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紫渊祭 于 2011-4-2 22:16 编辑
肆之章
尽管个人十分不爽这一点,不过汉库克还是不得不承认,刚才在Miss. All Sunday还在这个房间与自己交谈的时候,她的话语始终牵动着自己的思维方向。只有在Miss. All Sunday离开后,她才能好好地观察这间今后她可能要呆上不少时日的小屋。
自己原本的那双高跟鞋不知所踪,床边倒是有一双布料看上去不怎么舒服的棉质拖鞋,只不过再瞅了瞅粗糙的木质地板,汉库克依然选择了乖乖地拖上拖鞋。
在小屋中晃悠了一圈,汉库克也算稍微对这里有了些了解。小屋一共两室一厅一卫一厨,标准的性价比最高的合租居所。房屋既不宽敞,又很简陋,所幸的是似乎被打理得还尚算整洁,不然汉库克真不知道在国内住惯了豪宅的自己该如何在这破地方生活下去了。
她与Miss. All Sunday两人一人各自一间卧室,而客厅,卫生间与厨房都是公用的,客厅同时还被充作餐厅使用。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这个所谓的巴洛克工作社这个组织是连年财政赤字还是什么原因,听Miss. All Sunday话中的意思,似乎对方的职位在那个组织中应该起码算是个高级干部的样子,然而那个组织提供给身为一国之王女的自己与高级干部的她所居住的地方居然如此小气。虽然她目前的身份是俘虏,但汉库克依然难免在心中腹诽。
小屋的防盗门是双面锁式,也就是说即使在屋内,想要开门还是需要使用钥匙,而那钥匙想必是在屋内另外那个人手中。房内每扇窗户都装有防盗窗,也不知道其功用到底是防止外面的人进来,还是防止里面的人出去。
客厅中除了靠墙摆放的餐桌,便是一台颇为老旧的电视机,一张方形小茶几以及两张单人沙发,两张沙发围着茶几呈直角摆放,其中一张正对着电视,可能是看电视最舒服的位置了。
刚想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脑中却接受到了胃部传达来的强烈抗议。
想想也是,在昏迷以前自己还尚未用过膳,而经过了如此长的时间,自己肚子中早已空空如也,大闹革命。
翻翻白眼,汉库克只得拖着拖鞋来到厨房。
厨房极小,冰箱、灶台与一处洗碗槽几乎占据了厨房的所有空间,仅余下三个身位的长度与堪堪能够转身的宽度。灶台下便是碗柜,而那老旧得不知道还有没有加热功能的微波炉则被安放在冰箱顶上,与这台同样令汉库克怀疑有没有制冷功能的冰箱相偎相依。
至于冰箱的零度保鲜这种高级功能,在汉库克打第一眼见到这台拥有着疑似出产自上个世纪外形的冰箱就没指望过。
“咕——”从腹部传来的声响令汉库克实在无意再去吐槽这栋小屋中的破旧电器家具,拉开冰箱的门,汉库克此时一心只想先将自己这最为基本的民生问题搞好。
令汉库克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尽管外表看起来十分破旧,但冰箱的制冷性能就她在拉开冰箱的门时感受到的一股明显的寒意来看,起码还是完好的。
冰箱中几乎没有什么食物,唯有的一些能够长时间保存的食材,对于在国内将自己的食膳完全交给厨子的汉库克也只能望而兴叹。
好不容易,从冰箱中翻出一大盒的盒装牛奶,举着牛奶盒颠来翻去地观察了好一会,才从那堆完全不认识的索马里文与阿拉伯数字中推断出似乎还在保质期内。
打开包装,将鼻子凑上去嗅了嗅,欣喜地发现自己的推断应该没有错。最最起码,牛奶盒内的液体并没有散发出任何怪异地气味。
抵御不住腹中反抗的激烈浪潮,汉库克抓起牛奶盒迫不及待地往口中灌下一大口。
“唔!”
