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ginger_king 于 2013-12-25 22:36 编辑
各位聖誕快樂喔~~
這是校園架空文
角色:
沃楚德.庫平斯基(伯爵)
艾荻塔.珞斯曼(老師)
多明妮卡.S.簡泰爾(大將)
珍.T.戈弗雷
漢娜.尤絲緹娜.馬爾賽尤
夏洛特.E.葉格(夏莉)
歌爾特露特.巴克霍隆
亞歷山德菈・I・波克雷什金(莎夏 / 熊小姐)
《少年維特的煩惱》(歌德著): 著名德國文學
【聖誕賀文】
《老師不能出席學生的聖誕派對》
「我先說喔,絕對不能在珍的家。」
「為啥啊?妳家的珍熱情好客、廚藝又好、家也很大,是聖誕派對的最佳地點。」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這個月已經在她家辦了幾個派對啦?別把她當冤大頭。」看起來總是一臉慵倦、對甚麼也提不起勁的黑髮少女難得露出氣憤的樣子,「妳怎麼不叫那個比妳大八年的女友借她的房子給我們?她有自己的房子,不用父母批准,方便極了。」
「妳為啥總要提我們的年齡!」接近白髮的淡金髮少女登時臉紅耳赤。
「那是事實嘛,而且是個驚人的事實。」
「甚麼驚人事實?年紀是問題嗎?又不是不倫的師生戀,只要我們相愛就行了!」
跟兩人一起蹺課到後院,卻獨自坐在一角玩手機的金色短髮少女聽到這句話後不禁瞪了她一眼。但轉瞬便重新專注在手機上。
她看來正跟某人傳短訊。
「喂,伯爵,妳幹嘛一直不說話!」黑髮少女終於把注意力轉移到異常的人身上。
「伯爵居然對跟女生搭訕的最佳機會的聖誕派對不聞不問?!」
她得到的只有憤怒的低吼:「給我閉嘴,馬爾賽尤。」
伯爵收起手機站起來,瞥了兩人一眼。
「我走了,得去上德語課。」
「德語課?!」馬爾賽尤一臉難以置信,「這種無聊又沒用的課我從開學到現在一次也沒有出席。」
「叫妳閉嘴。」
伯爵逕自離去。
剩下面面相覷的二人。
「搞啥啊她?耍酷?」馬爾賽尤不禁有點惱怒。
「最近她都不太搭理我們…」
「她該不會是嫉妒我們都交了女友而她卻沒有吧?」
「說起來還沒見過那個比妳大八年的女友。」
「……夠了。」
xxxxx
下課鈴聲響起。
長得十分矮小、看起來根本不像老師而像學生的德語老師拍一下手。
「好,今天的課到此為止。回家別忘記分析維特和夏綠蒂的愛情的象徵意義,下堂我們一起討論。」老師用流利的德語說。
學生紛紛拿起書本,魚貫離開教室。
「珞斯曼老師再見~」
「老師再見~」
「掰掰老師。」
「再見,再見。」珞斯曼一直微笑目送學生離去。
直到教室剩下最後一人。
珞斯曼遙遠地看了看那個比自己高25公分的學生,收起笑容,彷彿這學生並不存在似的逕自收拾攤放在教師桌上的書本、紙張和筆記本電腦。
那學生並不介意老師故意無視她。她走到珞斯曼面前,一開口便不是學生該有的挑逗語氣:「夏綠蒂,需要幫忙嗎?」
珞斯曼皺眉,「庫平斯基同學,妳沒欠交功課不用留堂,請儘快離開。」
庫平斯基在空氣中嗅了嗅,「妳今天塗了香水嗎?是不是有了新的約會對象?」輕挑地笑起來。
「別問我這種問題。」
「還是妳想跟我重新約會?」
珞斯曼的眉頭皺得更緊,「我跟妳說了,我們之間不會有好結果。妳也不要再發短訊給我了。」
「所以我們真的是維特和夏綠蒂啊?」她哈哈大笑。
珞斯曼不禁抬頭望她一眼,下唇緊抿:「別做傻事,笨蛋。」
庫平斯基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看著嬌小的老師不願面對自己的側臉上隱現擔憂之情,才突然明白她以為自己要像維特一樣因為愛情得不到世俗認可而自殺。
她正想笑說她這種自戀狂才不會自殺,但突然又覺得表面上不斷推開自己、心裡卻難以停止思考自己的事的老師很可愛,便沒有道破事實。
珞斯曼並不知道對方此刻已用盡所有心思欣賞自己多變的表情,仍在替她擔心,盤算著到底該怎麼解釋才能讓她放手。
「庫平斯基,我的工作、我的名聲,也對我很重要。我也不可以讓妳背負這樣的污名,妳懂嗎?
