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标题

作者:farly
更新时间:2013-08-26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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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farly 于 2013-8-26 23:58 编辑


番外篇第二彈。

如無意外,這是最後了。

謝謝一路以來支持的各位!!!

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我想留到那天再說。(咦)

因因因因因為我要找洞挖啦!!!!(鑽


我很快又把內容修一次、又追加一點,對不起。

因為內容未完全充實,搞得這個「最後一篇」像釣人一樣。

這並不是我的本意,要是因為這樣而失望的人,真的對不起。

希望修過以後,有能讓更多人明白這個安排的意義。


感謝及抱歉。真的。m(_ _)m

#2-「Homesick」


十分鐘前,家裡的電話罕有地響了。平常之間的連絡都是直接使用手機,怎麼說,對於獨居似乎還是手機比較友善。

--克里斯塔是這樣覺得。

因為被一直膩在一起的高大女生嘲笑是電視兒童的克里斯塔也有不感興趣的節目啊。

這時候便會打開手機。

或許是看照片--多數都是對方的單人照,一部份是偷拍,原因是她們根本沒有合照過,唯一的合照亦不敢向亞妮要,感覺對方會想起那個生日派對而尷尬。

也可能是看一下郵件--而絕大部份還是尤米爾的,往來的內容大多無聊得不值一提,儘管如此,還是會小心備份,然後從最舊看到最新的,如此獨自度過長夜。

絕不是寂寞,是想要有點什麼打發時間。

而現在,這台手機正在充電,所以家裡電話響了。

--若果不是推銷或是惡作劇電話。

「呼呼呼,小姐妳的內褲是什麼顏色了?」

電話那端一開口便是**,克里斯塔早已見怪不怪。

「晚上好,尤米爾。」

索性無視然後推進話題是最理想的做法。

「我現在到妳那邊方便嗎?」

欸?

已經記不起接著了說什麼來結束通話。因為已經晚上,還有四十分就深夜十二點了。

克里斯塔只顧得猜想尤米爾的來意,可惜對方的思路總是太過迂迴--有時卻太過直接--好幾十種可能同時間在腦海演算,接著像一台處理不了大量資料的老舊電腦,發熱、無法思考,最後故障。

從長堀家出發,走路只需要十多分鐘,果不其然,還沒理清糾結的思緒,門鈴就響了。

門沒開好,拿著信封的手咻一聲的伸進來,情節跟前晚無意轉台看到的恐怖片一樣,嚇得克里斯塔一邊尖叫一邊退進屋內,門後的尤米爾則是無奈地替她關上門。

「妳還真愛大驚小怪呢。」

尤米爾脫下布鞋,將行李箱放在門旁。施施然地,好像等著對方的反應。

「都是尤米爾不好。」克里斯塔摸著胸口,心臟噗通噗通的要跳出來。

「是是。」似乎對這反應不感興趣。

「話說妳這個行李箱是……?」

「就是這個!」她高興地衝過來,一把將克里斯塔抱在懷裡。「我們去沖繩吧?」

「欸欸欸?!」


最後還是先給對方一拳再說。


「笨蛋尤米爾,我以為妳又要離家出走。」

「什麼又離家出走,從來都沒做過好嗎?」

額頭久違地長了兩個腫包,在克里斯塔面前跪著的尤米爾交疊兩手,不滿地回說。

「只是傍晚陪那個女人--「是媽媽。」坐在床邊的小矮人更正。

「咳哼,就陪媽-媽-去醫院檢查,出來的時候她就給我飛機票和民宿的名片,說讓我們去沖繩玩一下。大概是我太乖巧了吧。」

「嗯……對不起……我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一部份是尤米爾不要臉的自誇,二來是她曾在尤米爾家的聚餐無意說過一句羨慕班上某個同學到沖繩旅行,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招待。

