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

“一旦陷入官能的弱点，

他们就难以挽救；

谁能把那情欲的锁链

靠一己之力打破？

踏上倾斜平滑的土地，

滑下去多么迅速！

秋波软语、柔媚的气息，

谁不被它们迷住？”

——歌德《浮士德•第二部第五幕第六场》

电视上播放着小舞的儿童节目，滴滴的走马灯提示音再次响起，9月末的东京湾依旧时有台风肆虐。

手轻柔的抚摸上一旁女儿的发梢，城之内侧身望向窗外，昏黄的路灯光线被黑压压的气流抹去。只有被狂风吹折了的树梢伴随着豆大的雨点，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玻璃。

这样的天气，笨蛋才会出门。城之内想着，卸下心中的忧虑，继续陪同女儿看着电视上来回蹦跳的兔八哥。

这只灰兔子可没有自个的家养大兔子可爱。

然而，十分钟后。当城之内听到门铃响起，前去开门然后发现门口站着已经湿成落汤鸡的大门未知子，之前对某人“十分可爱”的称赞早已化作一声嗔怒的“笨蛋”。城之内忘了，自家的天才主刀医是个多么呆萌的存在。

“这么恶劣的天气…”城之内白了站在玄关略显局促的某人一眼，从鞋柜里取出一支粉色的米菲兔室内拖，递给了大门。

看着那人穿着紫色的修身风衣，黑色的真丝衬衣奢华低调。她满不在意的脱下红底鞋，穿上女儿专门为白兔阿姨指定的专属粉色拖鞋。之前还生气这人怎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城之内，看着在手术场上霸道嚣张的大门医生，如此乖乖的穿着突兀的卖萌拖鞋，登时有些哭笑不得的甜蜜。

“手淋着雨没？给我看看。”

“完全没有哦。”大门轻松的回答，还将包裹着纱布的右手中指与食指伸到城之内眼前晃了晃。“因为我出门戴了手套防雨。”

“恩，所以大门医生花了重金买的真皮手套就在八号风球的洗礼下成功报废了。好在的确有保护到我们超执刀那双受了创伤的矜贵手指。”

自知理亏的大门医生，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头去。虽然一个星期前，眼前的人在晶叔那得知所里淋浴坏了，便无偿为不方便去澡堂泡澡的大门提供浴室。但是涉及到大门手指受伤的事故，还是有余气未消。

二十多天以前，接到电话急匆匆赶到辖区警局的城之内博美，看到眼前活生生做着笔录的恋人，终于把绷起的心弦放松。然而，当视线扫过那人背在身侧的右手时，一种自己都难以克制的复杂情绪顿时涌上心头。

原来，未知子在下班途中，被社会青年盯上。趁着路口等灯的间歇抓，青年抓起大门虚挽着的LV皮包，朝着马路对面飞奔而去。

“如果那人身上有刀怎么办，如果他叫来团伙你怎么办，如果…”淡定如斯的城之内博美，也会为那些已经不可能发生的“如果”而后怕。

这场猫捉老鼠的结果是，未知子和巡逻的协警将窃贼追到一个死胡同。穷途末路的窃贼紧张恼怒之余，举起小巷里店家的木质看板朝着未知子砸了过去。避闪不及之间，未知子的右手中指与无名指指尖与看板正面接触。

造成了两指不同程度的轻微骨裂…医院的诊疗结果如是。从等待大门笔录结束，拿回被偷的提包，到两人一起步出警局。一直紧抿着双唇一语不发的城之内终于开口，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略有颤音的说道：

“大门未知子，你知道右手对于执刀医意味着什么，是生命。是职业生命，也是很多患者的生命。如果这次并不这么幸运，结果会怎样？”

会怎样…很明显，那就是自己执刀生涯的一次性终结。如果结局是那样，大门医生毫不怀疑自身崩溃的可能。可是，和城之内一样，这些都只是“后怕”。当时在那个情境中，大门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拿回皮包，只因它很重要。

在那之后，需要暂时修养恢复的大门医生，过上了“家里蹲”的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跟着一群大叔打麻将（用左手和右手拇指与食指，因为速度慢屡遭嫌弃），然后下午代替晶叔去接小舞放学。到了晚上，是大门医生最高兴的时刻。因为某个曾经在警局凶过她的麻醉医必须来接小舞回家，顺道勉为其难的为其检查伤口和换药。虽然城之内从未给过某人好脸色，但大门医生却一口咬定这是“闷骚”的别扭表现，抖M一般的兀自笑个不停。