盒中冰冷的液体给予了汉库克温热的喉间极大的刺激,只见她鼓着嘴含着一口冰牛奶却一时间不敢直接吞咽下去。
然而含在口中,那冰冷的液体却依然不间断地刺激着她的口腔,实在无法忍受的汉库克,最终一狠心皱着眉头将口中的冰牛奶全部吞了下去。
“咳咳……咳……”
被冰冷的牛奶流过喉咙,那感觉绝对不会好受,汉库克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
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汉库克晃了晃刚才呛到自己的罪魁祸首——那盒险些被自己一把丢出去的冰牛奶,臭着脸将盒子一股脑塞进了冰箱上方的微波炉。
似是在发泄刚才失态的不满,猛力关上微波炉的门,在深夜中发出一声绝对算不得轻的声响。
拧了拧这老式微波炉的调节旋把,大略调整了加热的时间,随后汉库克便双手抱着胸站在狭窄的过道中等待起来。
有着轻微胃病的她原本在国内十分注意保证自己的饮食规律,而膳食方面又交给了厨师,厨师那专业的保养菜谱令汉库克的胃病几乎没有怎么出现过什么明显的症状。
然而此时,久未进食却导致胃病重新复发,空空如也的腹中依然不时传来阵痛,汉库克只得蹙着眉左手扶着自己的腹部默默忍受着。
这也是刚刚为什么汉库克会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进食的原因,只不过进食了如此冰冷的牛奶给予她胃的刺激可能更甚于空腹,因而原本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什么状况的胃部此时才会突然阵阵疼痛。
又在屋内转了一圈,大略地翻查了一下橱柜,然而令她失望地是她并没有在其中发现类似胃药的药盒。
“叮!”不多时,微波炉便传来了加热完毕的提示声响。
从微波炉中取出牛奶,用手背隔着包装盒测了测温度,随即满意地发现自己加热的温度正好,温温热热又算不得很烫。
抓着牛奶盒重新回到客厅,将自己整个人摔进正对着电视的沙发中,甩去脚上的拖鞋将双腿蜷起踩在沙发的坐垫之上,一手提抓着牛奶盒,另一手则从茶几上抓过电视机的遥控器按下了开机的键钮。
“@#¥!@¥%@&*(………………”
电视的屏幕中画面还未完全形成,其中的声音便已传出,然而,汉库克却完全听不懂。
想她除了母语西班牙语以外还掌握了如此多门比较常用的外语,但谁会想到自己会在索马里这个鸡不下蛋的地方被囚禁起来?
胡乱按着遥控器,电视机的频道已经辗转换了一圈,然而汉库克却十分沮丧的发现自己依然找不到一个拥有着令自己能够理解的语言的电视台。
郁闷地提起牛奶盒灌下一口,汉库克看着电视机中出现的一张张陌生又几乎不怎么能分辨得出什么区别的黑种人脸,听着犹如天书一般的语言发着愣,思绪不知飘忽在哪里。
那个女人似乎不是黑种人吧?她的皮肤应该更接近于被长时间日晒的小麦色,而且从她的容貌轮廓看来,似乎更像欧洲人。
当汉库克再度抓起牛奶盒灌入口中时,却发现已经倒不出什么来,晃了晃牛奶盒,原来不知不觉间盒中的液体已经见底。
感到饥饿感与胃疼的感觉都已经没有那么明显,汉库克将空盒子随手放在茶几上,随着捉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做着徒劳地尝试,试图找到一个自己能够稍微看的懂一些的频道。
……
迷蒙间似乎嗅到了如同波斯菊一般淡雅的芬芳,睁开朦胧的双眼,讶然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被盖上了一层毛毯,而那隐隐约约的香味便是从毛毯中散发出来的。抬起头望了望四周,原本开着的电视机已被关掉,而墙上的挂钟显示的时间似乎也并不早的样子。
凌晨的记忆慢慢回到汉库克脑中,原来是自己看着电视实在是太过无聊结果迷迷糊糊地就这么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这间屋子中理应就只有她与那个女人两个人,这么说来为睡梦中的自己盖上毛毯的人也就只有那谁了。
介于对方不肯告诉自己真实姓名,而又没有明确地指定一个称呼才称呼她,汉库克才不愿意用什么“星期天”之类傻乎乎的称呼来称呼对方,于是为了保证自己绝对不失颜面,汉库克便决定用诸如“喂!”、“哎!”“那谁!”之流的名词来指代她。
权当是小小地报复对方不肯告诉自己对方的名字,却又将自己的底细调查得如此清楚,自己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好了。
不过这么看来,那谁还真的是挺体贴的样子。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汉库克若有所思。
从沙发中站起身子,锤了锤因蜷缩在沙发中迷迷糊糊睡了一夜而有些酸疼的身体,汉库克将毛毯整整齐齐地叠好收了起来,准备一会儿还给对方。
捧着毛毯在屋内晃了一圈却找不着对方的人影,汉库克来到Miss. All Sunday的房门前,轻轻扣了扣紧闭的房门,“喂,在么?”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静谧。
莫非她出门去了?
