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陳到感覺要死掉...請原諒我的廢話和冗長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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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系列】III

聖誕前夕的日子不負眾望的下了場大雪後，將天氣保留給冬天徐徐的暖陽。烽火學院裡裡外外鋪滿白雪的樣子看上去倒和薑餅屋上的糖霜有幾分相似，在庭院追逐著打雪仗的小獵手們則像用糖果、巧克力點綴出來的裝飾小人，遠遠的從交誼廳中往下看去，一個個縮影圓嘟嘟的在雪地上滾動。

冬季晝短夜長，約莫五點的光景天邊就開始逐漸泛紅，金澄澄的雲像麥浪，一片片或一叢叢的相互交疊，直要延綿到天邊盡頭的夕陽上面。日落是轉眼間的大火，沿著麥浪燃燒，一下子把天空中的氧氣都給耗盡那樣在紫、金、橘三種顏色中產生出撲朔迷離的粉紅。

長日將盡，兀自美麗凋零，節慶的喜樂卻讓人無暇去顧慮這份哀戚。畢竟太陽天天日出日落，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卻只有這麼一個聖誕前夕，一個聖誕節。

聖誕餐會的事前準備午後就開始，到日落時分的此刻已經大抵完成。平時用餐的大廳將長桌往四旁擺成回字形，留出可供跳舞和表演的中間空地，自助式的餐點依照前菜沙拉、肉類主食和飯後甜點等主題分區放置，供師生各自取食。

烽火學院原是以其悠揚深厚的教育背景名聞遐邇，學生多為具有貴族血統、名門企業後代或在魔法方面天賦異稟者，自從新任校長Ozpin上任後，先後在招生方面有所突破創舉，也主張學生應積極參與學校事務和在學期間即開放學生私下接受任務等等實務歷練。

如今為了這個聖誕餐會更是幾乎全體師生大動員，將學生們分作負責城堡裡外裝飾的、負責協助廚房出餐和餐點擺放的組別忙得不亦樂乎。

Ozpin教授喜歡熱鬧，但他喜歡的是置身事外欣賞一齣悉心安排的演出。他設計劇本、撿選主角，卻愛退居幕後享受他自己才懂的成就，所以他現在佇立大廳一角，為自己斟滿一杯香濃紅茶後，安靜且低調的融入人群。

「再往右邊一點，我是說你的右邊!你這個笨手笨腳的傢伙!」

自告奮勇替聖誕樹掛上彩帶的Jaune Arc此刻孤伶伶的跨坐在一樓半高的長梯上進退不得，他一方面畏懼高度而不敢往下看、又得不時聽從下方指揮的模樣更加凸顯了淒涼處境。

「Jaune你知道嗎，也許你可以先下來讓我換手上去……」

同隊的紅髮少女委婉的向Jaune提出建議，Jaune聽見他心儀的女孩對Pyrrha這句話大力表示贊同後精神更顯萎靡。他心煩意亂的把象徵榮耀和聖潔的金銀彩帶錯開往樹梢上拉，心裡悶悶不樂的想如果不是自己剛才著急的把還沒裝飾好的耶誕樹一口氣立起來、現在也不至於面臨這種窘境。

他總是學不會該如何瞻前顧後，處理事情的態度也不夠完善成熟。

更慘的是Weiss已經完全對他失去耐性的頻頻發火，讓他原先藉此扳回一成好感度的如意算盤面臨破裂。

戰戰兢兢的從長梯上退下來後，只有Pyrrha還站在那裡替他穩住梯子等著他。他給了Pyrrha一個感激卻也充滿尷尬的笑容，很快的便用歸還梯子作為藉口逃離現場。

「老天、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Jaune將臉孔深深埋在手掌之中，CRDL隊的成員正或坐或站的圍著他。他們特意挑了個無人的樓梯下方做為偷懶據點，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等著其他學生工作結束後的開飯時間。

