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紫渊祭 于 2011-9-6 20:47 编辑
拾之章
“丘——哎丘!”
次日,当听闻汉库克的房间内传来的略显微妙的声音时,Miss. All Sunday不禁啧啧称奇,“想不到王女陛下就连打两个喷嚏的声音都是如此与众不同。”
显然,某人因为昨晚的凉水澡感冒了。
可能是她音量控制得并非十分理想的缘故,抑或是她有意为之,话音刚落,Miss. All Sunday便听到从房门上传来了无限近似于拖鞋砸在门板上的声响。
“门外的那谁!别以为隔了块门板妾身便聋了听不见你在嘀咕些什么!”同时传来的,还有汉库克的声音,只不过可能是感冒的缘故,鼻音略重而显得有些瓮声瓮气。
开玩笑归开玩笑,在言语上调戏完了,Miss. All Sunday认为自己在此之后还是很有必要对于某人的病情有所表示些什么的。
就比如说……
“笃笃笃。”
“砰!”
很好,另一只拖鞋安全着陆,不愧是西班牙第一王女,即便是生病了砸起东西来依旧是如此声势十足。
虽然这两者之间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这样看来如果她没有随手从身边乱抄东西的习惯的话,她此时进房间是十分安全的。
顺带值得一提的是,根据Miss. All Sunday所知,在那间房间里,除去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闹钟,与那块类似于板砖的手机外加一张小凳外,好像也没有什么是房间里面那只能够举得动的。
更正,还有墙上的一张不知名的油画。
“我给你拿了体温计过来,”隔着房门,Miss. All Sunday放柔了些音调,“你先给测测体温,一会儿我去外面买些药回来。”
房门内这次没有传来应答,而所幸也未闻有出现什么大动静。
“那我进来了。”
推门而入,Miss. All Sunday便看见汉库克裹着被单背对着房门躺在床上,不时抽抽鼻子,如果不是进门是不慎踢到了安静地散落在门旁的一对拖鞋,她一点也看不出来某人刚刚居然还这么有精神地将这双拖鞋狠狠地砸在房门上。
神奇的是,居然还能砸双拖鞋还能造出如此大的动静。
值得一提的是,这双拖鞋,截止至前日下午,还是属于她的。
希望汉库克不是将这双拖鞋当作是她来砸的。
“口量计还是腋量计?”汉库克微微侧了侧脑袋,用眼角瞟了一眼刚刚进入房间的Miss. All Sunday问道。
“口量计。”Miss. All Sunday进房间后替汉库克将房间的窗开启了一些,做流通空气之用,随后侧身坐在床沿,将温度计在汉库克面前晃了晃,随后取出酒精棉花细细擦拭这温度计的计身,为其消毒。
其实她很想开玩笑说肛量计,不过考虑到某人很有可能发火并极度不配合接下来的事情,她现在还是谨言慎行一些比较好,她可不希望对方因为和自己赌气而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
“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热的症状,来,把嘴巴张开,‘啊’……”
“别拿妾身当小孩来……丘!”眼角的余光瞄到对方脸上专注认真的神情,汉库克微微有些感动,但感动之余又不想表现出来,便反身坐起随便找了一个槽点,哪知一句话没吐完,一个喷嚏便打断了她的话。
汉库克刚想找纸巾,几张纸巾便递到了自己面前。
“谢谢。”
果然,被戏弄惯了,突然之间的好意都变得有点不太适应。
“快躺好,别乱动,交给我就行了。”
Miss. All Sunday见状好笑地将汉库克重新塞回被窝中,又替对方掖了掖被角,就差将她裹成寿司状了。
接着拿起体温计用力甩了甩,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看读书后,才轻轻放进汉库克口中。
“先含着,别说话,现在我去给你烧些吃的,想吃些什么?”
难得见到这人这么关心起自己来,汉库克着实有些受宠若惊的的赶脚,不过转念一想,又莫名火大起来。
假惺惺的!自己生病还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人害的,一定是她心怀愧疚才会这样的。
恩,一定!
“呜呜呜,唔唔唔!” 思及至此,汉库克别过脸去不想理会对方的“假殷勤”,本想一口回绝,但口中含着体温计,只能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
这厢回绝的话刚含糊地说出口,那边那人的手不知何时竟已然探上了她的额头。
不仅仅是手,而是连带这那人的整张脸一齐凑了过来。
两人的额头仅仅相隔着一只手掌,手背抵着她的,而手掌相触的则是那人的。
从轻轻贴服的手背上所传来的触感,光滑又温暖,汉库克看着对方近在咫尺,认真而担心的脸一时晃了神。
可能,她是真的在担心妾身也说不一定……
汉库克都不知对方究竟是何时将手抽开的,那只手与她的主人一起,回到了正常的位置,直到对方开口她在恍然惊觉,自己竟有些怅然若失。
“似乎稍微有点热度,而且脸也很红,你先量着,一会儿我过来看体温计的度数决定给你弄些什么药去。”
“嗯……”
这次汉库克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被子向上拉了拉,高度正好掩住口鼻和双颊。
只是刚拉高的被子很快便给Miss. All Sunday笑着扒拉下来,“蒙这么高别给闷着了,你嘴里还含着体温计呢,这样不难受么?”
