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蓉子生了的話我就寫不下去了orz

畢竟是老梗文所以當然就是如RTOS桑所猜的......

＝2. 最糟糕的生日禮物＝

原本以為自己就會這樣胡思亂想到晚上的聖，現在卻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

江利子在轉角和蓉子的父母說話，由於站得離聖的位子有點距離，聲音斷斷續續的聽不太清楚。

聖把頭往後仰，靠在牆壁上，深呼吸告訴自己蓉子沒有事。剛剛已經聽蓉子的父母解釋了一下她的狀況，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連骨折都沒有，現在只是在等她清醒還有腦部檢查的結果。

『車禍、為了救人、多處擦傷、腦震盪』這些字句飄蕩在空蕩的走廊上，明明聽起來就不是很嚴重，但這樣就夠讓聖心驚了。

（又是因為我的原因…傷害了自己珍視的人嗎？）

聖看著自己的手心，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明明知道蓉子的車禍和自己的告白應該是無關，但是聖無法停止往這個方向思考。

「聖！」

聽到自己的名字，聖回過神來，看到的是江利子近在咫尺的臉。

「啊……抱歉，妳說了什麼嗎？」

「我說，伯父和伯母問我們要不要先回去？」

江利子擔憂的看著才從恍神中回來的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那種令人難以接近的表情了。

之所以會打電話給聖，是因為蓉子在救護車上昏過去之前，念著聖的名字，救護人員就和蓉子的父母提起，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們就打給聖了。現在情況看來是沒事，而蓉子雙親都在這裡，也沒有需要其他人徹夜守在旁邊的必要。

「我要留著，至少要確認她真的沒事。江利子累了的話，可以先回去沒關係。」

雖然是回應江利子的話，不過聖並沒有看著她，而是面無表情的盯著斜對角的椅子。

「在聖心中，我是那樣的人嗎？」

江利子沒等聖回答，逕自在聖旁邊坐下，手輕輕覆上聖的。

感受到江利子的溫暖，聖這才真的恢復思考，再怎麼說江利子也是同樣擔心著蓉子，自己怎麼可以說這種任性的話。

「謝謝。」

聖把手心轉向上，握住江利子的手，稍稍感到安心和平靜。

牆上時鐘顯示11：25，今天就要過去了，病房依然沒有動靜。聖早就把幾個小時前的煩惱都忘了，什麼晚餐之約、告白的回覆根本都不重要了，就算蓉子的答案是NO也無所謂，只要她平安無事就好了。

聖腦袋飛快的閃過關於蓉子的回憶，正好閃過蓉子第一次和自己說話的畫面。總覺得這時回想什麼都不對，可是又忍不住不去想蓉子的事，這種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的感覺讓聖越來越煩躁。

「水野蓉子的家屬請來這邊。」

走廊的一端傳來清亮的唱名聲，護士小姐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那邊，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說話。

醫生先向父母說明檢查結果，病情這種東西事關個人隱私，應該還是由真正的親人聽完之後才決定是不是應該要讓其他人知道。一方面是因為這個原因，另一方面是因為不知道蓉子的確切狀況，聖緊張著不敢靠近。

「她……醒了吧？」

等伯父伯母進去病房之後，聖盯著門上的把手，不安的喃喃自語著。

「妳這麼擔心，到時候蓉子看到反而不開心喔！」

江利子拍拍聖的肩，雖然她同樣是擔心著蓉子，但也顧慮到蓉子的心情。

認為江利子說的也有理，聖用手揉了揉臉，又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打起精神準備進去看蓉子。

過了一陣子，門把轉動，門從裡面被打開了。蓉子的父母走出病房，但臉上的表情似乎比之前更擔憂。

「我們可以進去看蓉子了嗎？」

開口問的是江利子，聖根本等不及問，就要開門進去。

「等一下。」

蓉子的父親把手擋在門把前，阻止了聖的動作。

「伯父！」

聖因為被阻擋，不自覺提高了聲音。

「我想先跟妳們說明情況，妳們再決定要不要進去探望她。」

聖把視線移到敬重的長輩臉上，從他們的表情看來，這是探望蓉子之前必須要有的心理準備。意識到接下來將要接收的訊息或許超乎自己想像的嚴重，一旁的江利子輕輕揪住了聖的衣角。

