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无标题

作者:おちゃむ
更新时间:2015-01-18 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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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6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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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濃縮...它還是不能變成一章、

啊啊....天亮了呢(哭泣


沒重看過,打得有點跳的地方請用溫柔的眼光看過去OAQQQQQQ

晚點等汪飄回來了再改....(躺



未命名<十四>。

のぞえり+穂乃果ちゃん(6才)。







她出生的異常,讓她得以接觸正常人終其一生都很難碰觸到的知識…其中、讓東條希被迫耗盡心力去了解的,即是各式各樣的『非人存在』。


從單純的『殘留』、『現象』、『執念』、『怨恨』,到『實體』。畢竟無知不光是會害了自己,更有可能會讓周邊的存在也跟著受到威脅,因此在東條希的早年記憶中,最印象深刻的並非輾轉於各地學校的尷尬,而是那些艱深複雜的文獻。

為此,老實說、東條希對如稻荷神使者這類的存在並不陌生──相反的,她清楚得很。


巫女,正是因為了解,若失去了神祉的庇佑、底下的侍者們是沒有『生存』的機會,才會把年幼的狐侍給帶回家。

正是因為察覺到使者『香火』的流失,才會放任牠步入自己視野。



『哈…哈…哈っ』

大口大口的吐息,自學校畢業後再也沒有體力活動的希才跑個沒幾下就已感到疲憊,在越過駐車場時、眼角似乎有瞥見西木野的座車,只是這並沒有令腳下停頓。


沒有目的、沒有方向,東條希知道自己就像是個白癡一樣。在逐漸轉涼的夜晚、特殊的體質,獨自一人…更別說身上還帶著傷,「っ…」被咬傷了的裂口就似在嘲笑著她的天真,由西木野真姬親手上的藥、更是讓受痛了的肩膀辣的刺人,『真的是、』咬著下瓣地蹙起眉間,希慌張地向四周張望、可先不說那人本身就屬於非人類,單從東條是經過了許些時候才奔出家門來看,那能追上金狐的可能性怎麼想都是趨近於零。



只是──「……。」單手摀著肩口、希一手支著大腿的彎腰喘息,沒停留多久即是咬咬牙的再次直起身,夜的黑、晚的靜,以及因不適而繃緊的身子,東條希除了感受到心臟的緊收、耳邊的低鳴外,還有來自於尾脊處的毛骨悚然。

自從多年前察覺到自己的體質並非玩笑般簡單後,巫女已經不清楚最後一次夜晚於外邊逗留是什麼時候,遠處的鈴聲、犬吠,偶爾的窗戶合攏,希晃了晃腦袋、試圖讓夜風解醒失血的暈眩。可待目光將道路盡頭的黑暗映入眼底時,那早就圍繞在周邊的罪惡感、便再也沒能抑制住的全數襲來──『既然早在一開始就不肯要我…就算讓我做出選擇、可不接受,結果還不是一樣嗎?』金狐…絢瀨繪里的話語殘在耳邊,那放置在大腿兩側握緊的拳頭、無力聳下的尾巴,和乾淨而使人感到自身汙濁的水珠滴落。


東條希,對金狐使者,做出了很惡劣很惡劣的事情。

那也許是、僅有巫女東條一人才知道的,秘密。



這些、全部,都是讓東條希沒能保持平靜的主因。

『真的是…很醜陋吶。』想要苦笑、卻發現喉間發出了如哽咽的音,響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中,格外明顯。沒有誰清楚、沒有誰明白,東條希到底對使者…對絢瀨繪里做出了怎樣的事情,「…、」明知道不可、明知道不能,希用力的扯著衣襟、試圖用疼痛來喚醒自己,她了解自己並不可以沉浸於這般負面的想法,這只會讓『那些東西』趁虛而入,所以、『なによ。』所以…『…選擇的權利什麼的、像個笨蛋一樣っ』………所以。


「っ…、」拔腿狂奔的,有如要自此處的黑暗中逃脫,但無論經過幾盞燈下、無論望見幾方星火,那人自嘲著的絕望泣音仍不肯放過她的徘徊在腦內,滿滿的、滿滿的,都是絢瀨繪里哭泣著的表情。


「在哪裡…」

霸佔著巫女的思緒,「…在哪、」侵襲至靈魂深處,「──到底是在っ」有如導火線般引燃。『喀、』不遠處的後方傳來一小石子的落下,這讓巫女的步伐加快了不少,東條希咬緊牙關地在住家四周打轉,可怎麼也沒能發現絢瀨的蹤跡,她與她並不熟、也不感興趣,導致如今要找時完全沒有頭緒。