受寵若驚。為著無以回報的困境而苦惱。

「收拾行李,然後明天早上坐飛機,玩個三四天。」

「尤米爾還真輕鬆呢。」

「妳有什麼不方便嗎?」

「只是因為妳突然走來害我很緊張而已。和旅行沒關係。大概。」連自己也不知何故強調最後二字。

「那即是答應了?不過本來就沒有選擇權,畢竟這都是因為妳。」

「知道了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收拾了!」

不清楚是不是被無視某句無心出口的話而惱羞,接著女孩收拾行李時都刻意背向對方,未想過這矮小的身驅根本沒能造成任何威脅。

--沒關係,本意從不在這裡。

慢慢地,緊張的情緒平伏下來,高興的期待感緩緩升起,情緒有如日月交替一樣明顯。

打開抽屜看到疊好在旁邊的床單突然想了起來,看起來大剌剌的尤米爾不是睡習慣的枕頭就會失眠。

「尤米爾妳沒忘記帶枕頭吧?」這句話可是認真的。

所以這裡也有一個尤米爾專用的枕頭,這樣偶爾留宿過夜的她才不至於整夜瞪著天花板,在薄薄的被褥上轉來轉去。

「尤米爾?」

她在原地喊了幾聲,等了一會沒回應,將抽屜推回去。

又想要突然躲起來嚇人嗎?

然後,她在浴室找到躲起來的人了--滿瀉的熱水湧到地上,她無力地倒在浴缸旁邊,滿身濕透。



「妳今天真的把我嚇倒很多次了。先不要動。」

克里斯塔拿起尤米爾嘴裡的體溫計,「有點高燒……」

「去藥房的時候旁邊有很多病人啊。應該是被傳染感冒了……」

尤米爾這時已經換上本來要在旅行穿的睡衣,喝過藥後躺在床上,額頭敷著毛巾。

「對不起……感覺特意跑來被照顧了……我明天應該沒事……」

「應該說幸好有來這裡,不然家裡也沒人方便照顧妳……」

里維因為擔任運動部顧問隨隊到關西幾天,長堀先生則是出差到今晚凌晨才回來,太太更不用說了,不單不能照顧,還害怕把她傳染。

「所以現在多休息。少說話。」

尤米爾沒說話,眼睛卻好像在笑,意味深長地盯著克里斯塔。

「做什麼這樣看我?」

還是盯著不作聲。

「這時候妳可以說話……」

「沒,就覺得妳好像有點坐立不安?是因為我睡了妳的床嗎……?還是說妳想同床?不過現在不可以喔。」

「誰會想到那裡去了,笨蛋!」喊了一下後,聲線變得軟弱起來。「若是剛才沒有發呆和鬧脾氣,妳就不用浸在水裡好久才被發現……對不起……」

「才一會而已。」

「好吧……現在就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會打電話到妳家交代情況。」

「妳肯定要這樣做?好丟臉喔。我‧明‧天‧就‧會‧好‧啦。」

「那就乖乖休息證明妳言行一致。」

把撐起身的尤米爾按回床上,克里斯塔裝模作樣地說。

「克里斯塔很兇喔。這次是學誰了?」

克里斯塔不滿地回瞪過去,尤米爾馬上閉眼。

踮起腳拉了一下吊燈垂下的繩子,全亮轉為暗淡的黃光,正要鬆開手去準備洗澡時,才意識到床上的人是有多不習慣光源。

即使微弱如光點,尤米爾還是會牢騷一堆,說眼皮被什麼射中好痛一定要關燈--總之就是要全黑,明明那個閣樓總是透著星光。

和克里斯塔不一樣,她要開暗燈才能安睡,不過身邊有人就另作別論。

純粹是怕黑,一般來說是缺乏安全感。

然而本質上,又跟沒事大吵大鬧的尤米爾有點相似,或多或少地,讓自己更加注意身邊那人的存在。

所以她再拉一下,全屋馬上沒入黑暗,憑著與嬌小外型不相襯的本能,準確地找到桌燈--把它藏在幾本書後,這就不會直接照到尤米爾的臉。

看著尤米爾呼吸慢慢沉穩,再環視房間一周,心情才放鬆到浴室善後順道洗澡。

水溫好熱好熱,不過不能再等太久,搞不好尤米爾這時候就醒來,因為她好麻煩,挑枕頭睡、視野不能出現一丁點亮光、淺眠還愛踢被子。

好不容易放鬆的心情,又複雜起來。這次的複雜,不僅是因為尤米爾的情況麻煩--據說身體好的人一病就很要命;

而且她到底是哪國人?

