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One
四肢被铁链牢牢地锁住,眼睛也被蒙了起来,下半身侵泡在水里,因为双脚被锁到地上让兔角只能跪在水中,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好久,具体时间根本无法推测。黑暗会慢慢破坏人对时间的感觉,而且会摧毁人的意志。
这大概是东兔角这些年来遇到过最糟糕的状况了,而且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目前为止她都不知道对她做这一切的是谁。
毫无疑问这是有预谋的行为,从一个诡异至极的任务开始,然后就是层层围杀,却诡异的数次放过了自己,最后成功的将筋疲力尽的自己活捉。
但...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呢?
兔角不需要纠结太久因为..能解决她疑惑的人马上就来了。
高跟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走的不快,但是好似每一下都踩在兔角的心上,因为被剥夺了视觉,所以其他的感官自然而然的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
水位开始下降,高跟鞋的声音也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熟悉的感觉,可以感到一个人走到自己面前蹲下抚摸着自己脸。
片刻后蹲在自己前面的人说道:“好久不见,兔角同学。”熟悉的声线让东兔角的心跳骤然加快,这个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蒙在眼睛上的布被掀了下去,瞳孔中倒映出来的身影毫无疑问是5年前自己亲手杀掉的暗杀对象,一之赖.晴。
“很好奇我为什么还活着吧,兔角同学。”一之赖晴抚摸着兔角的脸颊说道,手指描绘着兔角脸上的线条,恶意的挑起兔角的下巴,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现在的一之赖晴和五年前的变化太大了,以前的一之赖晴的身上一直都有种阳光的味道,让她觉得很舒服。但是现在的一之赖晴让她觉得很陌生。
单从外表上看陌生的就不是一点两点了,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女人有着一头粉红色的长发,眼睛和以前相比变的细长,个子也长高了不少..而且身上有种令人讨厌的气味,曾经在面对海马和明星学员理事长的时候都闻到过的味道。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兔角同学。和以前一样我说十句,你才回我一句呢。”一之赖晴笑着抱怨道。与其说是抱怨,倒不如说是在向兔角撒娇。
“找我有什么事吗?”东兔角问道。
“真是无情啊兔角同学,不关心我是怎么活下来的而是直接问我的目的,还真是~无情!”一之赖晴抓住兔角的头发,顶住兔角的额头,直视着兔角的眼睛。
,一之濑晴看着兔角宛如死水的眸子,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兔角的眸子是忧郁的,漂亮的眸子里总是笼罩着暗沉的色泽,现在兔角的眸子完全是一潭死水,没有生机,没有活力,这让一之赖晴有些无力,无奈的放弃了,嘟起嘴说道:“真是无情啊,但是告诉你也无所谓了。”
“十年黑组的目的是杀死我,而且你差一点就成功了。但是你知道世间万物都逃不掉等价交换的规则,你们杀死我可已提出任何要求,同理只要我可以活着从黑组出来不仅可以得到家族的继承权,还可以提出任何要求。”一之赖晴按住兔角的心脏部位说道。
暧昧地伏在兔角耳边,慢慢的说道:“而我,提出的条件是——十年黑组的全员。只要我能活着,十年黑组的各位就都是我的东西了。”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东兔角问道。依旧是正常的语气,冷淡的让人觉得是两人坐在谈判桌上对话。
“从重伤中醒来可是花了我整整一年的时间呢,又花了三年掌控家族,剩下的时间陆陆续续的把人抓来,兔角同学是最后一个哦~”一之赖晴站起身俯视着兔角说道。
“好了,可以告诉兔角同学的晴都已经说了哦,那么现在兔角同学该给晴答复了。”晴红色的眼睛中闪出嗜血的颜色,两人的姿态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和卑贱的奴仆。
“兔角同学是想抵抗到底坚决不从呢?还是乖乖听话呢。”一之赖晴弯下腰在兔角耳边说道,语气不是在询问而是在命令。
东兔角是喜欢一之赖晴的,这是无法驳辩的事实,也没想过否认。但是东兔角喜欢的一之赖晴是五年前的一之赖晴,或者说虚假的一之赖晴。
但是……东兔角看着一之赖晴低下头说到:“随你吧。”
一之赖晴笑了,是东兔角无比熟悉的微笑和,和五年前一摸一样的微笑,晴慢慢的俯身轻轻的吻住了兔角的唇。
但是相吻的两人都很清楚,不管现在是如何亲密,她们两个都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五年前的日子了,靠得越来越近,心却越来越远。
“BOSS,开会的时间快到了哦~” 走鳰轻轻敲门打破了屋内涟漪的气氛。
“了解了哦走鳰酱~”晴放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兔角的唇回到。最后吻了一下东兔角的额头然后向外走去。
“怎么样了BOSS,兔角那家伙同意了吗?那家伙没那么容易妥协吧。”走鳰看着一之赖晴笑嘻嘻地问道。时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一如当年。
“嘛,过会把兔角同学放出来吧。”一之赖晴给走鳰下了新的命令,让走鳰感到万分诧异的命令,连惯有的笑容都有一瞬间的僵硬。
“我知道了。”走鳰虽然很吃惊,但以前的习惯还是让她马上反映了过来。
把一之赖晴送走后,走鳰打开水牢的门,看到了东兔角。看着东兔角,走鳰嘲讽道:“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啊,兔角同学。”
东兔角看了一眼走鳰然后闭上了眼睛,没有理她,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走鳰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本以为你会多坚持两天的,但是没想到,你竟然直接妥协了呢。”
走鳰一边嘲讽着,一边解开束缚东兔角四肢的锁链,太久的束缚让东兔角的四肢有些麻痹有些站不住,走鳰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
“切,还是这么让人讨厌呢。”走鳰一脸嫌弃但还是稳稳的扶住了她,不知不觉间她们两个不知何时成了这种损友般的关系。
大概是因为那一晚吧…明明以前还是相当讨厌对方的呢。
走鳰悄悄地说道:“你不会真的就这么妥协了吧~兔角酱~~。”
“谁知道呢。”兔角靠着走鳰说道。
“也对~谁知道呢~”走鳰露出了宛如鲨鱼般的笑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