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诚君makoto 于 2015-10-25 23:56 编辑
《黎明破晓前》
关于战地摄影师的梗真的想写好久了，不过到真的动笔却完全是另外的样子。以及就是想写这样有点烂俗的剧情_(:з」∠)_
架空向，时间设定的话，不是现代，是在还没有手机的时候。
灵感来源于电影《爱在黎明破晓前》，最爱的爱情电影之一，类似的设定放到九个人里的话，有着外国血统的绘里感觉最为合适，所以便写了绘希。（其实最开始想写楠条，但总觉得这样的剧情放到中之人身上不太好，所以还是绘希吧，绘希更合适）
全程话唠向注意……
最后，望阅读愉快。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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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看不见月亮。
希坐在这栋被炮火炸掉一角已经人去楼空的屋子里，从残缺的天花板看出去，什么也看不见。云层遮蔽了整片天空，虽是晚上，天空却发着暗红色，隐约能够看到一闪一闪的火光，离得很远。
没想到原本的局部地区的冲突会演变成战火四起的局面，离开老家来到这里才不过半年的时间。避难途中不知不觉天就黑了，独自一人晚上在外太危险，也早已没了体力，偶然撞见这栋无人的房屋，便躲了进来。
入夜开始变冷。希缩进角落，抱紧身子。虽然地上铺着地毯，却丝毫没有减轻寒意，倦意阵阵袭来，希想着趁着四周稍微安静下来的时候睡一觉休息一下，保存体力，待黎明时分与其他避难的人一同去搭前往纳里斯的火车，再想办法回老家。迷迷糊糊之际，希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并不急促，却越来越近。神经瞬间绷紧，希靠墙站起身，迅速环顾一下四周。虽是晚上，也没有亮灯，但残缺了一角的屋子并不昏暗，习惯之后，便能看的很清楚。所处的地方离门口太远，贸然离开很可能会惊动那个正在接近的人，如果还是士兵的话……
心提到了嗓子眼，希紧靠着墙，屋里一动不动的死死盯住声音来源的方向。
“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高高扎起的金发，然后才听到一声疑惑。
“……”眼前的金发蓝眼睛的女人看到希的时候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希一番，露出微笑。
“和你一样，只是来这里避避难，不用害怕。”看出眼前的紫发女人对自己充满不安，女人放低了声音，尽量柔和的用英语说道。
“你是……？”希下意识的说了日文，又连忙改成英语。金发女人走到希对面的墙边，将背着的相机放到身前，缓缓靠在墙上，希这才注意到她带着相机。
“我叫绘里，绚濑绘里。”金发女人用流利的日语说道。
“日本人？”希狐疑的看着眼前明明金发蓝眼却有着日本名字的女人。
“恩，不过，有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所以……”绘里捻了捻刘海，又看向希，“是金发。”
“原来如此……”希稍稍放松了肩膀，仍盯着眼前的人。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绘里再次微笑，表示友好，右手晃了晃手里的相机，“只是个摄影师而已。”
“……战地记者？”在这种战火纷飞的地方还带着相机的，也就只有战地记者了吧。
绘里摇摇头，“虽然也可以这么说，但我不属于任何新闻社，只是拍照片，和我的记者朋友玛格丽特一起。”
希没有说话。
“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绘里笑着说道。心里所想的事情被看穿，希窘迫起来。
“不，咱……”
“明明不是职业记者，却出没在战火纷飞的地方，不知道该说是不怕死还是想死。有人这样说过。”
“……那为什么？”
“坐下吧。”绘里忽然说道。
“诶？”
“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坐下休息吧。”
