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这么一种女人,她不笑不说话的时候,眉目含情,唇角带笑,哪怕只是幽幽的用眼光扫一下看她的人,无论男女,都会将呼吸停上那么一停,男人挑眉,女人叹气。挑眉的是好奇世间怎有如此诱人的女子,而叹气的则会羡慕嫉妒恨的想为什么那容貌不是自己的。
寒烟翠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不过此时,她觉得左胸口痛得动也不能动,又被封了哑穴,连出声喊痛都办不到,而玉辞心这个穿着女装都没有女子动作的家伙裹起伤来简直是让她新伤未愈又添新伤。
动作就不可以轻一点吗?
寒烟翠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只能用眼睛望向玉辞心,希望她可以下手轻一点。本来到这边就没带几件衣服……她这七上八下撕扯的……眼睛顺着那双为自己裹住手掌伤口的纤纤玉指往上一挑,直直的便对上了一脸惊诧看着自己的玉辞心。
玉辞心裹伤的技术其实很娴熟,平日里因为隐藏身份的关系,没少给自己上药。但……只是她没有想到,寒烟翠表面上看稳重强势,身子却是这样一个柔弱无骨的女子,她的发,她的肌肤,她的肩头,她的手,都意外的柔软,软到好像玉辞心只要微微一用力,就会让她很痛。
看她的眼睛,染着雾气,半闭半合之间,长长的睫毛惹人怜爱的轻轻扇动。唇瓣微启,像是要说些什么,却悄然没有出声。
这让玉辞心猛然间惊觉是自己刚才情绪冲动点了她的哑穴,赶忙伸手又解开了。
“唔……咳咳……嗯……”
一声娇喘伴着几声咳嗽,不知为何听在玉辞心的耳畔分外难受。面颊略略有些烧起来,看到自己的手还握着她的手,慌忙尴尬的起身,拂袖站到窗口,闷声说:
“你无大碍。”
“……啊,为何不杀我……”
玉辞心就这么背着手站在窗前,克制着自己努力不回头望向那双媚眼的冲动。她不知该怎么平复心里突然生出的一丝诡异的情愫。寒烟翠看她不回答,索性也不再问,只是轻轻的说:
“……随便你。但是王,妾身有些冷……”
听到习惯的称呼下意识的回头,眼前所见,是被丝丝月光映着的,寒烟翠粉色旗袍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原本白色的狐裘已被血染得斑驳,却像开在雪夜里的梅花,衬得她肌肤胜雪,娇艳动人。而寒烟翠此时勉强摆过头颈,玉辞心与她视线再次相对之时,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她低下头,快步走到塌前,刚要替她盖上被子,又是一声柔媚入骨的声音传来:
“……可否替吾褪了这身染血的衣衫?”
天不怕地不怕的玉辞心突然一下双手僵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