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禾火古月 于 2015-11-4 21:20 编辑
「俗不可耐」
二、避重就轻
「好吃吗?」
妮可在问她问题。她的快感自大腿向上,她的欲望从舌尖爬到咽喉穿过食道匍匐在胃肠。她想起死在神社灯罩里的瓢虫和十余只蝇虫,她期盼它们的死亡,她计划它们的死亡,她想她对生命是敬畏的,她的恐惧大抵是可耻的,她的快乐将耻辱开膛破肚,她的渴望血淋淋地攀爬而出,它们躺在她面前血红的眼珠里。
她想笑,她想回答妮可问题,她想到妮可包含「汁水」一类字眼的句子,可她嘴上忙着吸吮妮可左乳,手上忙着揉捏妮可臀肉,鼻子忙着回应妮可腿上的动作,她想她可以给她一个眼神,就像那人以前常常对她做的那样:下课后活动室见?你看我这身怎么样,明天的演出加油啊,毕业了我也不会想你的……可她的手指刚开始进出妮可的身体,那人两眼都闭着,两手搂着紫色的脑袋朝怀里按,喘息间全是她的名字,她还是想笑。
她决定慢慢来。她手指退出妮可的身体,带着黏腻的体液向外移动,来回触碰光滑的边缘,在充血那处时快时慢地打圈。她感觉冰凉的手指在她背后收紧,温热的唇舌追上她来,她加快动作。妮可埋在她怀里喘气。妮可摔进枕头里。妮可脑袋伏在她大腿之间,冰凉的手指在她体内收紧,温热的唇舌时快时慢地打圈。
她的快感是雪白的,在她脑海里深情地膨大炸裂,她的骨头是雪白的,骨头里面也是雪白的,爆炸的余波蔓延到了她脚趾的骨头里去,她手里攥着雪白的床单,她的脚趾与它融为一体,她的舌头是雪白的,雪白的牙齿啃咬着雪白的唇肉,只有她浑身循环的体液是血红的,只有她面前妮可的双眼是血红的,血红的眼睛爬满了情欲,血红的眼睛在看着希。
妮可想象柴田伏在希身下的样子,想象柴田骑在希身上的样子,想象希曾经的一个柴田两个柴田一二十个柴田,有孩子的柴田,没孩子的柴田,齐刘海的柴田,光额头的柴田,十八岁的柴田,三十岁的柴田,双马尾红眼睛的柴田。
她想象自己在舞台上的样子,她把眼皮刷得惨白,第一天黑色覆着驼色,第二天茶色覆着灰色,第五天紫色覆着粉色,第十天棕色覆着黄色。棕色有她的欢愉,粉色有她的恐惧,灰色有她的欲望,黑色有她的渴望。他们说大地色,他们说裸色,他们说要保持清纯感,他们说她不用画眼妆。她的欲望自大地降生而降生,她的大地是赤裸的。她的刷子涂抹颜色,调和颜色,晕染颜色,她的快乐、胆怯、情欲、执着,不分你和我和她和他和它,埋藏在她上睑的沟壑里,蹦跳在她下睑的山丘上。
她回答她问题,水多了,不过这样好,别收——
「闭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