「我們在一起,不能被任何人看見、不能在公眾場合約會、不能向朋友分享和傾訴。就算聖誕節時有人跟妳說『唉,我們又要過寂寞聖誕了』,妳也不能跟那人說其實妳已經有世上最棒的人跟妳在一起了,而只能陪那人一起假裝寂寞……不,或許這真的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寂寞……連帶對方以伴侶身份一起出席聖誕派對也做不到,妳真的能忍受這樣的愛情嗎?」
她忍不住便對庫平斯基碎碎唸。
彷彿她們還在一起、彷彿她們還是戀人。
而庫平斯基只是看著她的可愛模樣——沒錯,即使是碎碎唸時也非常可愛——嘴角微微揚起。
「我是來邀請妳一起過平安夜的,艾荻塔。」
察覺到對方的語氣與剛才完全不同,變得……十分溫柔……珞斯曼不禁抬頭察看。
不意,庫平斯基也正瞪著她。
柔情萬千的眼神與不知所措的眼神便在空中交匯。
珞斯曼嚇了一頭,馬上低下頭。
過於蒼白的肌膚很快便如塗了姻脂般。
即使自知已敗給對方,她還是奮力堅守最後一道防線:「別這樣,沃楚德……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而且…平安夜那天我也要參加老師們的聖誕派對……」
「我會等妳。」
「沃楚德……」
「夏綠蒂是值得我等待的。」
珞斯曼怔怔看著那背影離去。
就如她目送每一個學生離去一樣。
惟一不同的,只有彷彿在霧中的雙眸。
xxxxx
聖誕假期來得特別快。
與學校暫別本應是令庫平斯基愉快的事,然而現在卻只意味著她暫時無法再見珞斯曼。
其實只要她想的話她隨時能到珞斯曼家賴著不走。只是她不想成為討厭的人。
也許珞斯曼是對的。
也許她們真的不該在一起。
也許她們真的需要空間想清楚兩人該怎麼辦。
但對庫平斯基而言,好不容易才遇上一個讓她甘願放棄世上所有美色、讓她終於明白世間所說的「愛」的人,她不會輕易放手。
——聖誕,珞斯曼會留下來等她嗎?
「伯爵,這樣就行了。」
珍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
不知何時穿著圍裙的珍已來到她身邊。她取去她手上盛著麵粉團的盤子。
「太感謝妳來幫忙了。」
「不客氣。我向來樂於助人,尤其是美女。」庫平斯基的眼神不禁在珍的臉龐上肆意遊走。燦金的頭髮、蒼藍的雙瞳、白皙的膚色——如芭比般標準的白人臉孔。
但不知何故,腦內某個灰髮的身影卻漸漸與此重疊。
……艾荻塔。
「哈哈,這種話可不要在大將面前說。她會很生氣的。」珍笑道。
「那傢伙也太小器了。朋友就是該互相分享的,不是嗎?」
對於這個慣性胡說八道的傢伙,珍笑而不語。
看著珍把形狀各異的麵粉團一併放進焗爐,庫平斯基問:「這些是平安夜那天的聖誕派對的食物嗎?」
「嗯,沒錯。因為是新食譜,所以想在派對前試試看。」
「結果派對還是在妳家舉行啊……」庫平斯基想起幾天前馬爾賽尤跟大將的爭執。
「是喔。這次邀請了很多人。聽說連馬爾賽尤的女友也答應出席了!」
「那個比她大八年的女友喔?」
「哈哈,妳別再取笑她了。那天人家出現時更不可以說這種話。」