這是克里斯塔的身體浸進浴缸裡時冒出的疑問。雖然她也不清楚自己的,畢竟母親基於父親的壓力絕口不提,但她仍記得母親怎麼照顧生病的她。

首先是洗個好熱好熱的澡。

這就不太一樣了,之前日本語科的老師談到養病的差異時,他們似乎是使用乾毛巾擦身體而不去濕身洗澡。

尤米爾又是哪邊呢?

手邊沒有什麼能夠參考,不論是書本或是朋友--深夜一點半了。

相信自己的經驗,別無他法了。而事實上,關於童年的回憶,也就只記住發高燒的部份,一提起童年就只記起母親煮的玉米湯。宛如白堊紀就想到恐龍一樣。


她跨出浴缸,拿著浴巾拭抹冒著淡淡熱氣的身體,忽然的涼意使她的主意更加退卻。

--明明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處理感冒發燒,可是現在卻怕比自己健壯的尤米爾因為洗澡而令病情惡化。

她又嘆一口氣,然後發覺自己老為了這個人操心。

其實客觀地分析,在尤米爾的角度來看,也是彼此彼此罷了。


回到房間中央、客廳和睡房兼用的空間,尤米爾還在床上,睡姿也沒怎麼改變,難得地卧睡。

用手摸摸她的毛巾--乾得像紙皮,於是又重新沾濕擰乾,摺好放在額頭中間,不偏不移。

尤米爾應該是淺眠狀態,換上新的毛巾後,眉頭緊皺,低吟一聲,隨即放鬆。

不知不覺又過了十五分鐘,該睡了。

她想著,然後小心移動牆角的小沙發,使它緊貼床沿,好能防範床上的病人突然翻側。

--不管是壓在地上的克里斯塔還是掉到地上,哪邊都不好。

拿出薄棉被正要躺在沙發上,克里斯塔停住動作。

克里斯塔望向尤米爾,好像不太能放心。

畢竟睡著以後發生什麼事都有可能,可能是睡醒了,或是沒人照顧突然惡化,像她母親住在家裡的最後一天那樣。

當然,眼前事態沒那麼嚴重,她還是有自覺,但要是被尤米爾知道有出現過這樣荒謬的想法,肯定是山崎老師傳承的手刀再配上一整夜的說教。

怎樣也好,要做點事令自己安心下來。

所以她打開冰箱。

退熱貼、冰塊,還有好幾罐飲料……完。

最近很常到尤米爾家吃飯甚至過夜,尤其暑假以後幾乎一星期有五天不在家,這點資源已經很足夠了,就是沒想到現在……算了。

沒有冰袋,冰塊派不上用場。

更別說退熱貼帶著薄荷味道的化學氣味,只是拿著走近,還沒貼在額頭,尤米爾就已經跳起來罵人。

所以她關上冰箱。

用力扭好毛巾再敷,整夜反反複複有如神經質婦人。

她為著這樣反常的自己嘆息,不過尤米爾睡得好就夠了,於是她也蓋好棉被,在沙發上睡。

暗淡的燈光好像會發出聲波滋擾腦袋,心頭好亂。

數著綿羊,不知道數到第幾隻眼前一黑。沒一會,耳邊傳來外面飆車的聲音,很快又回復成深夜獨有的寂靜,她半睜著眼繼續,直到眼皮重了,斷斷續續。

沒有數清楚跳過欄杆的綿羊,更沒算過自己睡著醒來幾次,總之現在她想到什麼似的爬起床,睡意盡消,好像能預見大災難來臨的祭司那樣怯慌。

抬頭看著那個掛鐘,正好三點。

她從旁邊的手枕滑下沙發,伸手摸摸變得暖和的毛巾,然後放進床頭櫃上的水盆。

連這個也不涼了,明明夜風滲著涼意--彷彿是尤米爾的高燒體溫同化了旁邊的水。

想到這裡,她用手輕探著對方的額頭,其實很不準備,被水份干預過的體溫,好不自然。

雙手拿起水盆,裡面的水繞圈晃動著,走到浴室裡。

那裡有門口隔著水聲,不像廚房是開放式,倒杯水也可能吵醒對方。

