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欧兰特 于 2011-3-13 19:18 编辑
第四章 永无宁日
人生总是要有一些挑战，虽然我一直期待过平淡的生活。但是当挑战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也没有能力去逃避。就如现在——
“小雅，小雅，这是林德刚才教给我的baumkuchen，来尝尝吧！”
风华兴冲冲地将一盘冒着奇异味道的黑色轮状物端到了正在刷牙的我面前。
这是什么？新的惩罚游戏吗？难道是因为昨天晚饭的时候我嘲笑了她的厨艺？还是说我昨天做的甜食太少，她生气了？我脑内高速思考着，她拿着一盘，不，一坨奇妙的物体到我面前的理由。
我有点疑惑地看了看盘子里的东西，又看了看风华那一脸认真的表情。
她不太像是在生气，而且目前的状况，我不吃的话，她反而会生气。吃了的话，我担心我的血压会迅速升高。大清早就高血压，真是不健康。
“小雅？你怎么了？牙膏沫都流出来！你先把牙刷完好了。”
呃，失态了，我立刻转过头面对洗脸池狂刷起来。
正常的baumkuchen难道不是应该散发着诱人的金色，然后撒上一些调制好的糖浆或者巧克力什么的。这个歪歪扭扭的黑色是怎么做到的？
反正，刚刷完牙吃不出味道，凑合尝一口吧。
打定主意，我草草漱掉口中的牙膏沫，转向那坨黑色的物体。
“风华小姐，请务必让我先行品尝一下，主人目前刚刷好牙，应该无法正确地体会到您这款baumkuchen的味道。”
我与黑色物体之间，突然挡住了一位金发身穿黑色女仆装的少女。
她拿起叉子切出一块放入嘴中慢慢咀嚼了几下，然后仿佛发现了美味一样，迅速将一整盘蛋糕全部吃下肚。
风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而我也相信我的表情也一定充满了惊讶。
金发少女非常从容地用手帕擦擦嘴，平静地说：“风华大人，作为baumkuchen，虽然您努力做出了年轮的效果，但是层数还是欠佳。不过，作为初心者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
“我做到10层的时候就着急想让大家品尝，所以……”风华不好意思地说。
“还有，甜度有些高，盖住了应该有的奶油香味，还让口感受到了影响。下次可以尝试少放一些糖。”金发的少女仿佛专业的美食评论家一般。
此刻风华已经对林德的评论奉为神明，她竟然拿出了小本子进行记录。我在睡觉的早晨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在二人之间散发出的友情光辉中，完全没搞清状态的我只好继续默默地洗脸。
得到林德指点的风华立刻兴奋地跑出了我的家门，我擦着脸走下了楼梯，发现林德坐在沙发上，表情显得很微妙。
“林德？你怎么了？”
“没什么，主人，我帮您去倒咖啡。”林德摇摇头站起身。
“说实话，风华刚才做的那个baumkuchen。”
“主人，暂时不要和我提那个东西……”
已经难吃到无法形容了吗？
“风华大人那么努力地为主人做蛋糕，而我却完全帮不上忙。”金发少女看着尚有一些残渣的蛋糕托盘痛苦地说。
“不，这不是你的错。”我拍着她的肩膀，“很早以前，我也和你一样想，但是后来我发现，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
林德，一开始就交给风华baumkuchen那么困难的蛋糕是不现实的。
“不如，下次教风华做简单的cookie就好了。我记得她唯一能做得比较好吃的只有cookie。”我提议道。
“cookie吗？我可以准备一下。”少女一边思索着，一边走到餐桌前。
今天的早餐是土豆与鸡蛋、香肠一起煎出来的饼状物，香味浓厚，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自从林德到我家以来，她似乎都做得是欧洲风味。
“林德，这是什么？”
“Bauernfrühstück，在这里好像被叫做‘农夫的早餐’。因为冰箱里正好剩下些香肠，于是就想试试看这道菜。”