小隊為首的Cardin已經不曉得翻了第幾次白眼，要不是怕隨便走出去會被教授們抓去指派工作，他早就起身走人了。他最受不了Jaune這樣扭扭捏捏哭哭啼啼的小男孩了。

「老兄、這件事很簡單。你喜歡那個白雪公主，又覺得自以為是的紅髮女也不錯，那你就兩個都追不就得了。」

「嘿!我媽常常告誡我男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專情，我不可能作出那種事的!」

「…的確，看你也知道你沒那個本事。」

「我只是、Weiss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我看著她的時候心就跳得很厲害!我知道這一定是戀愛!可是，Pyrrha又對我那麼好，我不能裝作沒看見，我覺得我應該回報她些什麼、畢竟，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像她這樣關心我為我著想…」

「你知道嗎，我會建議你兩個都追是有原因的，老兄，憑你的…條件，你很有可能兩頭空，多多益善對你比較有好處。」

Cardin將手枕在腦後，舒適的倚靠著牆壁，開玩笑，像他自己這麼優秀的人都沒把握能搞定那個白雪公主了、何況是這個愛哭包。不過，不論是那個白雪公主或紅髮女孩他都興趣缺缺，他對RWBY小隊裡胸前最讓人印象深刻的Yang Xiao Long最有好感，如果她能成為自己的女朋友，該有多拉風啊!

「說起來、你這傢伙是第一次追女孩吧?不要怪我不夠義氣啊，今天是聖誕前夕，城堡裡裡外外都裝飾了槲寄生，你應該知道站在槲寄生下的人無論是誰都可以去親吻對方的這件事吧?你就趁今天把兩個女孩都試一遍答案就會出來啦!」

不懷好意的伸手勾住Jaune，Cardin血液裡翻滾著的那是與生俱來的惡作劇本能，「別說我不夠兄弟，今天晚上就看我們了。」

※ 　　　　※　　　　　※

Ozpin教授最為學生喜愛的一點就是他那言簡意賅的演講風格，今晚他只簡短的祝福所有學生好好享受眼前大餐後就很快的從講台上離開了。

長桌上擺滿的菜仍然溫熱，用鋁箔紙包裹的燒烤全雞和豬腳更是燙得冒煙。各式煙燻火腿、乳酪起司配上剛出爐的麵包，整鍋的焗烤馬鈴薯和紅白醬義大利麵、千層麵，就連湯類也有四、五桶，爽口的海鮮清湯、牛肉丸湯，口感濃郁的蔬菜燉湯、玉米濃湯，提供學生們目不暇給的選擇。

孩子們分成小群體行動，拿了滿盤的食物和飲料，找不到位置或懶得找的就索性在地上圍成一小圈坐下。每當有人起身離席，就有另外的人加入取代，邊連絡感情邊痛快的吃喝，沉浸在輕鬆歡愉的節慶氣氛中。

Weiss對用餐方面還是比較拘謹的，至少希望能夠坐在有桌子和椅子的地方，所以整個RWBY小隊的位置就離大廳偏遠了一些。Ruby和Yang先負責擠到人群中去搶食，Weiss和Blake就留守坐位，一邊等著接盤子。

等到拿足了四人都夠吃的食物分量時，Ruby和Yang早已累得氣喘如牛了。

「簡直比和Grimm戰鬥還要累人。」

Yang鬆動脖子上的圍巾，熱得直冒汗，她一屁股坐到位置上，擠出這麼一句話來後就抄起桌上的開水狂飲。Yang是『愛美不怕流鼻水』的典型，十二月下旬裡，短裙還停留在夏季只靠一件絲襪保暖，七分袖配一件亮眼的皮夾克，酷帥有型。

「妳穿得這麼少還能流汗…真厲害。」

不動聲色的遞給Yang紙巾擦汗，Blake也不急著用餐，拿著餐巾紙慢條斯理的擦拭餐具，但她對桌的Ruby早已大開殺戒，烤全雞她們一口氣拿了兩隻，雞腿人人有份。美食當前沒有形象顧忌，Ruby七手八腳刀叉並用的對雞腿下手。Weiss在旁邊看著忍俊不住，出手相助，兩人忙著和烤雞全面開戰。

