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军训时没休息好,亦或是没能适应提前半天返校?这个周末,我和攸葵甚至没一起出门散步,就已经到了周日下午。我知道她肯定会顶着开校门的时间回去,于是照着这个时间来到公交站。果然,攸葵已经站在了公交站里。我见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就想着去吓她一下。我悄悄地绕到她的身后,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呜哇!她猛地向另一旁退去,一脸惊慌的看向这边。她一眼就看到了嬉皮笑脸的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干的,就开始耍起了小脾气。
我说夏村言同学,你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打招呼吗?她以有点生气的语气反问着。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我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我微笑着说着。
什么目的? 攸葵好奇地问着。
你真的要听吗?
嗯,要听。 她肯定的回答。
那好吧。我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目的就是.......
是?
就是为了看你那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啊!我捂着嘴坏笑起来。
攸葵听到这话,丢下一句:哼,不理你了。嘟起了嘴巴转过身去。
见此,我就拿出了包里装好的英语报(月刊)来看,不一会,公交车就到站了。虽然我们仍然不理对方,但还是挑了个相邻的位置坐下,继续看着各自的杂志。车还没开出20分钟,她就过来找我说话了。
这篇文章讲的故事挺有趣的,村言你看了吗?她用手指着杂志上的一篇文章的标题。
我斜眼瞟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她倒是也没有死缠烂打,只是表情有些失落的样子,继续低头看着杂志。我见她有些失落,赶忙拿着杂志,指着一个生僻词去问她。
攸葵,能给我解释下这个词吗?我手指着一个英语单词说着。
她一脸欣喜。好呀。说着就开始详细的解释了意思,还告诉了我几个常见的派生和类似词。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谢谢你攸葵。
不用客气,我学习上的问题我随时都会帮你的。她微笑着对我说着。
真不愧是我们的大学霸,说话这么有底气。
就算你这么夸我我能给你的也只有微笑哦。她微笑着回答我。
看着她这可爱的微笑,让我忍不住想要捉弄她的欲望。没事,有你这可爱的微笑就足够了。我一脸笑容回答。
不知是不是害怕我又不理她,她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击我的捉弄,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那看来以后要多多对着你微笑才好呢。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在恍惚间就到达了学校。紧张的高中生活就此拉开了帷幕。
在度过了漫长的三个半小时晚自习,终于回到宿舍。不知道攸葵今晚能不能睡好。我担心着,但是也无能为力,只能躺在床上睡觉。第二天一早我到班,攸葵已经精神饱满地整理她的东西了。
早啊,攸葵。看起来你昨晚睡得不错啊。我向她打招呼。
嗯,买了耳塞和眼罩真是太好了。她没抬头,继续收拾着东西。
就这样,我们开启了繁忙又紧张的课程。
这高中生活,虽不及网上的妖魔化言论,但是也比想象中得要按部就班。在每天超过10小时的课程安排下,我和攸葵每天在宿舍,教室,园艺社,食堂机件来回穿梭。时间就在这一天天的穿梭中快速逝去。我们开学所种下的植物也在园艺社的泥土中悄悄焕发生命的活力。在过去的几周里,我和杜燃遥种下的种球已经长出了粗壮的茎,攸葵和她种的种子也已经长出了一颗翠绿的幼苗。
在过去的几周里,攸葵和初中一样,在没熟悉的朋友之前一直黏在我身边。杜燃瑶偶尔会过来聊天,见到时也会互相打招呼,但是我们没能在园艺社遇到过她一次。这让我们觉得她是不是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只是想找一个套近乎的接口,这让攸葵觉得十分沮丧。
又是一天放学,学生们开始陆续走向食堂、宿舍,操场之类的地方。我刚记完上课时的板书,抬起头发现攸葵已经站在了我的身旁。
你的笔记抄这么快?我随口问着她。
这个知识点我在初三就已经学会了哦。笔不笔记的没什么太大问题的啦。她轻松的回答。
虽然我知道肯定是这种回答,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啊。我无奈地说着。不过,明天又可以回家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已经过了好几周了。我有些感叹。
好啦,别感叹啦。我们赶紧去园艺社吧。今天的水还没浇呢。攸葵急匆匆地拉住我的肩膀,拽着我向门口走去。
好好好,看给你急的,我当然没忘记。我挣开她的手。一起走向了通往园艺社的小路。穿过这条走过了几十遍的小径,园艺社的大门赫然立在眼前。
奇怪,今天大爷不应该都在门口浇水吗,今天怎么不在呢。油葵疑惑地说着。
对啊,按照他的说法,今天来的人会比较少啊,按理来说确实应该在浇花啊。我赞同地回答着。
我们去小屋里看看吧,说不定大爷给忘了。她说着就拉着我的手走向了小屋。
刚走近小屋,就听到了奇怪的敲击声,这声音好像是木头撞击的声音。
这声音有点熟悉啊,好像在哪听过。我对着她说。此时我的脑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想。继续向前走着,就听到了大爷的声音。
老崔啊,你这棋输了啊。
是吗,我看看。哎呦,好像还真是。再来一把吗,老刘?
