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土撥鼠 于 2013-12-19 00:45 编辑
從139F-141F都是更新喔
大標題:戲劇風格
1.平行+If+If逆
2.OOC有
3.有小小虐
4.有小小暴力
5.有大大惡搞
6.有渣渣的圖
7.好久沒發文我不習慣(炸)
8.標題和內容搭配為主觀印象
古裝大戲
「好啊,妳們兩個奴才似乎還不打算招的樣子?」白髮的少女坐在上位,穿得是錦衣綢緞,身邊無數僕傭奴婢皆彎著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是的,我們兩人真的甚麼都不知情啊!」
「還望主上明察!!」
下方,黃髮紫眸和黑絲銀瞳的少女跪著,誠惶誠恐的解釋。
「喔?那妳們的意思是我做人糊塗囉?」水晶般的藍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揚起一絲絲笑意的反問。
聽到這種涼涼的語氣,週遭的人無不倒抽口氣,連呼吸都憋住了。
「這...也不是這個意思啦,只是覺得可能...可能還請您可以再想一下。」偏偏有人就是白目。
她身旁的人很想搧她個幾巴掌再掐死她,奈何現下話講出來了人也跪在堂上,她只祈禱自己等等還可以有一口氣辦後事。
「夠了!通通拖下去!! 左邊的剃光頭右邊的綁起來,然後把餅放在看得到吃不到的地方!!!!」用力一拍扶手,她下了處罰後一揮手就離開了。
『不~~~~~!!!!』
剩下下邊兩個哭天喊地只差沒有滿地打滾的。
她當然知道那兩個根本只是倒楣鬼,但是如果這樣可以鬆懈對方的戒心,抓到真正的犯人,那又有甚麼關係?
XXXXXXX
港劇+港漫
牌桌上面臨著最後交關的一把牌,荷官淡漠的金色眼睛看不出情緒波瀾,就只是盡忠職守的分發撲克牌。
「跟。」
「跟了。」
一人搖頭,兩人追加,牌繼續被推到玩家面前。
轉播牆前的觀眾紛紛下注。
「買那個,那個金色的1000!!」
「那我就要另外一個!! 2000!!」
「我昨天踩到屎了今天肯定走狗運! 就賭那個搖頭的!! 10塊錢!!」
「10塊錢你也好意思玩! 走開走開!!」
「怎麼?10塊錢礙著你了? 就賭10塊!!」
「我呸!你就不要等等把自己給賣了!」
在場外鬧哄哄的時候,連呼吸聲都顯大的場內也到了最後開牌的時候。
「三條K。」微揚的嘴角,她對自己很有信心。
另外一個人開出的牌果不起然,拆得散散的,頂多就是一對。
視線集中到最後那個還在慢條斯里吃餅乾的人身上。
牌面越大,大家就越是愛一張一張慢慢翻開來氣對方,不過她翻得很慢的原因卻是在吃東西。
「啊我,三條A。」而且還一邊掉屑屑。
「啊哈哈哈! 10塊錢又怎樣!! 10塊錢我就贏你們了啊!!!」那位踩到狗屎的幸運賭客揮舞著彩票,接著被眾人圍毆。
不動聲色的,荷官背在身後的手,食指勾了勾,又伸出小指。
然後她突然一腳踢開了牌桌,手伸進背心外套的口袋內。
卻在要拔出甚麼時,被三條K給抓住了手腕,她手一翻,又反扣上對方的手腕,左手成拳直指門面。
三條K用手掌斜上托開了那一記直拳,左膝微曲,右腿就掃了出去,但是荷官馬上鬆手跳起來,在落地同時也一個肘擊衝進對方懷中。
她用手撐住荷官的肩膀,借力的翻轉了半圈,耀眼閃爍的金髮飛揚。
剛奪到背後的位子,黑髮的荷官卻馬上就彈了出去,拉開了一段距離。
兩個人先是相視,然後互相一笑,再來又擺出了架式。
這一戰打得是飛砂走石昏天暗地,打到兩個人都可以使出甚麼超級奧義,連把餐刀都可以當絕世兵器。
打得都要連載十集,而且都打不死嚥不了氣滿身是血後還可以燃燒生命。
打到已經忘記理由只記得要打敗對方,而且還彼此惺惺相惜覺得要是早一點見面我們還可以當朋友。
打到最後要不是被腰斬就是作者掰不下去,只好不了了之的用一個畫面草草結尾。
最後,那個賭10塊錢的就在頭等病房數錢了。
XXXXXX
韓劇
「咳咳咳......。」她慣常性的咳著嗽,然後隨手就把一抹鮮紅抹在擦手紙上,再丟入垃圾袋。
半夜,她還在處理上司要的報告,鍵盤的透明保護膜上有著帶色彩的指紋。
房內空蕩蕩的,除了一些零星的物件,只有一個行李箱和包包,就連現在處理公文的桌子都只是用紙箱來代替。
Word的文字游標在空白頁面閃爍,無數次鍵入的話語又被刪掉。
把視窗縮小到下方,桌面很乾淨,沒有多餘圖示來遮擋背景照片。
她盯著畫面的幻燈片不斷變換,良久良久,才長長吐出一口氣,重新點開Word。
這次敲擊鍵盤的速度卻只有早先的一半不到,字字她都要花不短的時間去仔細思考。
每一行字就像一幅幅景象,深植於記憶中。
夏日的夜晚,窗外迴盪些許蟲鳴和熱氣的悶。
「...好了,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檢查過一遍,覺得沒有問題後,她點擊了送出。
外套過長的袖子蓋住消瘦的手背,銀飾腕帶已經拉到了最後一個結。
像是完成一件艱鉅的工作,她直接按掉了筆電的電源,把蓋子關上,整個人靠在背後的床邊。
目光好似盯著一點,又像甚麼都沒有看在眼裡般的渙散。
曳地的長髮落下幾根。
牆上的溫度計顯示著30度,她卻還是覺得冷。
伸手往後拉過床上的斗篷,在冬天的外套上又罩了一層。
紅色的斗篷上有大片大片黑褐色的痕跡,她卻還是不在意的把臉埋在其中。
勾起痛苦的其他東西都處理掉了,這是被留下來的唯一。
