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黑隱 于 2013-7-1 21:4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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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請給予我機會能向很久以前的朋友道歉』....。送信」
深夜在箕輪家。有著裂痕的電光燈,照亮著那薄暗的六張榻榻米。
「那麼就等那傢伙會出現就好」
時間正好零晨十二點。我實行了今天早上從布袋小姐那裡聽到的『福神』。
我傳送過去的郵件,都不知道已經經過幾分鐘了。
在那狹小的室內裡,只能聽見鬧鐘的指針不斷滴答滴答的聲音。到底要等多少那位『福神』才會出現阿。
「我說,碇」
我試著叫他,不過果然不出我所料,碇沒有意思想要回答我。他只是在榻榻米上已躺的姿勢讀他的漫畫。
「....你會不會肚子餓?」
一旦到了深夜,還在成長發育中的少女的胃已經發出了悲鳴聲。
不管怎麼說一個人吃消夜實在是不太好意思,所以我才會試著約共犯者。
「....還好」
但是碇的視線並沒有面向我,不在呼的嘟嚷了一句。
「居然說還好....。我說阿,你完全都不會餓嗎?總覺得你從昨天開始也沒有吃東西對吧....」
雖然共同生活已經一天了,話說碇吃東西的樣子我從來都沒看過。連睡覺的時候也沒有看過,感覺就像是人性就已經,類似不讓別人察覺到他的生活。
───還是說,他在客氣些什麼嗎。
仔細想想,他之所以會擺出傲慢的態度也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向女孩子親近吧。畢竟他是個不愛說話,又冷淡的男人,像這種情況下,面對這種笨拙的人我得自己去接近也是必要的呢。
我那樣想後,在矮飯桌上我擺了那個東西。
「來,給你」
我叫他之後,碇從漫畫那裡把頭抬了起來。
「....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不就是泡麵。你不知道嗎?」
我在超市的特賣會裡所買回來的泡麵。
說真的,我們箕輪家是因為家裡經濟的影響能招待給客人的東西並不是那麼好,我把正在旅行中媽媽的份拿去招待的話,媽媽會原諒我吧。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
「既然知道,就不要客氣快吃啦。已經過了三分鐘了」
我拿下泡麵的蓋子,把另一個遞給碇。
在房間裡擴散開來的豚骨味的香味,進到鼻腔裡頭。
聞到泡麵的味道,感覺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來,請吃」
「........」
碇無言的拿起筷子跟泡麵杯,並吃下麵進到口中。他的表情死忠是不會變的吸著麵。
「欸,不合你胃口嗎?」
「不,這並不難吃」
碇說完後,默默的繼續吃他的泡麵。他大致上把泡麵的湯都喝完全了,他剛說的並不難吃,看來是他的真心話吧。
深夜在六張榻榻米的房間裡,在矮飯桌各面對面正吃著泡麵男女的情況下,雖然是很奇怪的構圖,嘛像這種情況感覺沒那麼壞。
「如果只是消夜用的泡麵的話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泡給你,所以不要客氣的說吧」
「....說得也是」
碇似乎不在乎的樣子回答。
之後過了沒多久。
「沒來耶.....」
「........」
吃完消夜後,雖然試著等咒語的結果,但是室內裡什麼變化都沒有。出現的也只有老鼠跟那黑黑的東西而已,連『福神』的『福』這個字都沒有出現的樣子。
時間早就已經零晨兩點。
「連出來的氣息都沒有呢....哈..姆....」
我一邊抑制著打哈欠的聲音一邊嘟嚷著。還真奇怪。
今天早上所聽到的『福神』會出現在寄郵件人的身邊才對。
「妳應該沒有搞錯順序吧?」
「順序也只有寄郵件而已不是嗎?哪可能會搞錯阿」
那麼,『福神』不來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
「還是說,連『福神』都拋棄我之類的....?對妳的不幸已經感到束手無策了所以放棄吧,之類的」
「....的確,只不過是個區區咒語而已不是能想辦法就能解決妳那不幸能量」
碇果斷的說出苛刻的話。
不過呢,就算是真的我也沒打算氣餒。
即使是咒語本身沒有效果也好,只要找到『福神』的話,我身上的不幸能量碇會幫我想辦法。
「都等那麼久了居然沒有出現,該不會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吧?不過今天,在那所學校裡也沒有感覺到必要的能量但是───」
碇一邊碎碎唸著,一邊在思考著。
「該不會,妳知道些什麼了嗎?」
「....恐怕,『福神』不會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碇淡然的說。
「欸欸?!怎麼會這樣!那,那我的願望會怎樣啊?!