经绘里这么一说，希才意识到自己双腿发酸，不自觉的靠着墙站着。抬眼看了一眼绘里，希慢慢坐回了地上，曲起双腿，抱住。
“因为是摄影师吧。”绘里抬起头看着屋外，接下希刚才提出的问题，“作为摄影师，大概没有人不想亲身去战场拍摄照片。这样一个与自己平时所处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地方，充斥着火光，血与废墟的世界——并不是说我们喜欢看到这样的场景。”看到希皱起眉头，绘里赶忙说道。
“只是，想要去记录下来，然后传达出去。”
“咱……不是很理解。”看着努力解释的绘里，希说道，“不害怕吗？而且还是……女孩子。”
“怕当然是会的，也有几次差点丢了性命。只是，摄影师的本能压过了害怕。”绘里摸了摸胸前挂着的相机：“这可是比我自己还要重要的东西。”
……无法理解。现在的希也没有多余的气力去理解。寒气渐渐入侵透风的屋子，希不由得低下头抱紧了身子。
木质地板发出“嘎吱”一声。希抬起头来，发现绘里走近了她，不由自主的往后一缩，绘里也没有在意，只是十分顺手的脱下外套，弯下腰披在她身上，动作自然的让希来不及反应，立刻感觉暖和起来倒是真的，外套还留有绘里的体温，以及淡淡的香味。
如此熟练，希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平时就经常做这种事。
“不冷？”希看着现在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的绘里问道。
“毕竟有俄罗斯血统，没事。”绘里笑笑，直起身，走到希旁边靠在墙上，“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介意告诉我吗？”
“……希。东条希。”对方一开始就自报姓名，不说总是不好。绘里点点头，没再开口。
夜渐深，绘里却毫无倦意，悄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希，见她也没有休息的打算，估计有点不安，想了想，绘里稍微清了下嗓子。
“你明天……是要去搭前往纳里斯的火车吗？这个方向的话……”
希点点头。
“有点距离，天稍亮就出发比较好。”
希再次点了点头。“绚濑小姐，仍旧留在这边吗？”既然无法入眠，不如与她说说话，希心想，看样子并不是坏人。
“叫我绘里就好。”绘里用食指蹭了蹭鼻尖，“暂时不会离开，毕竟是摄影师。”
“家人不会担心？”
“已经习惯了，当然担心还是会的，特别是亚里沙——啊，是我妹妹。”
“还有妹妹……真好。”希略带羡慕的说道。
“希——可以这样称呼你吗？”觉得有点失礼，绘里赶忙问了一句。
“可以的。”
“希没有兄弟姐妹？”
“没有。父母也已经……”
“啊，对不起。”绘里抱歉的说道，后悔提起这个话题，正当考虑说点其他话题的时候，身旁的希抖了一下。
“啊嚏——”捂住鼻子，不自觉的裹紧了绘里的外套。
“果然还是有点冷吧？”绘里说道，“这户人家家里的东西都没怎么拿走，我去找找有没有毯子。”绘里说着就要走开，希来不及拦住她，却看她刚走了两步就犹疑不前。
“没关系，并不是太冷，”希赶紧说道，“只是有点灰尘。”
“啊……那就好……”像得救一般走回希身边，低下头，挠了挠鼻尖。
“那个……可以坐在你旁边吗？”十分别扭的开了口。
“诶？”
“其实，我有点怕黑，所以……”
“噗。”看到她窘迫又带点害羞的神情，希忍不住笑了出来。
“坐过来吧。”希说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板。
“失礼了。”绘里一欠身，走到希旁边，稍微空出了点距离坐下。难怪走了两步就停住，屋子另一边实在是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如果现在有瓶伏特加就好了，明明在家的时候很少喝。”绘里靠着墙壁，抬起头看着天空说道。
“不喜欢喝酒？”
“算不上喜欢，偶尔也会喝一点。天冷的时候会想起俄罗斯，冬天总是少不了伏特加。”
“很冷吧，冬天。”希搓了搓手，“比起日本。“
“俄罗斯……是很冷，但是很喜欢。下雪的时候，河面结冰的时候。白茫茫一片。”