到了明早九點上班時,她的女友就會收到最後一份自己經手的報告和辭職信。
然後她應該離開了這裡。
XXX
她把跟房東借來的鑰匙插入孔中,轉開門。
清早的陽光從敞開的窗戶散灑,幾天都沒有人進入的室內蒙了一層薄灰。
再往裡面走幾步,右側一個凹陷的空間可以看到床架。
床邊的地上四散許多紙張跟藥袋瓶罐,還有紙箱上的一台筆記型電腦。
將地上的紙全部收集成疊,她坐在床沿一張一張審閱。
診療單、收據、車禍事故的剪報、處方簽、一些亂七八糟不知所云的塗抹。
有些紙呈現受潮後又乾燥的皺摺,有些浸染了乾掉的黑色顏料般髒汙。
白鴿飛過窗外,先是一隻,然後是好幾隻。
一片潔白的羽毛就這樣從窗口飄進,落到了窗前的地上。
飄落得安靜無聲。
看完後,她放任手中的紙張又散落回地面。
上面無疑透露出這些日子來的片段真實,但於她已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遲。
視線轉向電源線已經拔除的筆電,本來只為了紊亂的心找點事做,她隨手就打開了蓋子,卻發現待機的光源依舊在閃動。
還有鍵盤上斑斑點點的痕跡。
發顫的指尖更是抖動,手指懸在空白鍵上方,卻遲遲沒有動作。
手伸了出去又縮回來,又再度探出。
像下定決心,她握握拳,揭開了薄膜,然後在乾淨的鍵盤上按下屬於對方的字母。
硬碟轉動的聲音響起,螢幕花了一點時間才顯示出畫面。
兩個人的相片映入眼簾,照片中的她在笑,對方也在笑。
感覺上就像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了。
天際拖過一條長長的飛機雲。
斜斜的直向上行。
Word的錯誤回覆視窗彈了出來,標題為「B」,最後編輯時間是不到一週以前的深夜。
內容是一片空白。
不過她卻細心的注意到了左下角的字數。
把文字全選起來,她更改了字體顏色。
夏蟬的叫聲還有人群喧擾被阻隔在看不到的玻璃外。
文件裡就只有那麼一句話。
金色的眼流下的金色淚水滴落到地板金色的髮絲上。
發不出來的聲音卡在喉嚨裡。
幾欲窒息的身和心。
所有的回憶畫面繞啊繞的,卻發現最後都只會繞回去。
長條的雲從中間消散,化在蔚藍的天裡頭。
如同短短的三個字卻包含所有,溶在過去她們彼此的時間裡。
繞回 。
XXXXXX
鄉土劇(配合英文都唸得很奇怪的八點檔)
小間會議室裡,Weiss磨著指甲,一邊內心戲豐富。
畫面還不斷旋轉又一直拉近拉遠的定格。
『哼哼,等吃下那40%的股份以後,我倒要看看不來客那個女人怎麼囂張。』她吹吹指尖,又仔細的打磨邊緣。
反正表面上大家和氣,但是她早就看她不順眼很久了。
明明只是個莫名的空降,卻一臉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還處處作對。
想到坐擁40%股份,加上自己本來就持有的後,這間公司可以說大半都將被自己納入指掌中,Weiss不由得都露出笑容,指甲磨得更勤快了。
突然間,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一位部下急急忙忙的衝進來。
「做甚麼,也不知道敲門?」她放下指甲刀斥責道。
「對、對不起!但是大事不好了! 我們的流動資金突然被大量調轉,到下周以前肯定湊不出買下那張股票的錢!!」
「你說甚麼?!」猛地站了起來,Weiss是不可置信。
為了這次的交易,她可是籌措了很久,事前也完全沒有透露出一丁點風聲,對於資金的轉移也是小心再小心,就怕被看出端倪。
在這個節骨眼上,根本不可能是甚麼意外或是湊巧。
「哎呀,歪絲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中午吃壞了?臉色真難看啊。」沒有關好的門後,緩緩走出一位女性。
「呵呵,大概是忙了一早有點累了,倒是不來客小姐,今天穿錯衣服了嗎?看起來像要去買菜啊。」單手環胸,Weiss支著頰笑道。
「真不好意思啊,昨天加班太晚了有點精神不濟,今早匆匆忙忙就拿到打掃阿婆的衣服穿出門了。」Blake好似一臉無奈的笑著解釋。
「加班啊,這麼辛苦,想必是平時工作太多了,要不要跟上面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分給別人一點啊?」最好妳的職位也可以讓給別人自己滾蛋。
「哪裡的話,能者多勞嘛,歪絲小姐才是,工作能力高強,只要上班到3點就可以把事情都做完了。」簡直沒看過妳做事,10點上班12點休息3點人就沒了。
明明是一幅笑容滿面互相寒暄關心的場景。
卻不知怎地只讓人感到危機和陰險狡詐。
那位部下從Blake一進來後就自動躲到了會議圓桌底下。
兩位都是他這小小職員惹不起的大山。
反正這幾乎已經是例行公事,不要讓自己有機會變砲灰就好了。
交鋒的話語,暗潮洶湧的兩人。
大概還可以演幾百集不斷重複一模一樣套路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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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劇
靠在離校門遠一些的圍牆邊,Ruby拉著自己的瀏海,最近又變長了一點、髮尾都碰到肩膀上。
耳罩式MP3中流瀉出有點吵的JPOP,不過卻開得不大聲。
