来像个孩子。Yang是天生的统帅,从小就有着与其年龄不相符的稳重与成熟。可靠、机敏、自信满满——这些和Ruby扯不上半点联系的词语,却在Yang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Ruby总是在想,自己对Yang的那份依赖,究竟是源于羡慕与崇拜,还是仅仅源自对自己不曾拥有之物的渴望?
“如果你超过十点还没有从温泉出来,我就准备带着渔网去捞你了。”
她进屋的时候看见Weiss站在窗边。皎洁的月光为她精致的侧脸勾勒出了一道银色的轮廓。晶莹的水珠顺着那道银边滑落,最终在木质的窗台上摔得粉碎。天太冷了,Ruby看着那些冰花想。也不知道现在Yang究竟在哪里……
她走到火炉边,将罐子里的Dust洒在了干柴上。不久之后,暗红色的火光在小屋中跃动,仅仅是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暖和了许多。
“你这样是会感冒的,”她拿起一条干毛巾搭在Weiss的头上,“不要一直站在窗边啦。你不会觉得冷吗?”
她把Weiss拥入怀中,感受着那异于常人的冰冷。Weiss没有拒绝,但却颇为惆怅的发出了一声叹息:“今天是满月。”
“所以呢?”
“满月下的雪景,”Weiss将她推开,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厌烦,“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所以想多看一会。”
“我敢保证你是在找理由推脱。是因为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吗?你……有没有受伤?”
Ruby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White Rose,能够赐予人类永生的神明,这样的Weiss怎么可能轻易受伤?但同时她又想起了Weiss身上的那些疤痕——左眼、后背以及腰侧。她感觉Weiss身上的谜团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
她再次用手臂环紧了Weiss。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虚无缥缈。在这次短暂的旅行中,Ruby头一次为离愁所困扰。她担心Weiss会突然之间厌恶了人间的一切,回到那个并不遥远、却难以接近的城堡中去。
“哼。那只蠢狗的獠牙还不至于锋利到能咬断荆棘。”Weiss的语气听起来却不是那么肯定,“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一下你的姐姐吧。”
“哦……Weiss,我只是——”
“闭嘴,白痴。”Weiss转过头,“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拙劣的模仿而已。Ruby Rose,你这样真的非常让人讨厌。”
“嘿,我做了什么?”Ruby不开心的反问,“我只是关心一下你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
“我再一次对你的智商和情商有了全新的认识。Ruby Rose,你还没察觉到吗?你关心我是因为我需要关心,亦或仅仅是你想要找一个人去关心呢?”
“不要称呼我的全名。叫我Ruby。”
她松开手,慢慢的后退了两步。Weiss的冷淡让她感到伤心,她好像还从未因这种琐事而烦恼痛苦过。
“OK,Ruby,”Weiss这样叫了她,“我不期待你脖子上那颗比鸡蛋还圆润的脑袋能理清什么头绪,但至少不要再把我当成其他人的替代品。并且你最好记住——我不是人类。我没有任何义务在人际关系上满足你的需求。”
“正如你所说。”Ruby低下头,“但现在我也不是人类。所以……”
“Ehhh...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如果我能一直活下去,那你能一直陪着我吗?”
Weiss脸红了。但是她看起来似乎比刚才还要生气。Ruby有些紧张的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也许她比较喜欢一个人呆着,不希望被别人打扰?所以每次Ruby想要接近她的时候,Weiss总是会一脸不屑的将她推开。Ruby恍然大悟,果然是因为自己过于亲近的举动给她造成困扰了。
“对不起,Weiss,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想,只是一个人活着的话不是很寂寞吗?无论是你还是我……大概都需要有人陪伴吧。”
她努力的组织着语言,却苦于表达的艰辛。Weiss脸上的红晕褪去,冷漠的气息再次覆盖了她的全身。
“Ruby,你根本不知道永生意味着什么。”
事实上,她根本对这个词语没有概念。她只知道,如果能一直活下去的话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冲在战场的最前线了——只是这样单纯的、想用永远不可能到来的死亡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你说过,我所期许的永生不过是在痛苦中无止境的挣扎。”
“没错。”
“但是我没有办法理解……那一天我踏上去往城堡的道路,找到了你所在的宫殿。我接受了你的祝福,却不知永生是何物。请告诉我,Weiss,我得到东西究竟是什么?”
