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徽怎么办?”史文徽听到胡蝶离婚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可爱的男孩。
“跟着我,他爸每周看他一次。”虽然在房间里也擦干净了自己,可胡蝶还是觉得有些冷,她只好用毛巾批在肩膀上,嘴唇也有些发紫。
“什么时候的事?”史文徽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瑟缩的身体,她想过去给她一个拥抱,可是又理智的控制了自己,转身回卧室拿出自己的睡袍递给她。
胡蝶一直跟着她走到卧室门口,见到史文徽递给她睡袍就立刻接了过来。史文徽背对着她立在窗前。她两只手插在裤兜里,似乎在一心看着雨。
“半个月前。”
“我一周前才去看过你,为什么那会儿不告诉我……”史文徽的声音越来越低,她最后的半句话几乎是气音。
“我想等稳定后来找你。”
史文徽真想问问她为什么你稳定了,却把我的生活搅的鸡犬不宁。可她还是没有张了口,不是问不出来,而是一开始问就会无穷无尽的解释,她现在很乱,也不想听解释。
“徽,你是不是生气了?”身后的女人顿了一顿继续说到“你生气就冲我发脾气好了,不要憋着,我明白你放不下小慕,可是我一个女人又带着孩子,我能找你的只有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去小慕家干嘛?!”史文徽立刻转过身,有些愤怒的瞪着面前的女人,房间没有开灯,只有楼下的路灯微弱的光线隐隐约约透过窗子射了进来,史文徽背光而立,人几乎被陷进了黑暗中。两个人都不在说话,房间里静的能听到钟表走动的声音。
胡蝶被史文徽突然爆发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有些害怕的站在这个屋子里,看不清楚史文徽的表情,她却可以清楚的听到史文徽强力压制的呼吸,很清晰很突兀,她感到委屈的红了眼眶,然后立刻脱掉身上的睡袍,掉头向门外跑
史文徽就见一个人影从她面前消失,她立刻追了上去。
“你发什么疯?!”史文徽伸手抓住胡蝶的胳膊,使劲的往自己一侧拽。
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
爱花甚为尴尬的脱掉自己的黑色半袖,她并没看到对方的表情,可是自己羞的连耳根子都是红的。
瑷慕对着爱花的内衣,楞住了。这是什么?红色的背心,俗称:二股筋……有些松松夸夸的套在爱花身上,她透过背心的空挡都可以窥得爱花胸前的秀色……然后瑷慕顿时产生了复杂的心里联想:这孩子怎么也有18,9了吧,怎么还穿这个,虽然说她发育,嗯,似乎并不好,可是也不能这样吧,女孩子家家的不穿胸衣怎么行,不过她该穿多大的,A差不多,这小身板也就是A……瑷慕同志想得太远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瑷慕看着爱花背对着她把背心脱了,露出了瘦瘦的脊背,不算太黑,不过那两条擦痕特别显眼,让瑷慕一时有些下不去手处理伤口。
“哦,额叫穆爱花,穆桂英的穆,爱国的爱,花,就是那个花。姐姐叫啥呢?”
“………”
“嗯?姐姐,你说话声音太小,我听不到……”
瑷慕满头黑线,她很忧郁,注意是忧郁,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很美好,却从来没反过来念过………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天雷勾地火,躲也躲不了的缘分!
“你叫我小慕姐就好……”
“你也姓穆呀?呵呵,真巧……”爱花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她觉得这个姐姐很温柔。
“我姓花,名字里有个慕,不是穆桂英的穆,是爱慕的慕。”
爱花不知道爱慕的慕是哪个慕,可她觉得这个慕特别合适这个姐姐,爱慕的慕,一听就暖暖的。
“你让开,我要走了……”
史文徽虽然带着眼镜,可是她不是瞎子,眼前这个女人就穿着内衣,她说她要出去,换作正常人来讲一定会说“赶紧走。”可史文徽却说“别闹了,好不好……”
“唔……嗯……你干嘛…凶我……”史文徽把胡蝶搂在怀里,她手里一片冰凉。然后就感觉肩膀上有湿湿的感觉,她低头去看,发现怀里的人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趟了下来,她慌了,急了,也心疼了……这一次,是真哭了……
“我知道……你喜欢……小慕,可我……”胡蝶抽泣着,她的脸搭在史文徽的肩膀上,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继续说道:“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胡蝶的话传到了史文徽的耳朵里,心里,史文徽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停跳了一样,她多想说,当初是你不要我的,可是那一句好不好,不是在询问,而是恳求,祈求,甚至有哀求的味道……他们纠缠了这么多年,这辈子怕都缠不清了,还多说些什么呢。
那天晚上瑷慕下晚班回家的时候,一下车就开到了一个黝黑黝黑的身影露出的微笑和一条手机短信“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