看了看校門的方向,確認時間後、Ruby重新把心神放回手中的文庫本。
大概還有40分鐘,不過她不急,像這樣看自己的書、聽喜歡的音樂,連等人都會變成一種休閒活動。
仲秋的傍晚不到冷、但又有涼意。
記住頁碼後,Ruby將耳機掛上脖子、合起小小的文庫本並放進外套口袋裡,維持著手插在口袋的動作,慢慢的走到鐵門旁。
此時,下課的鐘聲也響起、鐵門發出「吱嘎─」聲緩慢的打開。
一波一波的、成群的學生,然後零零星星三三兩兩到沒有。
暮色加深,直到大門都半關起。
Ruby皺皺眉,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久的。
她沒有社團,就算處理一些班上的事務也不會花上這麼長時間。
又過了一段時間,單肩揹著學生包包的人才緩緩出現。
「妳怎麼會在這邊?」才一看到Ruby,她就毫不客氣的開口。
「剛剛好下課,我就繞過來了,今天不是要買菜嗎?」再度拉拉瀏海,她毫不在意對方的口氣、笑著回答。
自從決定了類交易後,Ruby家的廚房就一直被她的半個學生管理著。
而且最近還有不斷擴張領域的趨勢。
昨天她堆滿房間、都要看不到地板的計算廢紙才被整疊清掉。
「妳的髮圈呢?」她記得早上在樓梯間相遇的時候,Weiss的確是有綁著頭髮的。
把圍巾拉高些,她平淡的回答。
「......斷掉了。」薄薄的白煙自圍巾下冒出。
「...是嗎。」那麼一絲絲的不對勁。
「妳在這邊繼續站著發呆,那晚餐也就不用吃了。」白了她一眼,Weiss調整背包肩帶位置,往右邊走去。
「欸?等等我!!」Ruby可不想今晚吃空氣,尤其是在這種愈冷的天。
「在這裡等我。」吩咐後,Weiss走進文具店。
兩人從超市走出來時、也差不多天色完全暗下。
提著大包小包的Ruby就這樣傻站在門邊等著。
然後,她的注意力被一旁的店家吸引過去。
XXX
一回到Ruby家,才放好包包脫下圍巾外套的Weiss,就被叫到沙發上坐好。
「妳受傷了吧?要先上藥才可以。」她指著Weiss右頰上的淺淺傷口、一邊拆開才剛買的OK繃。
「只是點小擦傷。」反正常有。
「傷口就是傷口,細菌感染就糟了。」擦乾洗好的雙手,Ruby用無名指沾了些許藥膏塗抹在傷處、再用透氣的OK繃貼起。
藥膏一點點涼,帶有薰衣草的香。
「...妳明明之前額頭撞到流血也是隨便放著好的。」
「呃...那不一樣。」而且好像還是自己撞出來的。
總之她就是不想再看到Weiss身上出現更多的其他傷痕。
挑挑眉,Weiss沒有再說甚麼,起身就走向廚房。
Ruby則開始洗衣服打掃家裡,尤其是可怕的書桌。
那邊簡直就是次元空間,想看的書一放上去就消失了,但是不想看的學校文件卻會隨手一抓就抓到。
晚飯過後是作業時間,這時間倒也不一定在飯後,而是隨著兩人作息和行程改變;通常是Weiss做學校功課,Ruby看自己的書或各種資料分析、並在Weiss有問題時教她。
當她拿出鉛筆盒和課本時,Ruby注意到那些文具大部分都是新的。
「別動。」在Weiss和化學分子式奮鬥的時候,右後方傳來她的聲音。
Ruby輕輕撩起她長長的頭髮,在她慣常綁馬尾的地方、笨手笨腳的用白色髮圈幫她繫起馬尾,不少頭髮都沒有綁到。
「看到的時候,我就這麼覺得了。」從外套口袋中,Ruby拿出早先買的髮飾,小心插在結圈上。
那是一頂像王冠的髮飾、高低錯落的細尖頂端綴著小粒銀珠。
文具店旁的飾品店,它就放在其中一個架上、單獨一整個櫃格。
不經意的一瞥就被吸去的目光。
她就覺得那應該是屬於Weiss的。
優雅的、驕傲的、白銀的冠。
沉默了一會兒,Weiss道「我不能收下。」
她想摘下來,卻被Ruby按住手。
「為什麼?」如果不給Weiss,她也不知道這買來要幹嘛。
「這沒有理由不是嗎?我才比較想知道妳為什麼可以平白的送我東西。」如同家教的交換。
「這也沒有理由不是嗎?我只是因為想送所以才送妳的。」要不然當初就不會指正答案的錯誤。
「作為鄰居?」
「鄰居!?嗚嗚嗚...我以為妳至少把我當成可靠的隔壁鄰居...。」Ruby一臉大受打擊。
......那有甚麼差別嗎?
Weiss無奈的看著Ruby耍寶般趴在地面痛哭。
突然地,她抬起了身、溫熱手指滑過右臉被OK繃貼住的地方、Weiss慣常性的縮了一下。
Ruby輕聲道。
「吶、Weiss,鄰居也沒有關係。」撩起她一縷沒綁好的髮絲塞到耳後。
「任何事情,妳都可以來找我。」多依賴我一點、多需要我一點。
「我就在這裡。」
好像很久沒有過了。
上一次被這樣子關懷、帶著憐惜與溫柔地撫摸是甚麼時候?
就連和Pyrrha的相處都花了快一年去習慣,但是Ruby卻不到幾個月就可以輕易越靠越近自己的內心。
「收下吧,只是個髮飾,就當寄放在妳那邊了...如果妳真的還想拿甚麼交換,那就再說囉。」立起的膝蓋撐著下巴,她溫和的笑著。
沒必要事事劃得太清,這樣只會讓人覺得很難過。
難過自己的難過、難過對方的難過。
「...下次、學校後門出去的巷子有間咖啡店,通常我和朋友見面都在那邊。」
「不要再像傻瓜一樣在校門口站三個小時。」
「也沒那麼久啦,大概兩小時。」傻傻被套出話的傻瓜。
「去看妳自己的書,我要寫功課了。」嘆口氣,Weiss把Ruby趕回桌子對面。
她們之間的關係算甚麼呢?
Weiss自己也不敢確定了。
重新低下頭面對習題本,綁起的馬尾搖晃著擦過肩。
可以肯定的是正在改變了。
好的還是壞的、多大的變化幅度、又會到達怎樣的深度呢?
