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乍看之下許久沒有更新,不過其實我在噗浪又陸續超展開了兩篇新文章。
這幾天本來打算一口氣把第零篇更新後貼上來給各位做為聖誕節&新年賀文,但是實在有些分身乏術,沒辦法如期更新,
非常抱歉!!
我在噗浪上更新兩篇文章分別是這篇手套PLAY和魔法陣PLAY,
不得不向各位道歉的是,魔法陣其實已經屬於我正篇中的構想提前拿出來試寫,
所以我就先不在這裡更新,待到正篇中的劇情差不多跑到那裡時會稍作潤飾補上。
手套這篇,就請各位當成完全的場外ROUND來看,
已經在噗浪上看過的幾位朋友們,不好意思讓您們失望了,在這聖誕橫跨至新年的時分,
只能讓在下黔驢技窮的文章重複的陪伴您們度過了{:4_330:}
敬祝各位朋友,前輩們佳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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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PLAY
她躺在床塌上,身體疲累欲睡,卻張著空泛的雙眼,像是意圖和漫長的黑夜對抗。
和沒有那人的黑夜。
那人臨走前還狠狠的吵了一架,無法理解為什麼身為一國之主,必須親上戰線,即使那看起來就是場穩贏不敗的勝仗,即使嘴上說著好麻煩麻煩死了,那人仍然堅持的走了,也堅持的不帶上她。
口是心非,那人總是這樣,然而自己又何嘗不是。
連著好幾日的失眠,腦海中嗡嗡作響,思緒無法連貫的運作,只能被動的接受一些突如其來的片段──現在跳出來的聲音是自己的,在腦海中咬牙切齒的罵著那人的聲音聽來如此刺耳。
明明,只是想說聲,路上小心,那些字句滾著滾著到了嘴邊,卻忽然成為不吐不快的刺,接二連三的攻擊著那人,導引出那人防禦性的字眼。
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妳不了解,只是想說聲,一定要平安的歸來。
連說出口都無法的話卻還期望那人理解,自己也明白這實在太強人所難了,不曉得在心中第幾回這樣批鬥著自己當日所犯下的錯誤,市子在這諾大的皇宮中所能做的事好像只剩下了這件。
將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撕裂開來,冷眼旁觀的看著鮮血流出,彷彿只有這樣疼痛能稍稍減輕她心中的悔意。
若是那人因為自己無理取鬧的話而影響了心情該如何是好?
若是那人因此分神受傷了又該如何是好?
若是那人…………
思緒嘎然而止,恐懼化成一股寒意由內而外的從體內竄升,無論將衣服如何拉緊也無法排解,她惶惶不安的從床上坐起,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七次,她躺下後又忽然迴光返照似的從床上彈坐而起。
不用擔心的,只是個小小的戰事。
但若是有人意圖趁機刺殺王呢?
不用擔心的,不用…擔心的。
市子不知所措,沒有任何事可以用來排解,轉移她心中的焦慮。
她痛恨這樣的自己,其實她大可乘坐十二神將去找那人,想歸想卻又裹足不前,不曉得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那人,若是又吵架了該如何是好,若是這份心情又擅自化成爭端的導火線,該如何是好?
市子在空盪的寢室中踱步,從天色的昏暗程度無法判別時間,這漫漫長夜怕是又要這樣度過了,不停的在與許多分裂的自己的爭吵中度過。
忽然她的視線落在了一樣小小的東西上。
那是一只深褐色的,小羔羊皮精心縫製的手套,它就靜靜的躺在有好一段時間身為王的御用座椅兼換衣間睡床的貴妃椅上,好像在某個眨眼的瞬間忽然出現似的,市子好奇的將手套拿起來仔細端詳。
手套上繡有那人的印記──金色的五爪楓葉環繞以葡萄藤和稻穗的外框,也是這個國家的王是印記。據說是在那人登基後才更換過的圖騰,實在想不出來怕麻煩又不喜政事的她會命人做出這種改變,大概是哪個拍馬屁的臣子擅自作的主吧。
但她,卻很是喜歡這個印記。
拇指在小小的楓葉印記上來回摩擦,彷彿想藉此感受到那人的溫度,金色絲線微涼的觸感逐漸在她的掌中溫熱,這使她想起每晚的觸摸,或者情慾的或者依戀的,有的時候,半夢半醒間感覺到那人,她會睡眼惺忪的應聲。
那人則是淡淡的回道:「沒什麼,只是想摸妳。」
從前那人好像曾經抗拒過用戴著手套的這只右手碰她,但在一起經歷過許許多多的事後,不知從哪個時間點開始,她的記憶中已經理所當然的擁有這只手套。
話又說回來,究竟為什麼這只手套會被遺留在這裡?
