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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断地向我靠近。
我不断地向她靠近。
可以听见彼此衣衫的摩挲,可以感受到深埋于皮肤下的,肌肉与骨骼的运动。
手上系着的结绳,此刻仿佛相互牵引,彼此缠绕。
阴与阳,
黑与白,
勾玉合二为一。
耳畔传来吞咽唾液的声音。
仿佛是将柴薪点燃的火星一般。
“ 今天是沙弥香学姐重要的日子,所以,就不要忍耐了,想做的话就尽管做吧。”
阳说着,轻轻握住我的手,与脸庞相触。
与那时相似的话语。
“————”
仅是肌肤相吻的瞬间,我便能感受到,从彼此体内涌出的蕴热。
直视着阳清澈的瞳子。
藏青色浴衣下隐约的曲线,犹如春枝抽芽般舒展着。
春意盎然。
“……呼。”
我倾吐出一口气息。
眼中氤氲的水汽模糊了我的视线。
1
时间来到七月份。
我与阳漫步在繁华的京都街道上。
在前些日子的夏日祭典中,我们抽到了两张温泉旅行券,于是,我们得以乘车来到京都,欣赏午后的京都街景。
四周多是年代久远的和式木屋,深色的屋檐重重叠叠,上方交错的电缆宛若龙蛇纵横,午后的天光为流动的街景与行人染上清意。
视线延伸,隐约能望见远方古寺的一角,再往更远处去,便是连绵起伏的群山。
再次漫步在京都的大街上,我不禁百感交集。
说起来,这里可是承载着本人青春时期的苦涩回忆。
在那次旅行中,我告别了漫长的暗恋。
而这次,我在收获新的恋情后到来。
间隔数年,一切都已不同。
“第一次来京都旅行就是和沙弥香学姐一起,这种事我做梦的时候都没想过诶。”一旁的阳说着,瞪大眼睛打量着京都繁华的街道。
“你是第一次来?”
“是啊,从小到大我都想到京都来玩,只是出于种种原因一直难以实现,说真的,这对我来说可是人生一大憾事。”
“我们这不是来了嘛,既然现在时间还早,作为有所经验的学姐我可得好好带你享受一番才行。”
虽然自己也只是第二次来京都而已,不过我还是向阳夸下海口。
和果子,荞麦面,章鱼小丸子,大阪烧,烤肉……在带着阳一路平推了京都街头的小吃后,迎着如织的游人,我们来到了下榻的温泉酒店。
“温泉,真舒服啊。”我们不约而同地发出满足的叹息。
感受到身上沾染的油腻气息逐渐褪去,疲惫逐渐溶解在温泉中,仿佛整个人都得到洗礼一般。形体无垢,身轻神清,直入羽化飞升之妙境。
当然,比温泉的热度更加滚烫的,是自己的身体。
脸也是,耳根也是,胸口也是,就连吐出的气息也溢满热意。
现在,我正与阳彼此共浴,坦诚相见,不留一丝余裕。
“———”
视线偏移,发现阳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她的眼珠,仿佛在随着什么,一上一下地摇晃着,专注的样子颇有几分可爱。
——摇晃,摇晃,嗯………
我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目光低下脑袋。
清波中,一片白皙丰润,泛起涟漪。
唉,果然是这样。
“枝元同学果然死性不改。”我扶额叹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到,但我并没有感到不悦就是了。
毕竟当年,我也是如此这般使劲盯着某人的每一寸肌肤,只恨不能在泡温泉的时候带上眼镜。
所以我十分理解阳的心情,再说,我们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恋人,还有什么事,能比自己能始终吸引着恋人的目光更令人感到满足和自豪?
“好羡慕沙弥香学姐啊,再看看我,明明都已经成年了诶,为什么还是如此太平啊。”阳低着头,唉声叹气。
“放心吧,只要努努力,枝元同学也是会有的,等待,并心怀希望吧。”我随口安慰道。
嘛,怎么听都像是在糊弄人,再说了,以生物学来说,在阳身上怎么都不可能有所谓的奇迹发生吧。
“那是要往哪个方面努力啦?……虽然沙弥香学姐想的话也不是不行啦。”不知想到了什么,听了这句话的阳脸竟是生出红晕,双手抱住胸口,。
“———”
一下子回过味来,我不禁掩面,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啊。
是因为泡温泉泡昏头了吗?
还是最近漫画看多了的关系?
“咳咳,阳,要不要我帮你搓背?”
为了赶紧翻篇,我随口抛出了话题。
“yes,毫无疑问的yes!”
