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幻斂 于 2012-6-29 00:41 编辑

※承襲標題，一如既往的清...呃咳！

※把下篇分成兩篇來發了(艸)抱歉......

○○旅行。(下-part A) (龍怜x玄宥)

※※※

「龍華……這裡好黑……」

「害怕嗎怜？」一手舉著手電筒，牽著怜的另一手轉變為十指緊扣。

「別說我了，龍華自己明明也在發抖。」怜輕嘆一口氣，頗感無奈。「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

「人、人家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玄都這麼推薦了，來看一看不是很有趣嗎？」

還在嘴硬啊清水谷同學。

怜感覺到自己身體靠著的龍華的手臂已經完全緊繃起來，四周安靜無聲，但龍華一心一意地看著前方行走……顯然是在強迫自己不要隨便東張西望，免得撞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早知道應該換長褲來的，兩個人赤裸只穿著木屐的腳踝被冰冷的雜草劃過，短褲下的大腿時不時就有被蚊蟲侵擾的不舒服感。

而且晚風好冷。

「呀啊！是什麼？！」在前方引路的人忽然小聲尖叫並且緊急煞車。

「怎麼了嗎？」

「怜……沒感覺到嗎？有東西從腳邊跑過去……濕濕涼涼的！」

「……不會是山裡的老鼠吧？」望向龍華的臉，糟糕，都慘白一片了。「我隨便說說的，妳不要當真，說不定只是垃圾被風吹過去而已。」

夜黑風高，山林幽靜，出現什麼都不奇怪，清水谷同學的膽子只是一般大小，做好心理建設的話夜遊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如果真有老鼠的話……

「怜…………」就會讓龍華害怕得快要哭出來了。

「唉，就說了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乖哦乖哦，手電筒給我，我帶妳走吧。」明明病弱的人是她啊。

沿著山道走到神社附近，都還勉強有幾盞民家的燈，但是順著玄所說的地方一轉彎，就陷入了黝黑樹叢的包圍，腳底下踩的變成崎嶇不平的石階，被落葉和草汁浸得濕滑難行。怜想接過那支手電筒，卻被龍華躲開了。龍華深呼吸一口氣，咬著牙握緊她的手，繼續堅定地往前走。

『只要在身邊的是最喜歡的人，無論什麼我都做得到。』即使明知道龍華在勉強自己，怜還是難以阻止心頭盪起一絲甜甜的感覺。

被她保護著、被她帶領著、被她信任著……直到遇見龍華以後，才發現自己能做得其實更多，於是想要更積極地去做，就算努力過後依然失敗，也知道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獨自哭泣。

穿過那條黑暗路徑來到一處崖邊小空地，兩人才明白為什麼玄會說「那裡有很多寶藏哦」──

因為四周暗無燈火，沒有參天大樹阻擋視線，濃而均勻的夜空無須抬頭就近在眼前，兩人像處於漫漫宇宙正中央，身邊潑灑了滿幅如碎鑽般閃耀的繁星。

「好漂亮……」

「山上的天空好清澈，而且感覺好近好近……怜，想不想把星星摘下來？」

「就算是龍華，也做不到的吧。」

龍華一語不發，走到她身後，從肩後抱住她，攤開她的手將手掌朝上，舉到兩人面前。

怜的眼中所見，在自己的手心上，星星像螢火蟲般閃耀，好像正拍動著翅膀想要飛走。龍華伸出自己手心朝下的手，輕輕蓋住。

「……我們一起握緊了，星星就不會逃走。然後……」相合的手拉到了怜的胸口，龍華的聲音好溫柔。「收進怜的心裡，讓它們陪著妳。」

「…………」

「怜？」

龍華、手貼得離心臟太近了……

「……妳好像在哄小孩子。」

「嗚……」耳後傳來無奈的囁嚅聲，背上的柔軟也離開了。怜偷偷鬆了一口氣。

「在上千本的星空說不定會比這裡更壯觀……」

「嗯、人煙少了，會更加安靜吧。即使越在高處景色越美……但果然、也就越感寂寞呢。」

「…………」怜雖然沒說話，但望著她的雙眼卻有一抹迷惑。

「啊、」她驚訝地按住嘴唇。「不自覺就說了奇怪的話……」

「的確……這難道是龍華一年來的部長心之徘句？」

龍華苦笑，臉上冒汗：「想也知道不可能吧。」

清水谷部長本來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形象，這點不是妳最清楚了嗎？

兩個人在夜空下牽著手，漫無邊際說著話，一起仰望點點星子，只要手臂倚靠著彼此的重量，即使在陌生的地方也感覺到滿滿的踏實。

怜凝視了天幕好半晌，閉眼深吸一口山林清涼的空氣，才收回目光轉向身側，卻發現龍華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龍華……？」