比平常更加倍小心--明明外頭的暴走族也未能把尤米爾吵醒。

一連串的過度保護產生了強烈的既視感,使克里斯塔不得不抬頭望向鏡子,使勁抓緊現實。

然而,她和既視感裡的人長得很像--那是當然,因為是母女,實為回憶的既視感與眼前的鏡象更是難分難離。

生病的時候,不分晝夜在旁邊照顧。

白天,她睡飽了,年幼的她卻沒有力氣下床抱抱熊布偶,母親在旁邊讀著故事書,內容關於熊寶寶去找熊媽媽。

她聽得入神,未曾想過和觸不到的父愛那樣相似,只是覺得很可憐,縱使牠有一個好結局。

夜晚,她睡著了,她仍然未能抱著熊布偶,可是藥效發揮作用,沉沉睡去,好比昏迷。

睜開眼還是發現那個母親,坐在床邊的椅子睡了,額頭上的毛巾好涼好舒服。

--就像現在的她那樣。

把所有事情辦妥,並將沙發往後拉了一小段距離騰出空間,就是為了能坐在床邊寸步不離,直到對方醒來提出下個要求。

可能是想吃蘋果,而且要切成動物形狀,最後卻是克里斯塔的刀功不怎麼好,被以最為粗魯的語氣喝止,因為她突然不想吃蘋果了。

--克里斯塔準確度幾近99%的猜想。

尤米爾的呼吸依然平順,沒有鼻塞,但是有點喉嚨痛,可是喉嚨不癢所以沒咳嗽。

好像習慣了書本後隱約的燈光,淺睡漸漸轉成沉睡,她的體溫也就更高,與平常沒什麼分別--像個三歲孩子,不過今晚她沒有踢被子、沒突如其來朝旁邊一記旋風腳、更沒有把被子捲裹著身體……

安份地睡著的她,現在是個乖巧的孩子。

克里斯塔完全理解母親在對待視為寶物的家人的心情。

給尤米爾蓋好被子、替她擦去額角的汗珠、把毛巾再次扭好放上、



然後親一下額頭道晚安。













等等。


就在最後那件事的前一刻,她煞車了。

眼前只容得下尤米爾額上摺得整齊的白毛巾。

然後手按著床頭把人撐起來。

她感覺自己的體溫不比高燒的尤米爾低,或者說頭昏眼花,是腦充血了嗎?不是只俯身低頭了兩三秒而已?

接著,心頭重重一沉,那一定是罪惡感。

她把尤米爾當成家人,形影不離。

總是到對方的家裡打擾,就算沒到哪裡玩,無聊的時候互相緊靠、即使各自打發時間也很充實滿足,無時無刻慶幸能跟對方相遇,彼此需要,小心珍惜地相處。

這不過是沒住在一起,但比家人還要親密的關係而已。

母親給過晚安吻,所以能夠在最不安的時候進入安穩的夢鄉。


所以?


小腦袋再次慢慢俯下,朝散亂黑髮下的額頭。

心跳好像要撞破身體一樣,好大力,好痛,搞不好身體那薄薄的皮膚能掩蓋的這道不斷加快節拍的重音。

雙手放在床沿作為支撐點,隨著跪姿低下,手背輕輕觸碰胸口,找到不知為何鼓譟的心臟的所在。

只要隔著毛巾。

頭快要爆炸一樣,身體的脈搏用力跳動。

毛巾就好了。

視野裡暗白色的毛巾逐漸放大。

嘴唇碰到毛巾後飛快抽離。

前後不到半秒,唇上的觸感只有涼意和小毛粒。

然後她往後跌坐,比剛才更要強烈一百萬倍的罪惡感在胸口翻起了暴風雨,捲起了如天一樣高的巨浪。



好近,近得能看到上面交織的纖維--明明是夜晚。

想到這裡,她衝進浴室把自己關起來,坐進浴缸,好把自己穩妥保護,不受仍然安穩睡著的尤米爾影響。

她重新反複思考。

總是到對方的家裡打擾,就算沒到哪裡玩,無聊的時候互相緊靠、即使各自打發時間也很充實滿足,無時無刻慶幸能跟對方相遇,彼此需要,小心珍惜地相處。

--是這樣沒錯。

可是為什麼會感覺到尷尬、難為情?只因為毫無血緣?