市子想不起來,腦中一片混屯,鬼使神差的,居然湧起了想偷偷試戴這只手套的欲望──反正也不會有人看見。
她將潔白的手指緩緩放入手套,感受到裡面鋪有一層細緻的絨毛,好像陷入了初春的嫩草堆之中,久沒接觸人氣的手套泛著微微的潮,這使得她相隔千里之外的身體忽然和那人有了一處連結,她竟開始捨不得將手套脫下。
她任由這隻手緩緩的觸摸臉頰,促使她憶起許多溫存。
比身體它處都要來得溫涼的耳朵是她的弱點所在,通常在結束漫長的擁吻後那人的首要攻擊目標就是耳朵,全身上下只有舌頭出乎意料的炙熱,總是舔拭著凍得瑟瑟發抖的耳骨,彷彿餐前的開味菜一樣,意興闌珊的品嘗著。
但是通常,僅僅只是這樣的程度就使市子難以招架。
那人也清楚的知道這點,她會忽然呵出一口氣,誘發市子急促的喘息。
被唾液沾濕的耳朵失去她舌尖的溫暖後,感覺更加寒冷,明明就熱得發紅,卻不禁期盼著她再次的親吻,但是這可不行,因為她的嘴只有一張,但市子的全身上下卻都顫抖著渴望她。
帶有手套的手撫過自己的耳廓,將臉上的淚痕由下而上抹開。
真是的,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如此的想念那人呢?
明明心中感到厭惡,也確實的說出不要,可是身體卻總是不聽使喚的沉溺其中,愛恨難分,對於頻頻向那人示弱的自己,和歡愛時怎麼也隱忍不住的愉悅感在心中交織出複雜的圖像。
市子覺得好奇怪,在這之前她從未對其他女人的觸摸和話語產生反應,如果要將這份愛戀的錯覺歸咎於一開始她都將國王視為男人來對待,那又為何在知道那人其實也是身為同性後,心中這份鼓噪和灼熱感依舊揮之不去。
為她喜為她悲。
為她氣憤為她煩憂,為她,癡狂。
那麼她又是怎麼想的,難道她也這樣喜歡著自己嗎?
或者僅是,順水推舟的扮演著國王應有的角色,愛情不存在,慾望也…可有可無!?市子悲哀的在腦海中搜索著絕無僅有的,那人僅僅只在歡愛時刻吐漏的愛意。
伴隨著喘息聲的愛意,那其中究竟參雜了幾分衝動幾分真意?