然而经常忙碌的人，突然空闲下来也会十分不适应。在家里休息了五天之后，大门医生内心蠢蠢欲动的“手术宅”基因又开始活跃起来，如猫爪般挠动着超执刀的手术魂。

“我，想，做，手，术！啊啊啊啊！”第六日的清晨，大门医生的哀嚎划破了医介所的宁静。

从那以后，医介所的各位自由医生开始忍受着未知子复读机一般的碎碎念。刚开始，大家还像安慰小孩一样的说些工作上遇到特殊的案例，好让未知子在嘴巴上过过手术瘾。时间长了，忙于打麻将的医生们也就再也无暇顾及大门。终于，受不了未知子的晶叔拨通了城之内的电话：

“博美酱，你有什么办法让小孩子乖乖住口呢？”

第二天下班时分，来到医介所的城之内找晶叔借了笔电，将U盘插上，大概过了十分钟，

“好了。”

“真的？”晶叔有些好奇的回答。

“恩。让小孩子乖乖住口的方法就是，抓住她们的注意力。譬如，给糖吃，或者玩游戏。”说完，老小两只腹黑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末了，城之内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在旁边一头雾水的大门。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医介所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某个曾经碎碎念的外科医，现在正紧盯着屏幕，认真的用着残存的健康指头操作着屏幕上的手术刀具。因为城之内曾经承诺，将她下载的20个医学游戏全部通关之后，就会答应大门一个愿望。

“水已经放好了，快去洗澡。小心手指，出来后我帮你换药。”拿着换洗衣物的城之内出现在大门面前时，大门正陪着小舞一起看着动画。为了不使被雨淋湿的衣服弄脏沙发，大门只是坐在小舞旁边的地板上。

“恩。”乖乖的接过递来的衣物，大门略讶异的睁大了双眼，之后确认般的再次看向城之内，“睡衣？所以说…”

“刚才和晶叔通了电话。这样的天气，我也做不到那么狠心呢。”城之内淡淡的回答。

“……”舍不得我伴着风雨回去，就直说嘛。大门医生腹诽着。

“衣服脱在门口的置衣篓里，别忘了带塑料手套隔水。”

“嗨~”背对着城之内，大门挥了挥还包着纱布的右手，走向浴室。

只是陪着女儿坐了一小会，随后城之内便起身来到浴室门口，便看到装着衣服的置衣篓放在门外。不像城之内身上经常穿的棉质衣物，大门衣服的洗涤护理要麻烦许多。机洗完全否定，不能手洗的，只能第二天趁着上班拿去干洗店做处理。城之内将大门胡乱揉成一团的衣物分门别类整理好，有些无奈的感叹自己真是母爱过于泛滥。卧室里的衣柜，大门的衣物慢慢的侵略着曾经空置的领地。有时候拉开柜门准备换衣服的城之内，就会突然站定，看着那人穿过的外套紧贴着自己的衬衫。原来，一个人融入了另一个的生活，手术室外平凡而又真实的生活，也是如此简单。

“我洗好啦！”浴室传来大门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先去书房啦，折叠床铺好了，今晚将就一下。我先督促小舞睡觉，再去给你换药。”声音刚完，大门便看到城之内抱着睡眼惺忪的小舞进了幼儿房。

“什么啊…让我睡书房的折叠床…”大门看着城之内的走过的背影，小声嘟囔。

“不然呢，未知子想和小舞一起睡么？”糟糕的是城之内的耳朵超灵。

我当然是想和你睡啊……学乖了的大门，只是在心中无声的咆哮。

书房就在小舞的卧房对面，从对边传来的温柔清脆的声音，声情并茂的讲着物语故事。百无聊赖的大门随意的翻看的敞开式书架上的医学专业书籍，直到那边的声音逐渐低缓…大门才将手上的书放回原处，等待城之内的到来。

不过多时，城之内便拿着医药箱进来了，并随手带好了书房的门。

“今天是讲的什么睡前故事？”

“竹取物语。”