「那也只好盡可能地尋找有關『福神』的線索。.....從明天開始會很忙,胡桃」
碇說完後視線朝我這邊看著。
「果然還是我去做啊...。算了,這也是為了自己....覺悟也做好了啦」
只要一找到『福神』的話,不管走哪條路我想向小市子道歉的願望得實現才行。我重新振作精神,把心思放在明天的調查。
───我絕對會早到妳的,『福神』。
※
「...那麼前輩也是對於那位『福神』這號人物,到底長什麼樣子一點印象也沒有,就是這麼一回事對嗎?」
隔天的放學後。我在三年級的教室裡。
我被碇命令要把學校裡的每個人都問過一遍。雖然他說過很忙但是,那傢伙真的很喜歡使喚人耶。
「是阿....。話說妳,妳那副鼻子眼鏡是在耍我嗎?」
現在眼前的學姊,表情很不高興的瞪著我。
嘛,這也難怪。從今天打聽到的人有二十七人之中會有二十五位的人,向這位學姊一樣擺出同樣的反應。順帶一提,剩下的二位是看到我的鼻子眼鏡之後逃跑了。
「不是的,我也並不是想要帶這副眼鏡的.....」
這副鼻子眼鏡是碇交給我的東西。好像是叫『素價疑~』吧。
看來這東西可以測量到能量數值的道具。但是把這東西帶上去去打聽,這種事讓我覺得這根本就是處罰遊戲。
碇,看到現況肯定在哪裡欣賞吧....。
「我說妳,是一年級的窮神對吧?雖然我有聽過妳的謠言,但沒想到是這麼奇怪的人呢」
學姊不耐煩的碎碎唸著。
感覺我從明天開始我的綽號改成『鼻子眼鏡的窮神』,如果要恨也只能恨碇。
不過,比起那種事我比較在意的是,隔著『素價疑~』正看著眼前學姊的能量。
「果然,在減少....」
「什麼?」
學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反問我。
「不,沒什麼事....」
這位學姊的不幸能量比起周圍的人能量極端地少。這是剛才到現在所打聽到的全部都是『福神』使用後的經驗者。
根據碇所說過的話,普通人類所持有的幸福與不幸的二種能量都是平均的。
───那麼『福神』是讓有使用過咒語的人並奪取她們的不幸能量,相對的讓她們幸福是嗎.....?
※
「沒錯。『福神』───也就是說『那傢伙』的目的就是收集不幸能量」
接近傍晚在禮拜堂裡。
在那又薄又髒的彩色玻璃因為光線穿不透過去,裡面大部分有都很暗。
按照常理,這裡還是一樣不會有人會來。
碇一邊看著我所紀載到筆記本裡的調查結果,一邊帶著沒有抑揚的語調說著。
「所謂的願望實現,也就是使用了被不幸能量奪走而應該與之相抵消,所剩下的幸福能量的結果吧。那傢伙是不可能那麼積極地去幫他人實現願望的行動。」
話說到這裡後,碇暫時停了口中的話。
「....我說妳,妳有在聽我說話嗎?」
我一邊喘氣著,一邊趴在禮拜堂的地上。我連脫下鼻子眼睛的力量都沒了。
「哈....哈....現在暫且不提這個....居然叫這麼可愛的少女,放學後在校內東奔西跑的,是沒有安慰的話嗎....?」
事實上,碇命令我用今天一天的時間內去打聽全校裡的學生,拜託胡鬧也要有個限度吧。
....嘛,我是真的努力過了。
「妳說....安慰?」
去期待這位S男所說出來的話,終究是徒勞而以。
「哼,還是算了吧!反正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我也不會....」
就在這時這傢伙,毫無表情的說了話。
「辛苦了」
這句話毫無語調,就是指個單字。
反而充滿「真是拿妳沒辦法我只好說了」的台詞。
「啊啊啊啊啊啊!這反而讓我不爽!你那種說法!」
總而言之,我為這傢伙的我行我素而感到生氣持續下去的話,反而會沒有進展。
我嘆了一口氣,調整了情緒。
「話說,你剛題到從人那裡奪走不幸能量,這種事是很簡單就可以做得到嗎?」
「如果是神就有可能」
「那麼那個『福神』。那傢伙果然,是神的意思囉」
我提出來的問題碇只是點頭。
「.....是窮神」
對於聽慣已久的單字,讓我不禁皺了眉頭。
「當然我不是在說妳。在神界裡頭也有稱『窮神』的神存在著,他們是負責人調整人間界的能量。目前,是奪取能量的專家」
「嘿....也有這種神存在啊」
神也是有各種的種類存在著,似乎也做各種的工作。
「然而在這裡的窮神,只是單純持有著不幸而已呢」
「少囉嗦。還輪不到你叫我窮神。....追根究底,我有大量的不幸能量也不就是窮神們在調整中所犯下的錯誤不是嗎?」
我這樣想後,突然有種莫名的怒氣。
好好工作好嗎,窮神。