“很漂亮吧。感觉和绘里很合称。”
“为什么？”
“只是感觉。”希笑笑，看着眼前的人又害羞起来。所以一开始的余裕只是装出来的而已吗？
“说起来，希——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恩……只是出来旅行，偶尔到了这里，感觉很喜欢，便住了下来。”
“旅行家？”
“才不是那么潇洒呐。只是一个人很自由，就想到处走走，想遇见各种不同的人。”
“是嘛……”又绕回那个话题，绘里一时语塞。
“不要介意。”希笑了笑，“是很久之前的事情，现在已经没事了。”
“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对我来说可能不是坏事。并不是说讨厌家人什么的。”绘里摸了摸怀里的相机，“想着家里还有人等着，就不得不忍住想去更前线的想法。”
“绘里还真是喜欢这份职业呢。”
“不是职业。”绘里摇摇头，“对我来说，是人生。”
空气忽然就变得凝重起来。希看着眼前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人，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沉重的话，但也不好多问什么。
“能给咱看看你拍的照片吗？”或许能看出点什么。绘里有点意外，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伸手从外套里袋里拿出一小叠照片，递给希。
“唔……”屋里有点暗，希想了想，起身走到被炸毁的墙边，借着户外微弱的光看着。
清一色以人为主体的照片，在战争之下。疯狂的，绝望的，祈求的，希冀的，混乱的，迷茫的，各种各样的人，身处于不同的地方，废墟，街道，尸体堆，拥挤的车站，完整的呈现出战争背后的面貌。
越看就越是难受，但希还是一张张看着，突然在某张照片停了下来。
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
“怎么了？”走到希身边的绘里问道。
“你还真是……”希摇摇头，“不要命呢。”
“诶，怎么突然？”绘里往希那边倾了倾身子，希手里拿的照片是一群持枪士兵穿过树林进入城郊的照片，看了许久，也不明白为什么希会那样说。
看到绘里探过身来，希指了指其中一个在队伍后面的士兵。
“你没发现吗……他拿枪指着你。”
“呃……”眼神也太好了吧，绘里忍不住在心里说道，虽然有些模糊，但仔细一看的确如此。“不过，当时没人开枪，他们直接走了过去——我一直都很幸运的，在这方面。”不想话题变得太沉重，绘里故作轻松的说道。
“的确如此，看你就知道。”希放下照片，看着绘里。
“怎么说？”
“绘里一看就是运气很好的人。”
“诶？为什么？”绘里接过希手里的照片，放回口袋。
“咱会看相哦，尤其是手相。”
“看相？手相？”绘里忍不住笑了，“你是女巫吗。”
“才不是，”否定了绘里的说法，语气里却很是得意，“不过对于占卜看相什么的，咱其实很在行的哦。机会难得，我帮你看看吧，手给我。”
“什么啊。”抱着玩笑的态度，绘里将右手掌心伸向希，被轻柔的握住，十分温暖。
绘里突然想将手抽回去。不知为何，被希握住手的一瞬间，心跳快了一拍，尤其是希细细摸过自己手心的掌纹的时候，心跳快的简直要跳出来。
“恩~恩，”希满意的点了点头，“手掌不厚但很结实，掌纹清晰明了，认定了就会去做的性格，而且通常都会成功，只是……”
“只是什么？”绘里站直了身子。
“容易钻牛角尖，执念过强，容易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笑眯眯的看着绘里，“咱说的对吗？”
“……这才不是看手相看出来的吧！”绘里撇过脸去，不想承认她说的对。
“而且，”无视绘里的窘迫，希继续看着她的手，“事业线很稳定，感情线嘛……”故意停了下来，直到绘里实在忍不住转过脸来，才继续说下去。
“前期一直断断续续不甚明了，应该与不少人有过交集，但是都无法长久。不过，在你后半段时期会遇到一个对你来说重要的人。”
“后半段时期……吗。”绘里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说的不对？”希问道，虽说的确对占卜看相有研究，不过也只是一般水平，若是错的太离谱，就真的太尴尬了。
