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无标题

作者:灰色
更新时间:2014-09-12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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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5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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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失蹤後的第二天。


「聖母瑪利亞,我是個虔誠的信徒,請保佑安娜平安無事。」


此時的避難所內部。


「安娜肯定還活著,我要找到她,她是我僅存的家人了!」


克斯托夫要求外出任務,但隊長野獸不允許。


「雖然外出團隊一直很缺乏人手,但是你必須有了充足的休息過後才能進行這項任務,你自從回來後都沒好好休息過。」


外出搜索是項危險的任務,所以很少人自願,一直很缺乏人手,但由於是必須的,所以當人數不夠時會強制挑選人員,而且必須確保狀態十足,以免害人害己。


「你又打算對安娜見死不救嗎!?」

「你和安娜都是我的家人,我都很在意你們的安危,我不會放棄安娜的,但你必須有心理準備,我親眼看到她被活屍給撲倒的,四周又滿是活屍,你該知道她在那個情況活下來的可能性根本微乎其微。」

「那是因為你把她逃生的門給關上了!」

「夠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那時候我不得不這麼做,而你現在給我去好好休息,除非你以後都不打算外出了。」

「安娜肯定沒事的,我會找到她!」


克斯托夫憤憤不平的離去。


在農場燃燒過後,克斯托夫失去了所有的家人,他曾經想要復仇,原本逃走的他又回到農場並且在附近逗留了好一陣子,但最後他發現他根本沒辦法下手,他放棄了,開始漫無目的四處飄蕩,他親眼見證了好幾個自稱避難所的團體或是大型車隊在活屍的襲擊和自相殘殺下徹底崩潰瓦解,而他只是像行屍走肉般隨波逐流,走到哪裡算哪裡,那個時候他甚至認為自己和那些知道吃人的活屍根本沒區別。


「我什麼都沒有了...斯特死了...安娜也離開我了...」


直到安娜再次突如其來的出現,這才帶給了他生存下去的希望,只要是為了安娜好,無論什麼他都願意去做。


現在安娜消失了,不管怎樣他都非找到安娜不可。


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安娜是他真正在乎的了,更何況他和安娜之間已經沒有了障礙,他和安娜將會有一個幸福的未來。


「我相信她還活著,她很堅強,更何況她身上有我給她的救命藥,她會沒事的。」


克斯托夫沒打算就這樣乖乖逆來順受,他動身前往指揮室,打算直接拜託避難所的最高領導人,威斯頓公爵。


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說出冠冕堂皇的長篇大論,面不改色的慫恿他人去送死,可是他確實掌握著這座避難所的實權,他需要和那個奸詐狡猾的小老頭談一筆交易。


「年輕人,你可以給我什麼?」

「我知道部分萬能藥失竊的下落,這訊息並沒有對外公開,我可以幫你找回來。」


沒多久一道新的命令下來了,野獸還是隊長,但是在他之上多了一個新的管理職,而這個職位由克斯托夫擔任。


克斯托夫的人緣很好,這項任命沒有太多人反對,更多的人是根本不在乎,反正只要有人願意挺身而出保護自己那不管誰來管理都好,唯獨野獸頗有微詞。


「你不該和威斯頓妥協的。」

「妥協?他可是這座避難所的管理者,打從投靠這裡時就代表已經向他妥協了。」


一把將克斯托夫拉到角落,野獸壓低了音量。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會後悔的。」

「讓我後悔的事情足夠多了,到現在都還後悔個沒完沒了,但是安娜從沒有讓我失望過...只有她,我一定會把她平安帶回來。」


野獸眼看勸不動克斯托夫,只能多召集點人手去保住克斯托夫,好確保他不會發生任何危險。




















車子一路朝避難所的方向開去,但是安娜並沒有直接將艾莎帶進避難所,反而在附近的郊外就停了下來。


「安娜,怎麼了?這裡不像有人住的地方。」

「這裡不是避難所,先跟我來。」


艾莎跟著安娜走到了一棟房屋門口,安娜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我先進去觀察狀況...你等等再進來。」

「艾莎,放心,這間屋子是乾淨的。」

「聽話,總之讓我先進去。」

「好好好,你說了算。」


仗著自己是活屍的身分,艾莎搶先進去觀察環境,在屋內繞了一圈又一圈,仔細檢查了每處地方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活屍和皮包骨躲藏在這裡面,艾莎總算放心了。


