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朋友总在我码完字时没空呢{:4_334:}

第16节

如果有人寄来张正反面分别标着“善”和“恶”的纸，叫收信人随便选一面写几个字寄回去。佐仓杏子会将纸摊开来垫她午餐的泡面；charlotte会拎起纸上上下下地瞧，发现它与奶酪或麻美无关便扔出结界；而巴麻美会先在正面动笔，然后划掉，转头重印张没字迹的放进信封。

魔女会被人类的希望吸引，charlotte太清楚没对她开枪没用丝带封锁她行动的巴麻美希望的是什么。

提枪从麻美身上离开的时候，杏子看到她收回覆着眼睛的手，一双眸子映出吊满点心的天花板，总归是累了。

“我以为你在哭。”

“同感。”维持着平躺的姿势，那对橙黄就这么直视过来，安静地，像脚下凹陷的奶油，无法让人踏实。

并不是希望她泪水满溢，只是这不哭不笑的样子和预想的相距太远，连同战斗中没有主语的回话，本该交给声带倾诉的绝望全化为凌厉的弹击，字音里的起伏通通压向枪膛，仿佛因专注于杀人而对其他地方随便应付。

感觉稍不注意，镶于发饰上的花型灵核就会被同色的光点撞碎。

“你可别在哪场狩猎里跟对手同归于尽啊。”不敢让麻美离开自己的攻击范围，杏子站在火枪手旁边。一队戴着护士帽的小怪拽拽她的长筒靴，把长枪兵拉下了乱七八糟的蛋糕堆。

准备答“我尽量”的麻美被凑近的魔女挡住视线。第一次见她转虫身，似乎也是这种鼻尖快触到脖颈的距离。

“charlotte不准麻美自杀。”黑虫的大嘴在少女面前张开，尖牙后的黑暗顺利地盖下来，杂着锁链的声响。

“住手，杏子。”

银白的枪刃停在黑虫表皮，两排巨牙陷进麻美身下的蛋糕，将托着她的那部分叼到尾巴附近，护士们扶麻美离了点心，几双小手擦落少女背上腿上的奶油，放她靠在魔女身侧。

一只小怪从屋内拆下些棒棒糖，塞给表情复杂的杏子。

坐着的麻美冲同行笑笑，半闭着眼，没管发间残留的奶油，charlotte开花的鼻子探过来，压了力道笨拙地帮她蹭掉。

少女将后脑勺倚着虫皮，charlotte的体温仍是偏低，透过皮肤衣料，一点一点地勾走人类的温暖，也许坐久了，整个发热源都会被她占去。

但是并不坏。

麻美记起charlotte想要她。

取出你们的灵魂制成soulgem，QB说过这句的。

“要吗？”摘下镶着灵核的发饰，麻美把它递到charlotte嘴边。

对面的杏子“喂”了一声。

“这不是麻美。”巨虫扭过头，不看她手里的小花。

“是我的灵魂，不对吗？”

魔女瞪向麻美，有些生气。

“charlotte想要麻美，麻美的所有都想要，会哭的，会笑的，会对charlotte说谎的，宠着charlotte的，讨厌charlotte吃人的，这些全加起来才是麻美，单单一部分的麻美charlotte不要。”

“如果你想要的是其他人，就好了呢，可以轻松很多。”收回灵核，麻美用只能让charlotte听见的声音说着。

明知道现在自己想紧抓不放的，与那时向白兽祈求的有多大差别，为何还是要把五指松开。

魔女耷拉下耳朵：“如果charlotte不再吃人，麻……”

“你会变成怎样？”

“……一直一直一直不交战的话，大概，能就这样一直陪着。”

“一直呢，”人类牵起嘴角，半开玩笑，“我会不会在哪场切磋里变魔女？”

“要是麻美魔女化，charlotte第一个把新魔女咬死。”

“凭一直没吸收能量的你？”

“所以麻美要到死都是人类！”魔女抬高音量，“不许自杀不许魔女化，活到满脸皱纹才准死！”

“哈，”缩到charlotte脸侧，少女拿额头贴着魔女的耳朵，黄发披了一小片虫皮，“呐，不觉得狡猾吗，charlotte，这样留我向你单方面道歉？”

耳边的声音闷闷的发涩。

“要不要把见泷原市的地盘让给我？”盘腿坐的杏子抱着枪插话。

麻美握紧掌心的灵核。

见对方没回应，长枪兵露出颗虎牙，直接用心灵传话补刀：“杀了两星期鸡雏看魔力快耗尽才去找报酬的家伙。”

“……一只使魔等于四天伙食。”

“死性不改，”解除变装，杏子将soulgem移近麻美，命一层红光把同行裹着，“痊愈后就给我解除变装，我好扇你一巴掌。”

Charlotte呲牙，麻美低着头轻捏她的鼻尖，翼状长耳接收到几滴温热，魔女蹭蹭倚着她的人类，倒是心安。

她想抓牢的，总算是没了放手的理由。

杏子不愧是近战型。

布娃娃收结界时，麻美站在小巷内，揉了揉红肿的左脸：“这个，大概要用冰敷呢。”

“自作自受，”贪吃鬼咬烂第六颗硬糖，从衣袋里挑了个魔女卵扔给她，“我先回宾馆，你这白痴记得欠我二十餐饭。”

“贵。”被打的人皱眉。

“不还价就是默许，明天见啦。”同行说罢便挥挥手出了巷口。

火枪手摇摇头，charlotte飞到面前，略凉的长袖捂住她的左脸。

“我们也回去吧。”麻美笑着把布娃娃搂到肩上。

“嗯！”魔女空闲的袖管围好人类的脖颈。

“说起来，charlotte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就算能感应魔力也很难锁定精确位置。”

“门上有麻美的名字，和麻美写在课本上的一样。”

“……一个个对着门牌找的?”

“嗯，”布娃娃抖着耳朵，语气颇为自豪，“花了3个晚上。”

“那可真是……嘛，我的学生证也一向不放包里，去面包店买奶酪吗？”

颈边的charlotte小头猛点，隔了一会，又眼巴巴地开口。

“麻美。”

“嗯？”

“家里有红茶吗？”

“还剩一罐就是，怎么了？”

“charlotte要喝！”

少女眯起眼：“好。”

大概是可以说全文完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