或者從她一開始執意將落點選在毛巾而不是額頭就能解答。

是那個。應該是那個,或者只有那個比較接近答案--那個名詞連想也不敢想。

亞妮的慫恿,克里斯塔從來只當成玩笑。但現在絕對不是開玩笑。

這件事被揭發了的話,所有的事情不能一笑置之了--當然她本來就很認真。

只是沒察覺而已。

這下感覺把所有人視為單純的事變得複雜了。

有如披上保護色的變色龍,一旦發現那道輪廓,就無法忽視牠的存在。

回想起之前好幾次動搖能用這個概念解釋,坦然接受就要有前進的覺悟。

可是,礙於性別、還有比誰都來得都要親密的互動……好困惑。

--平坦的路上突然冒出這道牆。

前進或是停留,卻沒有退一步的選項。

她好清楚。

一路上陪著身邊,拯救行動配合得有如神派來的那個人,她到現在依然未敢把安心付託在這片幸福上。

好不容易盼來的人,因為自己跨過防線而失去……

『世上沒有未做就後悔的事。』

--當作人生座右銘的一句話,克里斯塔此刻只覺得毫無用處,甚至認為順從行動會毀掉一切。

然而正因為害怕倒退而前進,使她困在中間、進退不得,完完全全的雙面刃。

剩下的選項……

先停下來,維持原狀,或者可以探聽出對方的想法。

她當然可以去問亞妮,對方一定會反問「那妳幹嘛不去告白?」因為她希望尤米爾能幸福,好填補把尤米爾帶上歪路的內心缺口,所以才想要把性格互相緊合的二人永遠走在一起。

所以只能相信自己。

--這是最好的辦法,既消極、又最為積極。

必須等待。她有預感會在這件事拉鋸好久,不行動就是等待對方表態--對方對自己坦承有喜歡的人,勝負關鍵是那個人是克里斯塔‧連茲,還是其他人。

這期間可能是她人生當中最幸福,當然、說不定答案揭曉後可能更為幸福。

可是好害怕。害怕期望落空。

心情亂得如打結的毛線,好不舒服。

「但是啊克里斯塔,妳真的打算一直逃避下去嗎?知道守株待兔的典故嗎?沒有對吧?唉,難怪妳一直在合格線徘徊喔。」

腦海突然傳來尤米爾的話聲。猶豫不決的時候她總會這樣說。


於是她決定了。


默默為自己許下期限,要是對方還不表態,就從這邊出擊。

儘管她現在還是怕得雙手發抖,心臟呯呯敲打骨頭。


她把這個決心重演又重演,懦弱的一面卻希望深夜在她做好準備以前永無休止地持續下去。


懦弱面愈漸擴張,那是因為她的真心渴望更多時間來準備調適。


可是浴室氣窗外傳來鳥鳴,碰的一聲、跨區通勤的鄰居出門了。

時間真的好不留情。

完了完了。

她想挪動身子卻感到僵硬酸痛,大概是用手把自己抱住坐在浴缸好久好久的緣故。

然後房間中央傳來了聲音,逐漸逼近。




門被拉開,她忘了上鎖。



「啊。」異口同聲。

二人對視,目瞪口呆地對視。

不同的是,克里斯塔白皙的臉頰透著大片粉紅。

「我以為妳要去買材料做早餐,結果是跑進浴缸裡……呃,妳到底做什麼了?」

尤米爾困惑、不,是感到困擾地問。

「……」

即使是被當笨蛋看,這時的克里斯塔仍然征住,害怕內心被看透,卻無法移開目光。

「怎麼啦妳,不是換妳發燒了吧?」尤米爾走進廁所,彎身並向對方伸出了手。「難得我的燒退了的說--」

「別過來--!!」

大叫著,然後浴缸彈出金黃色的火箭頭錘,像嚇人盒子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

好想把這段回憶刪除抹去。

--克里斯塔在當天的日記如是寫道。






事情的後來是,鄰居因為克里斯塔的大叫報警,進門後卻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尤米爾,二人差點鬧上警察局。

而克里斯塔,則是花了兩星期才把心情平伏,她好像把沖繩的事忘得一乾二淨,最後變成萊納和貝爾托特的蜜月旅行--並由亞妮親自安排行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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