Weiss笑着后退了两步。然后,她转过身,手指轻轻拂过烛台上的刻痕。
“你会后悔知道这件事情的。我保证。”
Ruby看见她迅速的回过头,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精悍的匕首。她的速度很快,银色的利刃瞬间埋入了Ruby的胸口。Ruby还未对此作出任何反应,就看到暗红色的液体从自己的左胸溢出。她缓缓的跌坐在地上,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倒在了地上。血液如河流般涌动,缓慢地在火光下勾勒着地板的纹路。
为什么这么冷?她想,也许是暖炉里的Dust不够了。她试图站起来,却连弯曲手指都做不到。火光越来越暗,最终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Ruby觉得好难受——她不能呼吸,因为匕首穿透了她的心脏,甚至有可能伤到了左肺。比起胸口的疼痛,无法呼吸才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她张开嘴,却觉得自己像一只离开了水的鱼。
时间最为公正,也最为残忍。她不会因为你的幸福而放慢脚步,更不会因你的痛苦而加速流动。Ruby知道,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能被称之为“地狱”的话,那一定是现在她所能感受到的一切。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唯有痛觉依旧残留在她的意识之中。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活着”。
她没有余力去思考。她所能做到的唯有感受。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Ruby的意识终于变得清醒了。冷冽的寒风浸入她的鼻腔,之后又沿着她的呼吸道进入了她的肺部。她咳嗽了两声,带出了一口黑色的血。血液中似乎还有些凝结成块的渣,但她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等到呼吸逐渐平稳之后,她的力气和知觉也开始慢慢的恢复。之后不久,她就坐了起来,用带着些许麻痹感的手轻轻揉搓着眼角。
Ruby盯着墙角里的镜子发呆。她是如此的狼狈不堪——说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流下的痕迹在脸上纵横交错,耳畔的头发如爬山虎般黏着在皮肤上,甚至连衬衫也变得肮脏破烂。她用手撑着地面,并试图用膝盖撑起身体。尝试了几次之后,她终于可以平稳的站起身,并颤抖着向前迈出了一步。
Weiss依旧站在窗前。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盯着Ruby看。Ruby被她的冷静激怒了。她甚至没有留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的时间,就强行让她接受了这样的一次“体验”。这真是棒极了。Ruby抓住她的肩膀,想要宣泄自己的不满,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责备Weiss的理由。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怨不得任何人。
Weiss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毛巾丢到她怀里。她将脸埋在温暖的热气中,身体不住的颤抖。天太冷了,她想。
她来到镜子面前,仔细的将脸上的污渍擦拭干净。当她转过身将毛巾丢在盆里的时候,Weiss又适时的递来了一杯咖啡。
“谢谢。”
体贴的温度和甜腻的味道让她冷静了下来。她不能就这样放过Weiss,她想,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分了。即使这是为了让她理解自己究竟和旁人有着什么样的不同,可是被突然捅一刀子这件事让她莫名的火大。
“你应该跟我打声招呼,然后再那么做。”
“没有那个必要,反正是要这么做一次的,否则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至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这会让你在被刺穿心脏之后的痛感减轻许多吗?想让你理解我的用心良苦还真是一件费力的事情。Ruby,我只是用匕首戳了一下你的胸口而已。你有没有想过,在战场上,你会面临比这更可怕的事情。越严重的伤害恢复的时间越长,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每一次都能撑得下来。”
“撑不下来……还是会死吗?”