Weiss倒不喜歡在人前吃舉凡龍蝦、雞腿、豬腳一類需要啃食的菜色，專撿一些焗烤麵飯類。她食量偏少，各種菜色淺嚐輒止，偶爾說幾句和自家廚師相較的美食評論，四個人的聖誕餐會氣氛少了以往的吵架拌嘴，倒是相當融洽。

「大家覺得交換禮物該怎麼決定好啊?」

正餐吃得差不多了，Ruby話才開始多起來，她盤中的菜色已經從肉食換成甜點。巧克力小甜餅是少不了的主角，其他諸如馬芬蛋糕、葡萄司康和聖誕節特色的薑餅人、杯子蛋糕都各拿了不少。有一種做成紅綠雙色的果凍因為看著漂亮也給大家都拿一份。

「都可以啊，沒什麼意見。」

Yang心不在焉的應了聲，才剛過晚上七點，她的心思早已飛往午夜狂歡的派對去了，恨不得時間能夠一眨眼跳到十二點、又能在十二點後常駐停留。

Ruby轉了轉眼珠，剛好看見四人各兩兩成對的拿了綠色和紅色的布丁，就靈機一動。

「就按這照這個布丁的顏色吧!我和Blake交換、Weiss和Yang，等下回房間就拿出來吧!」

「噢，我…我和Blake晚點有事、改成明天早上好嗎?」

Yang做出拜託的動作，討好的把自己盤中的小甜餅分到Ruby那裡賄賂。Ruby有餅乾可吃樂不可支，當然笑著答應。

「姐，妳們要去哪?派對嗎?」

「對啊，我校外認識的一群朋友，怎麼樣，妳和Weiss有興趣嗎，要不要一起來呢?」

Yang並非考慮不周到的人，一方面她對自家小妹的深夜外出有些過度保護，令一方面也在心中沙盤推演過Weiss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機率會開口拒絕。所以想著如果Ruby有問起這件事再順勢提起就夠了，不用特別事先邀請。

「我不用了，謝謝。」

沒等Ruby開口，Weiss果然如Yang所料拒絕，她對於人聲鼎沸的狂熱毫無興趣。不喜歡陌生人，更討厭盲目的追尋快樂。

Ruby也沒興趣，但是她卻想到另一件事。

「Weiss，我記得我上次問過妳妳的聖誕假期計畫是什麼?」

「沒有。我不過聖誕假期。」

她特別強調了『假期』那兩個字，對Weiss來說，讀書和精進自身的時間都不夠了，哪有什麼悠閒放一段假的餘裕。

「為什麼?寒假要寄回家的行李過幾天再整理就好啦!?拜託，這可是聖誕假期耶!!怎麼會有人想待在宿舍裡呢?」

「我就會想待在宿舍裡，我覺得宿舍…很不錯啊。」

突然加入對話的是坐在後面一桌的Jaune，他嘴裡還有咀嚼到一半的火雞肉，口齒不清的湊了過來。他已經偷聽對話好長一段時間了，卻一直找不到適當的插話時機，他想贊同Weiss的話讓Weiss覺得自己是站在她那邊的，不料對方卻不領情。

「我不會待在宿舍裡，我打算提早回家。」

Weiss用紙巾優雅的擦嘴，結束用餐。伸手拿起杯子淺嘗一口無酒精的氣泡飲料，Jaune看見她的唇膏在杯緣留下美麗的痕跡，卻被嚷嚷著想喝喝看這種口味的Ruby接過手去一飲而盡。

───當女孩子真好、可以這樣若無其事的…間……間接接吻。

以男兒身為傲的Jaune Arc，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要成為女孩的衝動。

「那Weiss妳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滑雪?」

Ruby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一句。她在信標學園的兩位室友還沒和好，可是滑雪場那裡的房間和火車票早在幾個月前就訂下。退訂是小事，但Ruby已經悶了整整一個學期，特別想出去走走，就把主意打到Weiss身上來。