方才瞟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已经几乎时值中午,汉库克并不认为对方会在这个时间段依旧在房间中呼呼大睡。
虽然昨夜那谁的确有说过她有可能会外出,但是没有想到今早她一起来便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重新将手中的毛毯放回沙发上,汉库克来到卫生间准备洗漱。看着洗漱水槽旁排放整齐的两套洗漱用具,汉库克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竟不知道自己该用哪一套。
几乎透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使用痕迹,汉库克这下可有些犯愁。
殊不知这些生活用具都是Miss. All Sunday临时买来的,要说使用,她那套也仅仅是昨夜与今晨用过两次而已,毕竟她从前也并不生活在这里。
“应该是这套吧?紫色贵气,能够体现出妾身皇家的身份,想不到她还挺有心的。”汉库克在两套中挑出一套看得更加顺眼一些的,并自顾自地如此认定着。
洗漱完毕后,汉库克又跑去厨房觅食,昨夜被自己解决了冰箱中仅剩的一大盒牛奶,不知现今还能从冰箱中翻出些什么现成能吃的东西。
想不到她堂堂波雅•汉库克竟然要为吃的犯愁!曾几何时她只需要在到点后坐上餐桌,自会有侍者将经过精心烹制的美食端上自己的餐桌,哪像现在?自己还得从冰箱中为数本就不多的食物中找到能够现吃的东西。而对于那些食材,如果让她烹饪的话可能在完成后会被全部倾倒进垃圾桶的吧。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事实证明,无论汉库克再怎样将冰箱里里外外地探索,即使她能将冰箱的内壁都翻到外面来,也改变不了冰箱中没有能够供自己充饥的食物的这个事实。其实如果真是内徒四壁、空无一物倒也算了,这样倒也彻底断了汉库克的念想,然而其中尚存的食材却是让她心痒难耐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放弃亲自动手尝试的念头。
自己有多少斤两汉库克自己可是清楚得很,她唯一会做的,可能只有最为简单的蛋炒饭了,可问题是,不要说在冰箱中她没找到哪怕是一个鸡蛋,就连米,她都不知道被藏在了哪里。
“该死,难道她想饿死妾身吗?”昨夜用来充饥的是流质的牛奶,虽然当时喝的时候会觉得很饱,然后饱胀感消失得也快,如今再度感觉腹中空空的汉库克禁不住抱怨起来。
要是那女人一天不回来,那自己岂不是一天都没东西吃了?虽然她目前确实是俘虏,但是身为皇女的她最起码也该受到一个俘虏应该有的待遇吧?
可能也只有在此时,汉库克才会异常想念或者说是渴望Miss. All Sunday在自己身边,虽然有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的肚子。
正当汉库克对着厨房愁眉苦脸时,心中若有所感,好似听见了门外有脚步声。
莫非是那谁回来了?
听到动静,汉库克心中一喜,正愁着早膳或者说午膳的问题该如何解决,那谁就回来了,颇有些及时雨的味道。
看在她回来得这么及时的份上,妾身就暂且先不和她计较某些立场问题了。
钥匙插入门锁的声响,接着是旋动钥匙,钥匙串上的钥匙互相碰击所发出的清脆声响。
防盗铁门缓缓被拉开,汉库克还没见到门外的人影便已开始抱怨,“汝难道想将妾身饿死么?屋子里居然连一点能够果腹的食物都没有!”
