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gk781280 于 2010-10-4 17:29 编辑

丑　番外

－

我想要，把以前從未開口的。

從未表達過的。

「喜歡妳。」

每天都重複一次給妳聽。

律緩緩的睜開沉重的眼皮，想用手撐住身體坐起來。

卻發現左手竟然無法動彈。

「阿…，真是的…」

露出個無奈的笑容，律看向在自己身旁睡著的人兒。

時間回歸早點，澪還特地跑了藥局、親自下廚煮了個粥。

本來律還沉溺在澪一口一口餵著粥的幸福時光，結果伯父伯母好像回來了。

所以澪又匆匆忙忙的下樓，丟著鼻下還掛著不明稠狀液體的律在床上。

只好認命的自己扒粥來吃。

吃完後澪依舊沒有回來，等著等著，就不知覺得睡著了…

雖然試著要輕輕的把手抽出來，但是澪似乎抱得很緊，…不，正確來說是壓在上頭。

而律也宣告放棄，然後專注在澪的睡臉上。

沿著黑髮劃過她的臉龐，手指盡是依戀。

試探般，手指逗留在臉上，最後停在澪的眼睫毛前。

「…」

律的臉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貼近著澪，到了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離。

蜻蜓點水的在臉頰上留下一吻，瞳孔中是快要溢出來的愛戀。

律的呼吸顯得有點急促。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親吻了。

但是在如此接近澪的狀況下，難免還是會有點緊張的。

「這麼沒有防備好嗎…？」

律輕語，在澪的耳邊說著。

「再不醒來，律大人我就不客氣的開動囉？」

沒想到結尾的氣還沒結束，澪的身子就已經坐起。

「…诶、诶！…妳怎麼…不、我是說…那個，…不要亂開玩笑啊！」

臉上的紅潤顯眼，似乎是因為剛睡醒還搞不清楚狀況，最後看到律的壞笑才反應過來。

「唷～逃的這麼快阿～」

「不、…」其實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不過，」

律的發言還沒說完，先把左手舉起來，用右手按摩著，果然麻掉了。

「那不是開玩笑唷。」

眼神仍看著自己的左手，口氣認真的說著。

「诶？」

「如果剛剛澪沒有醒來的話，…根本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麼呢…」

律用燦爛的笑容吐出這句話。

而澪只是瞬間感覺到危險以及波波的寒意。

原來剛剛醒來是因為直覺有危險…嗎…

「對了…妳剛剛怎麼下去這麼久啊？」

「因為我們把樓下的地板全都弄濕了…」

別開律的眼睛，澪以不自然的方式轉身背向律。

「…？」

割下心裡的疑問，用手臂擦過澪的脖子，抱著。

「怎麼了？」

「澪，最喜歡了。」

「………嗯。」

猶豫了下，仍舊伸手回抱律。

臉埋進澪背後的律，睜著的淺褐色雙眼。

閉上。

「聽說了嗎？二年一班的…」

「有阿有啊！超厲害的…」

隔天，班上的同學都吵雜了起來。

隻手撐著下巴看著對面那天然呆的玩物，淚光閃閃的望著我。

「是真的嗎？小澪真的要…」

「不是說了不知道嗎。」

些許不耐煩的回應，這件事情也是聽到流傳才得知的。

一大早與澪到了學校，在走廊上分開以後，就一群人問了我同樣的問題。

『澪真的要去美國讀書嗎？』

甩弄著手上的自動鉛筆，心思隨著老師踏入教室門口後不見。

而紬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加入這個話題內，保持一貫的笑容。

「說一下課就要去找澪的人是誰啊…」

看著趴在桌上睡的甜美的唯，…已經懶得吐槽了…

「小律不去找小澪嗎？」

手上拿著下節課要上的課本，紬坐在座位上發問，但口氣卻像是在說：「不去找小澪對吧。」

只是回以淡笑。

緊迫盯著教室上頭的時鐘，眼神隨著秒針前進。

…４、３、２、１…

「…午飯！……」

突然站了起來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宣告，又馬上坐回了座位繼續睡。

但在唯喊出「飯」的時候，鐘聲也一同響起了。