“不不，”绘里赶忙否定，随即抬起头看着希，“只是在想，为什么不是现在这个时期。”
“……”这次轮到希别过脸去，缩了缩身子，竖起外套领子。
“怎么了？”就算看不见，希也能听出绘里话语里的笑意。
“只是，冷了而已。”脸却热的发烫。
“果然还是太冷了吧。”绘里担心起来，“我还是去屋子里看看。”说着，离开墙边，往屋里走去，脚步却越来越慢。
哎。希看着她这幅模样，走上前去。
“别逞强了，”希笑道，“咱陪你去。”
绘里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着，摸索着昏暗的房间。
啊……真是的。虽然看不见，希还是能感觉到身旁的绘里颤抖的厉害，却又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恐惧。都说没关系了，却还是想给自己找毯子，这人真是……希摇摇头，试探的伸出手去，触摸到了绘里略微发凉的手背，确认了之后，便握住了她的手。
“……希？”
“咱在旁边哦。”温柔的说着，想要安抚她。
“恩……”
摸着墙壁，穿过走廊，借着外面透进来微弱的光，绘里眯起眼睛极力想看清周围的环境，然而还是有点困难，此时唯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手心里握着的实实在在的温度，以及，在这间安静的房子里，除了脚步声之外，有点紊乱不和谐的对方的心跳声。不，或许是自己的心跳声也说不定。绘里咳嗽了一声，想打破越来越响的心跳声，却毫无用处，只得将注意力集中到脚下，避免踩空。
咚—咚、咚—咚、咚—咚——
啊……真是吵死了。绘里皱起眉头，希望希不会注意到，手心却开始冒汗。
“抱歉。”
“没关系。”手被轻轻的握了握。
“恩。”绘里点点头，也不在意希是否能看到。牵着希来到另一间房间，看样子应该是卧室的屋子，绘里走到隐隐约约是衣柜的地方，摸索着找到把手，打开衣柜，轻轻伸手往里探了探。
“有了。”说着，从衣柜里拉出一件不大但足够厚的毯子，抖了抖，又摸了摸。“还好不脏。”
拿着毯子回到刚才的角落，看着希坐下，绘里才坐到她身边，刚想把毯子披在她身上，却被制止了，手里的毯子被希接过去，往绘里身边靠了靠，将毯子盖在两人身上。
“呃……你盖就好了，我没关系。”
“绘里其实也冷的吧。”没理会她的反对。
“并不会……”
“手是凉的哦。”
“那是因为……”话说到一半停住，感觉到身边的人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忽然就笑了。
“笑什么？”希问道。
“我在想，你不怕我了吗？”
“怎么会呢，就冲你这容易害羞的样子。”
“我……”刚想反驳，却愈发窘迫，只好乖乖闭了嘴不说话。
“而且咱会看相，咱看的出来，绘里可以信任。”
“可不要说，你就是靠占卜看相为生？”绘里打趣道。
“当然不是，这只是副业。”居然不否认，绘里有点想笑。
“那实际上？”
“自由撰稿人，没什么名气的那种。”
“挺适合你——不是指没有名气。旅行也是为了取材？”
“可以这么说。”
“会把遇到的事情和人写进文章里吗？”
“绘里的话，想写到文章里。”
“不，请不要写进去。”绘里立刻做出了拒绝的手势。
“为什么？”
“总觉得，很奇怪。”
“讨厌？”
“倒也不是。”
“害羞？”
“不是啦。”绘里否认道。怎么回事，今天晚上，净被这女人耍的团团转。
“不过如果非要写的话，也不是不行，”绘里挠了挠脸，“不过……”
“恩？”
“发表了的话请寄给我一份，我要签名。”
“噗。都说没什么名气啦，签名也不值钱。”
“不会拿去卖的。”
“要的话自己来拿。”希随口说道，绘里却认真思考起来。
“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说着，竟认真的苦恼了起来。
“绘里，很少回家吗？”
绘里点点头：“快一年了。”
“不想回去吗？”
“想是想的，只是一旦身处这种环境，想回去也不是太容易。”
“别说这种不好的话啦……”希略不满的说道。
“抱歉。”绘里抱歉的笑笑，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希。忽然沉寂下来，才隐约注意到身边人的心跳声。