这丫头,答应的倒是爽快,丝毫不担心被我趁机占便宜。
不对……什么跟什么嘛,我们可是恋人,恋人的事怎么能叫占便宜?那叫你情我愿。
挥手驱散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我从小瓶中挤出乳液,均匀涂抹在阳的背脊上。
“唔姆——”
随着我手上的动作,阳从喉咙里挤出愉悦的嗓音,背脊处的肌肉也逐渐放松下来。
总有种给自己家里的猫或者狗洗澡的感觉,话说,阳那样子,跟大猫也没什么区别吧,就连有些湿漉漉的发丝都有种猫毛的质感。
“嗯,嗯,真是很舒服啊,仿佛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沙弥香学姐真是生了一双巧手。”
“能你觉得舒服就最好不过啦,嘛,别看我这样,这一行我可是相当熟练。”
这是实话,小时候我就帮母亲和祖母搓过背,修学旅行时(出于私心)也帮灯子搓过,(唉,当时忍耐得实在是相当辛苦)最后从她们那得到了“不愧是沙弥香”之类的好评。
如今,又从阳那里收获了类似的话语。
我品位着这些意思相近的评价中蕴含的情感。
亲爱之情。
友爱之情。
以及爱恋之情。
每一种情感都浸润了我的内心,为其染上鲜明的色彩。
正是这些情感填充着我,使我不断完善,得以成长至今。
今后,我想必也会收获种种不同的评价(情感),并藉由这些,与她不断向前迈进吧。
想到这里,我脸上的神情就不禁得意起来,颇有兴致地听着阳的哼声。
“咕噜,咕噜~”
阳叉着腰,将瓶中的橙汁一饮而尽。
我端着小瓷瓶,小口小口喝着热酸奶。
“阳,去外面走走吗?黄昏时的京都真的很美。”
“好呀。”
于是,我们走出酒店,在黄昏中起伏不定的京都街巷悠然漫步。
四周是与我的日常截然不同的街景,相连的和居与连绵的青坡,古寺与鸟居如珍珠般散落各处,却又星罗棋布,自有章法,在落日的余晖中,眼前的景象涂抹上一层浓厚的昏黄,仿佛延伸而去的浮世绘卷。
恍惚间,仿佛走入古时的平安京,却又在下一刻就迈步返回当今的京都。
百年时光,仿佛在一步一踏之间。
“这里的风景可真不错,不愧是京都的街道。”
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四周,看来她似乎很喜欢这片景象。
远处隐约传来太鼓的声响与大和笛的奏鸣声,应当是当地的神社在举行神事毕奉告祭(1),阵阵悠扬的神乐仿佛乘着流云与浪涛,从古时流淌至今。
“—————”
古时与现代。
梦境与现实。
阴与阳。
——世界的轮廓难以测定。
朦胧的黄昏中,事物之间的境界仿佛虚幻起来。种种无形的拘束与界线好似不复存在。
传说,这个时候,非人之物将会在现世显现。这样一想,就连空中的流云此时也像是徘徊人世的幽魂,让人有种走进什么古时怪谈中的错觉。
这方土地,古时正是百鬼横行,阴阳师们流连之地。
就算现在身在梦中,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我有些突兀地生出这样的念头。
2
那天,我遇见了她。
她坐在长椅上,独自一人哭泣着。
——
老实说,我与她的初次相遇,显得过于平淡与短暂。很难说彼此给对方留下了什么深刻的印象。
毕竟,当时我们甚至都没有进行正式的交谈。
对于陷入伤感情绪的她,我只是点头致意,便匆匆离去。
可之后,我再一次见到了她。
——
就此,本来不会有所交集的两人,仿佛为如丝如缕的阳光所牵引般再度邂逅。
并且————
时间是七月。
我正与人一同去参加今夜的祭典。
无论是相遇,离别,亦或是建立联系,加深羁绊,都让人感慨命运的难以预测。
想要与之相交,却逐渐平行。
本应彼此平行,却逐渐相交。
———注视着身边的她,我不由得这么想到。
枝元阳,我在大学认识的同学,比我小一个学年。
她的个子并不算高,偏向棕色的明丽发丝束成马尾,与那时刻展现明艳笑容的可爱脸庞映衬,显得格外精力充沛。
穿着藏青色浴衣的少女大步向前,仿佛抽条春枝般的曲线尽情舒展,虽说因为尚未完全成熟的缘故显得有些青涩稚嫩,却也让人另有一番赏心悦目之感。
我们正漫步在黄昏时分的街道上。
四周是早已看腻,一成不变的街景,相连的电缆与连绵的青坡,在落日的余晖中,眼前的景象涂抹上一层浓厚的昏黄,有种老旧相片般的质感。
“这里的风景可真不错,不愧是沙弥香学姐的街道。”
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四周,看来她似乎很喜欢这片景象。
看吧,一样的风景,却因观测者的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样貌(侧面),染上不同的色彩。
“什么嘛,说得我是这条街道的霸主一样。”
和风融融,四周蝉鸣悠悠。
我愣了片刻。
好像什么时候,也发生过这番对话。
可是,我明明是第一次带阳到这条街道上来。
——有种微妙的感觉。
或许,是所谓的既视感吧,我这么想到。
而且,也容不得我多想了。
在愣神的片刻,枝元同学已经把我甩下很远。
“沙弥香学姐,快跟上,现在是我领先哦。”
她转过头来向我招手。
夕阳涂抹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纤细的身姿显得别有风情。
枝元同学蹦蹦跳跳地只踩着白色的部分过着人行横道,木履轻叩地面的声音显得起伏不定,不由分说就开始了奇怪的竞赛,你是小孩子么。
然而,她脚下的速度却是丝毫未减,为了追上她我只好把步子迈开,于是踩在脚下的也正巧都成了白色部分。这种感觉,简直像是被带回到了小学时代一样。
我却并不觉得无聊,或许是被枝元同学的姿态感染了,我心中难得激起了好胜的心情。
“好,这就追上来给你看。”
我迈开步子,踩着白色区域大步向前,耳边浴衣下摆摩擦的声音与木履清碎的响声有如激昂的交响乐。
“这不就追上了吗?我可不会认输。”重新与枝元同学并肩而行,直到稳稳领先她一步后,我才宣告自己的胜利。
“不愧是沙弥香学姐,沙弥香学姐万岁!”