平常无事时，大门一般就会待到城之内将小舞哄上床便回家。而今天，碰上如此“天时”的气候，大门医生怎么会不稍稍加以利用呢。果不其然，今晚被留宿了。

看着那人侧着头，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换下指上固定用的指套，上药，然后继续包扎好，轻柔的不着痕迹。那种珍视感，竟然令大门嫉妒起自己受伤的指头来。只因出事的那天，城之内曾经情绪古怪地对自己说，右手是执刀医的生命。此刻，执大门未知子的内心竟然泛起酸涩，难道城之内对自己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身为麻醉医对主刀的执念么？

“博美，你喜欢的是我对吧？”大门脱口问道。

放下包扎好的手指，城之内只是平静的望着一脸恳切的大门，轻吐着：

“不然呢？”

“不是因为旁的什么？如果…我不能够继续主刀了呢？”如此的假设。

“永远不会有这种如果”略显强硬的话语回答了大门的疑问。盖好医药箱，城之内起身关掉了书房的顶灯，只留下书桌上台灯的暖色光源，“时间不早了，你也睡吧，晚安。”说完，轻轻的带上门。只留下呆坐在折叠床上的大门。

凌晨三点，窗外的风雨安静了。一个高挑的身影，小心拧开了城之内卧室的门把，轻身窜了进去。

浅眠的城之内只感觉到身侧的床垫一沉，下一秒便被人从背后轻轻地抱住。

“我以为我是一个合格的恋人。”城之内略带沙哑的声音，打破了一室静谧。

将头埋在城之内的颈项间，大门从城之内步出书房起一直在懊悔，自己的口不择言。

“博美，对不起。”平时强硬干脆的声音，此刻紧贴着那人的颈项，倒有着几分糯糯的鼻音。

“未知子还记得为早纪做紧急手术后的晚上，我们一起从医院回家。你问我，为什么会选择当麻醉医…”（此段值得是作者之前写的另外一篇同人的内容，发生在正剧第一季第五集两人做完小儿科紧急手术之后，与回家感谢晶叔之间）

虽然不明白城之内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件事，大门还是“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其实刚进大学时，一心想成为一名消化道外科主刀的我读的是临床外科。所以之后成为一名麻醉医只是一场意外。”说完，城之内松开大门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转了一个身，执起大门的左手食指，抚上自己的手指根部。

“感觉到了吗？凸出的小疤痕是当年手术留下的。右手三根指头粉碎性骨折，换来的是日报上的一个小豆腐块‘医大学生勇救儿童，被汽车撞伤，所幸仅受轻伤’。骨折在大三那年的假期痊愈，然而带来的后遗症是，灵活地执手术刀作业成为了幻想。”感受到大门突然僵直的手臂曲线，城之内只是宽慰般的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接着说道：

“开学后，系主任找我谈话，问我愿不愿意转系学习麻醉。毕竟手指的后遗症并不影响麻醉的穿刺等工作，何况开始的三年专业课几乎都是公共的，转起来也十分方便。”

“我不知道博美有过这样的经历。”大门此刻的心情，“懊悔”两字已不足以概括。

“不然谁为你随叫随到，担心你不卖保险惹祸上身，最后辞职成为自由医，替你做好‘不会失败的’麻醉支持？”所以，现在的城之内在遗憾中又感谢着这样的安排。毕竟像大门这样优秀又霸道的外科医，作为一名相辅相成的麻醉医，才不会被她化作对立的团体里去吧。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得到更适合的第二次机会，甚至因祸得福。所以那天看见你对关系到自己职业命脉的手如此不上心，真的有些生气了。”

“那我再说一句，不过博美不生气好不好？”黑暗里，大门俏皮的眨着眼睛笑道：“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追上去。”

“未知子！”知道那人是故意这样说的，但城之内还是在被窝里找到那只受伤的右手，抓住，手下的温度分明是肌肤紧贴的触感。城之内一脸疑问：“指套呢？你把它拆了？”

“骨头长好了自然可以拆掉了。”大门有在认真回答城之内的疑惑。

“长好了还在我这里骗浴室骗纱布…唔…”城之内对大门医生的控诉在对方的吻中戛然而止。

“城之内医生总结的是。我不但骗浴室骗纱布，还‘骗’…感情。”只见大门细软的舌尖从城之内的唇角滑过，整齐的贝齿一路向下，啃噬着恋人伸长的脖颈，留下迤逦的水痕。

“答应我，博美。让我做你‘更适合的第二次机会’。”大门的声音因为某些将要抑制不住的欲望，而变的低沉沙哑。就在城之内怔忪之际，一枚冰凉的事物，稳稳的圈上了她左手的中指根部。

