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转季我这里特别离谱又冷又热我有点受不了，就发了烧感冒咳嗽也超级难受就一直在咕咕咕，今天总算是可以更了，中间看下去好像是有点不太接的上，个人感觉，毕竟是时隔了那么多天写的，我还看着前篇的设定在写，后面可能会出一章补充剧情，不过也是想起来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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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嘈杂声好像早已离去，那份寂静终究和我的人生一般，变得清净。
在意识到我可能真正的从这段病态关系中抽离的那一刻，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我仿佛沉入了海底，无法呼吸。
耳边的嘈杂气泡声，屏蔽了我的听觉。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我的指尖在这扇隔绝着一切的门上用力的抓着，直到手指渗出血液，想哭想发泄，但我的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一种麻木的空洞。
喉咙因为刚才的嘶吼而灼痛，心脏却奇怪地平静，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还在深海中不断的下沉吧。
我能看到映出水蓝的光已经慢慢消失，直到身边包围住我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她走了吗？
真的走了吗？
我一次次的反问自己，但门外的死寂好似就是回答。
这样也好。
这一次次的内心纠结，是不是我的内心深处是不是还在抱着一丝她还在的希望呢？是不是还在渴望着她能明白我的心，还能来救我呢？
就和以前一样，我还是无法避免的这样想。
我摇了摇头，用力的往自己的脸上拍了两巴掌，让自己清醒过来，明明已经下了决心。
不可以，也不可能！
我必须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离开有关她的一切。
房间内摆放着的玩偶，厨房里她常用的那只杯子，脚边还放着她用的拖鞋，这些一样样让我曾经觉得这里是‘家’的物件，如今却让我想立刻逃离。
我蜷缩在门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才支撑着几乎冻僵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头还是昏昏疼疼的，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站起来的瞬间巨大的晕眩让我差点倒下，手忙脚乱之下，不小心打落了鞋柜上的花瓶。
“嘭....”
只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
玻璃残渣碎了一地，不过幸好的是，我没收很严重的伤，只是有些划伤。
但此时，门外传来了动静，那是和我昨晚进门时一样的声音，玻璃瓶的碰撞声。
随之而来的是轻轻的敲门声和带着些许着急的呼唤声。
“夜？夜！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听到属于她的那沙哑的嗓音，内心似乎又泛起了涟漪，我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她还在，她怎么会还在...不可能！！！
她不应该继续在这的....
她不能继续在这的！
不然我又会无法舍去了不是吗！！....
“夜....能开开门吗？我来帮你。”
我盯着那扇门，仿佛能透过木板看见她焦急的眉眼。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不再是命令，而是“我来帮你”。
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每一次的搏动都牵扯着遍布全身的酸涩与痛楚。
理智在叫嚣着让她离开，让这一切彻底结束，可内心深处却还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让我留下她。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烟酒的浊气，混合着清冷晨风的微凉。我弯腰，没有去收拾那些碎片，只是赤脚绕过它们。
手搭在门把上，冰凉的触感让我微微一颤。
门外，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让我被不知名的感情所操纵，最终我拉开了门，让一切都功亏一篑。
她就这样站在门口，走廊的灯勾勒出她疲惫的轮廓。眼底的红血丝比昨夜更重，脸色苍白，唇上还有自己无意识咬出的痕迹，我的心像是被一双手揪紧。
她看到我，视线飞快地上下扫过，确认我没有什么问题后，目光才落在我的脸上。
可能是昨夜给自己那两巴掌太狠了，以至于她现在表情复杂的朝我伸出了手。
我侧身躲过，我感觉不应该这样。
“你..受伤了吗....”
她的语气很轻，像是在安慰小动物。
“没有。”我摇了摇头，别开了眼神。
“这样....”
