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情,就是要放在真正表达的时候,才能如烟火一般绚烂地绽放;那些说不出的话呀,就随它如烟花一般沉寂吧、湮灭吧。
当我们展望夜空里的璀璨时,还请不要忘却,常有那么些遥想对望的烟火,互相映照着对方的璀璨。若打自一开始就噎在出火口,真心的爱从不会为她所见。
不要用看似无事包裹楼梯边压抑的自己,不要在惆怅中望着身影随时间离去,不要一个人蜷缩在纸上的天地,就说一声「我爱你」吧,心就如此地释怀、情就如此落定。
去说一声「我爱你」,真情从不会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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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就被父母要求成为一个成绩优异、品德高尚的人。
我没有违逆他们的意愿,他们的要求并不能伤到我什么,我想要成为长辈们眼里的宝、想要结交更多的朋友,而父母的期待刚能与我的对上。
我想表现得好一些;我确实表现得好一些。
在那些日子里,我的世界由称赞构筑。父母的微笑、老师的点头、同学的亲近——它们像糖果一样甜美,而我像一只训练有素的小兽,精准地叼住每一颗抛来的奖励。
我想讨好别人,想要听见别人对我的称赞。
在那时,不小心跟青木月认识了。
我们是读同一个幼儿园的两个女孩子,也是在发现同班同学竟然坐同一个公交车而相识的青梅竹马,后来还发现住同一栋楼。
单纯的我们成为了朋友,并度过了无忧无虑的幼儿园生活。
青木月,从小学起才戴黑框眼镜,留黑色长发,远远望去就予人一种清冷的感觉,像在一团火烈鸟里出现了一只白鹤。但青木月的心却不是那样,她喜欢谈天论地,在热爱的方面有至深的执着,会愿意为了表达自己的观点而写千来字的「纸条」,每一句话都带着炙热。
青木月的父母对她似乎很严格,她在小学时学奥数题,还预学了初高中的数学——那是她的兴趣所在。不过,她不会在跟我相处时聊那些东西,我只是在课间时看见她常伏在桌子上写题罢了。
青木月很爱玩,我当然清楚。双休时,给我们一副扑克牌,我们能从天亮打到天黑。有时是五十K、或斗地主,不知疲倦地玩乐着,等双方家长叫吃饭时才暂休。
青木月尤其喜欢在玩的时候设局。以扑克牌为例,她一定会在结局时跟我分享她的心路,她会讲清自己的这一步到那一步、或者说明「如果我这样……那么你应该……我就可以……」的赌性心思,无论输赢。
或许是我比较有天赋的缘故,虽然学的不专注、但考的却很好,我常常被老师们夸奖,弄得我父母对我也上起了压力。
然而我对父母是口头那一套说辞,对父母外的人就是另一套说辞;尤其是在青木月面前,我会毫不顾忌地跟她讲我学这么多没大用,不如玩。青木月表示赞同,并转着笔、像在思考题目。
小学快毕业时,我和青木月一起去看了烟花赏。还是那些话——心思单纯的我们,不曾料过、这相似的灿烂竟会在后来加深我们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