“哦?Miss. All Sunday不在么?算了,反正我也只不过是来看看而已。那真是抱歉了,我代她向汉库克小姐道歉。”
然而回答汉库克的却并非那女人的声音,却是一位从来没有听闻过的低沉男声,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回答了她的抱怨。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位壮硕的男子,梳着整齐光洁的大背头,咬在齿间的雪茄烟,横跨整张面部极具特色的横向疤痕以及取代左手手掌的金钩无一不让人见后印象深刻,汉库克不认为如果自己曾见过他的话会不记得这么个人。
“你是谁?”见到陌生男子,汉库克神色戒备地询问道。
披着毛皮大氅,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子从齿间取下雪茄,咧嘴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波雅•汉库克。”
“作甚?而且汝好像还未回答妾身的问题吧。”见到对方咧开嘴露出的极度危险的笑容,以及在展现笑容的同时那一脸与其笑容既可以说不符又可以说十分相合的阴郁神情,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汉库克脑中似乎有红色的“warning”字样闪烁着。
“想必Miss. All Sunday应该也有和你提及过我,我便是巴洛克工作社的Mr.0。”自称是传说中“Mr.0”的男子大马金刀地走进客厅,拉着一张沙发坐了下来,就好像在自己家中一般随意而不客气。
不过这间屋子对于汉库克而言,确实暂时也只能算是客场而已。
不愿在对方面前落了威势,汉库克也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并习惯性地翘起了腿。
“Miss. All Sunday理应已经与你说过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我也不愿意再多做解释,如果你好好配合,我能够保证你的安全。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这样相信我们会皆大欢喜的。”吞吐了一口烟雾,Mr.0简明扼要地点明了谈话的主题,“我要你将如何联络西班牙高层的方式给我。”
汉库克皱了皱眉掩鼻避开Mr.0口中呼出的雪茄烟气,随手在一旁的报纸堆中扯过一张,将一串号码潦草地写在上面,并推向对方。
Mr.0接过一看,神色怪异地瞥了汉库克一眼。
“怎么?汝对妾身写的有什么问题么?这是西班牙政府一位内阁高官的电话,由于太过好记了所以妾身才不小心记下来的,虽然妾身本人并不待见那人。”汉库克扬了扬头,将对方怪异地眼神盯了回去。
Mr.0再度拿起报纸看了看上面的号码,确实,不下5个9的数字的确十分好记,但他的问题并不在这里……
“没有其他的了么?”
“妾身哪有这闲工夫去记那些讨厌地号码?都存在手机里,不过手机被你们搜走了。”汉库克撇撇嘴,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Mr.0紧皱着眉头,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显得愈加得阴郁,她那款手机在搜走时就已经发现完全损坏了。
“算了,这回就先到这里,我还有事要办,下次再见吧,波雅•汉库克。”Mr.0似乎是想离开的样子,不过并没有马上动身,而是盯着汉库克注视了好一会,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一个危险的人物!一种犹如被盯上的猎物的感觉令汉库克浑身直冒寒气,“汝的视线太无礼了!”同时一股被侵犯了威严的怒火也慢慢窜了上来。
Mr.0并不言语,从沙发中站起身来,掐灭已经快燃尽的雪茄丢到刚才的报纸上。
正当汉库克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以为对方将要离开的时候,却愕然发觉,Mr.0壮硕的身躯挤进了厨房狭小的过道,从冰箱中翻出仅剩的一些食材后,竟然!
竟然!竟然开起了灶!
由于缺少了左手的帮助,使得他的动作有些不顺畅,不过令汉库克目瞪口呆的是,对方确确实实是在烧菜,而且还有模有样!
这真的是刚才带给自己极大危机感的那个男人么?
仰头扶了扶自己的额,汉库克觉得自己的世界似乎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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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悔了!后悔没把小沙颚写女体!!
矮油!小沙颚这设定萌死我了【鼻血乱飙被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