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pakwuco 于 2013-4-18 20:13 编辑

設定奇怪的地方，請無視（喂！

The Enforcers-4

當接到Fate的通知，得知為期10天的假期、硬生生地被砍了一半的時候，Teana正好在準備上艦艇所需的行李。

「阿阿、Fateさん放心，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下午便能抵達總局。」

聽見她的話，Fate臉上的歉意轉變成疑惑。

但既然Teana坦然接受這個訊息，她也不好意思在多問些什麼。

「那麼、下午見，Teana。」Fate輕柔地道著，那是彷彿春風吹拂般令人舒適的音調。

Teana舉手朝Fate行禮，「下午見。」

通訊螢幕關閉後，想起方才Fate吃驚的臉龐，Teana忍不住笑了出來。

早在機動六課時，Shario已經警告過她了，關於Fate這個工作狂的事。

執行官分為兩種，一種是駐艦執行官，顧名思義，此種執行官始終待在同一艘次元艦上，每次的航行時間長、休息時間也長，畢竟次元艦每回進行長距離航行後，修復及整備工作至少得花一個月以上，艦艇無法出動，駐艦執行官當然跟著休息。

另一種，則是機動執行官，是當任務需要時，便與負責該任務的次元艦一同前往、或直接傳送至遇到麻煩的次元艦上的執行官，航行時間通常較短，休息時間則視任務耗費時間而定，一般而言，休息時間最長不會超過兩個禮拜。

兩者之間的差別還有文書報告的部分，駐艦執行官通常有足夠的回航時間可以利用，而機動執行官則無，因此，機動執行官在回米德後，會有幾天的文書工作期間，這算是管理局善體人意的安排。

而Fate，是屬於駐艦的機動執行官。

當然，實際上並無此稱謂，這份絕無僅有的稱謂，是Shario贈與Fate執行官的。

聽說Fate聽見時，還笑的一臉燦爛。肯定是誤會成被稱讚了。

總之，Fate雖然是機動執行官，但卻是個航行時間老是超過駐艦執行官的機動執行官，比駐艦還更駐艦。

會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很簡單。Teana記得Shario當時嚴肅的斂下臉，卻僅僅只是說出每個六課成員早已知曉的事實——因為，Fate是個工作狂。

與Fate合作後，Teana才深深感受到這句話的真實。

以這次休假來說吧，這次休假其實只有7天，回到米德之後的前3天，是讓執行官整理資料並做成書面報告用的，而通常在最後一天——也就是第3天——會有一場會議，會議結束後，才是休假的開始。