翻身将城之内牢牢的锁在身下，大门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

“那天我去追回被抢走的提包，因为这枚戒指就在包里。”

“笨蛋！”城之内喜欢这样叫着这个不按常理出牌，却每每令自己感动不已的恋人。

透过窗帘缝隙，风歇月明，大门看到城之内眼角的闪烁，低头温柔的吻去。

“你还没说，你愿意。”

难得看到在手术之外还能展现如此霸道的未知子，城之内真的想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你的那只戒指呢？给我。”说着，博美把悬在上面的大门轻轻推开，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门乖乖的从睡裤口袋中将对戒的另一枚掏出。没有任何纹饰的素净铂金戒指，完全不像那人的风格。

“这样没有特别款式的戒指，即使两个人都戴上，也不会被外人联想到什么吧。未知子是这样考虑的吗？”

“被发现了。不过…”大门执起城之内的指尖，轻轻的拂过戒指的内壁，接着解释：“里面我让刻了字。”

“刻的什么？”

“明天你自己看就知道啦。”大门嘻嘻笑着看着城之内将戒指套在自己功能复员的中指上，接着右手一把捞过城之内，迫使那人双腿分开跪坐在自己身上。

“已经是后半夜了。”不安分的手指灵巧的窜入城之内宽大的睡衣里，肆意的摩挲，点火。

“所以呢？”城之内也不去阻止，双手虚搭在大门的肩头，眼含笑意。

城之内的皮肤真好，滑不滞手，大门顺着腰侧的曲线一路逡巡而上，最后停在了那座饱满的山丘之上，感受手心下嫣红逐渐挺立。

“博美答应过我，只要将那20个游戏通关，就许我一个愿望。”

还真记得那件事啊，虚搭的双手开始圈上大门的脖子，城之内将自己埋在大门的颈侧，噗嗤的笑出声来。

“你的愿望是什么呢？”轻佻的尾音，随着城之内的舌尖，如湿滑的灵蛇在大门的耳廓上挑逗，连红透了的耳垂也没被它放过。伴随着齿间的轻咬，听到未知子近在咫尺的紊乱鼻息，城之内满意的一笑。

“我希望…这次让我来。”

“那如你所愿。”

两个有着多次恋爱的经验的30代女医生，在欢愉之事上自然全无20代少女的特有矜持。少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青涩拉锯，怎样令相同生理结构的对方享受到极致的快乐，才是她们更想要完成的使命。

主动褪去睡衣，城之内弓起的上身被从窗缝偷窥的月色，染上了若隐若现的银辉。常年包裹在紫色麻醉服下沉睡的身体，被主刀医灵巧的指尖一点一点的开发。

之前还在那红蕊上坏坏的绕着圈的舌，此刻已经完全包裹住雪峰，有节奏的吮吸着。大门的手亦不安分，将城之内的睡裤缓缓拉下，手轻轻的托着挺翘的臀瓣。从股沟到鼠蹊部位，再是会阴。曾经在生理图上看到的枯燥术语，此刻已成为指下的真实。感受到来恋人隐秘部位的湿热润滑，大门医生更加满足于这次课外的实践。

“真快。”大门医生暂时放过玩弄到红肿的挺翘，尽责的做着身为医生的报告。

“这是doctor-x桑对于自身技术的变相自夸么？”

城之内顺从的将双腿又分开了几分，好让大门探究的指尖能够更加深入火热病源所在。

平滑的指尖，在湿热洞口逆时针的画着圈儿，偶尔调皮的略微滑入，下一秒又乖乖的退回原位。

“这样不好办啊~”

城之内闻言，停下解开大门睡衣的手。仰仗着体位优势，居高临下的捧起大门的脸颊，双眼温柔的滴出水来。

“大门医生有什么想法，作为患者自会尽力配合。”

“那么先把裤子脱掉，”前一刻还在穴齤口流连的手指早已扶上城之内的腰侧，大门身子前倾将恋人轻柔地放倒在被单上，“我想给你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已经半褪到小腿腹的睡裤被轻松的扔到一边，大门跪坐着执起城之内的脚踝，挤入她被分开的双腿之间。舌，沿着小腿的曲线一路向下，停留在令人猝不及防的一个地方。

“未知子…不要…啊！”

