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还不回去工作吗，研究科科长？”杏子也回到后台，把冰啤酒扔给焰。“在外面停留这么长时间，不太符合科学规律吧。”

焰笑了笑，接过啤酒。“每年放一天假，不算过分吧？”

“去年你都没有到过这里，下次好歹申请一下。”杏子略显郁闷地倚在墙上。“话说回来，你刚刚说的那段话是真心的？”

“算是吧。”焰放下啤酒，她还是不习惯酒精的苦涩。“等那件事结束了，我自然会把研究科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对魔法的本质的研究上。造福魔法少女什么的，那肯定会是下一个课题。”

“还有，你想要扩大人员规模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次步子是不是迈太大了一点？”杏子转身看向焰。“其他部门肯定又会向我抱怨研究科的花销和‘夺取资源’了，你们去年消耗了盈余的悲叹之种的60%，现在还要把人力资源抢过去。”

“别的不说，提出这种问题的人就应该立刻停止三人小队战术和知觉共享系统。”焰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她从来不对妨碍她研究的人留情面。“她们有考虑过悲叹之种增产的原因吗？现在的预测系统只要能成功，悲叹之种的产量能至少再翻一倍，但我们明年的花销肯定不会翻一倍。”

“那对外的问题呢？”杏子叹了口气，要是焰能多花点时间为自己出谋划策，内忧外患也不至于这么让她心烦。“quby和我们的关系快要到冰点了，麻美学姐还在犹豫。如果和那些‘传统’的魔法少女真的决裂了，在中间摇摆的那一部分一定会大量流失。到时候，我们就要考虑和魔法的‘供应商’开战了。”

“我怀疑麻美可能早就倾向quby了，只不过她还希望用和我们的关系换取一些东西。”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闲杂人等。“quby也在进行某些研究，麻美在帮它们收集材料，库存空虚只是她的借口，无论如何她也解释不了为什么要把上次那个亚魔兽带走。”

“现在还是维稳更重要，反正我们也还没有彻底计划撕破脸。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无论它们做出什么决策我们都不至于算是失败。更何况，我们也不至于会输——‘增幅’计划的产物已经开始量产了。”焰长出了一口气。“下次有这样的问题直接打电话过来。”

“等研究结束了，我会在参谋部给你留一个位子的。”杏子抬头看向天花板。“真好啊，五年后还能和你这样说话。”

“那么，这回该我了。”焰示意杏子和她一起看向庆典，沙耶加正指挥啤酒如喷泉般飞舞。“这个‘惊喜’怎么样？”

“……你是不是想要让我突发心梗？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也知道，六年了，能不能……”

“更正一下，是她主动过来的，我可没有准备什么。更何况，她昨天就到了。”焰似笑非笑。“不过，比起尴尬，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让我想想……”出于礼貌，杏子还是琢磨了一下。“没什么不对的啊，你看，白披风也好，军刀也好，操纵水——焰，沙耶加的能力是什么？”

焰掏出一张ID卡。“虽然有点晚了，恭喜通过审核，研究科欢迎你。”

杏子接过ID卡。“向老板保密也有点过分了吧？”

“没办法，沙耶加恐怕不是个例。”焰看了看手表。“记得保密，还有，有时间的话可以来研究科看看。我得回去了，正如你说的那样，假期什么的还是延后吧。”

“真是的，什么时候以前的晓美焰才能回来啊。”看着焰远去的背景，杏子放下啤酒离开后台。虽然战场不同，她恐怕也没有剩下多少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