龍華眨了下眼，有點不好意思地笑。「對不起，因為怜的樣子太可愛，忍不住……就看入神了……」

要是現在能伸手觸摸，那張輪廓漂亮的臉蛋一定是熱燙的吧。怜沒來由地想像著。

果然，在龍華低頭貼向自己耳邊的時候，即便還沒有接觸到肌膚，也能感覺到些微的熱氣，她知道絕對不是自己體溫太低、山風太涼。

「吶……」龍華說話時吹吐的溫暖氣息並沒有想像中的炙熱，怜腦中空白了好幾秒，才意識到那是因為自己的臉已經變得比對方還要紅了。

「吶、怜…KISS…可以嗎？」

「嗯」的聲音輕得和微微點頭的動作融為一體。

於是極為謹慎極為輕柔、龍華的唇從怜的耳朵開始，蜻蜓點水般循序落下，慢慢地來到她的臉頰、她的唇邊，接著鄭重地擦過她的唇面、分開。她們的手還牽著，掌心相熨，卻握得更緊了。

以一個初吻來說，真是避重就輕得太過份了啊……怜伸出空著的另一手托住龍華近在咫尺的臉頰。

「龍華一點也不貪心呢。」她輕聲說。

「只、只是有點緊張……」

「是嗎……」怜揚起一抹頑皮的笑意，唇再度覆上之際還來得及把話說完：「那只好換我貪心一下了。」

幾綹細柔的長髮滑落到她臉上。龍華比她高了幾分，讓怜就算主動了，也還是覺得自己是被捧在手心上的，起初的吻還保持著清純的意味，但直到龍華伸手將她攔腰抱進懷裡，攻受立場瞬息間又被翻轉。

龍華的唇瓣既軟又柔嫩，被她含住的時候，奇妙的濕潤感便悄悄滑過，怜不知如何抵抗的唇被輕輕咬開，龍華敏捷地吮住她來不及逃也沒想過要逃的舌尖，像是邀請她在邊界共舞華爾滋，極度紳士卻又百般誘惑。

從曖昧到情感破閘湧出，也許只隔了薄薄一層半透明的紙，她們有過無數次淡泊如水的親密接觸，擁抱、輕撫、相依相偎，不帶激情而僅僅是不言而喻的信賴。然而此時此刻，怜終於覺得那些都是降低警戒心的障眼法而已，窗紙，一旦捅破了就再也阻擋不了洩入的月光。

「唔、呼……龍、龍華……」快要不能呼吸了。擁吻的兩人雖然都在喘息，可是快要溺斃的大概只有自己吧。

貪戀流連在唇齒間的那人反應極快地停下了，迷茫的赤眸注視了她好一會兒，忽然一臉挫折地抱住她。

耳邊降下一片柔軟，楓糖般甜而不膩卻滴滴淌落心扉。龍華的唇輕輕貼著她的耳垂。

「……嚇到怜了嗎？」

「……有一點。」

「啊──好失敗……明明一直想著要更溫柔些……」看不見龍華的表情，但是熨貼在臉頰上觸感彷如火燒一般。「可是碰到怜的瞬間就完全無法思考了……」

「在那種時候任誰都不可能思考的吧……」總覺得像在間接承認自己也迷失在那個吻裡面了。如果不是第一個吻太溫柔，她也沒想過自己會主動開啟第二個吻。「龍華、一直很想做這種事嗎？」

「嗯。」

「妳都沒說過……」

「要是怜討厭我了那要怎麼辦……」

「真的會討厭妳的哦。」

「哎？」那人居然驚慌起來了。

「妳再不說的話……我真的會討厭妳的……」怜低頭貼著龍華的脖子，輕輕地咬了一下。

「嗚！」

龍華順從地將雙手扣在怜的腰上，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什麼也不想地擁抱了好久。

星子安靜地眨眼，億萬年前的星光注視著她們歲月短暫的生命，也許它本身早已殞滅了，但美麗的光芒依然在宇宙中航行，證明它曾經存在。

「……怜、願意讓我永遠在妳身邊嗎？」

「現、現在說永遠不覺得太早了嗎？」對不起，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潑冷水的。怜有些許痛恨起自己過於消極的性格。

「哪會，如果可以的話，在怜出生那一刻我就想把妳預約下來了。」龍華的聲音聽來非常認真，好像真的覺得是一生的遺憾似的。「嬰兒的怜、小學的怜、中學的、現在的、大學的……以後的未來的所有的怜，能夠和怜在一起的時間，都好想要……」