“呜?唔……”
察觉到自己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温度,汉库克连忙又将被子重新拉了回去,并死死拽着,怎么都不肯松手了。
见状Miss. All Sunday只好苦笑着表示无奈。
“我去给你煮些粥来,清淡一些的食物你应该会有些胃口。”
“嗯……”这声回答完全只是下意识地回应。
露在被子外的双眼望着Miss. All Sunday离去的房门口发着呆,直到蒙在被中的口鼻感觉到有些气闷,才重新回过神来,扒下蒙着口鼻的被子。
该死,妾身刚刚究竟在不自然些什么?妾身如此丽质天生,她这样才该是正常的吧?
因此,当没过多久Miss. All Sunday回来取体温计时,看到汉库克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纠结之中,直到走到近前,她才好似刚刚察觉一般吓了一跳。
“哇!”
轻声惊叫一声,体温计也不慎从口中滑了出来,落在被子上。刚想将手从被褥中抽出,另一只手却已先行将体温计拾起。
“正好,时间到了,但想不到你这么急着就想把这东西吐出来了。”一边说着调侃的话语,Miss. All Sunday一边将体温计举到眼前,细细观察着体温计的读数,微微皱了皱眉头,“嗯……38.2°C,果然有些发烧,不过所幸的是烧的并不高。”
随后又用酒精棉将计身擦拭一番,甩了甩后将体温计重归原位。
“妾身本来就没有感觉什么特别不舒服。”
闻言,Miss. All Sunday瞅了瞅此时躺在床上显得病恹恹的某人,摇头不语。
刚刚那句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对于汉库克现在此时这个状况,说实话Miss. All Sunday确实有些愧疚。因为病因基本可以确定下来是昨夜的那一次凉水澡,虽然这是热水器的问题,但是也与她不无关系。如果是自己的话,冲个凉水澡并不至于会生病,自己也曾表示过要先洗,但是由于当时心存开玩笑的想法而没有说明清楚,导致某人见将她的注意力引开后,像吃了兴奋剂一般直直冲将进浴室……
总之,她为此还是要负上一些责任的。
“妾身渴了。”
“那我先给你倒些水去。”
水很快便给倒来,微温。
汉库克伸手接过,捧在手中喝下一大口。
“这段时间你需要多喝些水,东西如果吃不下的话可以少吃一点,但水分必须补充。”
“哦……”
“你先闭眼休息一会儿吧,粥我在煮,一会儿就能好。”
汉库克很听话地闭目养神起来,有意无意地侧耳倾听着Miss. All Sunday在屋里忙进忙出的声响,很自然地弯起嘴角,带出一抹笑意,脸上久久未散的红晕也不知究竟是发热的缘故抑或其他,却是极美。
这样被宠着的感觉,似乎不错。
由于感冒外加发热,闭着双眼的汉库克不一会儿便感觉脑袋有些昏沉,随即,便迷糊了过去,只是迷迷糊糊间,嘴角的笑意仍未褪下。
……
于是当Miss. All Sunday端着刚煮好的菜粥走进房间时,看到的便是汉库克闭着双眼,一脸安详的……傻笑。
来到床侧,将粥暂且搁置在床边柜上,Miss. All Sunday重新侧身坐在床沿,细细端详着对方的容颜,并定下结论——王女陛下就连睡梦中的傻笑都能笑得如此有韵味,无怪乎她平日里自恃甚高了。
或许其实她应该将左右手都举在脑袋两侧,并勾着食指和中指说这句话?
算了,美国人才喜欢这样做。
好笑地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戳了戳汉库克的脸颊,将她脸上的笑容戳变形了些,也更加富有喜剧效果。
“呜……”
但是刚刚差些就进入梦乡的某人便不乐意了,受到骚扰后,汉库克收了笑容,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本能地将头撇向骚扰来源的另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着含糊不清的声音。
含笑逗弄了一会儿,Miss. All Sunday轻轻推了推迷迷糊糊的汉库克,尽量放柔了些声线问道,“汉库克,起来吃些东西吧?”