通常任務越困難，時間會拖越長，休假及製作報告期間也會增加。也就是說，當休假有14天時，會有6天的文書工作期間，而這也是機動執行官每次休假的上限。

但她們這次回來後，就直接休假了。

原因無他，她們利用回航時短短1天的時間，就將報告整理完畢了。身為負責案件的執行官，Fate在前天的會議上也順利將事件作一個總結。

其實，有很多機動執行官會拼個1、2天就將報告完成，為的是讓休假更長一點。

但Fate不一樣。

放眼整個管理局，只有她是為了能更快接下下一個任務，才迅速完成報告的。

也只有她們三個人的假期，會以休假時間與報告期間的總和除以二、這種奇妙方式來計算。

Shario說的沒錯，幸好Fate還有僅存的一點良知，不然她們絕對會過勞死。

下午，Teana走到執行此次任務的次元艦——Superion時，Fate已經在那邊等著了。

「Teana，妳來了。」

「Fateさん、真是個工作狂呢。」見面的第一句話就這麼說，似乎不太有禮貌。但沒關係，Fate不會介意的，「竟然這麼早就來這裡等著。」

「這麼說的Teana不也一樣嗎？現在離出發時間還有2個小時呢。」

「我跟Fateさん早到的理由是不一樣的。」

她只是單純的、想提早見到Fate，才提早到的。

而Fate會提早到，一定是一大早來接受任務指派時，就順便將行李一併帶上了。

「不管理由一樣不一樣，我們是真的都太早到了。」Fate苦笑，「既然來了，就先上艦吧。」

哪？Fate朝她伸出手，意圖相當明顯。

其實只要說句『不用了』，簡單的拒絕就好了。但Teana卻辦不到，無法推拒這個人溫暖的邀請。

這可能是因為，她打從心底便不想拒絕。

「是，Fateさん。」

Teana伸出手，覆蓋住對方略大的手心。

與離艦的時候一樣，由Fate帶領著登上艦艇。

光是站在Fate身旁，就好像什麼事情都辦的到了，即將迎接新任務的緊張感也一掃而空。

雖然很奇怪，但這種時候還是想說：真不愧是Fateさん呢。

Teana微微一笑，更加握緊了Fate的手。

****

Superion的艦長——Acura Thomas提督，是前年才剛上任的新手艦長。

他個性斯文有禮，且上任後的成績斐然，以27歲的年紀當上提督，本身實力自然不在話下。

但據說，這些字眼都無法準確的描述他的性格特質。

「——Fateさん的狂熱愛好者——」一手掩住Teana正在查閱的紀錄，Shario臉上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妳只要記住他是這樣的人就行了。」

這也不算性格特質吧？

Teana斜睨了Shario一眼，對這位以八卦為生存意義的輔佐官之另類發言不與置評。

畢竟，在Shario的人物分類法則中，似乎只區分為Fate愛好者及Fate無感者兩種人，而且前者的數量遠遠大過於後者，偶爾甚至還會有等級上的區別，例如Acura就是愛好者中的狂熱等級。

根據Shario的說法，將對接近Fate的所有人加以區分，並時時刻刻注意他們的動向，是身為執行官輔佐最重要的職責之一，由於Teana太過不盡責，她才必須以一肩之力擔下如此重責大任。

光聽便知道是胡扯的發言。

可怕的是，Teana近來竟然覺得Shario的話很有道理，有時候還會跟著觀察起那些所謂的愛好者。

總覺得自己病的也相當不輕。

「恩，我記住Acura提督是Fateさん的狂熱愛好者了。」

「很好。」Shario點點頭，對她的回答似乎滿意至極，這時才將藏在身後的牛皮紙袋亮出來，遞給她，「這是Fateさん說要給妳的資料，由於是管理外世界，沒辦法取得太多資料，書面只有這樣，至於該世界的其他資訊已經傳送到妳的ID。另外Fateさん還說了，有任何問題歡迎跟她討論。」

「我知道了，謝謝妳。」

「阿，努力吧。」Shario拍拍她的肩膀，踱步離開了辦公室。

Teana點擊出新的視窗，壓上掌紋，一連串新的文件跑了出來。

這次任務要前往管理外第36世界，目標是將持有Lost Logia的犯罪者逮捕歸案，任務綜合評鑑指標為C級，算是中度偏難的任務，除了不曉得持有者是誰，也無法確切得知Lost Logia的能力，在擬定對策時需要多方面的注意，以降低實際執行上的風險。