聽到這句話,庫平斯基沒有立刻回應。遲疑半晌,才緩緩說:
「那天我未必會來。」
「誒?妳不來?…為甚麼?」
「我有點事要忙。」
「怎麼這樣……」
這幾天大將一直跟珍說伯爵有心事,看來是真的。
「伯爵,如果妳有甚麼事,可以跟我們說的……」珍懇切地說。
「事?沒有事…」
「孤獨地度過聖誕太令人悲傷了啦。妳真的不跟我們在一起嗎?」
「不。我寧願一個人。」撒謊了。
「……妳是因為兩個最好朋友也重色輕友所以不開心嗎?」
「沒有這種事啦。」誰說的啊?!庫平斯基萬分無奈。
「大家也很希望妳來~~」珍一臉懇求。
「就算妳這麼說……」
「這是我們高中最後一次聖誕了!」
珍的眼神益發誠懇。
「……好啦好啦,我來露面一下就是了。」庫平斯基終於敗陣,「真是的。妳們這麼關心我是幹嘛?」
「妳是大將的最好朋友,也是我的。」
「那個大將才不會說這種噁心的話。還有,我只說我會露面,不代表我會在這裡一整晚。」
「只要妳來就夠了。」
xxxxx
平安夜當晚,小鎮蓋上一層厚重的白色綿襖。
漫天雪花倒映著圓月的微光,彷彿繁星閃爍。
但外面的寒冷、外面的靜謐,也被玻璃窗隔絕了。
這裡只有派對的瘋狂與熱鬧。
「嗚嗚,艾荻塔,我們又要過寂寞聖誕了。」拿著特大杯裝啤酒的是體育老師夏洛特.E.葉格,在同事間一般簡稱夏莉。是個總是精力過盛的強壯女人。
……總讓她想起那個人。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珞斯曼陪她苦笑。
「我們到底甚麼時候才能找到伴侶呢…」她仰天長嘆。
聖誕的狂歡樂曲及炫彩燈光中,珞斯曼注意到許多成雙成對的人,有的自成一角在二人世界中卿卿我我,有的已躲到走廊開始親吻,有的已充滿愛的目光對視著一起跳舞,有的正為對方繫上親手編織的圍巾。
「聖誕是屬於戀人的季節啊啊啊啊。」夏莉似乎已醉了,「像我們這種獨自在外地,沒有家人,又沒有情人的傢伙,就只能跟酒杯在一起了,嗚嗚嗚嗚。」
「嗯……」珞斯曼輕呷一口柳橙汁。
——我會等妳。
——夏綠蒂是值得我等待的。
那傢伙現在真的在她的公寓裡等她嗎?
珞斯曼遙望窗外的茫茫大雪,彷如置身其中。
xxxxx
青少年的派對早已不能用「瘋狂」形容。
脫離社會束縛、世俗枷鎖,聲稱「表現真我」而無惡不作,到處也是煙與酒。
還好這家的主人是個乖乖好學生,毒品、暴力與性是不容許出現在這裡的。但天曉得時下這些縱慾的年輕人心裡都在想甚麼。
「真有你的,伯爵,總是帶這麼多酒來,就不怕被抓麼?」大將點算著酒瓶。
「我平時整天在酒吧流連也沒被警察抓過耶,帶著幾瓶酒才不會被抓啦。」況且她有偽造成人身份證,就算被查證件也不用怕,「不過妳不喝酒的吧?自從跟珍在一起之後就只會嚼口香糖了。」
「嗯……」大將馬上便用口中的口香糖吹出粉色泡泡。
伯爵拿起一瓶酒,倒進杯中,打算分給其他人。
……當初跟珞斯曼老師相遇也是在酒吧中呢。那時自己騙了她,讓她以為自己已是大人。
珞斯曼並不是酒吧常客,甚至根本不太喝酒,那天只是因為遠方的家人逝去、自己卻無法前去見面,才會情緒低落地到酒吧借酒消愁。
這也算是一種緣份吧?