“又是德国料理，说来林德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说着德语，又做得一手好德式菜，为什么呢？”我有点好奇地问。
林德为我倒上咖啡，坐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因为我在来到这里前，有关地球的介绍用资料就是用德文写的。”
“原来是用德文写的，不过既然有了资料，那么你们的人也确实来过地球了？”
“事实上并没有正式的记录有人来过地球，我们获得信息的途径和你们并不一样。即便不直接到那个星球，我们也可以获得星球相关的资料。”
“我猜那些资料一定没教给你洋葱是好东西。”
我将叉子伸向她那盘Bauernfrühstück旁边的盘子中挑起一块碎洋葱放进自己的嘴里苦笑着说，“这点上你倒是和我家人有异曲同工之处。”
金发的少女脸一下红了，她忙用手盖住小盘，大概不希望我继续去吃那盘剩下的洋葱。
“我能理解很多人对一些食物的刺激性气味有种种不习惯。所以呢，反正我家人除了我以外都不爱吃洋葱，你也没必要非要刻意去做洋葱料理。”我无视金发少女的防御，直接把小盘子拽了过来倒进了自己的盘子里，“做洋葱的时候一定很辛苦吧？”
“主人……”
经历了波澜起伏的一周后，尤其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我已经感觉到全身疲惫不堪了。吃过早饭，林德说什么都不让我帮忙收拾，百无聊赖的我只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回想从与林德相遇的那天起发生的一件件事情，我便更加没有心情去看电视。把脸埋在靠垫里，最近一直让我心神不宁的视线总是在我心头挥之不去。再加上有一些我非常不想回忆起的东西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记忆中，等等事情堆在了一起让我根本无法安心地去思考当前的状况。
大概因为昨天风华非要拉着我一起睡，可是她的睡相又非常让人难以恭维，半夜我就发现我被子被全部拽走，人也被她几乎踢下床。无奈之下，我只好躲到豪哥的房间睡，结果就是早上起来我早上不仅睡过了头，还全身酸疼。
“主人，您是不是需要再回房间休息一下？”不知什么时候，林德已经收拾好了餐具恭敬地站在了沙发前。
我摇摇头：“大好周末还睡回笼觉的行为是对休日的浪费。”
“那么，主人有什么计划？”
“林德到影海以来还没有到处参观过吧？”
“嗯，作为帮助主人统治世界的第一个据点，这个城市我的确还有很多地方每去过。”
她还对让我统治世界这件事情念念不忘啊。
“统治世界什么的就算了⋯⋯我真的是没有那个兴趣和闲心。”
“我并不着急，我有一生的时间来等待您改变主意。”
本来是一句连我都懒得吐糟的话，但却让我有微妙的感动。
既然大家都有出去闲逛的意思，不如去商店街玩一圈好了。打定主意的我从沙发上翻身坐了起来。
“那，咱们出去转转吧？正好买点下周的家用，啊，还要买一个床⋯⋯”
听到这里金发的少女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过，比起风华来说，林德真的是安静得和小猫一样，看在她还算安静的份上，就先让她在我身边睡吧。
“床——就先缓缓好了，这个月没有太多开支了。”我随便扯了个理由，金发的少女立刻变得开心起来。
如此喜形于色，你是小孩子吗！？
列好了需要买的日用品和储备粮后，我换上了牛仔裤与灰色帽衫，这是我平时出门经常穿的衣服，一方面这样穿比较舒服，另一方面也因为穿起来比较普通。
正当我与金发的少女准备走出门的时候，我果断停住了脚步。
“主人，您怎么了？”
“林德，你准备穿着女仆装和我一起上街？”
“不可以吗？”金发的少女眨眨眼睛显得有些困惑，“我看到街上有不少人这么穿的呀.”
那是女仆咖啡店的店员,人家穿着是工作的。你到底是去哪里看到这些女仆的⋯⋯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会给人带来困扰。”我托了一下眼镜上下审视了一遍金发少女的黑色女仆装.白色的围裙和刚好到膝盖的黑色连体长裙,裙摆处还能看到白色的内衬群边.不得不说这一身衣服穿在她身上实在相当完美.