『蓉子出車禍的原因是為了推開路上恍神的小女孩，雖然沒有真的被車子撞到，除了頭著地受傷縫了幾針之外，身上也只有幾處擦傷而已。但是因為頭直接撞擊到地面，怕有腦震盪所以做了檢查，檢查結果是腦部有輕微的出血。』

『不能開刀，只能等淤血自然散掉。』

『她現在不太能認人，所以就算妳們進去看也……』

『除了喪失部分記憶之外，其他部分還要再做檢查，所以會先住院一個禮拜，到時候妳們可以再過來探病，或許她狀況會比較好。』

『但是還是算幸運了……』

佐藤聖，一言不發的趴在江利子的肩膀上。蓉子雙親的話語，讓她一下子無法承受，只能依靠著好友，試著消化這些訊息。

『真希望蓉子忘記呢！』

下午的玩笑話突然閃過腦海，連這種事都成真，根本就是上天的玩笑！

「江利子累了的話可以先回去。」

聖突然抬起頭，下定決心要看到蓉子。不管怎麼樣，現在不馬上看到那雙令人心安的眸子好像會無法繼續呼吸一樣，就只是想要親眼確認蓉子的平安，就只是想要握住她的手、感受她的體溫。

（就算認不得我也沒什麼關係。）

這樣想著，聖推開了門，江利子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真是的，難道除了發呆的印象之外我在妳心中就是這種形象嗎……」

江利子碎碎唸著，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喔……其實不會特別在意聖說的話，她知道聖只是想表達無論如何都想要見蓉子的那種感覺，只是心中多少會有點不平衡。

水野蓉子，全身上下除了頭上觸目的紗布以外，沒有什麼大傷口，但大大小小的擦傷讓她隨便動一下都有會刺痛的感覺，只能躺在病床上無法動彈。聖和江利子進來的時候她正因為實在太無聊所以死命盯著天花板，想算出這間病房有幾塊隔板。

（報數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注意力無法集中啊……）

心中默唸1到100很輕鬆就可以完成，可是數隔板數到一半都會忘記哪一塊算過沒，蓉子對於這一點感到相當懊惱。

「蓉子？」

似曾相似的聲音從旁邊的屏風後面傳來，蓉子很努力的回想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的，但卻只能想到『黃色、髮帶』之類的東西。

「是？」

再想下去也想不出所以然，蓉子只能開口，希望聲音的主人主動現身。

出現在眼前的是戴著髮帶的少女還有看起來像是外國人的蒼白少女，蓉子不禁佩服起自己的腦袋，雖然不知道黃色是哪來的，但至少髮帶猜中了。

「貴安。」

雖然眼前的人看起來不怎麼平安，不過看到蓉子的當下，江利子下意識就這麼開口了。

「貴安。」

沒有半點猶豫，蓉子反射性的就回答了一樣的問候句。

「嗨！」

看到蓉子只是氣色稍微差了點，看起來和平常差不多，喪失記憶什麼的似乎也沒那麼嚴重，聖鬆了一口氣，輕鬆的打了招呼。

蓉子在腦袋裡搜尋關於這個人的記憶，既然會緊接在父母之後來看探病，這兩個人都應該很熟悉才是。

（感覺是很重要，但這個人的事什麼也想不起來啊……）

想不起關於聖的事讓蓉子感到有點掃興，輕輕皺起眉頭，明明腦袋一片空白，可是又有點熟悉的心跳感。

聖注意到了，蓉子看到自己的反應並不像是看到江利子那樣有點驚喜，反倒像是有點不愉快。

「抱歉，我想妳們應該知道，我不太認得人……」

蓉子露出了苦笑，畢竟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實在是很失禮，有點過意不去。

「啊，我是鳥居江利子，妳都叫我江利子。」

之前就已經大致了解狀況，江利子早有準備，流暢的念出自己的名字。

「江利子，我記住了。那妳是？」

髮帶、髮帶江利子……蓉子在心中默唸了三次，接著稍微偏過頭轉向另一人。

「佐藤聖。」

聖一邊說，一邊注意到病床邊矮櫃上擺的電子鐘，已經是12：07。

換個角度來想，自己的願望似乎成真了，聖因為這個念頭的出現感到自我厭惡。

（真是糟透了的生日禮物。）

＝待續＝

怎麼辦......其實我是想寫很輕鬆帶點搞笑的文的......

不知不覺就嚴肅起來了

這不是我的路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希望之後可以漸漸把劇情扭回來

下次更新預計是29或30號XDDD（希望我可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