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格子sg 于 2013-1-2 19:43 编辑
Memory of sonw(10)
--The dark clouds
房門被輕輕地推開,微微揚起一陣灰塵。來人不免咳嗽了幾聲,苦笑了下。仍是緩緩邁著步子踱入了室內,昏暗不明的光線斜射在佈滿灰塵的書桌上。
「沒想到才離開了一年,就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了呢,姐姐大人。」
白井黑子撫摸著房間內每一件熟悉的事物,間或發出幾聲歎息。
閉上眼睛,回憶中滿溢的是她的存在。
「啊,黑子,你回來了?」
「黑子,早點休息。」
「黑子,我先進去洗了哦,記得早點休息。」
「黑子,我出去了。」
「黑子……」
「黑子……」
「黑子,我回來了。」
……
不捨地睜開雙眼
「姐姐大人,我回來了。」
吶,姐姐大人,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真的是,恍如隔世。
少女嬌小的身軀被斜灑下的陽光包圍,卻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落寞之感。
「流年靜好,卻獨留我。」
一個人默默地將208室恢復記憶中的原樣,盼歸人……
小心地理著書架,一本相冊卻掉落出來與她不期而遇。
大大的「秘」書寫在封皮上。
那些似乎一碰觸就會碎去的過往。
指尖懷念地劃過封面,顫抖著打開那些小心塵封的過往。
躍入游泳池的御坂美琴。
正在沐浴的御坂美琴。
正在熟睡的御坂美琴。
大霸星祭上的御坂美琴。
穿著常盤台校服的御坂美琴。
穿著女僕裝的御坂美琴。
穿著幼稚呱太睡衣的御坂美琴。
生氣的御坂美琴。
嬌羞的御坂美琴。
威武的御坂美琴。
……
每一個都是她的御坂美琴啊,每一個都是她日思夜想的御坂美琴,每一個都是她魂牽夢繞的御坂美琴,她一個人的姐姐大人,不屬於她的御坂美琴。
「Misaka Mikoto.」
緩緩念著她的名字,將懷中的相冊越抱越緊,胸前的「她」發出清脆的響聲,輕輕地迴響在這不大的空間內。
白井黑子緊緊地摀住嘴巴,既然答應了她不再哭泣,黑子是說到做到的女人,何況是對姐姐大人的諾言,所以黑子不會哭。眼眶中有著溫熱的感覺,卻只是打轉了幾下,又冰冷下去。
眼中成灰,卻不妨心中的淚蔓延成汪洋大海。
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一個逞強的微笑。
「吶,姐姐大人,黑子沒有哭哦。」
黑夜漸漸將瘦小的身軀包圍。
金髮的少女佇立在不遠處的塔樓上,對著學生寮的方向,睜開了閉著的星眸。
「倔強如你,自然是不會再哭,但是,這樣的微笑,真的讓人心疼啊,黑子。」
「御坂美琴,終有一天,我要代替你。」
「我要讓她哭,讓她笑,卻不再讓她偽裝堅強。」
將手伸向皎潔的月光下,手心的遊戲幣閃耀著冰冷的光芒。
猛地將其握緊,學著那個人的樣子,伸長手臂,將它發射出去。
「叮。」
沒有閃耀的藍白電光。一閃而過的銀色光芒便被無情的黑暗所吞噬。
第二天
白井黑子穿上熟悉的常盤台校服
腿上綁起熟悉的銀針
拿起熟悉的書包
熟悉的打著招呼
「早安,姐姐大人。」
是的,一如往常般的熟稔。
卻沒有了如往常般的回應。
出了學舍之園
白井黑子看到不遠處的殘垣斷壁,聞到空氣中的硝煙味,才不情願記起學園都市的戰爭仍在進行,這場讓她輸去了最愛的人的戰爭,這次萬惡的戰爭。
「總有一天,我要讓……」
白井黑子低著頭,用著冰冷到底的聲音喃喃自語。
「啊,白井同學,你總算回來了。」
熟悉的暖糯身線將恍惚之中的白井黑子拉回了現實。
多年的好友,站在學舍之園的入口之處,使勁地向她揮著手。
有一股暖流緩緩地流過心底的廢墟之中。
「嗯,初春,我回來了。」
初春飾利大踏步向前,將友人用力地抱著,眼角的淚不禁滑下。
「我們總算等到你了,白井同學。」
「吶。佐天同學,您這是英勇負傷了?」
黑子用著調侃的目光打量著手上綁著繃帶,臉上還「貼著創口貼的好友。
佐天打著哈哈,用手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啊,這是戰爭時期,難免的嘛。」
白井黑子突然想起了什麼,心中一緊。
「是啊,這是難免的,難免的……」
去年的冬季再次浮現在她的眼前,雖然過去了許久,雖然今年的冬季自己昏迷著來逃避。
但是啊,一切仍舊是那麼清晰,你忘不掉的,你逃不掉的白井黑子。
佐天和初春發現不對,馬上岔開話題。
「啊啊,那個,白井同學,你怎麼在這裡,難不成是初春專門帶你來看我的?」
黑子從回憶中驚醒,有些勉強地笑笑。
「哈,我是來找冥土醫生的,恰好初春說你也在這裡,我就過來看看了。」
「嗯?冥土醫生,你生病了嗎?怎麼樣?」
佐天有些緊張地拉著黑子,上上下下地摸了一遍,似乎怕發現哪裡缺胳膊斷腿的。
「喂,佐天同學,你這有**的嫌疑誒,老是掀我的裙子就算了,不要把爪子伸到白井同學身上去!」
初春有些不滿地打掉了佐天的狼爪。
「哈哈,你們的感情還是那麼好啊,我先去找冥土醫生了,初春你好好照顧佐天哦。我沒有關係啦,只是做個常規檢查而已,看看許久沒用的能力荒廢了沒有。」
黑子微笑著轉身離開病房,留著二人在房間內面面相覷。