“既然主人说了,那我换一件.”金发的少女调整了一下腕轮,身上的女仆装逐渐分解,并在她的身上开始重组——
这次她换回了校服。
不过，周末穿着校服出去也很奇怪吧？
我只得从杂志架上翻出一本mina递给她，虽说我对时尚并不敏感，但是还是会去了解一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很多我相中的款式都因为种种原因而让我非常难以释怀，比如某些款式对于我这种悲剧的A CUP来说只能自取其辱⋯⋯
“林德可以自己来选一件，比如这样的，或者这样的⋯⋯”即便心中带着的不甘，我依然站在了美学的角度上给林德推荐了适合的款式。
金发的少女很快地翻了一边杂志，最终目光停留在了一页清爽的长裙上。
很普通也很容易搭配出来的风格，不过贵在清爽。
我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试试看。
金发的少女立刻通过神奇的腕轮换上了那套衣服。实际的效果要比预想的效果更出众，清爽的长裙配开领的衬衫再加上她原有的金色略微有些卷的长发上戴着一顶白色的阳帽，这个搭配在她身上实在是无可挑剔。
如果有一天生活无了着落，是不是可以建议她去当时尚杂志的模特，一定会大卖！
但是，我依然要大喊——真是不甘心啊！为什么我每天都认真喝牛奶都长到身高上了。
“主人，我先出发了。”
“哎？先出发？不是说好带你去参观的吗？”
“从效率的方面来考虑，我还是一个人行动比较好。”她晃了晃手上的腕轮，“必要的时候我可以隐身。”
出门闲逛还要考虑效率吗！？
我刚想对面前的金发少女进行常识性教育，一阵突如其来的震动从地面传来——地震了吗？
日本是地震高发过，普通的地震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如同家常便饭。但是一般来说外国人会陷入恐慌状态，不过我不知到外星人会怎么样？
林德并没有露出我所猜测的慌乱表情，她只是皱起和她头发一样美丽的金色的眉毛在空中召唤出（请赎我词穷，只是这个东西出现的方式只能用如此魔幻的形容。）全息屏幕与键盘。
又一阵震动，这次的明显比刚才的要猛烈。强度之高令我觉得应该出去避难了。我抓住林德的手腕就往门外的庭院跑。
跑到庭院后，我惊奇地发现，社区的其他住户毫无动静，仿佛地震完全没有发生。按理说这个时候风华这样的家伙一定已经率先冲出了家门，可是——
我爬上墙头往她家张望，她依然非常认真地对照着食谱与笔记做着蛋糕，餐台上还有几个黑色的不明物质，大概是失败品。
难道只有我家有地震？我转头看向屋内，一切正常，刚才那么强烈的震动没有对我家造成任何损伤，甚至连花瓶都没有倒。
“主人，我必须出去一趟，这个东西大概是冲着我来的。”林德把屏幕收进了腕轮，“主人请在家中稍候，我去去就回。”
“等下，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冲着你来了？”我再次抓住了林德的手腕。
“与主人没有关系，那是我的事情。”林德想挣脱我的手，但是我用的力气并不是她随便就可以摆脱的。
“怎么可能无关！你是我的仆人啊！”
老毛病又犯了，一旦确认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就算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顽固脾气，这也是我为何不愿意与人深交的缘故。
金发的少女听到这里，脸上浮上了感动的笑容：“谢谢您，主人，能得到您的认同，我就算拼上性命也会把这件事情解决，而现在您对我最大的帮助就是在家里等我的消息。”
你在这里等我们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不要让我一个人在这里！
大家都不在，我好怕⋯⋯
这是什么记忆，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记得我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情况。但是这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又是那么真切——
震动再次袭来，这次已经让人无法站稳。现在不是在意脑内奇怪的念头的时候了，因为我清晰地看到在天空中，一条大嘴鱼正在翻滚。
那是一条巨大而扁平的鱼，青色的身体，最显眼的是那张很大的嘴，嘴边还有胡须。
“鲶？！”我惊呼道。