而在講台上的老師絲毫沒有動搖，默默的推了推眼鏡，將課本闔上。

「那麼這節課就到這裡了，記得明天要小考。」

直到老師走出了教室門口，底下的學生才開始奚奚落落的講起話來。

「噗－，小唯真是神準啊！」

「還在睡還在睡呢…」

「唯～起來囉…」

「…呼…」

「快起來了！中午了！」

「…」

「………吃飯了…」

「嗯？…小律…飯呢？」

…

一如往常的三個人一起走到了音樂教室，平時吃午餐大家都約定一起來這。

打開了門，卻只看到個小前輩的身影。

「小澪呢？」

「或許等下就來了吧？我們等等吧。」

可是紬猜錯了。

那節中午她沒有出現。

最後是唯肚子餓的受不了哭著要開動讓這尷尬的氣氛作完結。

「真久阿，澪同學。」

雙手插進裙子口袋，身子靠著門，看向了教室裡頭唯一的人。

「律！…還沒回去嗎？」

似乎有點驚訝，但隨即又將頭低了下去，終於開始動手整理起東西來。

＂因為不想讓妳一個人回去阿…＂

望了眼她的動作，始終無法將這句話吐出。

「…很慢啊！澪～～」

跟著她身後走著，那比我高許多的身影。

伸手向前，碰觸到了她的髮尾。

「…律聽說過了嗎？」

她的聲音悶悶的，但稱不上在哭的感覺。

「哪件事？」

「…沒什麼。」

我在等妳阿。

在等妳親口告訴我。

親口對著我訴說，然後露出個驕傲的樣子對我說「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呢！」

但是，如果澪不願對我說的話。

那就一定有她的原因吧。

反正，澪會對我坦誠的。

因為是澪。

有一種時候我特別討厭夕陽。

就是現在。

澪的身影陷入夕陽照射的澄光中。

好像會不見一樣，好像會找不到一樣。

「律。」

「之前跟妳提過那間美國ＦＡ大學…希望我能過去就讀。」

「大學有附高中，所以他們想讓我高中就…」

澪說著，像是在背稿子般的說明。

「這是信件上面所寫的內容…」

轉向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那澪呢。」

仍然走著，直到走到她的面前才停下腳步。

那是一陣的沉默，我想她自已也正再煩惱該怎麼樣才好吧。

「先回家吧～」

拉著她的手，自徑的走著。

都是我吧。

如果沒有向澪表示心意的話。

澪也不會像這樣的苦惱吧。

那是她的夢想阿…

果然我，太自私了。

「那麼，再見了。」

「恩…明天見。」

……

兩個人卻仍站在原地不動。

「………妳不進去嗎？」

「…律才是，妳不先走嗎？」

「噗－，我在等妳進去耶！」

「我想等妳走後在進去嘛！」

「總之妳先進去吧！」

「我不要，我要等律先走才要進去！」

澪的臉頰微鼓，兩個人妳瞪我我盯妳的，誰都不肯讓步。

「唉啊！算了算了！先走就先走！」

往後踏了一步，不滿的看著她。

而她只是一臉勝利的笑容。

「掰～」

「再見。」

夏天的晚上有點涼，我可不希望她因為這麼幼稚的事情著涼。

知道嗎，澪。

喜歡妳，很喜歡妳。

所以阿，澪。

能不能…

不。

所以妳，所以阿…

離開我也沒關係的。

『在做什麼？』

這樣的字眼出現在手機螢幕上。

＂在想妳阿。＂

不假思索的按下按鍵，發出的同時看了眼時間。

勾起了笑容。

「我去澪家一下～」

對著家裡喊了聲，我想應該有聽到吧？

恩…我數數…

三十、二九、二八…

心中默數著數字，腳步輕悅的走著。

五、四…

些微的加快腳步。

三、二…

抵達目的地！

在來就是…

一．

『笨蛋！……

現在能來我家嗎？』

－叮咚！

對著澪窗口揮了揮手。

然後是一連串的碰碰聲、關門聲…跑下樓的腳步聲…

現在應該站在門後喘著整理衣服吧？

大概在兩秒…

好了，準備開門了…

「律？…妳怎麼…」

將手上的手機舉起，炫耀般的揮舞。

「…那也太快了吧！」

「因為我想見到澪嘛。」

對著她笑著。

非常自動的衝向澪的房間，直接撲向她的床。

「妳在做什麼阿！被子都皺掉了…」

「被子就是要拿來皺的啊！」

但是，我果然還是。

沒辦法有多麼偉大的大愛。

正確來說…我以為我可以。

「真是的…每次來都弄得這麼亂…」

邊抱怨邊用手整理起我剛剛弄亂的枕頭和一旁的玩偶。

我只是手中抱著藍色抱枕看著她動作。