“唔……”
如果不是Miss. All Sunday观察仔细,她几乎就错过了汉库克发出轻哼时,微微睁开一条缝的双眼,和那怂了两下的鼻子。
只不过很显然的是,对于此时此刻的汉库克来说,食物的吸引力远远比不上窝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更准确地说,躺着眯着正惬意的她实在是不愿意或者说懒得花力气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再接过菜粥慢慢吃,特别是在这半梦半醒之际。
所以在她的神经尚未将所有信息汇总反馈回此刻有些迷糊的大脑,她身上此时某些反应弧优于大脑的肢体已经代替她做出了某些回应。
就好比睁开一丝缝瞄了一眼后又重新眯上的眼睛无奈地表示窗帘太重,又或者闻见香味的鼻子在叫嚣着“好香啊好香啊,快去吃吧,嘴巴兄。”嘴巴则表示脖子菌不给力,而脖子连同腰,背和双手组团抗议要求年休,双腿默默地路过打酱油。
Miss. All Sunday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窝着被子装死的某人,轻轻揉了揉额角。又望着对方脸颊上显得病态的嫣红长叹了口气,语调放的愈加轻柔,甚至带上了些哄的语气,“吃一点好不好?不用太多,吃一点再睡。”
耳朵依然尽忠职守地将听见的话语巨细无遗地向大脑打着小报告,奈何汉库克却连一点回应的意思都欠奉。
这样说其实并不完全正确,因为从她口中确确实实是呓出了一声不知究竟是升调还是降调,估计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轻哼。
尽管语义表达不详,但是翻了个身将后背对着Miss. All Sunday这一追加的举动似乎已经很明确地为自己的话语加上了旁批注释。
Miss. All Sunday的声音消失了没一会儿,就在汉库克刚想继续入眠时,忽然感觉自己紧裹的被褥被拉开了些,略显清寒的空气涌入,令她不自然地打了个颤。随后一双温暖的手穿过她的腋下搂住她的背,将她从被窝中扶坐起来,靠在身下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靠垫上,虽然不比躺着,但也仍是舒适的很。正当她还想再更多地汲取些那双手的温度时,却怅然地发现那双手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随后便感觉到身上被细心地披上了些衣物御寒。
如果说刚刚还是因为睡眠的惯性而不想起身来吃些东西的话,那么现在为了表示睡觉被屡次骚扰的抗议,她只是单纯地想表示不配合,不想睁开眼睛而已。
耳边不时传来Miss. All Sunday轻轻吹气的声响,声音不大,却好似吹进了汉库克的心坎,吹得她心中痒痒的。很想睁开眼看看对方究竟在做些什么,但一来眼皮确实很沉,二来想到自己需得贯彻落实自己刚刚定下的非暴力不合作的放在,汉库克闭着眼惬意地靠着靠垫哼了哼继续装睡。
很快,她便感到自己的嘴唇碰触到一个还略微显得有些烫的物体,并伴随着对方轻柔的一句,“来,张开嘴。”
犹如被蛊惑一般,汉库克下意识顺从地张开些嘴,随即,香郁的温热汤液混合着煮的糯糯的粥粒滑入口中。
虽然只是菜粥,但汉库克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感觉这味道真是很不错。
直到将口中的粥吞下,她才讶然地睁开眼睛。
而眼前是一只瓷质的汤勺,握着勺柄的手将汤勺带回,重新在另一只手上捧着的冒着热气的碗中再舀出一勺粥来。目光向上延去,发现之前一直在骚扰自己的那个人此时正低垂着头静静地为她吹凉汤勺中过烫的粥。视线穿过低垂散下的刘海和浓密纤长的睫毛,在微敛的眼睑下,她能够看见一对澄澈的蓝色双眸,其中不再是最初冰冷的淡漠,也没有那屡屡惹自己生气的恶作剧的笑意,明明是冷色调的瞳色,但她现在却觉得如此温暖,如此柔和。
或许她们两人从未如此接近过,仿佛伸手便可触及。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对对方的一切都还知之甚少,明明连对方的真名都还不清楚。
Miss. All Sunday低头吹了一会勺中的粥,感觉应该凉得差不多,不至于会让某人觉得烫着了,才重新抬起头来将手中的勺子向对方的口中送去。
这一抬头,四目相视。
Miss. All Sunday伸在半空的手微微一顿,惊讶的神色在眼中一闪而逝,随即露出了和煦的笑,将汤勺伸至汉库克唇畔,“来,张口。”
“等等……”
“我知道你身体不舒服不想动,所以乖乖躺着就好了,来。”
“妾……”妾身才不想被人喂!
只是这话语,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心甘情愿吞下口的菜粥一齐滚入肚子里。
================笔者终于记起有这么个坑并死回来的分割线===================
话说原本已经是个都快被笔者本人遗忘的坑的{:4_353:}
结果受到戴某两篇萌文与文后催更{:4_353:} 的影响,终于记起来有这么一个坑了【PS:那两篇萌文真心GJ
再于是乎重新翻了一遍前文才记起来以前究竟写了些什么orzzzzz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笔者是诈尸了{:4_3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