不是黑子想和她們撒謊,只是她不想讓人擔心了。她很好,哈,她很好。
她,當然——————很好。
黑子轉身進了冥土醫生的辦公室。看著那張臉,有些像笑,姐姐大人稱呼他為呱太醫生也沒有完全錯嘛,哈,姐姐大人,喜歡呱太的姐姐大人。
「黑子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看看路上有沒有新的呱太。」
心中默默地想著。
「啊,白井,你來了。你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先做個檢查吧。」
冥土醫生朝著正一個人發呆的黑子招招手。
「嗯?啊啊,好的,醫生,我就過來。」
躺在一系列先進的設備之中。黑子緩緩地沉睡了過去。
醒來後,已是天暗。
「白井,你醒來了?」
黑子起身的聲音將正專注看著報告的冥土醫生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是的,醫生。」
「嗯,你的報告我還要整理一下,你是住在醫院裡,還是回學生寮裡。」
「天黑了?啊,慘了,我沒有和舍監大人請假,醫生,我先走了。」
黑子慌慌張張地從病床上跳下來,瞬間消失了在房間之中。
冥土醫生放下報告,長長歎了一口氣。
「唉,沒想到,竟還是這樣,對不起啊。」
黑子慌慌張張地奔回宿舍裡,卻看到舍監大人早早樹立在宿舍門口。
「白井,一回來就遲到。回去,寫一千字報告。」
「啊?」
「怎麼不滿嗎?」
舍監大人的三角鏡片後閃過凌厲的光芒。
「沒有,沒有。」
黑子灰溜溜地回去了房間。
大廳裡舍監仍是看著大門,等待著遲到的學生。
「白井……」
想起來了和她同宿舍的Railgun,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
「御坂也走了好久了吧。算了,不會有人回來了。」
舍監關上大門,慢慢走回房間。
「這個學園都市啊……」
「亞雷斯塔,你精心佈置的局開始了。」
艾華斯居高臨下地看著亞雷斯塔,看著這個曾經最偉大的魔術師,現在學園都市的理事長。
「局?何曾來的局啊,這一切都是注定的啊。即使是我,也不過是這一切輪迴之中的小小齒輪罷了,艾華斯,你竟幾時高看了我。」
亞雷斯塔睜開了眼睛,像是自嘲地笑了笑。
「艾華斯,你可以出現的時間越來越久了,這是為何呢?」
不等艾華斯回答,亞雷斯塔又自答下去。
「God is coming soon.」
抬頭看了一眼艾華斯,
「The Book of the Law
Liber AL vel Legis
sub figurâ CCXX
as delivered by XCIII = 418 to DCLXVI
Chapter I
1. Had! The manifestation of Nuit.
……
Love is the law, love under will.
The priest of the princes,
ANKH-F-N-KHONSU。」
亞雷斯塔緩緩吟唱起了自己多年前所寫下的《法之書》。
「為汝所欲為,即為汝之法。」
「白井黑子,你我都是逃不過宿命的啊。」
月光照射在208室的房間中,本該當睡著的黑子卻睜著雙眼。
在這裡總是能讓她想起和她相關的一切一切。
「可惡,根本睡不著啊。」
黑子翻個身將自己埋在枕頭間,逼迫著自己不去想起那些往事。
「我還是忘不掉你啊。」
「所以,我終究是回來了。」
「姐姐大人。」
黑子從床上起身,站立在窗口之下,櫻色的發在月光的照耀下流轉著妖異的色彩。
這樣的夜,終究不是為她所有的吧。
數日後
「白井,這是唯一治療你的辦法,但是,我還是不希望你參加。」
冥土醫生憂愁地皺起了眉頭,看著眼前的人,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黑子笑著,一如往常般優雅。
「醫生,您也說了,這是唯一治療我的方法,雖然有些危險,我也只好去參加啊。」
「對了醫生,這件事,請您幫我保密,特別是對我的父母。」
黑子收起了微笑,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好,我知道了,真的不後悔嗎?」
「醫生,黑子是活在現在的女人哦。」
黑子優雅地道別轉身離開。
「活在現在?白井,你還在那個雪夜啊。」
桌上的《絕對能力者計劃》被再次翻開,冥土醫生彎腰在抽屜中翻出另外兩本書來,《God》
封皮上的金色字體閃閃發光。
「連英國清教和羅馬正教都同意參與其中。白井黑子啊,你可是注定之人?」
「亞雷斯塔,這次可不是你的《量產能力者計劃》的掩蓋了吧?」
「艾華斯,你既然已經知道又何必問我?」
「哈,知道?誰知道真正的LV6只有科學側一方可通行不了,魔法側和科學側的結合才喚得醒吾主啊。」
白井黑子轉身出了醫院,恰好看見一方通行一臉變扭地看著最後之作。
「誰知道,竟是我這個LV4來代替你完成這個計劃啊。」
懷念地看了一眼那張酷肖姐姐大人的臉,黑子不禁苦笑。
「即使是姐姐大人的複製人我也下不來手,你們究竟想讓我做什麼呢?」
「誰知道呢?」
轉身離開,腦海中又湧起那人的音容笑貌。
whatever I forget, I still can not forget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