這有得是時間可以慢慢思考。
和Ruby的相處、還會持續好一陣子。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明天就得交的作業。
......也或許、並不是思考就可以得到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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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式影集
雖然Yang從小都不覺得有甚麼事情可以嚇倒她,像是壁櫥裡的怪獸、坐在隔壁的女同學其實是男同學,或是痴肥的大學教授是個搏擊冠軍但是有難以形容的怪癖等等。
但是今天早上她嚇死了,而且嚇到掉下床。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先看看自己全身上下,然後四處尋找手機。
最後在襪子裡找到了,她馬上就撥了快速聯絡人的電話。
「喂。」接電話的卻不是自己想像中的聲音。
Yang把手機拿開,確認到底有沒有打錯人,再一次湊到耳邊。
「喂。」這次對了,是她妹的聲音。
不過背景卻雜有抽油煙機的抽風聲和烤箱「叮」的響音。
「Ruby...剛剛那個是誰?」印象中,那念研究所的妹妹的確是自己一個人住在外面公寓。
「呃...算是我的鄰居...?」還是學生? 還是朋友? 還是其他甚麼關係? 她感覺自己也說不清。
「...鄰居一早在妳家煮飯?」這簡直像今天的第二個驚嚇,尤其放在那個不擅人際關係的妹妹身上。
「...那妳一早打過來有甚麼事?」Ruby迴避掉問題,改而反問她。
這個反問又把Yang嚇回原先的狀態,整個人語無倫次起來。
「Blake、酒...昨天好像喝了、我上司,她現在穿白襯衫,案子很成功、床...然後......。」雖然大概組織一下好像還是可以模模糊糊摸到邊緣,但是要理解可能還需要費一番功夫。
「......Yang、妳要不要冷靜一下再說...啊,Weiss叫我吃飯,晚點打給妳,掰。」她妹很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喂! 等等!!? Weiss是誰啊??? 喂?喂喂??!」
又連撥了幾次都沒有回應,要不是怕會吵醒還在睡的人,Yang現在大概會把手機摔出去,順便罵一下那個明顯只要鄰居不管姊姊的妹妹。
她深呼吸了幾次,然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回想昨晚到底發生了甚麼。
昨天,她所在的那個Team的一件案子得到很大的成功,辛苦了三個多禮拜終於有所回報;所以在下班後,包括負責這起案子的上司Blake一起,大家到Pub去喝酒狂歡。
喝著喝著,人就越喝越少,到最後只剩下Yang和Blake。
於是她們就離開了Pub,拿著酒瓶在街上晃蕩,走得有點分不清前後左右。
只按直覺來往自己覺得對的方向前進......應該是想回家沒錯吧?
到這邊都還有比較清楚的記憶。
之後為什麼會變成在樓梯間擁吻,然後一路親上樓、親進家門、親倒在沙發上又滾過地毯,最後跌跌撞撞的親到房間的床上?
斷斷續續的畫面,越多想起幾分就更是讓Yang的臉刷白幾分。
她當然不討厭Blake,相反的還很喜歡。
兩人的年齡相近,而且她很能理解自己的想法,願意放手給自己機會多多嘗試,是一個有能力又會做事的優秀長官。
況且Blake也是個十分漂亮的人,黑色頭髮、耀金的眼,有一點點魅惑的性感,平常不多話又比較面無表情,但是一笑起來卻帶點頑皮。
私底下她們的相處方式就跟朋友一樣,會出去吃飯逛街、聊天開玩笑、或是談談少有的心事,沒有太多職場間的上下顧忌。
......她是很喜歡她,但這沒辦法構成為什麼她會只穿著貼身衣物、和好像只穿著襯衫而且扣子完全解開的Blake睡在同一張床上的解釋理由。
雖然這和平日不一樣的風情,讓Yang感到有些新鮮和心跳加速。
但是一想到接下去會有的後果,心跳加速馬上變成心律不整。
她根本不敢確認Blake是否真的只穿襯衫。
也還沒想起來昨晚到底進行到哪一步。
究竟是不是真的...發生了甚麼不該有的。
像是醉酒後睡了上司兼朋友這種事。
Yang現在只能寄望於她記得,但是卻又不希望被記得。
萬一真的是這種鳥事......。
在她拚命回想吻到床上以後到底發生甚麼、還有兩人為什麼會接吻時,床上的Blake睫毛輕顫,發出了小小的嘟噥。
似乎要醒過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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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劇
「老師,我喜歡妳!」
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兩人維持一點點的距離,Ruby可以說是落後半步的跟著Weiss。
而到了她家樓下、目送要進入公寓玄關的Weiss時,她突然這樣說。
大門才被打開一條縫,嗓音傳入耳中。
握著側背包肩帶的手緊了緊,她吸了口氣才回答。
「妳是我的學生,Ruby。」對,這樣就好,她們維持這樣的關係就好。
「是學生就不能喜歡妳嗎?」銀色的眼眸在街燈下隱隱閃動光芒。
這個回答令她困惑,就好像永遠搞不清東西南北的地理和時空亂七八糟的歷史。
「...我想,現在晚了,妳也是女孩子,還是早點回家比較好。」Weiss不打算繼續接下去,她重新拉開剛剛放手、又自動關回去的鐵門。
但是Ruby卻按住門板,制止了她的動作。
「....放手......。」額靠著鐵門,Weiss低低道。
「不要,這樣妳就會離開了。」而且Ruby覺得,她們之後見面的機會就幾乎是不可能了。
那不如不要當甚麼老師學生了。
她們的交集因此而起,也要因此而結束。