Teana開啟管理外第36世界的全地圖景象，與犯罪者前兩次使用Lost Logia的地點交叉比對，並在地圖劃上記號。

此外，Teana打開一個窗格，作為犯罪者形象的模擬畫面之用，她拿出書面資料，在模擬畫面上比劃起來。

——從傷口銳利但不深這點看來，犯罪者很可能是位女性。

Teana隨手一點，畫面出現女性的輪廓。

——從她遠距離射擊的痕跡始終落在窗戶下緣看來，還可能是個嬌小的女性。

Teana拉近地圖景象，畫面從原本的俯視圖，一轉成為3D景象，她定位到案發時的大樓，再詳細定位至13層第6辦公室，手指輕觸窗戶下緣及地板後，出現了量尺。

「120公分嗎……」

Teana依照人體比例計算，推測犯罪者大約150公分左右，在模擬畫面輸入數值。

接著，Teana又開啟另一個螢幕，分析犯罪者目前使用的招式。

由於資料太不齊全了，Teana必須從現有的資料去整合分析，並將所有的可能性都羅列出來，以免先入為主的判斷壞了全局。

因此，等Teana發現的時候，她身邊已經有4個模擬犯罪者畫面、10種Lost Logia能力組合、256個犯罪者可能隱匿地點，及42種犯罪原因。

所有的資料比對、開啟下來，總共張開了13個畫面。活生生的被螢幕所包圍。

Teana右手按上肩膀，轉了轉脖子。

雖然休假才剛結束，感覺卻十分疲累，莫非是所謂的假期症候群嗎？

自嘲地笑了下，Teana站起身，準備去茶水間替自己泡杯咖啡。

就在這時，自動門打開了，Fate端了兩個杯子進來。

「辛苦妳了，Teana。」

瞬間充斥整間辦公室的香味，令Teana不禁大力吸了口氣。

Fate似乎覺得她的動作很有趣，抿嘴笑了起來，「給妳的，咖啡。」

「謝謝Fateさん！」

Fate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觀察起Teana視窗中所顯示的資料。

Teana當然發覺了，也因此有些緊張，連喝下去的咖啡有沒有加糖都不曉得。

Fate覺得如何呢？她有抓到重點嗎？還是糟的一塌糊塗？

一直等待Fate評論的Teana，能感覺自己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

不知道等了多久， Fate終於開口了：「欸，Teana喜歡他嗎？」

蛤？

竟然是與任務毫不相關的話題。

Teana愣楞地順著Fate的目光看過去，「阿、那是——」

正要阻止時，Fate已經湊近螢幕，饒有興味的看著，「看來不是，還有很多人是愛好者——Acura等級是狂熱，附註是別以為是艦長就了不起……Caro的等級是惦惦吃三碗公，附註是好久不見……連はやて都有等級是**、附註寫了別惹…..なのは的等級不能說、附註是嗶——咦，這些是什麼東西？」

「這是、那個……阿，那是玩遊戲時的人物設定，Fateさん您完全不用在意！」

Teana說著，身體擠進Fate與螢幕之間，巧妙地遮住了Fate的視線，

「遊戲？」Fate瞇起眼睛，微笑了，可愛的模樣有如天使一樣，Teana一時間恍了神，「看來Teana將任務資料都處理好了，明天早上就來我辦公室討論吧。」

「是——咦？？？」

不，竟然一不小心就被迷惑了！眼前的不是天使，而是黑色死神阿！！

Teana還處於震撼當中的時候，Fate又補了一句：「早上9點，可以嗎？」

「啥？？」面對Fate正經的表情，Teana只能弱弱的反問道：「10、10點好嗎？」

「好，就10點。」Fate取走Teana手中搖搖欲墜的空杯，在她眼前晃了晃，「要是真的辦不到的話，後天再討論也行。」

這句話讓Teana頓時瞪大了眼睛，「辦的到的，所以請您明天早上10點準時在辦公室等我。」

「恩。」Fate笑了，像她與Teana這般好勝心強的人，在某方面來說似乎很好操控？

離去前，Fate朝Teana擺擺手，並拋下一句「別太晚睡」。

但那句話的音調怎麼聽都像在笑阿！！！

Fate對下屬極其寬容，態度又溫柔體貼，常常讓人忘了她是整艘次元艦上地位次高的人，尤其Shario對她開起玩笑來，簡直像是大人在欺負小孩子一樣。

但她還是能夠保持她的威嚴。

除了Fate以身作則的認真態度令大家敬佩外，還有一點，就是她對工作態度的要求極高，這也是為什麼、雖然許多同僚偷偷愛慕著Fate，卻始終沒有人敢邁出第一步——這裡是工作場合，不適合談論私事——因為十之八九會被這樣回應。

剛才的回答、肯定是被Fate認為工作態度不佳了吧？Teana有些挫折。

但工作時間還沒忘記編輯愛好者的資訊，確實態度不佳呢。

總而言之——

Teana用雙手拍拍臉頰，藉此振奮精神後，坐回位置上，巡視了包圍她的螢幕們一圈，最後視線移向了擺在桌上的相框。

「好！努力吧！」

加油吧，Teana。

回到辦公室的Fate，默默地笑了起來。

為了明天早上能與Teana討論，看來她也要挑燈夜戰了。

****

早餐時間，Shario還以為一片烏雲在餐廳飄了過去，仔細一看，才發現是Teana。

「嗚哇，才第一天而已，怎麼搞成這樣阿？」

「阿……原來是Shario，早安……」

「看妳這副樣子，該不會一整晚沒睡吧？這樣是不行的，身為輔佐官，我們一定要養足精神，才能替Fateさん分憂解勞。」況且對接受過軍事訓練的她們而言，兩三天不睡覺是不成問題的，Teana累成這樣實在有失軍人的尊嚴。阿，又垂頭喪氣了。Shario用力拍上Teana的背脊，痛的她整個人彈了起來、怒目而視時，才好整以暇地推了推眼鏡，「妳好歹挺起胸膛吧。」

