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puluor 于 2013-1-13 16:09 编辑
入夜,幽子在见过华曲一面后便再也没有看见她,虽然有点害怕这个性情不定的巫女,幽子对她还是有点担心的,披了件衣服走了出去,看着对面的房间并没有发出任何光亮,四下寻找起来。
“不冷嘛?“
声音从上方传来,幽子被小小的吓到,然后跑到庭院中心,仰头看着坐在屋顶之上的人,不出所料,正是巫女小姐。
“很危险啊!“幽子想招呼她下来。
“嗯哼~~?“华曲迎着月光伸了个懒腰,就像对着太阳做的那般,懒洋洋的。
“真是!“幽子穿木屐踢踏踢踏的跑回了屋子里,华曲以为她是回去就寝,眯起眼睛望着月亮的时候,听到了脚下发出咔的一声。
西行寺家的大小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梯子,架在了房檐上,自己颤颤巍巍的往上爬着。
华曲也不去帮她,看着她抖着身体不敢往下看却还要往上爬的样子。
“呜哇——”幽子哭丧着脸,整个身子都快贴在梯子上了,脚不停的抖着不受自己的控制起来。“好高…”
这副小心翼翼的可怜样子勾起了华曲的心念,她趁着幽子不注意,抬起腿一脚踹开了梯子,梯子立即脱开了房檐向后倒去。
“咦?啊啊啊啊啊——”失重起来的幽子脸色煞白,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眼看梯子就快仰过去,只好抓紧梯子,闭起眼睛——
然而下一秒,肩头却感受到了一丝热度,幽子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屋顶之上,又圆又大的月亮呈现在了自己眼前,星光璀璨,幽子睁大眼睛看着这片夜色,合不拢嘴。
“奇怪….”喃喃着,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巫女。“奇怪….”又喃喃了一句。
华曲拼命的憋着笑,脸上还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
“怎么?”
“不….啊!这里很危险,快下去吧。”
“没关系没关系。”华曲干脆仰着倒下,背贴上房顶的一瞬冷得打颤。
幽子也不好再劝她,安静下来,抱着膝盖望着夜空。
“霸占月亮的那群家伙真是可恶不是吗?”
“咦?”巫女突然扯出这么一句话,无法理解其中意义的幽子不知道如何作答。
“你看,明明这么美丽。”
顺着指尖的方向,幽子重新仰起头看向那一轮月。
“能够这样欣赏得到,不就够了嘛?”幽子低下头笑着看向出云华曲,虽然不太明白华曲想要表达的,幽子想,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于是说了出来。
看着少女的笑容,华曲呆愣愣的眨了眨眼,脸上突然红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表情,她连忙坐起来,朝着稍前的地方移了移。
“还是说说蝴蝶的事情吧。”
偏要戳幽子的伤口,出云华曲非常不满自己刚才的失态。
其实幽子并不排斥这样话,她稍微先前挪动了一点与华曲并肩。
再一次对上华曲深沉的眸子,幽子感觉到了从未感受过的安心。
轻启唇瓣。
从少女口中说出的,宛如幽深的曲章,一章比一章沉重,一章比一章深痛,而这些乐章全部都是由少女的生命亲自书写的,刻于心中的无论无何也磨灭不了。
蝴蝶,死亡,孤独。
这三样事物紧紧的围绕着少女,华曲能从幽子的口中听到她的心声,或是无可奈何,亦或是绝望与反抗。
幽子不憎恨那些舞蝶,她的想法总是和世人不同,她所作的仅仅是希望能和那些蝴蝶友好的相处下去,努力的融入这个世界。
讲到最后,幽子情绪有些激动,华曲只好抱住她轻拍她的肩膀。
“幽子你..从未想过扼杀那些蝴蝶?”
幽子从华曲的怀中露出头来“为什么?”
“如果没有那些蝴蝶,说不定,幽子也不必囚于这里了。”
没有做声,只是轻轻摇摇头。
“那样子还真是骇人啊…“华曲毫不避讳的开口。“你那个父亲抛弃妻子和儿女做了和尚,完全不管不闻的,你这样子,到死都会是一个人哟。”
对于西行寺,幽子也不觉得悲哀,在她看来,就算是自己的父亲,除了血缘的羁绊外如果没有日常的情感厮擵,幽子并不会将他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位,当然也就不会去忧伤与父亲大人之间的关系了。
“你还真是不可理喻的人类。“华曲不知从哪里拿出来和扇,刷的打开放在了嘴边。”不过,恰好,和我的胃口。“
幽子眨了眨眼睛,其实对于眼前这个巫女的话,大部分她都不是能够准确的把握,但是从她的态度来看,应该是不讨厌自己的。
“出云小姐,不会受我的影响嘛?“
“残念。“华曲挑起嘴角。”你那能力在我看来不值得一提。“
“还有,日后叫我紫吧。“华曲这么说着,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身影矫捷,衣衫飞舞迎着月光煞是美丽,幽子呆了呆,随即慌起来。”等下!!出、巫女大人!我该怎么才能下去?!“
自称紫的巫女穿过了庭院,朝着幽子摇了摇扇子,问心究竟有没有受到幽子的影响,回答是有的,无时无刻的,只要紫看见幽子的脸,就有一种头昏目眩的感觉,在周身连下了两道结界,才隔开了这种引诱。
这个西行寺之女,真的如传言一样非常厉害,自己之前是小看她了。
“闭上眼睛~“紫在下面喊道。
“诶?为什么….“虽然不明白,幽子还是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俨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