没错，这绝对是一条鲶鱼，而且飘在天上。它若隐若现，仿佛在穿越着云层。
“主人，你能看到它！？”
“嗯，我能，它要飞走了！”我指着天际的大鲶鱼，“为什么天上会飞鱼！”
“抱歉了，主人，我必须去抓住它，它就是地震的元凶，如果不尽快让它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不是只有我们才可以感觉到的震动了。”
“什么意思？”
“它和之前的骚灵一样，本来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人们也不可能看到他们。但是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与这个世界的通道被打开了。如果让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那问题就严重了。”
和骚灵一样，会导致地震的元凶，难道是？我打开脑内的思路，寻找可以与这些情况挂钩的知识。
“林德，我知道了，你必须带上我。”
“主人？”
“如果是和骚灵一样的东西，那这条鲶一定就是我们传说中的‘乱肴’。”我将眼镜摘下来，取出束带把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你有计划要怎么抓它了吗？”
金发少女面带难色，她似乎也没有像样的计划。
青色的大鱼渐渐远去，现在已经不能浪费时间了。我活动了一下身体，不顾林德的阻拦，冲着大鱼的方向跑去。
“小雅，你要去哪里？”风华恰好拿着做好的新蛋糕走出门。
我把家门钥匙丢给她：“有点急事，正好帮我看下家！”
“蛋糕——”
“等下我回来再吃！”
“风华大人，您辛苦了，我会保护好主人的。”
“喂！你们要早点回来啊！”风华无奈地说罢，我已经跑过了街角。
鲶鱼的游动速度并不快，它似乎在享受着游弋的快乐。但是作为追赶它的我来说，要一边注意天空，还要在地面跑动实在是非常累。没过多久，我就气喘吁吁了。
“主人，请闭上眼睛。”林德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嗯？哎——！？”我感到我的脚底悬浮了起来，身体整个横了过来。
又来了，公主抱！和我第一次遇见林德的时候一样。
“您真是乱来，人类的体能怎么可能追上它⋯⋯”
“快⋯⋯快放我下来！我讨厌高处！”我极力想挣脱，但是林德紧紧抱住了我。
“不要乱动，我们会一起掉下去的。”
“可是，我真的害怕啊！”我紧闭着眼睛蜷缩起来，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有我和您在一起，我不会让您受伤害的。”
“⋯⋯”
可是我止不住我的颤抖，我连说话都开始困难了。
“主人，如果您害怕，就请抓住我，不要看地面。”林德的声音此刻意外地温柔，“深呼吸，尝试想象自己其实躺在软软的床上。”
深呼吸，深呼吸，我躺在床上，有风吹过，有说不出名字的香味，还有发丝抚在脸上。
“不必睁开眼睛，主人，您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身体不再剧烈的颤抖，牙齿之间的碰撞感也消失了。我确实平静了不少。
“嗯⋯⋯”我轻轻点头，“鲶的情况如何了？”
“它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主人有什么建议？”
“能给我看下地图吗？”我把头转向金发少女的一边，勉强睁开半只眼睛。天空很蓝，我几乎可以看清云层被阳光照射出的纹路。金发的少女在碧蓝天空的映衬下，显得光彩夺目。
空中飞行的女武神也不过如此吧？
“主人失敬一下。”金发少女低垂下头，鼻尖擦过我的额头，发丝撩过我的脸颊，然后她用额头碰了一下抱着我肩头的右手腕上的腕轮。
“唰——”屏幕应声而出，影海的地图就在其中。
“磁场图能帮我加上吗？”
“没问题。”
磁力线也被标注在了地图上。
鲶鱼的习性是找一个安静的水流蛰伏起来，那么我应该从磁场流动最缓慢的地方下手。不过要镇住鲶，还需要要石。影海市有这种东西吗？
“主人，那条鱼下降了。”
我看了眼目前的方位，是在第一工作区。这里是影海最早的工作区之一，房屋建筑比较密集。而且今天是休息日，人比少，鲶会喜欢安静的地方。
“没想到地震鲶的习性和现实中的鲶这么象。”我忍住笑意，用尽量严肃的口气说，“林德，我们要怎么把它送回去？”
“和昨天一样，用那个东西。”
“它大概就会停留在这附近了，林德放我下来吧。”