「好了...安全...可以放心了。」

「早就跟你說這屋子是乾淨的了。」


這屋子是安娜拉著克斯托夫一起準備的,有發電機、有水源,更有一間隱密的地下室...那裡原本是打算用來關注變成活屍的艾莎,可是艾莎既溫馴又不會咬人,頂多嘟著小嘴賣萌裝可愛,現在更是說話流利,連記憶都找回來了,現在顯然沒那個必要了。


「艾莎...你記憶都恢復了嗎?」

「老實說,沒有。」

「那你記起了多少?記得活屍是怎麼發生的嗎?總...總之不用勉強自己去回想,好嗎?」


安娜本想提起總督看艾莎能否想起些什麼,後來又覺得那段回憶想不起來也沒關係,臨時改口。


「我現在記憶其實很混亂...都是依些斷斷續續的片段...不過我還記得當初替你包尿布的尷尬,我才正要幫你換尿布,你就等不及的尿到我手上了。」

「哦、閉嘴!」

「還有你尿褲子...哭哭啼啼地跑來找我,抱著我哭,連帶弄得我身上都濕答答的,我牽著你一起去浴室洗乾淨,你洗澡時笑得好天真,我則是被你弄得哭笑不得。」

「別再說了...啊!對了!洗澡!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這裡可以讓你洗澡的。」


安娜帶艾莎去浴室,替她把水打開。


「不好意思,沒有熱水。」

「反正我也感覺不出溫度...看樣子我還是個死人...」

「可是你很柔軟,別誤會,我是說個性上。」


聽到艾莎正在輕快地哼著Let it go的節奏,安娜也跟著脫光衣服走進去。


「等等,你也進來做什麼?」

「一起洗啊。」

「我要自己洗!」

「疑?我可以幫忙的...你看,我可以幫你擦背什麼的...」

「自‧己‧洗。」

「嘖...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安娜就這樣光著身體被艾莎給趕了出來。


「安娜,你有其他可以替換的衣服嗎?」


艾莎向安娜表示想換件衣服,原本身上穿的這件衣服充滿了血跡與髒汙,除了洗乾淨的手套外,她整套都不想要了。


「等等,我拿我的給你挑...不過你得先出來啊。」

「拿過來啦!」

「我又不知道你要穿哪幾件,自己出來挑啦。」


艾莎無奈之下只好用條毛巾遮住下半身、雙手捂住胸口急急忙忙跑出來。


「轉過身去。」

「又不是沒看過...好啦,不要拿衣服丟我,你不是要穿嗎?」


每當艾莎弄出穿戴衣物的摩擦聲,安娜就會偷偷回過頭來看一眼。


「妳剛是不是偷看我穿衣服?」

「沒看、沒看...又挑長褲?你穿裙子嘛,好久沒看到你穿了。」

「我才不要呢。」

「又是把自己給包得緊緊的...真掃興。」


開了罐頭,保鮮食品,艾莎要安娜告訴她現在的世界變得怎樣了。


「啊,嘴巴張開,我來餵妳吃。」

「啊~~~認真點,我需要知道現在怎麼了。」

「情況很糟糕...我是說人類這一方,全人類都快完蛋了...」


活屍的出現,活屍的進化,人類文明的禍害,人類的愚蠢讓所有的事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活屍的出現徹底影響了這個世界,特別是那場綠色的雨,世界各地都陸陸續續下起了那種詭異的雨好幾個禮拜,讓活屍產生了一定程度上的聯繫和策略,而非再像以往那般憑藉著本能去行動。


活屍開始學會了集體行動,甚至是躲在地底埋伏,而且平常雖然行動緩慢,但是看到活人時卻能夠跑起來追逐,這讓應付活屍變得相當棘手。


而且不知道是哪個避難所的領導發動了核彈,總共好幾枚核彈射向了之前各個引誘活屍集體攻擊的戰略地點,雖然消滅了上億的活屍,卻也因此造成了寸草不生、暗無天日的慘況,活屍可以在輻射環境下存活,但是人類不行。


輻射塵四處飄蕩,汙染更是隨著自然循環擴散出去,殺人於無形,那些死去的人又成為了活屍再度爬起來,簡直是惡性循環。


彷彿受到有指揮有體系一般,新的活屍針對人類的弱點進行全面的打擊,全球將近三十億的活屍霸佔了幾乎所有能夠耕種的土地,每片乾淨的土地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活屍,沒有人類敢接近,最後雜草叢生,反而讓活屍更容易藏匿其中。