“不。即使是被炮击炸得粉碎,或者被烈火烧成焦炭,你依然‘活着’。但是当你经历了这样毁灭性的破坏之后是不是还能以人类的立场去思考,这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
Weiss的表情看起来颇为愉悦。她高高在上的态度再次让Ruby心底的不满泛滥。这样的心情立刻被Weiss察觉到了。她将Ruby推倒在床上,扯开了她的衬衫和内衣。
“你看得见伤口吗,Ruby?所谓的永生,就是身体的记忆。你永远不会长高,也很难再变胖,身体有了任何变化,都会迅速的被调整到原来的状态。你不吃饭不会饿死,不喝水也不会渴死,可是你的感觉并不会消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Weiss,好冷……”
她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然而Weiss对Ruby的示弱并无同情。她干脆顺手褪去了那些碍事的衣服,并将它们全部丢进了盛满热水的盆里。Ruby想要推开她,却发现手上没有力气。
“你让我无聊了一个晚上,Ruby。”
Weiss银白色的头发洒在了Ruby的胸前,轻柔的感觉让她的心跳无端加速。不同于上一次在营帐中的抵触,此时此刻,她无论在体力还是心理上都无法做出反抗。
Weiss只是一个遵循着自己欲望的人。
她用被子将两个人裹了起来,把脸埋在Ruby颈间,用鼻尖和唇瓣感受着Ruby的温度。Ruby无法抗拒这样的刺激。异样的酸痛与紧张感扩散至全身,每呼吸一次,她都能感觉到某种难以形容的舒畅。
活着真好。
一整夜漫长的痛苦就这样烟消云散了。Weiss等了她一个晚上,她也等了Weiss一个晚上。她不愿意再去思考那些复杂的命题,只是忠于自己心底最真实的选择。这是Weiss教给她的、最简单的哲学。
“你的声音和昨天我们看到的那只猫一样。”Weiss这样说的时候,Ruby几乎肯定她的脸上带着微笑。她觉得自己非常喜欢Weiss,只是不知为何,这份感情并不能很好的传达给对方。Weiss学着她的样子,用手指描绘Ruby身体的轮廓。她的指尖带着催情的魔法,每一笔一划都让Ruby难以自持。
——Ruby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她被这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了。
她没有办法冲着Weiss发脾气,哪怕有着十足的理由;也没有办法拒绝Weiss的引诱,只能凭借直觉的指挥起舞。Weiss的吻在她的胸前停留,温热的鼻息让Ruby放弃了最后的理智。她噙着指节,强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敏感。”
“那一定是因为……你比我想象中更为温柔。”
Ruby笑得很放松。加入军队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笑得像个孩子一样了。Weiss似乎被她的笑容所吸引,眼神中一贯蕴含的严肃与认真瞬间被其他的情感所替代。Ruby从未见过这样的Weiss,她情不自禁的捧起了Weiss的脸,将她拉入怀中,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不合时宜的推开了。
“嘿,Ruby,昨晚睡得好吗?”
Ruby惊慌的拉起了被子。她被Yang突入起来的招呼吓得不知所措。
“Yang!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起床了。一直以来你都比我起得早不是吗?哦……”Yang发出一声不满的抱怨,“你的房间里发生什么了?敌袭,还是杀鸡?”
Weiss早已溜出了被窝,站在窗前冷眼旁观。Ruby紧紧的拽着被子,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坏掉了。
“快出去,Yang!我还没换衣服!”
“那还真是抱歉,看来我进来的不是时候。”Yang环顾四周,抓起水盆里的衬衣看了看,然后皱起了眉头,“昨晚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到处都是血?你受伤了吗?”
Yang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床上,想要扯开被子检查Ruby身上有没有伤口。Ruby藏在被子里,说什么也不要给她看。
“OK……那你总要给我一个说法吧。”
Ruby从被窝中探出头。她看到Yang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担心,想要倾诉的话语聚在了嘴边,却又被她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呃,那个……大……大,大姨妈!”