那天她安慰了她,她送了醉酒的她回家,她吻了她。
赫然發現她是學校新來的德語老師,那已經是後話了。
紅酒中倒映著自己形單影隻。
她約了她在今晚見面。
得趕快離開這個見鬼的派對才行。
當把最後一瓶酒也分完時,正想偷偷離去時。
被人抓住了。
「喂,伯爵,我給妳準備了好東西。」
——是她的最好朋友,大將。
xxxxx
為甚麼總會憶起她的溫柔呢?
她的字句、她的掌心……還有她唇掰的觸感。
初識的那個晚上,自己是多麼的憔悴和難過。
喪失家人的痛楚和身處異鄉的不安也如夢靨般蠶食著她。
然後一個女生出現了。她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卻如多年故友般聆聽她、適時回應。她說的每句話也正是她當時最想聽到的安慰。她彷彿捕捉了她心靈上的一切,熟知她的所思所想。
明明自己向來不是隨便的人,那晚卻跟這個初次見面的人接吻了。
究竟是受酒精影響,還是愛情植根的速度比她所想的還要快很多?
那晚也如今晚一樣下著大雪。
寧靜的晚上,腳下踏著濕潤的道路,她們在珞斯曼的公寓外交換了吻。
也許連靈魂也在那時交換了。
沒有查清楚她的身份便墮入愛河……真是一生的失策。
「唔…艾荻塔,妳好像一直看著雪景。」醉熏熏的夏莉說,「妳真的如此寂幕嗎…?還是在想念遠方的親人?」
「也許是在想念一個在我身邊卻不能接近的人吧。」她垂下眼斂。
「我好像能明白這種感覺呢……因為那是個總是口是心非的人……」
珞斯曼不意瞥見遠方獨自站著、與派隊格格不入的巴克霍隆老師。
「……是啊,妳明白我的感受嗎?」
「我明白,我明白!」夏莉突然高高舉起酒杯,「但我現在就決定去找她了!那可惡的傢伙,不能讓她繼續囂張下去!!」
這是酒後的胡言亂語嗎?為啥完全聽不懂她說的話…哈…
「我要擺脫孤獨聖誕啊啊啊啊啊!!」夏莉高聲叫喚,引來室內所有人的目光,「巴克霍隆,妳給我出來!妳跟我說清楚啊!那天的吻到底是怎麼回事,妳別再避開我了!」
這甚麼超展開?!!!
全場的人也呆掉了。
巴克霍隆更如石化了般臉色鐵青,下巴好像快要跌到地上了。
「妳、妳這傢伙不要捏造事實!!」
她喊完這句話後便踉蹌逃離房子。
「事實是不能捏造的!!」
夏莉也追著她跑出去了。
——也許我也該離去了。
——在聖誕的鐘聲響起之前。
當所有人的目光也在前門時,一個矮小的身影在後門悄然溜走。
xxxxx
「真…真是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戴著毛茸茸的熊耳頭飾,被人用布矇著雙眼、用繩綁著手的金色波浪捲髮少女對房間裡的另一人高聲咆哮。
「就算問我也不知道啊!大將說有好東西給我,領我來這房間,結果一進來門就被鎖了。」她大呼無辜。
「臭伯爵,快給我解開這些東西。」坐在床緣的金髮少女雙腿亂踢,一不小心便踢中了庫平斯基的腿。
「喂,很痛耶!波克,別以為自己是優等生就可以對我拳打腳痛。」
「對啊,我就是要踢妳!妳們這群不良學生怎麼可以隨便綁架人,這是刑事罪行耶!」
「就說了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伯爵蹲下來,輕輕拿起她的手替她解開手上的尼龍繩,盡量小心翼翼地不弄痛她,「…妳知道是誰把妳抓來的嗎?」
「哈特曼那傢伙說有事叫我來這房間等她,結果我一進來,就被幾個人從後抓住,然後遮了我的雙眼。她們綁起我的過程中,我好像聽到大將、馬爾賽尤和哈特曼的聲音。」莎夏仍然十分惱怒,「她們臨走前還叫我好好把握機會,在聖誕節這……」說到這裡,感受著那個正替她解開繩子的人的體溫,她突然明白哈特曼等人的用意了……