「有一大部份也不能這樣說。像妳這樣持有者那不平衡的能量也是稀有的這句話我不是說過?」
「阿阿,你這麼一說,之前好像有說過呢」
「像那群傢伙之中,肯定有什麼樣的理由才會持有那巨大的能量。....不管是幸福能量或是不幸能量,讓神背負著那種命運只有殘酷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碇從口中說明出來的言語之中,能感受到他那一點的焦躁。
那麼,我的不幸能量也該不會也是有什麼樣的理由的意思嗎。目前,我卻感受到的只有我給這個世間上造成困擾而已。
「總之,我們正在找的『福神』的本尊,就是窮神。『那傢伙』藉由咒語來當藉口,從學生那裡收集不幸能量」
明明是個窮神哪可能是『福神』。就在前天,碇有說過低級的興趣的理由我終於明白了。
「可是阿,不管那傢伙的目的是怎樣她不是正在幫大家幸福不是嗎。而且還是慈善機構做的事情,我想是個好人吧」
我說完後,碇冷眼看著我。
「哪可能是慈善機構」
「不然是什麼嘛」
「跟你沒關係」
我生氣的想反問他,但是碇別過臉去也沒有認真的回話。
算了這傢伙的態度我也已經習慣了。
「所以,那個尋找窮神這件事....。剛剛我的調查裡,有找到目標了嗎?」
「不幸能量逐漸減少的學生,有個班級極端的多」
碇一邊翻閱我的筆記本一邊回答著。
「這個班級我想恐怕是『福神』謠言的發信源吧。那傢伙潛伏在這個班級的可能性高。結論,找個學生詐騙」
「你說詐騙哪有這樣的阿────」
「就算是神,只要用備用人偶的話外表跟人類一樣不會變。即使是變了裝,混進人群裡也一樣。」
萬萬沒想居然有神明混進學裡。
或許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和那位窮神擦肩而過了吧。
「那麼,班級是?」
我一邊吞下口水一邊詢問著。總覺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還是說這是我的錯覺啊。
碇開了口。
「一年A組───胡桃,就是妳的班級」
※
「布,布袋小姐,可以打擾一下嗎?」
布袋小姐突然覺得自己的名子被叫後,露出膽怯的表情。我想是前天那件事的關係受到了影響吧。
「有什麼事嗎。箕輪小姐」
「妳什麼都不要問────我希望妳能脫衣服」
她很驚訝的睜大眼睛。
「欸、欸欸?!什,什麼,怎麼突然───」
這裡是更衣室。
班上的女生們站在置物櫃前,擦拭著剛剛上體育課所留下來的汗水,並正在換上制服。地板下面到處散落著運動褲和裙子,在宣女之中特別是男生是不得進入的領域。
我在這樣的場所裡,我向布袋小姐如同癡女一樣拜託事情,然而拜託這種事一定要有原因。
「那──個,美術部....沒錯,我是美術部的!這次是因為有比賽,所以才拜託妳來當模特兒!就因為這樣,不知道能不能讓我仔細看一下布袋小姐的身體呢....?」
當然這些全都是謊言。
我之所以想要調查他的身體的主要原因是,『確認有沒有繃帶』。
根據碇的所說的,窮神是為了仰制不幸能量所以才會有繃帶。
也就是說,只要身體的某一個部分有繃帶,那個學生就是『福神』。
「蛤?箕輪小姐是美術部的,這種事還第一次聽到呢.....」
我一點一點的逼近布袋小姐,反而讓布袋小姐態度強硬了起來。總而言之如果不脫掉她身上穿的長袖運動服上下件的話,就沒辦法確認有沒有繃帶。
「又沒有關係。都是女生嘛,所以不需要害羞!看我的!」
我半途自暴自棄,便伸手抓起運動服的下襬。
「呀啊.....,等等箕輪小姐?!」
布袋小姐拼命緊抓著運動服抵抗著。
往T襯衫裡面偷看頸部下的鎖骨,感覺有總犯罪的味道。
我也不是很想做這種變態行為,但是也不能讓碇去做這種事....。
那個時候那傢伙說「我去確認」之後,正要進去這間更衣室的時候,讓我捏了一把冷汗。我拼命的說服他過後,阻止的結果是,我就這樣陷入了這種情況下....。
「脫掉好不好布袋小姐!算我拜託妳,聽話,好嗎?!」
既然已經都要做了,就不可以猶豫。我強行把布袋小姐的運動衫往上拉。
「等等,我說箕輪小姐?!」
其他同學啞然地看著我跟布袋小姐的扭鬥。
「她們.....是在做什麼」「女子同士?」「騙人,強行?」
在場的女孩子們都滿臉通紅著。
「我,我知道了啦箕輪小姐!我脫就是了!我自己脫啦!」
布袋小姐幾乎是半哭泣的狀態下認了命,自己脫了運動服。
「....連T恤也脫掉是嗎?」
「是阿。....啊,當然襯衫下面的連同一起!要,要乖乖的脫掉喔!」