“什么啊,明明是我赢了,枝元同学这么开心是在唱哪一出啦。”
明明是自己输了,枝元同学却还是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显然根本没在乎过比赛的输赢嘛。
不过枝元同学就是这种性格,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生出这种了然的心情,说明我已经对她的为人有所了解。
这份了解,究竟是会止步于此,还是会不断深入,探索到之前从未到达的领域呢?
这让我隐隐生出某种期待的心情。
3
沙弥香学姐是我在大学认识的学姐。
准确点说,她是我追求的女性,是我憧憬,怀抱恋慕之心的对象。
我还记得遇见她的那天。
她在倾撒而下的阳光中奇迹般出现在我面前。
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在交谈了两三句后,她便匆匆离去。
当时因为刚刚哭过,被泪水糊湿的双眼一片朦胧 那时她的容貌在我眼中并不十分清晰。
可是,我仍然清楚的记得,当时我凝视着的那身影是何等美丽。何等让人心旌神摇。
这就是我与她的邂逅。
从那以后,我们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发展成如今这样的关系。
与我不同,沙弥香学姐是毫无疑问的美人,她肌肤白皙,身姿高挑,一言一行端正大方,令人心生敬仰。虽然本人并不在意,但她的人气实在是高到过火。
至于她的容貌更是令人无可挑剔,平日垂落脑后的亚麻色发丝挽成高雅的发髻,饰以镶有碧色珠子的木簪,与她明丽端正的容颜互相映衬,温和的神情更是为她的气质增添了几分知性与温婉,每次都让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久久不愿离去。
我注视着追赶上来的她,一身白色浴衣简洁地勾勒出丰润的金色曲线,有着动人心魄的美。
无论哪一点,她都令我动心不已。
虽然,学姐目前似乎并没有对我动心就是了。
“说实话,就目前而言,我对你并没有喜欢到痴迷的程度。”耳边好像传来过去对话的残音。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有点挫败,虽然并不是心里没数,但人嘛,总是会对自己,不管什么方面,有着盲目的自信。
或者说,期待着幸运啦,奇迹啦之类虚无飘渺的东西。
唉,奇迹与魔法可都不是免费的啊。
还是投入全力地努力,改善对自己不利的局面比较实际啦。
“好,就这么发动冲锋吧。”仿佛要鼓励自己似的,我甩开手脚大步向前,可能会摔倒什么的想法第一时间就被我排除。
我追上沙弥香学姐,重新与她并肩而行,聊着种种日常闲话。
逐渐能看到悬挂灯笼的山丘。
绘有海浪的蓝色旗帜与笔直的灰色路灯分列两旁,泾渭分明。
远处隐约传来太鼓与大和笛的奏鸣声,阵阵悠扬的神乐仿佛从古时流淌而来
“—————”
古代与现代。
梦境与现实。
阴与阳。
——世界的轮廓变得模糊。
朦胧的落日余晖中,事物之间的境界仿佛虚幻起来。种种无形的拘束与界线好似不复存在。
传说,这个时候,非人之物将会在现世显现。这样一想,就连空中的流云此时也像是徘徊人世的幽魂,让人有种走进什么荒诞怪谈中的错觉。
就算现在身在梦中,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我有些突兀地生出这样的念头。
4
远远的街灯明了,
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现了,
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
我想那缥渺的空中,
定然有美丽的街市。
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
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
你看,
那浅浅的天河,
定然是不甚宽广。
我想那隔河的牛女,
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
我想他们此刻,
定然在天街闲游。
不信,
请看那朵流星。
那怕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
——郭沫若《天上的街市》