“下次还是换个谎来撒吧。”Yang耸了耸肩,“算了,总之你没事就好。等会穿好衣服到会议室那边一趟,我有新朋友要跟你们介绍。”
Yang在离开之前,站在镜子前整了整衣服。Ruby看见Weiss走到Yang的面前挥了挥手手,但是Yang一点反应都没有。当Yang准备离开的时候,Weiss顺便伸出脚绊了她一下。Ruby几乎因为这种四五岁的小孩子才做得出的幼稚举动笑出声。她头一次觉得Weiss比门外那只猫还要可爱。
“呃……该死,最近真是倒霉透了。”
不知自己为何会平地摔的Yang一边抱怨一边离开了房间。Ruby松了口气,用带着些许责备的语气说:“你不该那样逗她的。”
Weiss瞥了Ruby一眼,默不作声。她的表情和任何时候都不同,眉间的纹路中萦绕着某种说不出的威压感。Ruby看向门外,Yang的背影正在雾气中逐渐消失。她突然觉得Yang和Weiss之间有着什么微妙的关系,但却又在一阵无端的猜测之后否认了这样的可能性。
Ruby在第一眼见到Blake的时候,就被她矜持而又凛然的气质打动了。虽然出身敌方的军营,Blake依旧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Ruby觉得她应该很快就能和这个人成为朋友。
然而当她走进会议室的小屋,跟那些暂时还叫不上名字的游击队员们打招呼的时候,Blake的目光就穿越了她的肩头,落在了紧跟在Ruby身后的Weiss身上。Ruby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眼神中的疑惑与戒备。她慌忙夹在Weiss和Blake中间,举起双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是谁?”
Blake明显是在问Weiss。然而这里除了Ruby和Blake,没有人看得到她。Yang拨开人群走了过来,向Blake介绍到:“这是我的妹妹,Ruby Rose。Ruby,这家伙就是Blake。”
“我知道。”Blake说,“我是问——”
“我很高兴能认识你,Blake。”Ruby伸出手,冲着Blake一阵挤眉弄眼。幸运的是,这位看似冷漠的Faunus小姐很快便心领神会。她没有问多余的问题,便回到座位上去了。
早上的会议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白牙的阵地一如既往的比想象中要坚固,并且丰富的物资足以让他们渡过一个安稳的寒冬。相比较而言,游击队既没有可靠的防御线,装备寒酸的让人落泪。于是Sun提议去抢夺运送物资的列车,如果成功的话,这将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划。
Yang加入了他们的讨论,并提出了一些可行的计划。对此毫无兴趣的Ruby和Blake坐在会议室的另一头聊天。Ruby向她解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看到Weiss,并且她也不希望Blake将Weiss等同于幽灵一样的存在。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看到她,不过我想这不是件坏事。”Ruby有些开心的说,“如若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感知她的存在,我会觉得没有实感。”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之处,却又能看到同样的事物。”
Blake的用词十分谨慎,这让Ruby多少会觉得有些不舒服。Weiss依旧站在窗边,天晓得她为何那么喜欢有窗子的位置。
“实际上我最近也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Blake说,“能告诉我你是在哪遇到她的吗?”
“黑石之山,明镜城堡。”
虽然觉得说出来可能会被笑话,但Ruby也想不出什么能够替代真相的谎言了。实际上她非常不擅长撒谎,这一点Yang也心知肚明。
“你是说那个可以给人带来永生的玫瑰的传闻吗?”
“咦,你知道?”
“生活在绝境山谷的所有孩子都会在年满五岁之前听长辈讲起这个故事。”Blake苦笑着说,“也许我一直认为传说和童话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我似乎将它们遗忘了太长时间。”
“那应该没错了。Weiss说,只有相信她存在的人才能够看到她。”
Ruby心中雀跃不已。她没有想到会有第二个人能够和她一样看到Weiss,Blake的出现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慰。
只是此时的Ruby还不知道,无论是她披荆斩棘踏入明镜城堡、还是Weiss离开黑山与她一起踏入战场,亦或是发生在Yang与Blake之间仍未理清头绪的事故,这一切不过是按照既定的剧本上演的舞台剧罢了——仿佛她们只不过是一堆毫无自知之明的棋子,任由着名为命运的棋手按部就班的摆弄。
·To Be A Big Hole·
写在后面:
我再也不要开脑洞了。{:4_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