再說了,到底為什麼同樣身為女人,她會對我的身體產生興趣,市子忘不了和國王初次見面時對方的眼神中所傳達出的那深惡痛絕的敵意,對於她胸前雄偉程度的厭惡和不屑。
但是在進行途中,那人總不忘同時以嘴和手給帶她雙重的刺激,錯落的節奏和或是柔情或是強悍的揉捏,在她的胸前敏感與不敏感處皆一視同仁的留下吻痕,害她總是無法換上心愛的V領禮服,長年以怕寒為藉口,圍著花色不同的絲巾。
市子心中產生了犯罪的衝動,但是因為廉恥和矜持所產生顫抖的指尖卻好像被那只手套給吞沒了一般,全然看不出來,現在才意識到右手掌控權的淪喪好像已經太遲,比大腦的指揮還要快上一拍的右手撫上自己的胸前。
腦海中浮現那人的聲音、表情,淡金色的睫毛和瀏海因為低頭的動作在胸前廝磨,皮質手套陌生而強硬的觸感令她幾乎錯覺那人就在身前。
明明從來未曾因為觸摸自己而感到分毫的快感,現在卻無法停止。
市子羞恥的躺回床上,用棉被將自己緊緊包裹。
但是那隻手卻不願放過她,胸前逐漸挺立後它竟緩緩向下移去。
───就只是向平常洗澡時那樣,只是…再平常不過的撫摸罷了。
無論如何在心中說服著自己,身體卻誠實的淪陷在陣陣快意之中,她想像著那人若是在身旁會說出怎樣的話語來撩撥她的情慾。
──「已經這麼濕了嗎?」
───「市子的身體,還真是情色。」
像是想要用力的否認那些話語一般,市子的頭微幅的擺動著,略張的嘴中無意識的留下晶亮的唾液。
「哦呀,這還真是…看來我不在的時候,妳一個人也過得挺熱鬧的。」
市子的身後忽然響起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淡漠的語調中參雜著幾分隱忍的笑意,她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那裡的?這已經不能用真想找個洞鑽下去來形容了,市子根本只希望現在就能立刻在紅葉的眼前灰飛煙滅!
「紅…紅葉……!!妳,妳怎麼會……」
市子結結巴巴的問著,紅葉卻沒有回話,自顧自的的將胸口的綁帶解開,厚重的皮裘沿著她纖細的身體掉落,在鋪滿厚毯的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揚起一片肉眼看不見的粉塵。
紅葉將層層覆蓋在市子身上的毛毯、棉被慢條斯理的掀出一個足以讓她進去的縫隙,市子感覺自己身體因為緊張和恥辱微微的顫抖著,同時卻又無比的渴望著真實的她的觸摸。
因為尷尬,市子索性背過身去不再看她,她夾雜著凍人寒意的氣息卻悄悄的逼近,紅葉身上獨有的體味,那是無法言喻的,帶有淡淡油脂的絕無僅有的味道,在市子的記憶體中存在著所有的詞彙和香味都無法用以比擬。
大概是趕路回來的,一路上沒有時間好好的洗澡,所以身上的體味越發濃烈了;或者該說這麼冷的天氣能不洗澡這傢伙心中必定也為此暗自竊喜不已,才這麼想著,她柔軟的身軀已經從背後慢慢的貼上來了。
「好冷喔。」
紅葉事不關己的說著,在棉被裡窸窸窣窣的尋找著市子的體溫,將疲累的頭枕在市子的肩上,溫溫吞吞的在市子的頸項與髮梢間磨蹭,留下好幾個若有似無的輕吻。
「妳知道嗎,其實妳可以繼續的,我不介意。」
「我…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
即使裝死也只是徒勞無用,市子的心中雖然很清楚,嘴上卻不願意示弱。
總之就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的睡覺吧!感覺她也很累了,好好的睡一覺之後應該可以蒙混過去吧。
正在心中這麼想著的同時,紅葉卻又懶洋洋的開口了。
「嘿,可是我覺得很高興。」
「沒想到市子這麼想我。」