我阿，還真是卑劣呢，還真是自私呢。

「…澪…」

傾身向她撲去，她往後靠著牆壁。

為什麼，只是這樣的觸碰。

就會感覺到無法自拔？

「律？」

「怎麼了？」

只是呼喊我的名字，只是一個關心的動作。

全部全部，都好喜歡。

都令我留戀不已。

我想我現在很狼狽，

我想我現在很落魄。

捨不得、不想要。

我以為我可以制止這些任性的話語。

我以為我可以不讓自私的想法在腦中。

可是，我喜歡妳。

不想要妳走。

不想要妳走。

不想要妳走。

「不要離開。」

對不起，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

讓我任性一下吧。

以後不會了。

再也不會了。

「吶。拜託了。」

對著她的眼睛說著。

我在乞求著。

她露出輕笑。

「如果說不行呢？」

懷抱著我，帶著有點質問的語氣。

「……那、…」

「除非。」

又開口，打斷了我的話。

「除非什麼？」

「親一個我就答應妳。」　

難得一見的，吐著舌頭，帶著頑皮的口氣說著。

－

當妳走在前頭。

我喜歡追尋妳的背影前進。

因為妳總是為我選擇一條最安全的路。

手中的氣球被風帶到天上去。

妳總是會先怒罵著風，再把其實自己也很喜歡的氣球拿給我。

一旁的野狗襲來，即使自己也很害怕。

總是會擋到我的面前，對著狗兒大吼。

在一臉擔心的問著我好不好。

腳步停下多瞄了眼櫥窗裡價格不便宜的東西。

隨後幾天妳總是會消失人影，最後帶著那樣東西出現在我眼前。

第一次＂好朋友＂造訪。

妳比我還著急。

會細心的幫我帶巧克力，會幫我煮黑糖水。

會幫我熱敷肚子，看見我偷吃冰還會比平常還生氣的對我。

班級上的籃球比賽，因為練習而受了傷。

卻埋著我，到了痊癒後幾天才讓我知道。

是因為妳怕我會害怕。

當我被他拋棄後，妳是一臉溫柔的待在身邊。

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我的淚水浸濕。

儘管如此，還是仍願意陪在我身旁。

後來才得知…妳比我還要心痛。

選擇電影的時候會陪我乖乖的看文藝片。

雖然妳只會在電影開始和結束的時候醒著。

而當妳最喜歡的恐怖電影上映。

也只會忍著去租光碟回家一個人看。

隨身攜帶的手帕，是妳最無法讓人相信的習慣。

「因為澪是愛哭鬼阿。」一臉感嘆的回答我的問題。

當我任性的要求妳每一件事情。

妳會嘟嘴有所抱怨。

但最後總是會比我認真的去完成。

有股莫名的固執支配著我。

而妳只是表情無奈的跟著我。

會看見的兩傻瓜在夏天的晚上找螢火蟲。

最後的最後，妳買了許多的螢光棒回到家裡。

在房間的任何地方都擺滿了，甚至還拿繩子懸掛著。

雖然我們被罵的很慘，但，知道嗎。那比螢火蟲還漂亮。

緊握著我的手，當全班畢業旅行一致都要進到鬼屋的時候。

會慢慢的陪著我移動，會在我耳邊細語。

＂那些都是假的唷。＂

下定決心因為忘了帶傘要淋雨回家。

而我總是會全身沒有任何濕的抵達。

伯母生氣的質問妳，妳只是笑著說忘記帶傘。

而不會有人注意，妳放在書包的雨傘。

眉頭擠在了一起，對著手上的藥包發脾氣。

妳只是一哄一哄的拿出糖果。

外頭的雪下的很大。

房屋外都積滿了雪，在裡頭待著很無聊。

突然想要看看妳的臉。

＂想見妳。＂這種任性的話才剛對手機說了出去。

就邊聽到妳那誇張的喘氣聲和幾分鐘後妳的人影。

「不要離開。」

第一次聽到妳對我的要求。

語氣是從未聽過的懇求。

像這樣的妳阿，我第一次看見。

也許我，還不了解妳呢。

我懷抱著妳。

對妳開出了個假設。

妳那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和聲音。

有那一剎那我真的覺得心臟糾結了起來。

妳的吻僵硬的在我的唇上。

不會離開的阿，不會的。

笨蛋。

只有妳一個人會捨不得嗎？

別把我設定成那麼沒有感情的壞人好嗎！

－

ＥＮＤ？

抱歉了，原諒我遲到。

然後也請原諒我懶得回應（喂）

最近好想睡，好睏。

所以，就這樣了。

加分感謝。

反白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