「Weiss,我喜歡妳。」她的聲音好微弱,僅如耳語,但是卻準確的傳達意思。
第一次只單獨叫喚名字,不適應的怯生生。
都可以感覺到身後Ruby的固執和心意。
有時候她會很羨慕對方的坦率,15、6歲的大孩子的簡單。
Weiss閉上眼睛讓自己稍稍冷靜一下,然後回過頭「Ru──」
吻就落下來了。
帶著強硬、急迫,還有害怕和不安。
一點痛、一點喘不過氣。
潰堤的感情再也收不回去。
味道鹹鹹苦苦的。
唇上的感覺直透到心中。
她推開了她,因為臉頰上也感覺得到那種濕潤。
Ruby的表情一看就是會讓人揪心的痛。
那種迎接最後的、再也不會有的難過。
「對不起...那麼,Weiss......老師,晚安了。」她胡亂抹抹臉,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轉身就要走下公寓大門前短短的階梯。
當孩子吧,當孩子沒有甚麼不好。
任性吧、誠實吧、放縱吧。
人生沒有幾次機會可以讓自己做出瘋狂的事。
更何況這一點也不能算是瘋狂。
任憑自己多想不理會不在意,假裝沒有這一回事、總是閉上眼忽略真實的心情。
但是,到來了就是到了,躲不開避不掉逃不了。
而且如果閃躲只會讓對方受傷害,那就更無法放自己這樣做。
鬆手讓包包掉落地面,Weiss拉住了Ruby,接著另一隻手伸到前面扯過她的領口,逼迫她轉回來而且還得微微彎腰。
換她親了她。
甚至比剛剛被對待的方式還要粗魯急躁。
模糊的視線先是錯愕圓睜,然後也跟著闔起。
才稍分開就又被吻上、吻上、被吻上、吻上。
她環住了Ruby的脖子,而她也抱緊了Weiss的後背。
到後來都覺得分不清楚是誰先誰後。
就只想這樣一直進行下去。
熾光燈發出一陣電流通過的聲音,微微閃爍。
輕輕的嚶嚀喘息又被封起。
苦澀的終究會被淡化掉。
又甜又濃烈,可以延續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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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影片(註:雙線)
「哈啊...啊...嗚......。」弓縮著身子,她摀起嘴試圖制止聲音溢出,眼眶充盈淚水。
另一手緊緊抓著對方伏下的肩,一定會留下痕跡的力度。
手指描繪著剛好容納的形狀,尋找最敏感的點
舌尖上沾染的已不僅僅只是唾液。
嘴唇再度碰觸上柔軟的內側。
肩膀處的手更加收緊,指節都微微泛白。
越想壓抑的聲音卻越是清晰。
混亂的呼吸、像是哭泣的神情。
連想叫出對方的名字都有些困難。
從腰際開始傳達全身的顫慄。
然後──
畫面就被切掉了。
「Ruby,妳為什麼會借這種片子回來!?」滿臉通紅用力按下遙控器開關的、是Ruby的家教兼女朋友的Weiss。
「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跟老闆說想要借一支可以在晚上和女朋友一起看的片子而已!」把光碟片的盒子像擋箭牌似的擋在自己前方的、是Weiss的學生兼女朋友的Ruby。
「給我!!」她一把搶過盒子。
外殼上的確甚麼都沒有寫,就是一片黑色。
「妳不覺得這樣看起來就很可疑嗎!!??」把光碟退出撥放機、而退出來的碟片也只有銀白的無字盤面。
Weiss用力的把它塞回盒子的凹槽裡。
一邊,身為罪魁禍首的姊姊的Yang雙手摀著臉喃喃自語。
「對不起都是我沒有教好、我對不起Weiss對不起Blake對不起世界......。」
從頭到尾看起來都一臉鎮定沒有移開過視線的Blake,仔細一看卻會發現她的目光焦距根本都只落在電視機後方的窗戶上。
週末的晚上,剛考完期中的Ruby本來是打算和Weiss難得的找支影片來看,體會一下所謂沙發馬鈴薯的時光。
Yang知道了以後,就把自己的上司、同時也是現在模糊不清的關係人Blake找來。
其實原本應該是很溫馨的家庭景象的。
「妳給我坐好,我覺得應該要從妳的生活常識開始教起。」雙手環胸的站立在前,Weiss盯著垂頭喪氣抱著覺悟縮在沙發一角的Ruby。
「......我先送妳回去好了。」當Weiss開始訓話的時候,通常短時間都不會停下來,而且現在既然影片泡湯了,那就還是早早的把人家送回家吧。
Blake倒是饒有興味的看著兩人。
在公司的Weiss不是像這個樣子,而是冷冷淡淡的,就連罵人都只有幾句...雖然那短短幾句就夠嚇哭下屬。
──總感覺看到了很有趣的畫面。
看來對於Weiss來說,至少Yang的妹妹在她心中確實很不一樣。
XXX
Yang覺得有點悲慼,起先是想藉由看場家庭小電影,看能不能拉近一點兩人的距離,如果可以牽牽手或是摟一下甚麼就太好了。
最近兩人的關係有點陷入膠著,她急欲尋找新的突破口。
結果只被Blake看到自家妹妹借了像是色情光碟而且還大家一起看的樣子。
在送人回去的路上,Yang的神情沿路都很哀傷、很哀傷──哀傷到都沒注意Blake似乎若有所思。
「那、我就先回去了。」大樓底下,她手插在薄外套的口袋裡,萎靡不振。
想想要是被心上人看到這種畫面,開心得起來的也沒幾個。
Yang決定,要是回去Weiss還在的話,就要聯合她起來痛揍Ruby。
「不進來坐一下嗎?」從包包裡掏出鑰匙,Blake詢問。
「咦?」她還沉浸在把Ruby的餅乾通通都丟掉的想法之中。
「既然沒有影片看,那就表示今晚空出來了吧?妳送我回來,不請妳喝杯茶甚麼的說不過去。」而且還早──她看看腕錶,本來現在應該會是片子才正要漸漸帶入主題的時候。
啊啊,神...不對,Ruby啊──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子小心眼,回去以後餅乾買十打而且還是百貨公司的高級品給妳!!!
「不進來我就關門了。」Blake從大門探出頭來,做最後的邀請。
「不、等等!!我要妳! ...不不!我要進去妳!!呃、不不不!!!我是說、我要進去!!」Yang連忙衝上前,還差點被自己絆倒。
如果今天晚點回去應該也沒問題吧?