紅葉說著,將原先擺放在市子腰上的手往下摸索,她沿著市子的睡衣,撫過許多起伏的造型蕾絲、緞帶,隔著睡衣仔細的感受市子那被包裹在其中的豐腴飽滿,天知道在戰場上的這半個月她有多麼渴望市子的軟玉溫香。
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個清晰無比的微小願望,就是趕回她的身邊,沒有混雜任何慾望、貪念的將她抱緊。
但是,她的王后總是叫人如此喜出望外。
「市子,我想要妳。」
和市子相處了這麼久,紅葉深知以市子的個性來說,有的時候直球比起變化球更加的令她難以招架,不擅於拒絕,對於主動示好的人沒轍,說穿了市子所有的犀利言詞都只不過是因為深知自己擁有著這樣致命的弱點而搶先採取的自保手段。
這些紅葉都知道。
所以比起天花亂墜的甘美語言,她總覺得行動更加直接,比起說一句我愛妳,更希望能夠緊緊的將市子抱緊。
但是,她也想讓市子知道,自己沒有必要對於她那些自我防衛的尖刺全盤接受,期望市子能在兩人的爭吵中學到更多。
紅葉感覺得到市子背對著她的腦袋正因為害羞和煩躁而苦惱不已,她的嘴角因此揚起壞笑,就當作是默認吧。左手悄悄的有了動作,將蕾絲滾邊的裙擺向上提起,沿著滾燙的雙腿由外而內探索。
 
她指尖的動作非常輕柔,事實上她真的因為連夜的趕路幾乎達到體力上的極限了,但她想要市子,這並不僅僅只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市子,她想滿足市子,就像所有夫妻之間,做為丈夫能夠滿足妻子的那樣。
她能給的,一點也不想少。
而且,她也深深的知道市子想要她。
她在市子仍然有些溽濕的雙腿間找著了證據,在那片溫潤的春潮之中感受到市子無論如何也無法用言語隱藏的事實───她想念自己,也渴望自己。
紅葉輕巧的翻身,以四肢支撐著自己,由上而下仰望著市子,強迫市子從側身的姿勢直視自己。毫不掩是的用視線在她的臉上熔出兩個灼熱的孔洞,卻久久笑而不語,遲遲未有動作。
「幹嘛啊?笑的那麼奇怪。」
「市子才是呢,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紅葉暗示性的將她的右手拉來,以嘴輕輕咬下那隻本只屬於她的手套。
「……」
市子臉上一熱,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這傢伙的眼前就像張透明的紙一覽無遺,她不喜歡這種被動的立場,更不喜歡內心被窺伺的感覺,那是她極力維護的,最後一道防線,是不需要說出口也不想說出口的秘密。
但是,這半個月以來,她是如此的恐懼不安。
比起所有的一切,原則或是自尊,沒有什麼能比看見她平安歸來,毫髮無傷的在她面前,發出令人討厭的笑聲和掐著她的痛處玩,還要來得重要的,沒有,在市子的所有感情之中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加重要的東西了。
她輕咬下唇,用力的伸出雙手將紅葉拉下,強迫她的頭靠在自己的左肩上,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表情。
「…紅…紅葉,歡迎……歡迎回來。」
「真是個好孩子。」
紅葉即使閉上眼也能看見市子因為將情感訴諸言語表達而漲紅的雙頰,嘴上有笑,享受著她那越來越小,最後幾不可聞迎接。
───差不多這樣就可以了,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呢。
「那麼,市子,我要開動了。」
「…嗯。」