四周的行人逐渐密集。
各色的浴衣仿佛盛开的鲜花,灿烂而艳丽。
我们沿着石阶登上举办祭典的青山,穿越朱红色的鸟居,眼前便是染成金色的长街。
传说在古时,山是上下天地,连接神人的通道。
那么,这条街道,便是联结天与地的细线也说不定。
这幅景象,令人联想到郭沫若的诗歌。
——
“远远的街灯明了,
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现了,
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
—— 我轻声念诵着,流连在街道与行人中,像一处小摊前行。
——
“欢迎光临,两位美人姑娘。”
沙弥香学姐拉着我来到一家小摊前,头扎白巾的老板热情地招呼着第一批顾客(我们),递出了摊上两串最大的苹果糖。
“非常感谢您。”
“不用客气。”
——沙弥香学姐喜欢甜食,尤其是苹果糖,我在心中做好笔记。
类似这样的笔记,如果编绘成册,应该有占据完一本笔记簿的所有空间吧。
……唔嗯,苹果糖,真不愧是人间美味,光是一口咬下去,令人愉悦的酸甜便肆意冲击着味蕾,真好吃,感觉好幸福……唔,忽然想起 沙弥香学姐还在一旁,于是,我稍微收敛了些,尽量保持着(并没有多少)的优雅,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学姐。
她撩起发丝,细细品味着唇边的朱红,仿佛在十分享受般眯起了眼,因那美妙滋味的冲击而连连赞叹,。
好一位亭亭玉立的和风美人。
——啊啊,真是的,不要再散发魅力好吗沙弥香学姐,在你身边保持理智可是件辛苦差事啊。
“我想咬一口。”
啊,不由自主地就……这也太脱线了。
但已经没时间撤回了。
“你说了什么吗,阳?”
毫无疑问,沙弥香学姐听到了,那带着些许询问的眼神向我看来。
“沙弥香学姐的苹果糖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想咬一口……可以吗?”
字正腔圆,嗓音清澈。
一连串话语仿佛早已准备好一般,只待我一张嘴便迫不及待地溜出来蹦蹦跳跳。
既然已经不小心说出来了,那就索性不再遮遮掩掩,正面发起进攻便是,虽然稍显无谋,但这才是我的一贯作风。
毕竟学姐对我说过,直率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这正是她最欣赏我的地方。
唔姆,看着学姐笑意莹然的柔和脸庞与递到眼前的苹果糖,满足感油然而生。
虽然多半只是出于对友人的亲爱之情而给予的食物(关爱),但这丝毫不让人觉得遗憾,反而让人期待真正与她成为恋人之后的将来。
那样的将来,只是想想便让人神往。
“沙弥香学姐,我请你吃章鱼丸子吧,特大份的那种。”
既然这样,那我可得更加鼓起干劲才行。
为了让那样美好的将来,能确实地成为现在。
“总觉得今天的枝元同学,好像十分富有干劲,虽然平时也差不多是这样子啦。”
“有沙弥香学姐在身边,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浑身干劲,一整天都是最佳状态哦。”
“什么嘛,油嘴滑舌的,我哪有这种魔力啊。”
岂止是有,简直是到了过火的地步,最近每次见到学姐,心脏就跳得飞快,胸口不断积蕴着异样的热意。
仿佛浑身都充满了不知何处而来的旺盛精力。
说来,第一次见到沙弥香学姐的时候,心中也是这般毫无来由地悸动。
并不是喜欢,只是单纯因面对美丽之物而生出的纯粹情感(冲动)。
我止住了眼泪。
之后,我们在一场讲座中再次相遇,并且又一次彼此交谈。
“啊,对了,你的名字是?”
在走出讲堂前,我向她提出问题。
“佐伯沙弥香。”
她向我告知这个她一生珍爱的姓名(宝物)。
五个娟秀的汉字自动浮现在脑海中。
那一刻,我仿佛得到某种【启示】。
——人与人之间,是有【引力】存在的,我与她的相遇,一定是具有某种意义的。
那一刻,我如此确信,我的大学生活,将会因为与这位学姐的相遇而改变。
——这便是,现在在我心中的,这份蕴热的由来。
所以——
“有的哦,沙弥香学姐。”
对我来说,你就像是魔法(奇迹)。
我挽住她的右臂,将身子的重量,稍微托付给她。
欣赏着她微微脸红,撇过头去的样子,我不禁感到好笑。
向平常那样并肩而行,我们游览着祭典,流连在各色小摊铺子之间。
今夜,一定要玩得尽兴才行哦,沙弥香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