她的眉头骤然锁紧，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似乎还想追问我脸的事，又或是想解释她为何还在。但最终，她什么也没问，只是侧脸看了看我身后被打碎的玻璃瓶，接着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让一下。
她绕过我后。
“地上有玻璃，”她低声说，带着一种小心翼翼，“你先别动。”
她说完，竟直接弯下腰，伸手去捡门内我脚边的那些碎片。她的动作有些笨拙，指尖被锋利的边缘划了一下，渗出血珠，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将大块的碎片拾起，拢在掌心。
我看着她蹲在地上的背影，心乱如麻，我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对我那么好会不会又是短暂的温柔，但是看到血顺着她的指尖慢慢滴落的瞬间。
我的心防，在这一刻，瓦解。
我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的动作。
“别弄了。”我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
她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我，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安和等待审判的惶惑。
“雾，”我叫她的名字。
“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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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在沙发上，中间没有隔着距离。她握着刚才我处理过现在已经缠上绷带的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没有看我。
“我没走，”
她主动开口，声音很低。
“我不敢走....”
“我怕我怕走了，就真的.....再也进不来了。”
她扯了扯嘴角，想露出那个我早已司空见惯的，无所谓的笑，却失败了，只余下几分苦涩。
“我坐在外面，想了很多。我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对的吗。明明想要靠近你离你更近一些，但是我却总在推开你，每次想到这里我就会想，是不是我每次离开.....你是不是也是这样难受。”
她抬起头，目光看向我，我看着她动摇的双眼，开口道:
“是，我很难受，我一直无法接受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只是因为是你，我才忍耐到了今天，但我已经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家庭的压力，工作的压力，生活的压力，还有你，关于感情上的烦心，我真的无法再分出哪怕一点点的力气....”
雾的眼眶湿润，泪水划过脸庞，我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夜，我错了....”
“我一直用这种混蛋的方式想要留住你，但我却从没想过你也会难过也会疼”她的声音变得哽咽，“你说得对...我想，你说我凭什么？”
“凭你对我的一次次心软一次次关心，凭我仗着你对我的感情就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你....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懦弱，你想要的那一句承诺，想要的那一句告白，其实我也忍耐了很久，但我怕说出那句我爱你之后一切会像我母亲再婚那样，我不想失去你。”
她说出口了，那短短的三个字，其实那么多年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较劲些什么，我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我也问过自己很多次，人不就在我的身边吗？即使这样还不够吗？
我的答案是不够，那么多年的一切，眼泪的防线像是在那一刻崩溃，我放声大哭起来。
她伸出手，颤抖着，轻轻抹过泪痕，指尖冰凉。
“对不起....让你忍受了那么多....对不起夜....”
我的眼泪流得更凶，像是身体的宣泄，压抑和悔恨压在心间太久，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尽情的哭过了呢？我也记不太清了....
她的吻落在了我的眼角，随后起身将我拥入怀中，刚才那个脆弱的她好像从没出现过，她轻轻的抚摸上我的头，轻声细语，认真的问我。
“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不是以前那样，是真正的....开始。我会学，学怎么好好爱你，学怎么给你安全感，我想我不会再被我妈的往事束缚了，我想真正的去爱你，我不想逃了。”
我静静的听着她笨拙却真挚的告白。心中那片沉沦的黑暗深海，仿佛终于照进了一束光。昨夜的麻木渐渐消融，巨大的委屈和终于得偿所愿的喜悦交织涌上，刚刚止住的泪水仿佛又止不住了一般。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从她怀中起来，看着她也同样红了的眼眶，我慢慢的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拂过她的嘴唇。看着她的眼睛。
“会很辛苦。”
她抓住我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她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可能....没办法完全相信你。”
“我知道...我会等你。”
“还有就是我家里....”
“我陪你一起面对。”她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这次，换我站在你前面。”
所有的不安和彷徨，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归宿。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陪伴了几乎我全部人生的那个人，看着她为我卸下所有防备将一切交给我。
内心满溢而出的爱意使我不受控制的动起来，我倾身过去，轻轻地抱住了她
她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用力地回抱住我，手臂收紧，像是要将我揉进她的身体。
“好。”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只有一个字的回答。
却随之而来的是更用力的拥抱。
那是我们给曾经给一起走过的路的答案，那是余生的承诺。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清晨，阳光彻底洒满了房间，照亮了地板上未净的玻璃碎屑，也照亮了我们相互依偎的身影。
一次又一次的接吻像是在给往日种种一个回答，那些她欠我的，我要从现在起一样一样拿回来。
未来或许要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得多，但这一次，我们选择并肩同行，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直到生命迎来终结，我想我们都不会分开彼此紧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