「唔、」無法反駁，Teana的怒氣一下子便被澆熄，「知道了。」

由於熬夜，實在沒什麼胃口，Teana只拿了一杯咖啡慢慢喝著，Shario看不過去，硬是替她夾了點生菜及麵包，「多少吃點吧，不然臨時遇到狀況怎麼辦？」

點點頭，Teana拿起麵包，撕成小口小口的來吃。

雖然Shario平常總是不正經，但在面對工作時，卻能以前輩的角色指導她，即使是日常的小細節，只要可能影響到工作，她便會加以指正。

這樣的Shario顯得非常有責任心，也是Teana想要效法的對象。

「妳跟Fateさん真是很多地方都很類似呢——我指缺點的部分。」坐在對面的Shario，毫不留情地扳起手指細數起來，「愛賴床啦、明明會賴床又愛熬夜啦、明明不用熬夜卻還喝咖啡結果睡不著啦、睡不好就不吃早餐啦、沒吃早餐卻喝咖啡啦、然後兩個人都過度正經啦、很有實力卻對自己沒啥自信啦......現在想想，還真是很類似呢。」

Shario一口氣說了太多缺點，導致Teana只能苦笑。

「所以，Shario也是像這樣照顧Fateさん嗎？」

「Fateさん熬夜的話，是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餐廳的喔。自從第一次出現被我逼著吞下麵包後。」Shario邊說邊環視餐廳一圈，「咦，Fateさん還沒來呢，難道她也熬夜了嗎？但是才第一天，還是是睡過頭了？」

「等一下我要跟Fateさん討論資料，應該是不會睡過頭的。」

「討論資料？」Shario困惑地眨了眨眼，「所以妳是為了整理資料熬夜嗎？為什麼要急著討論？」

「因為……」

「喔~~因為這次是Teana第一次單獨作業吧，Fateさん可能認為要給妳多次的修正經驗。Fateさん對妳真是照顧，這麼急著討論，她不就也要拼了命整理資料嗎？」

真正的原因其實不是這樣的。

但Shario說的沒錯，提早討論只會讓Fate更累，所以Fate雖然想讓她嚐點教訓，自己卻也陪著她了。

Teana的胸口熱了起來。

Fate果然是很照顧她的，並且用盡心力想讓她瞭解工作時該有的態度。

思及此，Teana再也坐不下去。

她端著拖盤猛然起身，看到盤子內的東西幾乎沒有動過，Shario連忙出聲阻止：「等等，妳吃太少了吧？」

「不是的，我想再去拿點食物，去找Fateさん一起吃。」

「噢！」Shario恍然大悟的笑了，「快點去吧，Fateさん一定會很開心的。」

「恩，謝謝。」

Teana跑離後，Shario又吃了幾口沙拉，才不解的歪了歪頭，「謝什麼？」

但回頭望去，也沒有人可以回答她了。

也罷。

****

待在Superion已經第5天了，沒有出錯的話，再過2天就能抵達管理外第36世界的外圍，Teana與Fate的模擬推演也進入到尾聲。

在這段期間內，Lost Logia的持有者曾經又發動了一次攻擊，雖然時間持續了3分鐘之長，但因為次元艦距離太過遙遠，無法對持有者的位置做精確定位，只有後來透過布置在該世界外圍的衛星傳送紀錄，才得知攻擊的地點。

那地點是一個偏僻的山區，從僅有地形圖的景象紀錄無法得知持有者攻擊的理由，只能將該地點也納入資料比對。

尋找並封鎖Lost Logia，並不是執行官的任務。但一旦牽涉到犯罪行動，Lost Logia回收部的局員通常無法應對，此時就是執行官的職責了。

『如果只是要封鎖Lost Logia，是相當容易的，事實上，也有一些執行官並不會與持有者進行談話，而直接以武力鎮壓。』Teana記得Fate在她上艦後不久，便這麼說過，『對執行官來說，使用什麼方式完成任務，只是執行任務的手段罷了。但對於另一方——不論是單純的持有者或犯罪者——我們選擇的手段卻很可能影響他們一生。我們自己的生命、其他同仁的生命都相當重要。但某些時刻是否真的該採取強制手段，那是有待商榷的。我不會是Teana的上司，沒有權力干涉妳的作法，只是希望妳之後在面對選擇的時刻，能夠保持自我，用妳的心好好衡量。 』

當時她回答什麼，已經記不得了。但她卻深深記得Fate露出緬懷的笑意，以那彷彿能吸引人的紅眸望著她，說：『以我來說，我永遠都會感激那時遇到的是Chrono。』

過去曾經是犯罪者的事實，非但不讓Fate被陰影所掩蓋，反而讓她成為更出色的人。

就在那天，Teana完全折服於Fate的光芒之下，從此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Teana，在想些什麼？」