市子應了聲,卻又緊緊的錮著紅葉的脖子,將熱騰騰的臉蛋埋在她四散而下微捲的長髮中,不著痕跡的嗅聞著紅葉身上的體味,那其中混雜了些許硝石和煙塵的味道,她的心中直至此時才有大石落地的感覺。
紅葉也不急著推開她,相反的很享受這種被她主動抱緊的難得經驗,但她也不忘把握時間,繼續進行下個步驟,看不見的雙手在市子身上盲目的遊蕩,她不僅只是想找著市子的敏感之處,而是想把市子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愛撫一遍。
她微涼的手掌帶有骨感的觸摸很快的使市子有了反應,像荒原中逐漸升起的狼煙,絲絲冉冉,飄渺難測,然後越發的,濃烈不可收拾。她熟練的將才剛鬆懈下來的慾望抽絲剝繭,從市子體內引導而出,她感覺市子的身體變得滾燙,再也無法專心的將她抱緊,便悄悄鬆開束縛,吻上市子鮮紅欲滴的唇。
不過是幾十日未見,卻恍若隔世,市子的柔軟使人微醺,逐漸的自口中舒展而開,紅葉仔細的品嘗著這芳香濃醇,起初僅想淺嚐輒止,卻一下子,不勝酒力的醉倒在她這片馥郁馨香之中。
紅葉飽經風霜的唇瓣像是久未逢雨的大地片片龜裂,血絲從中細細滲出,淺薄的腥味將渾然忘我的市子從美夢中拉醒,她皺著眉,嘗試從紅葉的攻勢中取回主導權,精巧的小舌努力的突破重圍,來到紅葉因為親吻而更加紅潤動人的雙唇。
細心的舔弄了幾下,為了怕弄痛紅葉,她誠惶誠恐的像只**的貓,力道小得幾乎沒有製造任何知覺,但她仍是不滿,雙手用力的將紅葉的俏臉推遠,想好好看個究竟。
鮮血襯托紅葉蒼白消瘦的臉,為她增添一絲邪魅的氣息,市子感到很神奇,怎會有人的面容如此雌雄莫辨,男女皆宜,若硬要她形容,大概就是俊美吧,既有男子的英姿爽颯,又有女子的嬌媚陰柔,兩者在她淡漠的眉宇間融合新生,成為她獨一無二的臉孔。
「水喝得很少嗎?」
「不想喝。」
紅葉向來都是這樣的,懶得吃飯懶得喝水,懶得更衣懶得朝政,總之這世上只有睡眠一事她從不嫌煩。早晚用膳的時間不定,非要餓得有感覺才願意吃上一點,對於雖然無色無味卻是人體日常必需的水分更是常常會"忘記要喝",搞得整個人非常乾燥缺水,市子估計她一定又是懶病犯了,回來的途中又長時間暴露在寒風之中,仔細一看,都已經裂得不成樣,嘴角的部分還被她咬破了幾處。
「嘴破成這樣也不喝。」
市子嘟嚷著,一時之間竟忘了剛才正在進行些什麼事,翻身就想去拿水杯,卻被紅葉似笑非笑的強壓回身下。
「我喝,我這就喝。」
但是她灼熱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訊息可不如字面上單純,市子見她伸舌舔了舔雙唇,忽然感覺自己也乾渴難耐,怎麼她的君王竟會如此性感撩人?只見她的視線如火炬明亮晃眼,眼中惡意滿載,危機四伏。
還以為紅葉會俯身給予她另一個更加激情難耐的熱吻,誰知道紅葉卻壞笑著往後退去,將頭探向她的雙腿間,弓著身形的她身著暗色衣飾,從市子的視角看來像只美艷絕倫的獵豹,正饒富趣味的打量著這塊令人饞涎欲滴的鮮肉。
她吻細細碎碎的落在敏感的腿側,每一下都在雪白的肌膚上激出不規則的紅暈和市子難掩的低喊,許久沒有被她碰觸的身體吋吋段段的為之融化,又轉而產生出另一股無所適從的熱度。
「別…別用嘴。」
市子驚慌的語尾帶有惹人憐愛的嬌媚,雙手顫抖著想將紅葉的臉從身下推開,但是紅葉卻順勢吻了她的掌心,輕挑而靈巧,她定定的望入市子的眼中,懾魂奪魄的催眠著她。
「市子,放輕鬆。」
「拜託,我…那裡…很…啊!」
實在是餓得發慌,紅葉等不及市子將那句斷斷續續的懇求拼湊成形便擅自的吻上她身下的嬌弱,起初她只是沿著外側小心翼翼的以舌尖來回劃出濕潤的線條,市子是她筆下的一只白布,等待她的一點一撇一束,等待著她在上頭更加恣意盡情的作畫。
