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比夏樹想像中的還要迷人,有著特殊的腔調,輕柔卻又讓人印象深刻。
過了一會兒,鋼琴聲再次環繞著酒吧,但這次又多了另一種琴聲與其共舞。
「嗚啊!這實在是太厲害了,哥哥!」佑一吃驚的說著
「這種機會要是常有,我們店肯定每天爆滿吧!」
演奏一結束,全場歡聲雷動。
「那個人長得好像提琴孤狼啊!」
「庫魯卡家的少爺?!」
「沒錯,的確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糟糕,被認出來了!謝謝妳肯與我共譜這美好的夜晚,我先失陪了。」夏樹拿了琴盒,跟兄弟二人做了個手勢,示意要他們幫忙隱瞞身分後,便匆忙離開。
「真是危險阿,差點又回不了家了。」夏樹在計程車上自由自語著。
夏樹第一次到酒吧的時候也發生了類似的情形,那天鋼琴手剛好請假,夏樹一時技癢,便到臺上演奏了一曲,結果不但被任出來,大家甚至還呼朋引伴,把酒吧擠得是水瀉不通,不過也因此與酒吧的兄弟成為好友,有時間便會來小酌依杯,一邊作曲,琴手不在的時候,也常義務幫忙,只是時常被認出來,使得這對兄弟應付這種況狀早已得心應手。
「歡迎回來,夏樹少爺。」依舊是兩排整齊的傭人隊伍,迎接著夏樹。
突然一個閃光燈閃爍。
「千繪,你今天怎麼沒來我的演奏會?」
「沒辦法,老爺說,我總是被少爺你一個人霸佔,只替你拍照或攝影,所以故意說什麼今天要跟夫人出去遠足,要我跟著去拍紀念照,結果根本沒出門半步。」說到這哩,千繪便嘆了口氣。
「千繪剛剛不是補照了嗎?我想少爺他不會介意的。」
「是阿,葵說的是,再說我現在心情相當的愉快。」
「少爺遇到了什麼好事嗎?」
「改天有機會再跟你們說,今天我想先休息了,千繪、葵,明天拜託你們幫我準備普通一點的服裝,像是牛仔褲、T-Shirt之類的,晚安了。」
「是,少爺,晚安。」
在庫魯卡家眾多的傭人之中,千繪跟葵是夏樹專屬的傭人,不但年齡相近,更是從小一起長大,因此夏樹相當信任她們。
隔日,夏樹在家中的練習室練著琴。
「那個,少爺阿,」
「怎麼了嗎?舞衣老師?」
「你談戀愛了嗎?」
「爲什麼這麼問?」
「你的琴聲啊!每個音都充滿著戀愛的喜悅。」
「真不愧是老師,那您願意跟我一同去找她嗎?」
「爲了少爺的幸福,我怎麼好意思推遲呢?」
「那我拜託葵她們也替你準備一套服裝吧,老師你的魅力不凡啊!」
「我想少爺你才更令人擔心吧?」
「小舞衣跟小夏樹今晚要去哪裡約會啊?」
「碧老爺,您怎麼突然來了?」舞衣慌忙地起身行禮。
「是我常去作曲的那間酒吧阿,父親大人。」夏樹從容不迫地答道。
「小夏樹真的很喜歡作曲子呢!」
「那是因為你給的建議阿,孩子的爹。」
「陽子夫人,您也來了?」舞衣又打算起身行禮。
「舞衣,我們可是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對外也是如此宣稱,你一直這麼拘禮,要是被人家看到,可是會引起大麻煩的。」
「抱歉,老爺,夫人。」
「小舞衣!你看你又來了啦!」
「是,父親,母親。」舞衣怯怯的說著。
「真是太好了,老師。」
「謝謝你,少爺。」
「夏樹,舞衣,你們之間也要改口。」陽子叮嚀著兩人。
「也對,那麼我應該叫一聲姊姊吧?」
「叫我舞衣就好了啦!」舞衣不好意思地回答。
「那你也只能叫我夏樹喔!」夏樹開心的笑了,像個孩子一樣。
「真是太令人感動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十幾年阿!今天我一定要喝個痛快!」
「夏樹,舞衣,你們今晚在外面過夜吧。」陽子按了按皺起的眉間。
「是,母親大人。」
兩人之所以回答得這麼乾脆,是因為兩人對於小時候有一次,碧發酒瘋把庫魯卡家搞得一團糟的事情銘記在心。
在打電話訂好住宿的飯店之後,兩人更衣準備出門。
「刻意打扮的像普通人一樣卻拿著琴盒?」
「沒辦法,你難道忘了上次父親發酒瘋毀了一大半的樂器嗎?」
「也是啦!」
兩人拿著專屬的琴,前往酒吧。
「嘛嘛~夏樹今天這麼早來?」
「因為今天沒有演奏會。我故意打扮得像普通人,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那很難說阿,昨天可把我跟哥哥折騰死了!疑?這位是……?」佑一看到了在一旁的舞衣。
「她是我的老….不是,是姊姊。」
「就是在提琴界同樣負有盛名的舞衣小姐吧?幸會。」..
「哥,你太狡猾了!怎麼趁機搭訕!」
「是嗎?跟漂亮的女士打招呼可是基本禮儀呢!」
舞衣尷尬地苦笑著。
「你們兄弟要吵架等等再吵吧!上次那位小姐今天有來嗎?」
黎人才正要回答,那令人心醉的聲音便傳來了。
夏樹跟舞衣兩人,坐在座位上仔細的聆聽著。
「真的是相當高明的演奏技巧呢!夏樹,夏樹?!」
才一轉眼的時間,夏樹又跑到舞台上。
他和著鋼琴,即興的拉著手中的琴。
這次的掌聲比起上一次,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不是今天他有刻意裝扮,肯定是會被認出來的,
但是,卻瞞不過與他同奏的那人。
演奏完全結束之後,一名女子上前向夏樹攀談。
「你是上次那位先生吧?」女子露出的笑容。
「被認出來了嗎?」
「先生不是庫魯卡家的人嗎?怎麼肯與我這種平凡女子共曲?」
「如果方便的話,可以邀請我去寒舍打擾一會,我們慢慢聊呢?在這我隨時有被認出來的危險。」夏樹用那碧綠的眼神直盯著眼前的人。
一般人應該都會拒絕的,沒想到女子卻答應了,或者應該說,她無法拒絕。
「舞衣你一個人先去飯店吧,我要跟這位小姐談一點事情。」
「怎麼又這樣啊?」舞衣無奈的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