「拜託，就我上次跟妳說本來要跟室友一起去玩的那個行程啊，可是她們到現在都還沒和好、和我一起去嘛!就在郊區而已，兩天一夜馬上就能回來了!」

「……」

其實Weiss真的沒有任何計畫，聖誕節是促進社交、攏絡情誼的最好機會，往年她的父親都會在家中盛大舉辦晚會廣邀各界人士。今年因著她進入烽火學院念書，父親免了她回去參加的這個麻煩，讓她多出幾天空白。

「妳都不說話我就當妳答應了!耶!!明天早上交換禮物完我們就出發!」

「等等!Ruby Rose我什麼都還沒說!! …我沒有把滑雪裝備帶來學校、我的雪衣雪褲也都放在家裡，而且……」

「玩得開心點啊!」

Yang俏皮的對著Ruby舉杯，用玻璃杯緣輕輕和Ruby、Weiss的酒杯相撞，適時打斷Weiss的擔憂。

不曉得什麼時候也加進來湊熱鬧的Nora目不轉睛的盯著Weiss看，忽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指著她……頭上的髮飾。

「Ren!!Ren!!!這就是槲寄生嗎?有兩片葉子和紅色果子的裝飾!」

「是。」

Ren也靠了過來，面無表情的答覆Nora的問句。他覺得比起氣泡飲料，他更需要酒精濃度高一點的飲品，好灌醉從早問到晚停不下來的Nora。Nora和他的成長環境相似，對於西方文化不了解，聖誕節的一切在她眼裡看上去都新鮮有趣。

「Weiss我可以親妳嗎，可以嗎?拜託~在槲寄生下的人無論是誰應該都可以親吻對方的~~~」

Nora躍躍欲試，得到Weiss僵硬而不明顯的默許後，輕輕在Weiss的臉頰上碰了一下。Nora總是那麼純真可愛、活潑好動得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沒有人會忍心拒絕一個孩子的要求。

看見Nora輕而易舉的在眼前成功，Jaune信心大增，正琢磨著找個漂亮的時間點，卻不想Weiss立刻把頭上點綴的髮飾拿了下來。

「為什麼在槲寄生下的人可以互相親吻?」

Weiss難得有不知道的事，她對於宗教節慶一類的典故不熟，好奇的打量這個由風扇形葉片對稱中間襯托有橙紅色漿果的綴飾。

「在北歐神話中，天父奧丁之子－光明神巴德爾被槲寄生的枝條貫穿後殺死。巴德爾之母－愛神弗麗嘉為了感謝幫助她挽救巴德爾生命的眾神和眾生，便許下無論是誰站在槲寄生下都將給予那人一個親吻的承諾。就因此衍生出這個習俗來。」

開口替眾人解釋的是一向喜歡閱讀各類書籍的Blake，聽到她無此流利的介紹出北歐神話，大家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和仰慕。她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神，頭上的緞帶不自覺的動了動。

大概只有Jaune沒把故事聽到最後就失魂落魄的離席了，他只記得Weiss把槲寄生從頭上拿下來，自己慢了Nora一步。不過想想也好、就算真給他這個機會，他也無法想像自己該從何下手。

RWBY小隊和沒有隊長Jaune的JNPR小隊互相祝福後原地解散，Yang和Blake往大門方向離開，Ruby則和Weiss一前一後的走回宿舍。途中經過張貼任務啟示的公告欄，兩人就停下腳步。

「Ruby，妳剛剛說的滑雪場是在西區的約克滑雪場嗎?妳看，這裡有一張滑雪場貼出的公告……誠徵獵手清理滑雪場後山的小型Grimm……無經驗可!」

Ozpin教授鼓勵學生透過接下簡單任務來磨練實戰技巧，當然學校公布欄上提供的資訊經過難度篩選，確定接下任務還需要兩名任課教授的簽名核准。但，主動接洽任務也在學期的操行成績上有加分，這也是為什麼從不缺錢花用的雪氏塵業大小姐會特意關注公佈欄的原因。