“是，主人。”金发的少女抱住我双臂更加用力，我的脸几乎贴在了她丰满的胸部⋯⋯呜，虽然触感超级棒，但是我还是不甘心啊！我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对她的胸部的怨念上以压制住我对高处的恐惧。
“请您闭上眼睛，我要下降了。”
风声从我耳边呼啸而过，下降的气流带来的痛苦比我想象的更加大。多亏林德温暖的怀抱让我内心的恐惧得到了很大的慰籍，至少这一刻我不再觉得自己无助。
“咔哒。”我听到鞋子着地的声音。而我的身体也回复了正常的角度，我的脚终于踏到了地面！
“yeah！我回来了！”带着如同重生般的喜悦，我象小孩子一样欢呼起来。
“主人真是的，在地面上和在天空中简直判若两人。”
“我的灵魂是属于大地的！”我一只手握拳举向天空，高声道，“果然人类还是要被重力束缚才有归属感！”
“您这是什么奇妙的理论⋯⋯”
“咳⋯⋯不要在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立刻假装咳嗽转移话题。
“这次的家伙体型比较大，所以需要把中和器的范围设立小一些。”林德从腕轮里掏出4个黑色的圆盘，“主人就在这个广场中心设置一个边长10米左右的中和范围吧，然后我去把那个家伙引过来。”
我接过中和器，又回想了一下刚才看到的地图。
“林德，我觉得这里不是很好，我记得另外一边的广场上有个石雕。咱们去那边比较好。”
“为什么？”
“该怎么说呢？做个陷阱来抓鱼？”我心中有一个小小的计划。
“地球的风俗真奇怪。”
“试试看不是坏事。”我尽量用冷静的口气以掩饰我跃跃欲试的内心。在这种有趣的事情上，我的好奇心不会比风华差。
“主人为何会知道这么多？我不认为现在您说的这些东西是地球人的基本知识。”
“哈、哈⋯⋯很多原因啦。”
豪哥平时乱丢在民俗学相关书籍竟然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但是我从心底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尤其是当我知道他去学民俗学只是因为玩了某个galgame后一时性起而为之后。
“既然主人不想说，我也不勉强问了。但是您的情报帮了我大忙，这点我由衷地感谢您。”
“太客气了，这事情还没结束呢，而且毕竟咱们现在是一条战线上的。”
“不，让主人和我一起陷入麻烦事本身就是作为仆人的失格。”
一边说着，我们已经到达了另一侧的广场。于此同时，地面微微的震动也让我们明白——那条鲶就在附近。而且从周围植物的颤动可以看出，鲶鱼已经越来越靠近我们的世界了。如果林德说的没错，鲶来到我们世界上，那么地震就完全不可避免了。影海这样的人工城上发生地震而且还是靠近都圈的地段，我无法估量破坏力会到什么程度。
“林德，你的腕轮能变出什么？”我把一个中和器设置在了外形非常后现代的雕像一角。
“只要有原料，应该什么都能变出来。”
“那，能把这个雕像变成青蛙吗？”
“主人，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间。”林德表情变得很严肃，“如果让那个家伙……”
“相信我，青蛙在这里至关重要。”
“一定又是我不能理解的地球风俗……”林德有点担心，但是还是照做了。她用腕轮对准雕像，一阵闪光后，雕像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青蛙的样子。
好便利的工具，如果运用得当，确实有可能征服世界呢！
一切准备停当后，我和林德退到一边，这个区域已经被林德做成了特殊的封闭空间，从而隔绝误入进来的其他人类。
问我为何能进来？我也不知道，林德也不知道原因，就和我不用林德的特殊处理就能看到大鲶鱼一样奇妙，最后也只能归结到我对磁场变化的感受性比较高。
震动越来越大了，因为我们所在的空间与地震鲶更加接近，所以我有幸感受到了至少7级以上的震动幅度。对于我的人生来说，确实算是比较难的一次经历。
突然，一条触须从地面上冒了出来。
“来了！”我指着胡须大叫，但是强烈的震感令我除了跪在地上外无法做出其他的动作。
林德一抹身上的衣服，变出了一身白色与金色相间的紧身衣，美妙的身体曲线一显无余，同时还掏出一把造型颇似科幻片中激光枪造型的手枪状物体。
“主人，我缠住它后，您就按下中和器按钮。”
“那你呢？”
“没关系，中和器启动的时候，我会离开。”林德说完，脚尖轻点地向着着鲶冒头的方向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