“希……心跳好快。”绘里看着对面的墙壁说道。
“咱……好久没有与谁靠的这样近过了。”意外老实的说出了想法，反而让发问的人红了脸。
“我也是……这几年都在战场，都快忘了平静是什么感觉。”
“或许就是现在的感觉？”希抬起头说道。
“也说不定。”绘里看着希，报以微笑，两人忽然都不再说话。
“……呐，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绘里用食指碰了碰鼻尖，却仍旧看着希，“天亮了的话，你得准备出发了。”
“恩……”希点点头。
“趁还有时间，休息一会吧。”
“……可以靠着你吗？”
“当然可以，只要希不介意。”问着是否可以靠着她，希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绘里，绘里也同样看着她。并没有得到允许，也不知这想法从何而来，绘里渐渐靠近希，虽然很暗，但希很清楚绘里在接近她。没有制止，也没有拒绝。距离越来越近，希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绘里吻上了她的唇。
无比柔软，没有深入，只是轻轻互相摩挲着对方的嘴唇，生怕碰伤了对方一样。浅浅的吻，很快就结束了。
“睡吧。”绘里环上希的肩膀，让她在自己胸前躺的更舒服一些，“天亮时我会叫醒你。”
“恩。”希点点头，再次闭上眼睛。
黎明破晓之际，绘里叫醒了希，将毯子放回原来的地方，刚关上柜子，就感到背上被盖上了东西。
“谢谢你的外套。”
“……不客气。”绘里笑笑，穿好外套，“走吧。”希点点头，穿过走廊，来到屋外。
“希。”听到声音，希转过头去。
咔嚓。
希看到相机后的绘里正笑的开心。
“偷拍可不好。”希转身走近绘里。
“我想拍你转身的样子。”绘里笑笑，“可以给我，你之后的地址吗？”
“为什么？”
“等照片洗出来，想寄给你。”
“寄给咱吗……”
“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听出希话里的意味，绘里抱歉的笑笑。
希明白的点点头，给了她地址，绘里认真的记在记事本最后一页，合上放进外套的暗袋里，拍了拍。
“我一定尽快寄给你。”
“咱等着。”
来到站台，绘里将希送上挤满人的火车，硬是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待她坐好，才走下车，来到车窗边。
“绘里……”希伸出了手，绘里赶紧握住。
“火车要开了。”希说道，却回握住绘里的手。
“路上小心。”绘里握住她的手的同时又轻轻抚摸了一下，抬起头来。希看到她微微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我……我会尽快寄给你的！”急切的说出这句话。
“咱等着你。”一句话，两种意味。
火车渐渐开动，绘里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飞快的吻了一下希的手。
“我会尽快的！”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看着希，希觉得心脏痛了起来，不由得握的更紧。
“一定会尽快的吧？”声音颤抖。
“会的！”绘里小跑起来，汽笛长鸣，终于，还是放开了握着的手。绘里又小跑几步，停在站台边缘看着，直到探出车窗的紫色消失在视野里。
“再见……”
三个月后。
希收到了来自战地的一封信。颤抖着小心翼翼的用裁纸刀划开封口，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毫无疑问，就是绘里当日偷拍自己的照片，略带傻气的表情。然而希有点在意的，是照片边上一个半圆形的残缺。翻到背面，还染着些许暗红色，暗红色底下，写着日期，自己的名字地址和一段英文，有力的字体。
眼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
滴落在那行英文上。
“玛格丽特：若你在我身上发现这张照片，请帮我将它寄给照片上的女人。——eli”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