撲鼻的草腥味讓希眉間的鎖更深了,心靈的不穩、只會讓『那些東西』越發的躁動,隨著體力的逐漸消耗、希能感覺到『那些』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換作是以往,也許巫女早就選擇直接回家了吧──『鈴…』「、!」

遠方緩緩靠近的聲音打斷了希的思考,她錯愕的回過頭、即是看見一燈光慢慢地往她的方向過來。


很孰悉、可正也因為太過孰悉,才反倒讓希感到異常的,「…妳在這裡做什麼?」在日本幾乎處處可聽見的腳踏車鈴聲的靠近,讓希瞧清楚了來者的身影,對方是一位將長髮盤起的女性,「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在外面徘徊,可是很危險的。」「警察小姐…?」「嗯?」


女警聽見希的輕喚、不解的歪歪腦袋,「…有需要幫忙嗎?」對方那乾淨的亮黃色眼眸在掃過東條之後立即細了起來,也不清楚是發現了希的神色不對、還是表情慌張,見她下了車後準備走到自己身邊,希趕緊擺擺手,「不、不用了,其實也沒什麼…」下意識的想與對方拉開距離,可在回過神後、巫女卻發現稍早之前的違和感出自於哪裡──糾纏於四周的惡寒、盤繞在左右的雜音,以及充斥著鼻腔的腥味都全數一空,彷彿不曾出現過的模樣。



希呆愣的眨了眨眼,這種情況她不曾見識過,明明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還在、可『那些東西』偏偏僅在她楞神的這一瞬間消失乾淨,強烈的反差使東條差點以為這只是個夢境而已,「…雖然我不太清楚,不過,如果是想要到哪裡的話。」

警察小姐應該是過分認真的性格,她沒有理會東條不久前的拒絕,逕自牽著腳踏車來到她的身邊,「不介意的話讓我送妳過去吧?這樣也比較安全一些。」比巫女高上幾公分的警察小姐看起來很年輕,莫約20出頭而已。

可面對這看似比自己還小的對象,希意外的、發現那本來浮躁的心,逐漸緩了下去。



「吵架?」「是的…。」

夜晚、夜空下,這次不再是僅有一人。與晚歸的警察小姐一起並肩走著,可能是身邊多了份熱度,讓東條再也沒感覺到那份讓人恐懼的噁心。


「因為我做了一件很過分的事情,大概…她不會想要再看見我了吶。」「…因此反而不知道那人會在什麼地方嗎?」「…嗯。」「這樣啊…」

警察小姐的聲音放得很輕,略低、稍沉,如本人一般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明明是初次見面、可希不知為何,心底卻是對此人並不設防,也許是對方並無讓巫女感受到惡意的關係。

將部分的內容告知,同著夜半在外邊徘徊的主因一起,耳邊聽著腳踏車發出如轉輪的音響,


東條希默默地望著前方,可笑的品嘗著挫敗感的壓抑,「不過,會不會有可能、那個人其實是希望被東條さん找到的呢?」「耶、?」

可在東條希以為會就此陷入寂靜時,突然地、左方警察小姐的話傳了過來,希微愣後抬起頭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剛好對上那人的眼睛,「會吵架的話…表示其實是很在乎彼此的想法吧?正因為理念或觀點不同才會造成口角…如果那個人不曾把東條さん放在心上,那麼依照東條さん所說的…對方的性格,應該很難會做出負氣出走的行為吧?」

直率的,澄澈,倒映出巫女的狼狽,她只聽警察小姐如此的說著,「不也正因為東條さん自己心裡很清楚,所以才會這樣慌張的跟著跑出來嗎?」「───、」



對方的話,打在心中,發出顫響。


東條希愣愣的、愣愣的,望著眼前的這人。明明是初次見面、明明對彼此是陌生,可也許正也因為這樣──那從第三方點出的真實,才能夠沒有阻礙的越過築起的高牆。

巫女下意識的抽了口氣,她的呼吸哽在喉間,心跳彷彿在一瞬間的停頓歸零──「等、東條さん!?」四周的空氣有如凝結了般的、連帶時間也跟著停下,希沒有理會女警的叫喚、她猛然回過頭,也不顧身上還藏著傷的直接狂奔而出。



『快點、再快點…』拐過巷弄、穿過馬路,巫女僅是大步的跑著,她像是忘記了恐懼、像是忘記了不安,東條希腦中一片空白,她甚至是不清楚若找到了那人、又要說些什麼,她只明白…