反正Ruby和Weiss應該......也很忙。
XXX If逆線
(從切畫面開始)
「Weiss妳不能看!!」她慌慌張張的想切掉畫面,卻不小心按到最大聲。
頓時房間充斥一片臉紅心跳的呻吟。
氣音、泣音、肢體的交纏。
遙控器差點落地又被撈起、然後往旁掉下又被左手向右上打,Ruby好不容易才握緊,直接按退片。
她虛脫般的把光碟片放回套子裡,遞還給它的主人。
「Yang...可以問妳為什麼會有這種片子嗎?」Blake面帶微笑的問坐在身邊的她。
「這是、執行部的...給的...說是甚麼很精彩的......。」顫抖的接過光碟,Yang也沒想到內容會是這種東西。
「這樣啊,那我晚點再問妳是誰好了。」她看著碟片,眼中閃著危險。
「......。」對不起,只能出賣你了。
昨天才從同事那邊得到這支自製燒錄的影片,她是打算趁著放假過來看Ruby的時候一起觀賞的,而基於種種原因,Blake也一起跟過來了。
當然Yang已經對於打開妹妹家的門、就有很大機率會看到所謂「隔壁鄰居」這件事絲毫不感驚訝。
「Weiss...?妳還好嗎?」Ruby有點擔心從剛剛開始就維持沒有變過的姿勢的學生。
點點頭,毫無起伏的藍色眼睛抬望向對方。
「沒事就好。」希望那一些片段沒有影響到她的心理狀況。
「那...差不多我們就先過去隔壁了。」讓Weiss看了這種內容見鬼的片子,她怕再待下去就會想與Blake一起好好的和Yang談談。
Ruby夾著棉被、把門打開。
「對不起,讓妳費心了。」Blake站起來再度道謝。
「沒關係啦,妳是Yang的朋友啊。」她忽略掉Yang求救的眼神。
小套房的空間足夠三個人擠,但是不可能睡得舒適,所以她和Weiss商量過後,今天晚上就到她的房間過夜。
「Weiss?」她又叫了一次。
沙發上的人才像有所反應的站起身,而且在要走出門外時還撞到門板。
X
「妳真的沒事嗎?」她撥開Weiss的劉海,端詳著額頭是否有怎樣。
一到隔壁房間,Ruby就先再次確認她的狀況。
實在是有點反常,不像Weiss平時的表現。
「...沒事,我要先洗澡了。」迴避Ruby關心的眼神,她推開額前的手、拿起預先準備好的衣物進入浴室。
──耳朵好熱。
──心跳快了幾分。
坐在客廳,Ruby打量著房內景象。
其實她很少來Weiss家,大部份時候都是Weiss過去她那邊。
房裡東西不多,擺設類的一件都沒有,就連架上的書也絕大多數都是與課業相關、或是厚重的原文類書籍。
她覺得冰箱打開來應該也會是空空的,頂多只有水。
Ruby後悔沒有帶本書或是把耳機也帶過來,因為沒事可做,她現在只能坐在沙發上等Weiss洗好澡。
時鐘的指針彷彿有催眠作用,邊看著就會想睡覺,也有可能是因為昨天還在趕老師要的資料趕到三、四點多。
「...Ru...Rub...Ruby......。」等到聲音模糊把她叫醒,Ruby才發現自己睡著了。
抹抹臉,她用力眨幾下眼睛,伸了個懶腰。
長針繞了一圈多一些,Weiss在浴室待的時間似乎比往常都還要久。
原先還有點睏鈍的腦袋,在看到她之後都醒了。
Weiss坐在離自己有一點距離的位置,側著身輕輕擦拭未乾的頭髮,洗完澡後的濕氣讓睡衣貼合在身體曲線上,雪白的臉頰透著紅潤,而纖細白皙的雙腿讓Ruby瞪大眼睛。
「Weiss...妳...。」很想問她到底下面有沒有穿,畢竟這種長度的睡衣怎麼看都不會是連身型的。
「...有穿。」像明白沒有問出口的想法,Weiss把衣擺拉起些,露出被蓋住、只到大腿1/3處的貼身短褲。
「嗯...嗯......。」再看下去就不太妙,Ruby連忙轉過頭去。
不敢亂看的Ruby、不知道在想些甚麼的Weiss。
維持著做自己的事或是發呆,兩人各佔據沙發的一邊,直到睡覺時間為止。
X
不應該的畫面重合了,就像片頭剛開始那樣。
夜已深,Ruby覺得自己應該很累,但是卻睡不著。
本來上次感冒發燒後,Weiss就禁止她睡沙發,就算佔到Ruby的床,Ruby自己也還是得睡在床上,兩個一般還偏瘦的女生睡一張標準單人床,其實也不會擠到無法動彈。
可是,Ruby這次提出要睡沙發時,Weiss沒有反對。
她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一閉上眼睛就是被代入的景象。
呻吟的Weiss。
些微透明貼身的睡衣。
喘息的Weiss。
紅潤帶著水珠的雙唇。
發出嗚鳴的Weiss。
像是藍冰消融其中,濕潤的眸。
肌膚因慾望和情潮顯出淡淡的粉色。
揪緊被單的手、分開的雙膝。
還有......。
上頭充滿她的香味,不斷從鼻子刺激大腦。
Ruby滾落到地板,繼續躺在沙發上簡直只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幻想。
醒醒吧,Ruby Rose!!
她是妳學生!!
是學生是學生是學生是學生!!!!
......雖然這個學生的定義很模糊又不那麼正式。
好吧退幾步來說。
Weiss還未成年!
未成年未成年未成年未成年!!!!
好吧就算成年又如何?
她們甚至連朋友都不知道能不能算是。
......但是Weiss不論如何都比那些演員漂亮太多。
就算迴避掉床、滾落沙發,但在這屬於Weiss的空間,到處都是她的影子她的味道。
就連自身也沾染上。
在不自覺中,Ruby又開始想像起來。
今夜注定是個失眠的夜。
就不知道,僅隔一層薄薄門板後的Weiss是否也能好眠?