這是什麼心態？怜稍微換了角度思考了一會兒。嗯、反過來說的話，就是出生的龍華、嬰兒的龍華、小學的中學的現在的大學的、以後的未來的所有的龍華……啊、真的也好想要。

「……我病弱……畢業後不知道會做什麼，以後說不定連工作都沒辦法……」

「我養妳。怜只要待在家裡，當主婦就行了。」

「……我連做飯都不會喔……」

「那我替妳準備便當。」龍華蹭了蹭她的頭髮，清脆地笑了。

「……我也不會打掃……」

「小事、小事啦～都交給我吧。」

「……妳不覺得妳只是養了一隻沒用的寵物嗎……」

「寵物也是有尊嚴的不許說牠們沒用……不過說起來怜真的很像貓咪呢……」

「所以妳就是把我當寵物養？」

「我喜歡怜，一輩子都想疼愛著妳，不行嗎？」

怜環抱著龍華過於可靠的肩膀，手掌忍不住抓緊了對方背部的衣服，說不出話來。

明明聽了應該很開心的，但是卻也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有點羞恥……從來不覺得自己累積過什麼陰德，心存善念正面積極勤勉不懈種種美德她一項也沒有，可是神啊，為什麼還會讓她遇到這個人？能夠被她所愛、並且愛著她……

任世間滄海桑田，妳確信有一個人始終都會在妳身邊，而妳也不會輕易離她而去。

※※※

回到松實館後，兩個面帶可疑紅暈的人在走廊被準備去洗澡的松實姐妹逮個正著，不過未起疑心的姐妹倆並沒有多問，只是一人遞了一條浴巾和一件浴衣，就將龍華和怜拉到旅館後的露天溫泉去了。

說是露天溫泉，不過看起來相當隱密，依山而建的矮圍籬內佈滿人造石山與疏落竹林，僅留下一片灑滿星星的夜空，溫泉裡幾盞暈黃的庭園燈巧妙分布，保持著幽暗的平衡。

旅遊淡季僅有的幾組客人早早便洗過了，沒有旁人打擾，龍華特別向宥示範了一手按摩絕技，而玄和怜則趴在一旁放鬆聊天，由於怜不能持續讓體溫過高，玄特別讓她靠著溫度較低的石磚，還貼心地為她準備一盆冰水和濕毛巾。

「啊啊、好舒服……極樂～」宥趴在池邊，一臉享受。

「真的嗎？幫怜按摩的時候她都不稱讚我，每次都自顧自地睡著。」

「我病弱嘛……再說，能睡著不也是很舒服的意思嗎……」

按摩了一陣子，為了避免意識朦朧的宥就這麼睡在泉水裡，龍華停下手重新浸回溫泉中。她轉身後退一步，想要靠向池邊時，突然身體像是撞到了什麼。

「啊、對不起吶玄，我沒注意到妳在旁邊。」

玄回過頭來笑了笑。「不會不會，謝謝妳，龍華的觸感果然很棒呢。」

「誒？」被稱讚得一臉莫名其妙，想通的那一瞬間，龍華砰地炸紅了臉。

「……唉。」某人戒心太低雖然偶爾很方便，但對別人也這樣，果然還是有點介意。

此時石山樹叢裡忽然傳來一陣微小的悉簌聲。溫泉裡談笑的四名少女立刻停住了動作，屏息不動。

過不多時，又一陣悉簌聲更加靠近了些。

「……話說這山裡有熊？」

「咕嚕嚕嚕……沒、沒沒沒沒有的吧…...」明明整個人都浸在溫泉裡冒氣泡了，宥卻抖得如風中殘葉。

「那會是……狐狸？穿山甲？啊！該不會是奈良鹿吧？哈哈……」

「這附近除了隔壁老爺爺養的柴犬小白以外……應該沒有別的野生動物……」

怜過於鎮定的聲音響起。「……偷窺狂？」

四人同時沉默了下來。

突然間，最靠近溫泉池的樹叢開始猛烈搖動起來。

「噗哈！」

出現了！！

「呀啊──不許看小玄的裸體！」宥緊緊閉著眼睛，連盆帶水一起慌亂地砸了過去。

「鏗噹！」正中敵人頭部。

「嗚哇！」

奇怪，好熟悉的慘叫聲？

「誒？啊、那孩子……」原本側身擋在怜前方，雙手緊緊護住自己胸部的少女愣了一下。

「嗚啊啊啊……我、我……」

腳上的球鞋、身上一件眼熟到不行的運動外套，棕色馬尾和……0ω0的表情……

「小、小穩？」玄急忙拿起毛巾遮住胸口，爬上池畔扶起雙眼冒星的學妹。「沒事吧？」

「為什麼會從那種地方跑出來……後面明明沒有任何路……」宥也趕緊上前攙扶。

「呃……哈哈，從熊野那邊的山裡走捷徑回來結果不小心迷路……原來跑到玄姐和宥姐家了啊！哈哈！哈……啊嗚好暈～」

腦門上一顆大包，被潑得濕淋淋的高鴨穩乃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傻笑著。但隨著視線中出現了一片似雲似霧的蒸氣，蒸氣中四名姿態各異的少女未著寸縷地望著她──