『喀、』

東條希喘吁吁的用兩手撐著身體,她能感覺到肩口的傷又裂開,鼻腔甚至能嗅到點點的血腥味。待稍微緩和過來,巫女直起身子的迎上面前的過長街道,一旁的住宅區、以及另一方的綠蔭,在黑夜中、這番靜謐總會惹的人心生出害怕…明明平時鮮少會經過此處,可東條希仍對這條大道感到孰悉。



「哈…哈…っ」

心臟因劇烈的運動而過分的躍動著,並在耳側振著震耳的拍,但希一瞬也不眨的直望著前方,只因在那、幾步遠的距離處,即是她…即是巫女東條,與狐侍穂乃果相遇的地方。

這裡是高坂稻荷神社的舊址。


這裡,是東條希初次、『見到』使者的地方。


也許僅是個意外,湊巧碰上使者的現行,由於隨著年齡的逐漸增加、自身的『力量』再也非幼年那般精純,因此幾年來難得一次的『撞見』,讓東條希怎麼也無法忘記。

高傲的,冷漠的,卻又是受人崇敬的,單是一模糊的影、就能使半吊子的巫女感受到其存在的強大──所以,希才會在第一次碰見『絢瀨繪里』時,一下子就將牠給認了出來。



只是,當時的她早被自私的貪念給纏了進去,帶著心虛的東條不願交出狐侍、一心一意的,只想著該怎麼拒絕、該怎麼迴避…她濫用了自己的『知識』,做出了幾乎可稱得是上泯滅人性的事情。

「哈…、」深呼吸,盡可能的不破壞這分寂靜。

東條希早在最初就明白,金狐使者不可能會勝過自己。因為留給對方的從來就只有兩個選項,不是成為野狐的被人捕殺、就是香火耗盡的…自世間離去。


所以。


「………。」希放緩了腳步,慢慢地朝著高坂神社的舊址走去。

經過遇見狐侍的草叢,越過有些歪斜的鳥居,抱守著敬畏心的走上台階──映入眼中的,是那僅剩建材的廢棄境地。

滿滿的木製品被擺置在一旁、偶爾,還能看見不知是誰人的塗鴉,古樸的建築在短短幾個月內染了一層塵埃,供予人們步行的石板也成碎石地。


再也無法自此,看出原先那瀰漫著神聖的痕跡。

「…絢瀨さん。」被廢棄品給阻礙,巫女僅能站在正殿的正前方,希遙望著被黑暗吞噬的內側,開口喚著,「吶…妳是在的,對吧?」



明明早在最初就了解那是註定會面臨的結局,明明早就認知到這只會疼了自己,只是,只是,好不容易堅持下來的狠心,卻逐漸的動搖了。


為什麼?

『會不會有可能、那個人其實是希望被東條さん找到的呢?』「…真的是,非常的對不起。」

東條希深吸一口氣,兩手擺置在前方、朝著正殿的方向躬身,「是知道的吶…就算妳在怎麼尋找,也不可能找到祂。」巫女頓了頓,待聲音被四周的建築給吸收,才再開口道:「…因為妳所信仰的高坂稻荷神,已經不存在、「──給我住口!」

那是近在咫尺的咆嘯。


還沒等東條希說完、人便整個被狠狠的甩至地上,同一天背部遭受多次撞擊、饒是中途有稍微休息也不可能完全承受下去,「っ…妳自己心底也很清楚不是嗎、」但這次、希沒有放棄了掙扎與抵抗,她沒待視野捕捉到那人的影、即是直接的大喊了出來,「要不然、妳前陣子消失了那麼長的時間,又是去哪裡?」


希強行的撐起身體,她努力的抑制住咳嗽的慾望,直視著那人,「沒有經歷『儀式』就強行遷址,還是到了不屬於原來勢力範圍的異地,在日本這種號稱『八百萬神』的國家中…只傳承幾代的氏子要重新找回最初祭祀的原本神祉根本是天方夜譚。」

「我可以找到!」「憑什麼?」「就憑我是高坂稻荷神的使者、就憑っ」曾經的使者繃緊著身體,她欲開口、可話語卻哽在喉間,「…就憑,妳身上的氣息?」艱澀的、苦笑著,替絢瀨接過下句的東條希沒有起身、也沒能起身,要不是強撐的精神,恐怕她早就因背部的痛處暈眩過去。