XXXXXX
『This will be──』
她如一支利劍,捲著閃動的刃芒,穿破雕花的七彩琉璃窗、直直插入半毀的大廳中。
週遭儘是如潮水般黑壓壓一片、看不到盡頭的Monsters。
牠們嚎叫、破壞、肆虐,地板片段燃著火光、磚瓦的碎屑不斷自上方落下。
「Weiss──!!」站在Crescent Rose上,她急著找到她。
衣裝殘破、斗篷都裂得只剩半邊,臉上充斥血和髒污。
落地的聲響就足以引起四周的注意,更何況她還扯著喉嚨在吼。
揮動著利爪,成群Beowolf湧上。
Ruby用力一踩握柄的扳機後跳下地面,頂端的槍口射出子彈,直接擊中正面衝上來的第一隻、然後她抽起它,一個半旋把左側的兩隻Beowolf攔腰截斷、反手到背後扣動扳機,對右後方的一波接連擊出數槍,再迅速以Crescent Rose為支點撐竿跳,從兩隻俯衝下來的Nevermore上方飛越過。
在陣陣攻擊中,她看到了絢爛的流光夾著冰碎聲,劃破上方漆黑高深的穹頂。
在那。
追著流光的來向,大廳深處的王座階梯上。
遠遠的、銀色瞳孔中映出的人影。
一身血衣。
「Weiss!!」她的叫喚散在廳中,被咆哮淹沒。
沒必要再耗下去,她已經發現要找的人了。
把Crescent Rose收起來,Ruby對於攻擊完全採取迴避,抓著空隙穿越不斷揮舞的利爪和銳齒。
即便如此她的傷口還是在增加,太多的Monsters她無法完全躲避,黑色為底的衣服被浸潤、結塊的又被新鮮溫熱塗抹開。
誰的聲音?
白色洋裙的血漬擴大暈染。
Myrtenaster的輪盤高速轉動發出可怕的摩擦聲。
她已經沒有辦法正確選擇要使用的Dust,幾乎是轉一輪就放一輪。
Weiss側身閃過撲上來的Deathstalker,迴身就把刃尖插入牠的背部關節,寶藍色的光一閃而過,從蠍身內側炸開的冰霜向四周蔓延,來不及跳開的Monsters所接觸的部份就被凍結在地面,牠們可以選擇斷肢逃脫,或是就這樣被尖細穿刺。
血花一接觸到冰面就凍結成一塊一塊,冰錐尖頂像吸收了鮮紅,閃爍漂亮的粉色,又在下一輪被消融,滿地血水殘冰。
意識有點模糊,視線卻格外清晰,一切似乎都是下意識在動作。
Dust不斷變換色彩,擠壓最後一分又一分。
全身的力量都被手中的西洋細劍吸去。
透支著、透支著,回不來的代價不斷被付出。
『The end draws near──』
以一隻衝上來的Ursa充當踏板,她跳起來同時抽出腰後收起的Crescent Rose、鋼底的靴子狠狠踩上牠的鼻子,在前躍瞬間Ruby朝後方開槍,銀彈自牠的腦後貫穿中央,爆裂彈的後座力讓她推進不少。
半空中竄出的銳牙咬住斗篷尾巴,變形的鐮在刀刃完全展開前就又被另一副鋼齒咬上,呈現閃電狀的不完全變化,扳機扣下卻只發出擊發器的回音──沒子彈了。
Ruby單手直接扯開斗篷連結肩膀的鈕釦,落地同時把刀柄一轉、用下墜的力道把鐮頭全部塞入牠口中,並且用力頂在地面,然後踩著合不起來的下顎,把握柄向上一挑,張至極限的嘴巴兩側被硬生生撐開撕裂。
愛咬是吧?
還來不及把Crescent Rose完全拔出,帶著風聲的爪掌就呼嘯而至,在快要落到Ruby身上時,炎彈曳著火尾落下,炸出一片焦臭。
『The skies rain blood──』
Ursa被黑色皮帶纏住腳,往後倒下,背後的骨刺穿過事先被引至定位的Boombatusk,而牠的獠牙也同時透穿Ursa的胸口。
Blake直接把纏繞的皮帶扯緊,勒上左側撲過來的狼頸後一個旋扭,頸骨應聲而斷,她又馬上以右手為軸向右側空翻閃避拍下的巨掌,卻沒有想到腳才剛踏到地板就塌陷,一個踉蹌的瞬間猛獸們就湧擠而上。
「Blake!」才只是一瞥被獸潮吞沒的同伴,Yang就被一陣重擊橫掃到瓦礫廢墟堆上,嗆咳濺著血沫。
子彈近距離擊發、切割的刀光,Gambol Shroud從包圍網圓心噴出,帶著皮帶扯動的繃緊聲,嵌鉤住上方毀損露台的欄杆。
「我沒事。」喘著氣,Blake也跟著落到僅剩一點的平台,右臂多出幾道深痕,左小腿則是排血淋淋的齒印。
本來在獸海戰術中就難以發揮作用的輕靈更是大大折損。
確認對方至少還活著沒問題後,Yang雙掌抵著背後的殘壁,用力一踢跳過來的Beowolf的肚子,翻身退上瓦礫堆頂峰。
「就這麼喜歡刺激嗎?好啊,那就來點大的吧!!」她舔掉順著額前流到唇邊的血,鮮紅的瞳眸更是增添腥色。
左右手拉開架式、再成拳用力對敲,像是回應她,幾近損毀的Ember Celica重新變化為拳套、發散出火焰的波光。
Yang狠敲她腳下立足的廢墟殘骸,熾火的震盪傳抵內部。
她馬上就從頂端跳了下來,順手把一隻攀峰的Boombatusk的彎牙拔了下來、落地後插進一旁Deathstalker的頭頂。
它們先是鼓脹、從中間發出震隆聲。
一秒後。
爆散。
銳利的鋼條瓦板四射飛濺、插入Monsters全身、切下牠們身上的各個部分、或被垮下的磚瓦活埋、或被釘入地板牆上扭動掙扎。
但還是有更多的Monsters冒了出來。
不便於移動而專注射擊輔助的Blake卻也沒注意到逼近的龐大影子。
直到在空中弧形血線飛散。
『Just watch Me burn──』
高聳的建築物發出巨響,然後緩緩下沉。
黑色的身影早先一步跟著躍入下陷流沙的坑中。
「妳還喜歡我嗎?」她拉住也往坑洞奔跑的Weiss的臂,急切詢問。
「都甚麼時候妳在問這種問題!!」她欲甩開Ruby的手,卻發現無法掙脫。
漩渦帶起氣流,吹得塵土飛揚、火花飄散、枝葉「劈唦」作響。
下沉的大殿安靜無比,就只是靜靜的隨著沙粒而去。
「回答我...回答我就好!!」低弱的央求轉為強硬,紛飛的劉海下是認真無比的眼神。
瞪著她半晌,再次用力的抽回手後,Weiss湊上前狠狠的親了Ruby。
糾纏的舌混合甜腥、煙硝、粉塵,味道在彼此嘴中擴散。
一邊加深親吻的同時,她騰出一隻手來解開Weiss的馬尾,本應雪白的頭髮挾著黑灰和點點鮮紅色散敞。
「保護Yang...妳的姊姊。」握緊她的手、額相抵著,Ruby輕輕道。
紅色的披風鋪在地面,權充昏迷的Yang的臨時休息處。
披風的紅漸漸加深、她的臉色慢慢蒼白。
──不好笑。
──誰會要當她妹啊?!