「……為什麼大家都沒穿衣服？」

「啊、小穩！妳的鼻血……」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血流成河的慘況。

通知小憧來帶走瀕臨貧血的穩乃後，所有人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正要繼續享受暖暖溫泉的當下，身後卻嘩啦一聲濺起水花。

「怜？！」

當怜悠悠甦醒，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房間裡，龍華也在身邊。

「……我暈倒了？」

「嗯。大家把妳從水裡拉起來後還有一點意識，後來才真的昏過去了。」心疼地摸了摸怜額前的瀏海。「過度緊張又體溫過高，於是一時緩不過來了吧。」

腦子還有點充血暈眩，怜無力地想要坐起身，讓血液不要聚集在頭部。

「是龍華把我抱回來的嗎？」

龍華支吾了一會兒，才訥訥地回答：「那時候妳迷迷糊糊地就往玄的身上靠，埋在她胸前的時候一直念著我的名字……所以幫妳擦乾身體換浴衣的是玄……最後抱妳回房才是我……」

龍華臉上一片紅雲，眼神卻有些不甘願，怜呆了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直到龍華低下頭移開視線了，才幡然醒悟。

「妳在吃醋？」

「這不是當然的嗎……為什麼會認錯嘛……」龍華嘴裡喃喃抱怨著，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

誒……平時一讓她摸到就想害羞逃走，現在居然來宣示主權了？

「…………」

察覺到某股越來越熾烈的視線聚集在某處，龍華收起雙臂護住胸部。「妳想做什麼？」

「……沒有，沒有想做什麼。」怜淡淡地轉開臉，眼角餘光還捕捉到龍華略顯失望的表情。

不過龍華會抗拒的，也只有怜不分場合隨意襲胸這一件。其他時候無論想埋想躺或是想蹭，幾乎全是好脾氣地照單全收。只因為她一句「我累了」就心甘情願地把全身都獻給她的人，全世界只會有這麼一個吧。

也就是說，只要現在怜隨口說一句想摸，對方肯定會在百般扭捏之後乖乖說好。

「嗯……怜？」雖然表明了不想做什麼，但龍華總覺得那道眼角餘光還是繼續在自己身上梭巡，不禁悄悄往後一縮。身上的浴衣明明還穿得好好的，卻有種被視線剝光羞恥PLAY的錯覺。

……再看下去那隻瑟縮的小龍犬恐怕真的要遭殃了。怜深吸一口氣，當機立斷往後一倒，抱起被子擋住自己可恥的視線。

「該睡覺了，明天說不定可以早起看日出……」

「誒～精神可嘉嘛，那我不叫妳起床，怜也要自己乖乖醒來哦？」

「身為我平常上學時的鬧鐘，妳應該知道自己不盡責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哈哈、偶爾也讓我期待一下怜叫我起床嘛！」

龍華替怜拉好被子，起身關上了燈。

松實家為她們準備了兩床被褥，和室雖然不小，但也被佔據了大半空間。相較於合宿與比賽時同睡一床的習慣，現在的距離真像隔了千山萬水般遙遠。

「吶、怜。」龍華趴在床上，手臂抵著下巴。每到夜深熄燈的時候，她的聲音都會變得比平常輕柔。

「嗯？」

「怜。」

「怎麼了？」狐疑地轉過頭。

「怜(toki)……我現在的心跳也是dokidoki的哦……」

「……一起睡已經這麼多次了，還會緊張？」

「誒……好沒氣氛啊，這次和以前都不一樣嘛！」

「哪裡不一樣了。」扔回一句煞風景的話，看到那張臉上因失望而癟得扁扁的嘴，怜掀開棉被往龍華身上靠了過去。

「怜？」

手掌輕輕貼住了龍華胸前比浴衣領口稍低的那塊地方，中央偏左。

和她說的一樣，怦然作響的心跳聲，隨著龍華臉上逐漸升騰的熱度而更加快速地跳動著。

「……園城寺醫生，診斷結果怎麼樣？」

「嗯、對不起，我想我已經盡力了。」

「別說得好像我患了絕症一樣啊。」

怜的手掌從平放轉為揪緊龍華的衣襟，將她的臉往自己的角度拉低。唇瓣相貼，輕輕一吻。

「……難道不是絕症嗎？」

眼簾半垂掩住的瞳眸深深凝視怜，是那雙酒紅被夜色覆蓋而成的薰紫。

「沒救了呀我……」她低頭吻了怜的鼻尖，一路親暱地蹭到唇上。「果然病得要死了……」

這個夜晚，顯然還沒有到該結束的時候。

※其實松實館的地形不會有溫泉……但麻將少女的溫泉是定番！現場挖也要挖一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