不、不會吧……
她的臉登時紅得跟蕃茄一樣,而且還是熟透了的蕃茄。
庫平斯基見她突然不說話,便抬頭看上去。
只有一張通紅的臉。
不、不會吧……
庫平斯斯臉如死灰,心裡暗叫不妙。
看來那些豬朋狗友想撮合她們倆,而波克也真的對她有好感。
這下糟了……
「咳……」伯爵乾咳一聲以舒解房間內突然出現的尷尬局面,卻似乎令情況更惡化。
她解開了莎夏手上的繩,再替她挪開眼罩。
重見光明的莎夏與伯爵四目相投,看見這張經常在腦海裡揮之不去的俊美臉孔,她一時忘了拿下頭上的熊耳頭飾。
「臭伯爵……我們兩個在這裡要怎麼辦……」她不知道伯爵在想甚麼,也開始搞不懂自己正在急劇加速的心跳。
「妳有髮夾嗎?髮夾。」
莎夏愣了愣,庫平斯基卻以湊近她。她登時屏住呼吸,而對方在她頭上拿走一個小小的髮夾。
她默然看著庫平斯基把髮夾掰成奇怪的形狀,然後插進門鎖中。彷如施展魔法般,門鎖「喀」的一聲打開了。
「妳走吧。我的朋友如此無禮真的對不起。」
莎夏先是呆住了,然後便暴跳如雷:「我是這種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笨蛋嗎?!!」
庫平斯基卻已踏上房間裡的窗戶。
「喂,妳這笨蛋在幹嘛!這裡是二樓耶!」
「或許戀愛中的人都是笨蛋吧。」她沒有回頭地對莎夏說,然後便躍入黑暗中。
xxxxx
庫平斯基從珍的家逃走後,便往珞斯曼的家狂奔。
今天是假日,行人路上積聚厚厚的積雪也沒人清理。
在雪中奔跑變得更困難。她一腳高,一腳低,褲子和皮製的靴子也全濕了。
幾分鐘後,夜空居然又飄起雪花,這下連頭髮也濕了。她匆忙戴上外套的帽子。
在寒風冷酷的吹拂下,鼻子、臉頰通紅。
但她不在意。她不在意。
她只盼望自己能比路上偶爾呼嘯而過的車子跑得更快。
抽起衣袖看腕裱。
23:57。
說好在平安夜見面的。
這是最後機會。
這次要是見不到她,她便決定要放手了。
所以,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23:58。
已到轉角處,進入最後直路。
她瞥見街頭的另一端也有人正緩步走過來。
這……不就是艾荻塔嗎?
即使穿著厚衣服、即使戴著帽子,她還是認出她了。
23:59。
她們在公寓前相遇。
珞斯曼看著這個一點也不像學生、身高比她高太多的人,正氣喘吁吁。
「喂,妳沒事吧?」她伸手搭上她的肩膀。
不料,庫平斯基卻一把抓住她,用她的唇蓋上對方的唇。
珞斯曼感受到伯爵髮絲上的雪粉丟到她的眉毛上。
很冷,很冷。
但唇間的溫度卻彷彿快要溶化一切。
她的舌,如此溫膩。
在嘴中與自己交纏。
她摟著她的後頸,即使隔著外套,仍能感受到她再也按捺不住的撫摸。
00:00。
噹——噹——噹——
聖誕的鐘聲從教堂傳來。
如世外般遙遠。
庫平斯基的嘴唇稍微挪開了,但額頭仍緊貼著對方的額頭。
「妳還是來了。」她輕聲囁嚅。
「嗯,我來了。」她輕聲回答。
「Frohe Weihnachten。」
「Frohe Weihnachten。」
維特在二十一世紀,似乎終於得到好結局。
Fin.
Frohe Weihnachten = 德語的聖誕快樂。
最後,為大家送上一首最近很喜歡的歌。這是Demi Lavoto在迪士尼最新動畫中Frozen主唱的主題曲 Let It Go:http://youtu.be/kHue-HaXXzg
配合本篇文章食用也非常不錯~~~
\\\\Demi 喔喔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