Fate的聲音，拉回了Teana的注意力，是了，她們現在正在Fate的辦公室裡、探討最新一次——也就是幾秒之前——的攻擊地點。

發現Fate以探詢的眼光看著自己，Teana穩住心神，不動聲色地回答： 「我在想為什麼持有者要不斷的發動攻擊，攻擊時間卻又這麼短？且地點都天差地遠，除了試驗能力，我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Fateさん認為呢？」

與Fate幾次討論下來，Teana發現如果不主動問Fate，Fate只會就Teana的問題回答，而不會表達她的看法。雖然她可能是擔心自己的判斷會影響到Teana，但對Teana來說，再也沒什麼比聆聽Fate的意見更能讓人產生想法了。

「試驗能力應該是理由之一，因為持有者的攻擊時間比上次短，但從被破壞後的畫面來看，破壞力卻增強了，也就是說，在一次一次的攻擊後，持有者的能力增強了。至於他攻擊的對象——」Fate點擊畫面，出現了四個景象，「大樓、電梯、山洞以及這次的水井，看起來確實沒有邏輯性可言，但我們來做一個有趣的假設吧。」

「假設？」

「欸。」Fate露出過於可愛的笑容，點點頭，「從許多跡象顯示，這次的持有者是個嬌小的女性，我們先假設她是個小女孩好了，年紀可能12歲左右，是即將升上中學的青澀孩童。」

對於Fate的假設，Teana相當同意，這次的持有者從各種層次來看都很稚嫩，從第一次使用能力時發狂似的攻擊痕跡，到這次乾淨俐落的砲擊，就像小孩子剛開始接觸到玩具時，總是很熱情的玩耍，到後來卻膩了一樣。

「既然是小女孩，基本上不會是故意去接觸Lost Logia的，況且她所處的地方是管理外世界，沒有魔法的相關知識，更沒有惡意持有Lost Logia的道理，所以她會持續有攻擊行為，除了可能反被Lost Logia所控制外，還有一個可能……」說到重點，Fate停頓下來，看向始終眉頭深鎖的Teana。

「是、有人誘導？」

「恩。」明明是在討論案件，卻有如此愉悅的心情、實在不太應該。但Teana能在幾秒鐘內吸收她的說法，並得出結論，真的讓Fate欣喜萬分，當然，她表面依然不動聲色，「關於這點，Teana有什麼看法嗎？」

「假設小女孩第一次接觸到Lost Logia的地點，就是第一次發生攻擊的那棟大樓，那時她還不會控制力量，所以攻擊顯得雜亂無章，剛開始她可能覺得好玩，後來卻害怕起那股力量。因此直到一個禮拜後，才又有第二次的攻擊事件，從這次開始，她就是被誘導著去其他地點，能力也同時在進步著。但從誘導者不能直接影響小女孩的目標這點來看，那名誘導者、對女孩而言很可能是敵人。」

Fate差點發出驚嘆。

如果這是演奏會場，她肯定會大聲喊出『Bravo！』吧。

畢竟Teana所說的、竟然與她心中所想不謀而合，頓時充滿心裡的激盪令人難以言喻，只能純粹的予以讚賞。

Fate不自覺地睜大眼睛望了Teana許久，久到Teana不自在的轉移了視線，「請問，我說錯了嗎？」

沒聽見Fate的回答，Teana再度望向Fate，才發現對方摀著嘴巴，身體輕微顫動著，似乎很努力的在憋笑。

「我說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嗎？」Teana驚訝到聲調高了八度。

「不、沒有、妳說的很好。可是我、」斷斷續續解釋的Fate，最後仍是忍俊不住，開懷的笑了起來。

能見到Fate笑的這麼開心，是很難得的事情。

所以Teana不再詢問，而是靜靜的、等待這位莫名其妙的長官發洩完情緒。

她沒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眉頭已不再緊皺，嘴角也浮現笑意。

笑累了之後，Fate抬起右手向Teana做出道歉的手勢，臉上仍然充滿喜悅，「不好意思，關於妳剛才的問題，我給妳的回答是——妳剛才說的，跟我想的幾乎一樣——就是這樣。」

所以，沒說錯。但這同時也是讓Fate開懷大笑的事情。

Fate的回答常常太過簡潔有力，這次還一句話就打發Teana兩個問題，實在讓人有點不是滋味。

Fate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如果問了，她會告訴她的。

但一旦望著這張喜不自勝的面容，Teana就覺得那也不重要了。

只要，能持續凝望著Fate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