因為剛才接連的觸碰和此刻的驚慌,市子早已春潮氾濫,儘管她仍兀自為著紅葉用舌頭這件事糾結,卻很快的連思考的能力都失去,僵硬的扭動腰間,十指緊緊的纏繞著紅葉的長髮。
她感覺紅葉的舌尖溫濕微涼的揉著她的花心,無法言喻,不敢置信這個世界上竟會有如此柔軟的碰觸,她失控的拉緊紅葉的髮絲,用以代替她未能說出口的懇求,好想,好想讓那份柔軟更加深入,填滿她的幽暗。
星星之火,此刻已足燎原,市子感到前所未有的狂躁,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哀求聲竟隱約聽來有些哽咽,眼眶微紅,身體有如誤置於烈焰上的薄紙,因為燃燒而扭曲顫動,慾火在她的血肉,筋骨上蝕刻出記號,教她注定一輩子成為愛人的階下囚徒。
紅葉的嘴退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她身上叫市子更加癲狂的它處,她順著滿溢的春潮摩娑,忽快忽慢的將舌頭所不能及的一切補足,卻仍未探入,僅是用指腹刺激著某處微小的端點。
「紅…紅葉,拜……託…快點」
市子幾乎要哭喊出來,那些尋常聽來悖德違理的字句,此時忽然都不再重要了,她只想,只想要獲得滿足,只想被紅葉滿足。
「嗯?快點什麼?」
明知故問,紅葉竟然還刻意停下手來,美眸中充滿困惑和無知。
「……」
市子羞憤欲死,卻又不敵情慾的挑動,短短的幾秒鐘沉默心裡天人交戰,幾個小小的她在理智與情感中吵得不可開交,卻讓紅葉樂不可支。
「從剛剛開始就是這樣,市子好奇怪呢,一直不把話說清楚。」
「妳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該怎麼做呢?」
嘴上說的跟心裡想的完全不同,市子憤恨的盯著紅葉上揚的壞笑,胸前起伏不定,仍舊微微的嬌喘著。
「我………我…想要……」
最後兩個字輕如鴻毛的落在紅葉耳中,這樣就夠了,因為自己實在也是忍不住了。
紅葉讚許的向前挪動,吻開市子因為羞憤交加而死咬的唇,手指趁機輕巧的往市子體內滑入。許久沒有歡愛,竟覺陌生難忍,市子張開手緊緊的擁抱紅葉,呻吟艱難的從她開合的嘴和紅葉的吻中竄出。
待到這副貪歡的身體逐漸適應後,便如迎風搖曳的柳枝,張狂,恬不知恥的迎合,市子感覺情慾的暴風烈雨拍打著全身,將她暈頭轉向忽左忽右的拉扯著,幾乎要因此四散紛飛。
她們像置身於驚濤駭浪中的小船,在毫不間斷的起伏波折中,來來回回的擺盪著,癡癡纏纏的在彼此的身上找尋需要和被需要的證據。
紅葉將她帶領至快意的頂峰,然後又,一層一層綿延不絕的,往更高的巔峰竄去,但在這片渾然忘我之中,她卻仍摸索著渴求紅葉的吻,那是與生俱來的本能,在生和死的彌留之際被激發出來。
最終她們到達了一個虛無飄渺的所在,感覺層層分離的靈魂也罷精神也好,又忽然一下子返回體內,帶回一個甜美無比的飽滿知覺。
她意亂情迷的擁著紅葉,在情潮稍減的此刻,身體倦懶卻餘韻十足,在紅葉的頸項上落下瑣碎的吻和不時的啃咬。
「笨蛋。」
忽然吶吶的罵了一聲,市子確保自己已經將臉埋到紅葉看不見的地方去後,小小聲的說著。
「對不起。」
幾乎以為那是美好夢境醒來後的錯覺殘像,紅葉驚訝的想拉起市子的臉蛋仔細研究,卻是徒勞無功,只好放任她繼續死死的霸占著自己的左肩。
「我…我也有不好,我不該罵妳的。」
已經感受到市子所釋放出最大極限的誠意,紅葉便心滿意足的順著她的話說下去,環繞著市子的手臂,在她坦裸的背上來來回回的刮著,愛撫著。
總之,需要改進的地方還有太多,但,這樣喀喀絆絆的相處模式,也正好很符合她們彼此這表裡不一的臭脾氣。
反正日子,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