算啦,我今天还没浇水,下次吧。
那好吧,我们下次再约。紧接着就是又一阵敲击声。
这几声话语验证了我的猜想,我本想告诉身边的攸葵,可她已经抢先一步,进到了小屋里。我也紧跟着进了屋子。
肖老师好。刚进屋就看到了正在收棋的班主任,我抓紧问好。
夏村言同学你也来了啊。你也是来帮忙浇水的吗?他问着我一边收棋。
是啊,没想到能在这碰到老师。
好,那你们好好帮忙,我先走了。说着就离开了小屋。
那个是你们的班主任老师啊。真巧啊。大爷笑着说。
是啊,确实很巧。我回答。
旁边的攸葵也说:嗯,没想到肖老师和您都会下棋,我有时间能找您来几把吗?攸葵问着大爷。
可以哦,只要我把工作做完了都可以。只不过我的棋下的不怎么样。大爷收拾着水壶说着。
大爷不要谦虚啦,刚刚那个杀法不是一般棋力的人能够看出来的。
我虽然没看到棋局,但看到攸葵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就点了点头。
呵呵呵,看来宋同学的棋力也不差。我也很期待和你下棋啊。大爷难得的有点开心的说着。
好啦。大爷别说了,再说我现在都想和你来几把了。我们快去浇水吧。攸葵说着就拿着一个水壶塞到我手里。
说的也对,那我们边浇边说。
我们拿着水壶,相互背对着给两旁的植物浇水。
攸葵,你看我们种的栀子花和百合,今天好像已经浇过水了。
攸葵把手指插进土里。好像确实是浇过了,土壤湿漉漉的。
哦,你们那几盆花,今天和你们同班的那两个同学过来浇过了。叫什么我不记得了。你们今天可以不浇水。大爷告诉我们。
他们经常来吗?我好奇的问着大爷。
...偶尔吧,有时候是她们两个,有时是其中一个比较懂花和其他的同学一起来。来的时间不太确定,什么时候都有。大爷回想了一下,断断续续说着。
谢谢大爷。
不用客气,我先去那边浇水,这边就麻烦你们了。他手指了指另一边,看到我们点头后就离开了。
攸葵啊攸葵,你说你怎么对同龄人就这么害羞,对有年龄差的人就这么轻松地交上朋友呢?我叹了口气,轻声说着。
攸葵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着: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就一直被爷爷奶奶带着,本来就内向的性格就更内向了吧。
又是你这老掉牙的理由,你就没点新颖点的理由吗?
这个.....其实我自己也不要太清楚... 他无奈地苦笑着。
好啦,不为难你了。不过我本以为杜燃瑶她们不会来的,看来是我错怪她们了。
是啊,是我们自己主观臆断了。对了,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攸葵露出了请求的表情。
可以啊,你说吧。
就是....明天你能留下陪我和大爷一起下棋吗?
不行,我明天着急回家打游戏,怎么能等你呢,我斩钉截铁地说,并摆出一副坚决的表情。
你明明都答应我了....那好吧。她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样子。
那当然是骗你的啦,我说过不会让你一个人呆在这的吧。我调皮地拍了拍她,说着。
你又捉弄我!她那委屈的表情变换着,既有着我会留下陪她的开心,又有着我捉弄她的一点愤怒。我在旁边浇水,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欣赏着她这可爱的表情。
虽然我的棋力水平不及攸葵,但我仍旧期待明天的新老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