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竹筒倒豆说先因后果 追根溯源明往事前尘

—— 怪异的审讯，尘封的过去，和神秘的“上师”

当心防被突破，彻底招供就是顺利成章的事儿了，于是，接下来的审讯场景，跟一般的刑讯逼供场面相比，开始显得有些怪异。

通常我们用“问什么说什么”来形容被问话者的的配合，可是“问什么说什么”用在刘娜身上完全不恰当，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差不多——于良每问一个问题，都能从刘娜那儿得到远远超过自己所求答案的信息。

后半段审讯中，刘娜不仅时不时自动帮于良把不了解的和没问到的部分详细的进行补完，还对那些自己觉得于良可能难以理解的部分进行了细致的讲解。因为怕有的地方自己讲的太快于良听不懂，刘娜常常会停下来问“这里我讲的够清楚吗？”“还有没有我需要深入解释的？”甚至刘娜会帮着于良以亲身经历者的身份去分析事件发生的前因后果，所以这场审讯——如果这还称得上是审讯的话——还经常出现这样一句话：“这件事，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我觉得是因为…”

虽然屋里还是昏暗无光，但是两个人的谈话变得非常友好，气氛十分和谐。不明所以的人在旁边会觉得自己听见的是两位闺中密友的亲热交谈，刘娜是倾诉者，于良就是那个倾听者——不看刘娜那张“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脸，单看从对话的内容和口气，这两个人根本就是迷途少女和知心姐姐的节奏。面对于良的“讯问”，刘娜的配合程度让“坦白从宽”四个字脱了裤子也追不上，而她给于良讲述一切时表现出的毫无保留、耐心还有责任心，简直足以让某些职业教师羞愧至死——于良独创的审讯方式用事实证明了它拥有让常规刑讯望尘莫及的巨大优势，铁证就是，于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包括“和刘娜上过床的男人都喜欢什么颜色的内裤”在内的一系列信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纵观刘娜短短十九年的人生可以发现，刘娜的命运把她硬推到了一条她从未想过去走的路——很明显，在一切发生之前，命运没有打算征求刘娜的意见，当事情发展到无法收拾，它也没打算考虑刘娜会有什么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