那样隐秘而又卑微的部位，被最爱的人所怜惜。对于心理上的暗示刺激，亦不输于女性的敏感部位被直接的攻陷。

足踝，足弓，足掌，再到每一个因快齤感蜷缩的小巧脚趾。大门不愧是一名称职的医生，都用着灵巧的舌尖依次细细的检查。满意的听着博美抑制不住的强烈喘息。大门未知子第一次觉得，从过去的经验中学来的技巧，能使得自己现在全身心爱着的人感到快乐。那么所有的经历与错过，也会化作更为成熟的饱满果实。让相伴到最后的人，一起品尝。

不过现在，大门医生已经忍不住，自个儿剥开那饱满石榴的外衣，贝齿轻轻咬上那颗唯一的殷红的果实，鲜嫩多汁。不满足于果实的甜美，大门的舌又窜入果实下持续流淌着的泉眼里。深邃的泉眼，似乎感受到远方来客的热情，用着满溢而出的甘洌泉水，滋润着大门干渴般灼烧的咽喉。

“未…未知…子。”颤抖声音的主人，只能不断用手搓揉着身下那人的发丝，缓解身体日渐豁开的空虚。

昨天才刚换上的干净床单，已经被城之内腿根潺潺滑落的好客流水浸湿了一大片。

“外面似乎都检查过了呢，现在应该是里面了。”说完，大门再次拥起躺卧的恋人。依旧是跨坐在大门腿上的城之内，只是懒懒地依在那人怀里，起伏的胸口暗示着从未消褪的激情。

“真正…”城之内调皮的舌尖撬开大门的齿间，缠绕。不同大门的单刀直入的强势，城之内喜欢玩着敌进我退，敌退我追的攻防把戏。在大门甜腻的口腔内壁，城之内品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考验大门医生技术的时候到了。”主动结束深吻，分开的唇齿间，城之内不由发出的满足喟叹，暗示着内部检查的开始。

考虑到城之内已育幼一女，内壁亦足够湿滑，大门医生毫不犹豫的并拢右手的中指与无名指。没有踟蹰，直直的探进了城之内的穴道，里面则是出人意料的火热紧致。大门感受到两指被肉壁包裹紧咬，每次的律动都带出更多黏滑的爱齤液，浸湿了戒指，弄湿了掌心。

“博美，对于我的技术还满意么？”

“八…八十…分而已。”

“这样啊，所谓熟能生巧。看来博美还要多给我机会锻炼技术才是。”

略有不满的大门，坏心眼的让中指围着内壁的凸起打着圈，穴齤口外的拇指也不得闲的抚弄着鼓胀到半透明的果核。每当城之内的呼吸逐渐平缓的时刻，双指便又坏心眼的同时按压住内外两处凸起。换来的便是城之内刻意压抑的甜蜜呻吟，以及自己肩头处来着恋人牙齿的嗫嚅。

“你…休…”想字还未蹦出，只见大门一个利落的翻身，将之前还跨坐在她腹部的城之内压在身下。把在古巴战场行医学习的搏击术运用到床笫之间，大门医生对自己举一反三的能力表示十分的满意。

手飞快的律动，伴随着城之内呼吸的缓急，大门不断改变着指腹的力道。感受到恋人的逐渐急促的呼吸与呻吟，大门医生决定加足手上的马力，一举将身下的人推向无意识的快齤感巅峰。

疯狂的让那个人登上高峰，又体贴的陪伴着她缓慢的降落。同为女人的大门，自然深知一个女人在欢愉之间最看重的是什么。

轻轻的拉起被子，盖住两人赤裸的身体。疲惫的城之内乖巧的，任由对方搂住自己被汗浸透的光滑脊背。在大门的颈窝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逐渐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当睡过头的城之内医生，猛地从床上弹起。床头的闹钟显示着目前是早上8点20分。

抽出闹钟下压着的便签纸条，城之内脸上有着和窗外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

“博美病患：

医院那边已经请好了半天的事假。小舞已安全送到幼稚园上课。厨房冰箱放有楼下7—11买的早餐三明治。

下午医院见。

技术满分的未知子医生 留 ”

左手执着便签，城之内的眼神很自然的落到了中指上多出的那一圈银色的存在。大门说过，叫人在内圈刻了字。

好奇的褪下戒指，终于看清了里面精心印刻的花体字母。

“那个笨蛋未知子。”虽然这样叫着恋人，城之内终于抑制不住眼角的泪水。

那戒指里分明刻着：

Hiromichi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