Ruby的一時間沒有回應她的話，她的目光停留在布告欄上方，臉上表情似笑非笑。

「Weiss，妳今天和槲寄生好有緣喔!」

Weiss的視線隨著她的話往自己頭上移，在公告欄的正中間點綴著一叢紅紅綠綠的塑膠槲寄生裝飾。Weiss沒好氣的聳聳肩:「所以怎麼樣，妳也要親我嗎?」

「為何不?今天是聖誕節耶!!而且我也沒有在槲寄生下親過人，好像很有趣。」

儘管剛開始時，Weiss和Ruby都沒有想很多。只不過是一個表達禮儀和有好的吻罷了，在Ruby逐漸開始靠近時，Weiss卻忽然不曉得該將目光放在哪裡，好像不論看哪裡都非常的奇怪。

為什麼她從來不曉得，Ruby擁有這麼修長的睫毛、她閉上眼輕輕靠過來的時候嘴角還帶有一點淺淺的微笑。以前她臉上有這樣可愛的小梨渦嗎?

Ruby把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那親吻有Ruby嘴上莓果口味的甜香。

Weiss的耳邊響起Ruby對她說過的話───Ruby不會排斥去喜歡一個女孩的這件事，任何人都無法事前預測自己會喜歡上什麼樣的人。耳邊傳來突突的心跳聲漸快，Weiss不知道這究竟代表了什麼，她一定只是很緊張而已，才會覺得短短幾秒鐘如幾分鐘幾小時一樣漫長難熬。

「Merry Christmas，Weiss。」

Ruby在Weiss的耳邊輕聲說到，她是無意的，但是她無意的那句祝福卻像顆石子沉沉投到Weiss心湖之中。嘴上呼出的熱氣將Weiss的耳根染紅，她正想往後退開，後面卻有人撞到她，反作用力讓她又撞上Weiss的臉頰，讓她的嘴唇擦過Weiss的。

那不能算是一個吻，卻足夠使Weiss亂了陣腳。她驚魂未定的推開Ruby，左手背緊緊抵著嘴說不出話來，她們往後看去，才發現因為Jaune死活不肯接近站在槲寄生下的Weiss，Cardin就乾脆從後面用蠻力一推，連鎖反應把Jaune推向Ruby，也把Ruby推向Weiss。

「呃、我……我很抱歉!」

Jaune羞的無地自容，他尷尬的道歉後推開Cardin往長廊外跑去，一路上撞開了許多叫不出名字的同級生。聖誕節在他的心中留下一連串難以抹滅的失敗回憶，讓他眼睛痛鼻子酸。

※ 　　　　※　　　　　※

Ruby把蓮蓬的水閥關上，冷空氣就很快的沿著皮膚表面侵占全身。她蓄一頭短髮，冬天裡不比其他三人洗頭髮來的麻煩，天天都會清潔。

以往熱水關掉後片刻都覺難熬，現在她卻忽然能很好的適應這份寒冷。

滿腦子揮之不去的是那個『親吻』，明明只是不到一秒的意外，她卻後知後覺的開始越來越在意。更可怕的是，她居然還覺得Weiss臉紅被驚嚇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很可愛、她是不是有點變態啊?

也許該是時候找情場老手的Yang好好心理諮詢一番了……Ruby嘆了一口氣，她沒有戀愛經驗、連和同儕相處都會感到窘迫。她雖然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不會排斥去喜歡女孩，但是真的意識到這個可能性的時候又覺得難以置信。

她知道自己有個壞毛病，沒有的事情在腦海中反覆思索之後就會忽然疑神疑鬼起來，她不希望她對Weiss的事情也是因為這樣才產生了錯覺。

但是如果，如果這是真的呢?

───……不過，我想，為什麼不呢?如果是能夠讓我感到心動的女孩，一定是這世界上對我來說最完美的女孩!

她想起曾經給過Weiss的那個答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難道我真的，有這個勇氣去面對嗎？

不過也只是幾天前發生的事情，Ruby卻覺得自己好像忽然成長了許多，意識到那個輕易脫口而出『為什麼不呢?』的自己是如此的幼稚和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