早就知道的,早就知道的。

為什麼失了庇佑的使者終究會淪落為野狐──因為縱使再怎麼補充香火,也不再是『純淨』,而高貴的神祉,是不可能會接受不再『虔誠』的牠們。


曾經的金狐,現在的野狐,絢瀨繪里身上除了刺鼻的血腥味外、還有數種不同神祉的『香火』味…就算前任的使者還記得侍奉著的神祉的氣味,也不會被接納了。

是東條希親自扼殺了金狐使者的『生機』。


「────っ」看著那人姣好的面龐一瞬間的扭曲,看著對方混濁的眸色轉為緋赤,看著前使者充滿了怨恨的怒視而來,看著…「…要不是、」『っ…、』「要不是,妳的自私自利…」顫抖著的雙手死死的掐在了東條希的頸上,野狐絢瀨迸著利牙的緩慢將其收緊,「要不是妳的自作主張,要不是、妳…っ」



逐漸失去光芒的翡翠色慢慢地細起,可即使是在此時此刻、東條希也沒有將其自面前這人身上移開──打從一開始,就因為自身自私的關係,巫女對使者沒有善意。

在她看來,使者是要與她爭奪著狐侍的阻礙,縱使之後與使者的關係緩和了起來,那隱藏在心底的想法與觀感仍是沒有更改。


雖從小接觸著鬼道,從小接觸著神明,也體質特殊、常常被糾纏,可對未來並非要走神道方面的東條而言,那些都只是遙不可及的『存在』,陌生無比。

在她看來,『絢瀨繪里』、只是日本的眾多神祉中,其中一名稻荷神的使者,就連那『金狐』的名號,也只是個好聽一點的簡稱。


『…ごめんな、』發不出聲音,也說不出去,僅能用很難看出原意的口型。

東條希鬆開了扯緊絢瀨繪里上衣布料的手、向上,不穩的擦去了那人心上的疼。


ごめんな…ほんまに、ごめんっ

是缺氧前的身體反射、還是胸口處的疼,已經不太清楚了。

巫女東條的『惡』,就算不被旁人所知,那已融入骨底的表現仍舊也能對面前這存在做出傷害的行為──




使者,只是個好聽的名詞,是神祉用來傳遞神諭的媒介,所以就算在此之前被金狐使者給惡劣的對待、亦或是刻意延長的親吻,也被巫女直接歸類至『儀式』與『祭祀品』的分類裡…要獲得一物、就得有所付出,使者的掠奪對巫女而言是能夠保有狐侍的『必然』。

因此,雖會怒、會不滿,可不會出現『憎恨』,在為惡的巫女心中,使者僅是她與神祉交易的手段…又或許是『工具』而已。



──她從不將牠當作『生命』。


…ごめんなさい。

用著快要失色的翡翠,接收著自行造出的『惡果』,野狐落下的傷痛被巫女抿入口中,苦澀的鹹味染在舌尖。



一滴,一滴的。

因絕望而凝聚的悲傷。

『……、っ』察覺到這雨名為『難受』後、巫女翠色的眼眸猛然地睜開,頸上的痛處彷彿已經沒再讓大腦體會出感覺的、僅是愣愣的注視著上方的那影,揹著月、揹著罪,染上了血腥的汙濁卻是落下了最純淨的淚水。



到底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不反抗っ」頸上再次的鬆緩,這已經是第幾次、巫女東條自野狐絢瀨手中逃脫了呢?…不,不是的,關於這點,再也沒有誰會比東條希還要了解。「這次,可再也沒有人能救妳了啊、」冷漠的血眸、失溫的語句,廢墟間只殘著巫女難受的咳嗽音,但意外的、沒有誰人聞聲前來,「…妳不怕死嗎?」但那刻意壓低的嗓音,卻是顫抖著的。



很像是會在哪本漫畫中看見的劇情吶…有趣地分神的想著,東條希的呼息就像是破了的風琴般刺耳難聽。在又是幾次輕咳之後,才好不容易緩了下來,「…很怕吶,其實。」她虛弱的笑著,抬眼望向上方的絢瀨,「不過、總是…認為っ」

暈眩、難受,腦袋因方才的缺氧而亂成一片,可東條希仍在思考著到底是為什麼、到底是自何時起,不再將牠當『它』來對待。



是約好下次再聚的道謝、是對方因狐侍的哭鬧而慌張、是單純到愚蠢的相信、還是──『──あたしだって、』還是、『…あたしだって、時間がないのよ。』是在高傲的金狐,總算承受不住絕望而初次露出脆弱的時候吶?

當金狐再也不是巫女想像中的冷酷強大,當金狐隨著接觸人類而逐步學習,當金狐慢慢的、透出『人性』,「………。」



看著身前的、哭泣狐狸,看著那死咬著下唇的利牙,看著那哭紅的鼻尖,看著那鎖起的眉,『なんや…』。在望透了那色血眸之後,巫女的所有疑問全都解了開來。


那是,非常非常,孰悉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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