──Ruby Rose!!!
平常,Weiss應該會有以上幾種回答。
「......。」閉上眼睛,像是承諾。
包覆住自己手的掌心一片冰涼。
「這個我就帶走了。」破損殘缺的銀冠依然還是有它的、有她的光輝在。
她下去了、他下去了、Blake下去了、都下去了。
她有責任代替Yang守護好Blake。
她不能對不起她、他、她們、他們。
但是。
她唯獨不想讓Weiss來面對。
唇上傳來輕點的觸感。
在完全陷沒之前,Ruby像一道閃電,射入塔尖的天窗。
地面旋即被平填,只剩斷垣殘壁和零星火光。
最後映入Weiss眼底的畫面,只剩高速移動所留下的一抹紅黑殘影。
景象不斷模糊、如水波漣漪。
『We reached our end──』
「Jaune!!!!!」
「Pyrrha,我有像個英雄了嗎?」
『Every dream dies』
「妳會需要這對武器。」
「笨蛋W我又不需要,最後有你就好。」
『I may fall』
「放開我!!!我怎麼可能讓我妹妹來承擔所有一切!!!!」
『Brilliant lights cease to burn』
「為什麼人類總是可以把罪有應得的過錯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推給我們?!」
『The moon should crumble』
「我需要的不再是又一個,僅僅只是把我當替代品的人。」
『You are the only one I needed』
『The world full of madness』
『The sacrifice forced a bigger sacrifice on』
『──the day』
動作片預告風
「──Weiss......。」
『Would I change it if I cou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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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世代同場加映─關於恐怖片
「Yang!不要讓Silber看恐怖片!!她晚上睡不著我會很困擾!!」Weiss氣吼。
當工作忙不過來而Ruby又在出任務時,Weiss會把女兒托給Blake,她現在的工作轉在幕後,所以大部分都在家裡用通訊設備遠端操縱。
兩戶人家說住在一起也不是,但是土地也的確是Schnee家的。
要說的話,大概就是Weiss家寬廣的庭園裡多蓋了一棟房子,只是所有權在Yang和Blake那邊。
今天突然有兩個會議延期,比預定還快就可以結束工作。
Weiss早早趕完公事從公司回去,當Yang才打開門,自家女兒就邊哭邊衝上來抱住自己的小腿。
螢幕上剛好出現人在地上被拖行的慘叫畫面,依舊坐在電視機前的Aurora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她的尾巴明顯毛都炸了起來。
「我只是想說看看她們會不會怕嘛。」她可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現在妳知道了!」Weiss彎腰抱起女兒,Ruby不在,單靠她自己實在很難哄,等等大概連上廁所都要帶著Silbermond去了。
「Blake呢?」她怎麼會放Yang做這種愚蠢測試?
「呃,剛剛另一邊有聯絡來,然後我剛好回家......。」抓抓頭,她有點尷尬的笑。
人家把女兒托給自己可不是為了讓自己嚇的。
「Auro,乖,妳先把影片關掉。」Weiss看她也快到極限,再下去可能會被嚇出心理陰影了。
就在Aurora戰戰兢兢靠近播放器要按下開關時,電視機旁的門被打開,配上瞬間放大的吃人哀嚎和穿著帶血圍裙的Blake,把Aurora也嚇得連滾帶爬衝到兩人身邊。
她張開了手打算抱住女兒,結果女兒卻一樣選擇去抱Weiss的腳。
Yang原地石化。
放下Silbermond,Weiss蹲下無奈的把兩人都攬在懷裡。
「......順便打算把晚餐也做一做。」想著有Yang在應該沒問題真是個錯誤,Weiss剛剛的聲音很清楚傳到靈敏的耳朵裡。
Blake解開圍裙,順手就披在她還沒收回的雙手上。
「跟妳說個好消息。」她先對著Yang說,然後把女兒抱起來,Aurora的尾巴馬上捲住Blake的手腕、把頭靠在她頸窩邊蹭著,她真的也嚇著了。
拍拍女兒的背,Blake對Weiss道「Ruby說妳的通訊一直沒有人接,所以她打到我這邊,說今天大概趕不回家。」
「啊,謝謝。」她完全忘了把為會議而開的防止干擾調回來。
「所以,我今天要帶Auro去Weiss那邊過夜,晚餐妳自己想辦法。」她轉回頭,笑眯眯的對Yang說這個超級好消息。
雖然她知道Yang不是有心的、平常也很疼小孩;不過這次有點超過,她們都還太小,這樣長大後可能會留下不好的影響。
「對了,廚房記得收一下,我魚才切到一半。」出門前,她做最後提醒。
然後門關上後,才傳來Yang從凝固中恢復的痛哭。
「對不起我錯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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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_ 意見感想挑錯字大歡迎 _(:3」∠)_
插圖放在樓下142F
還有其實我本來想寫印度歌舞風,結果想來想去只有Yang在跳阿三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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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歌舞劇
(一個人唱歌後大家開始一起唱,接著就跳舞起來了)
(總之就是要YB開始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