布袋小姐按照我所說的,只剩下內衣姿態而哭泣的布袋小姐。
布袋小姐正穿著的內衣是很可愛帶有蕾絲的白色上下件。
雖然她都在背後說別人的話壞,但是在這種時候很有公主的樣子,真的很清秀呢....。
───不對。現在可不是看入迷的時候。
說到底我的目的是確認有沒有繃帶。
「恩~,沒有....沒有....」
但是,我雖然徹底檢查在那白色的肌膚下凝視過了,就是沒有看蹦帶。
「那、那個,已經好了嗎.....」
布袋小姐低下頭看著我。即使是同性,但是像這樣一直盯著看還是會害羞。然後很快地跟我拉開距離,便開始更換制服。
周圍的同學們也開始,「.....窮神該不會....」「有那種嗜好....」等等的言語七嘴八舌。
最近,不管是碇的事件也好,鼻子眼鏡也好,有關我的奇怪謠言是無法停止。
Viva(萬歲),不幸能量。我超想哭的啦。
﹡Viva:義大利語。
我態度突然轉變並用怪異的視線朝向同班同學。
「接下來,下一位輪到誰要脫阿?!」
更衣室裡響起了悲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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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沒有找到有繃帶的學生,和....?」
「痛痛痛痛痛!真的真的啦!我全部都調查過了!真的沒有一位人學生纏著繃帶!」
放學後在禮拜堂。
由於我最後在更衣室裡沒有找到窮神而回去,碇又再次不講理的抓起我的顏面抬了起來。
我明明受到了那奇怪的眼光並且還做出痴女一樣對班上的同學做出那種行為了。果然是個暴力男。
「話說,你快放開我,你這渾球──!」
看來我怎麼可能就這樣收手的態度好像傳達到的樣子,碇無言並把手放開。
「恩哼,....追根究柢在我們的班上裡有沒有『福神』這事,是真的嗎?」
如果這真的錯的話,我的努力真的會化為灰燼。
之後被冠上『脫魔人的窮神』的惡名而流傳。
「這不會有錯的。正因為現在妳們班上的不幸能量的總量持續的正減少著。我想『那傢伙』,應該是以妳們班為中心在活動才對。」
碇一邊看著手中的資料一邊說著。看來,這傢伙也是有自己的方法去做其他方面的調查。
「我的不幸能量感覺都沒有減少的樣子呢...。還被提出了那不合理的要求到最後,每一次都遭到不幸呢」
但是那位元凶碇,一副納涼的臉把我的諷刺的話語當作耳邊風。
「沒有人有繃帶....。『那傢伙』,該不會把一時刻用的仰制繃帶給拿掉了不成.....?不對,如果那樣做的話,既然是窮神,就會因自己的不幸能量自取滅亡才對....。這方面很難考慮到.....」
碇交叉雙臂,面帶愁容地自言自語。
「那麼,難道就沒有繃帶以外的地方,能判別窮神的方法嗎?像是拔出刀能放出藍色火焰、之類的」
如果是那種很容易搞懂的特徵的話,尋找方面也很簡單。如果還要我再繼續尋找脫別人的衣服的話,還請饒了我吧。
「唔呣.....說的也是───」
碇一面看著我的臉,我馬上驚愕的向著碇放話。
「蛤啊啊啊啊啊阿?!那種事情不用說根本就不可能嘛!?」
這要求,比起剛剛的更衣室事件來說根本就是無法比較的難題。
這分明就有惡意才下達這種命令,這個S男。
「妳在驚訝什麼?我才沒那個打算做出那種不合理的要求不過」
「再,再說那種機會已經沒有了喔!上個月的修學旅行也是突然中止了呢.....」
「修學旅行,嗎.....」
以直升學校的宣女來說,考慮到要面臨升學考試,所以有一學年的九月舉辦了修學旅行。
我也是很期待那天的到來,不過旅行的當天卻有個超級大颱風登陸,所以修學旅行也因此中止。
中止當時,說是這是窮神(我)的詛咒之類的謠言而騷動過,不過從碇那裡聽到這是不幸能量在作祟後,當下就覺得她們所說的也沒有錯。
嘛那個,各位真的很對不起。
「....也就是說只要舉辦了修學旅行,作戰也能成功的達成的意思是嗎」
「這個嘛我想也是吧.....該不會,你打算做什麼?」
碇邁向禮拜堂的門踏了出去。
「交給我.....」
他也跟往常一樣,把出一付冷靜的臉來回應著。
但是對我來說,卻只能感受到新的苦難即將要面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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