活屍的襲擊更是迫使人類別無選擇地躲進有著鋼筋水泥的建築物內部,人類自以為有著萬全的防護卻沒料到這是活屍孤立人類的第一步。


每個人都躲在自己的小天地當中,死裡逃生的倖存者誰也不敢率先踏出第一步,因為大部分的人正是貪生怕死才得以存活到現在,自然也沒有聯手合作的可能,好幾千萬人就在自己的鋼鐵牢籠中被消耗到受不了一個個跑出來成為一群活屍的大餐,活屍只用了當地人口十分之一不到的數量便徹底壓制了整個地區的人類活動。


「那段時間從無線電接收到的訊息簡直是絕望,每天都只能聽到來自各地的求救,通報的存活人口每天都在減少,躲起來的人不是餓到受不了衝出去賭一把就是被活屍闖進家中吃掉,最後聲音消失了,我們也很少再打開無線電去嘗試聯繫其他生還者了,只剩下各個避難所的定時通訊,然後現在就連原本有在互相聯絡的53個避難所也只剩下12個了。」


綠雨災變過後的活屍會先從大腦開始吃起,然後拔斷四肢,最後掏空整個內臟。現在的活屍對人類趕盡殺絕,徹底吃得一乾二淨,絲毫沒有打算增加同伴的想法,但是換個好處想,至少活屍的數量不會再增加了。


人類的處境並沒有因為時間而好轉,反而變得更加艱難。


皮包骨產生了,本來只是一隻兩隻的稀少數量,如今已有活屍總數的十分之一,活屍得要看到活人才會變得行動迅速,但是皮包骨不用,它們可以一直維持高速移動,這讓活屍的威脅性大增,侵略性更強,人類的據點多處被攻破也是因為皮包骨的攻擊速度過快所導致。


現在人類只剩下兩個選擇,一個是用現有的核彈和活屍搏個同歸於盡,但是就算把地球表面全都炸個十幾次說不定還是會有活屍爬起來,因為活屍的肉體強度大幅提升,甚至包括了再生能力。


第二個就是尋找解藥了,消滅寄宿在人體上的活屍病毒,雖然不知道這麼做會讓活屍變回人類或是變回屍體,但可以確定的是將不會再有活屍的困擾。


「所以我們目前已經徹底放棄了去和活屍正面衝突的作法,反而是傾向於避開活屍去尋找解藥,因為人類再也經不起大量消耗了。」

「那解藥呢?解藥是怎麼回事?」

「目前手頭上有萬能藥,可是最關鍵的泉水找不到,聽說是能夠讓人變得健康甚至恢復青春的奇蹟...可外觀上是再普通不過的泉水,必須受傷去泡泉水才能立即分辨得出來,而且泉水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因為那個泉水具有生命,它會移動,可是移動方式完全不明,當初也是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那這樣該怎麼找啊...」

「...我也不知道。」


聽了安娜充滿絕望的陳述後,艾莎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本來她還期望和安娜一起生活,可是活屍就快要吃光人類了,能夠讓安娜生活的空間可以說是越來越少。


當天晚上,更多的回憶不停湧上艾莎心頭,那些曾經遭受過的痛苦彷彿歷歷在目,每多回想起一件悲傷的回憶,艾莎的心就會變得更加冰冷一分。


回憶讓她恢復溫暖,但同時也讓她變得冰冷,艾莎的心跳停止了,一開始的溫暖不再,她開始感到悲觀,想要逃避。


艾莎開始覺得既然之前的世界容不下她和安娜,反正人類現在也快要滅亡了,她甚至認為不如乾脆趁機把安娜拉到自己的陣營,活屍的世界不存在道德、法律,沒有對於不倫的譴責,她和安娜將不會因此遭受到他人的非難或歧視,更不用因此而分開,艾莎打算趁安娜熟睡時殺了她。


她要將安娜給轉化成活屍。


「安娜...我愛妳...等妳醒來時一切將會有所不同...」





可是一看到安娜安詳的睡臉,艾莎遲疑了,安娜連作夢都樂呵呵地笑著,想起了那些發光的圖片,掙扎了一番,她放棄了。


「天啊,我居然會想要親手扼殺掉自己的天使...我到底在想什麼...」


守候在安娜身旁一夜,打算等安娜醒來後告訴她一切。


「請原諒我,但是你願意嗎?」


安娜聽了後輕易地接受了艾莎的提議。


「我並不想死,但如果你要殺我那就來吧,我準備好了...不過輕一點,我怕痛。」

「唔...閉上眼...」


安娜等了許久,身上沒有任何的痛楚,一道冰冰涼涼的感覺印在雙唇上,她被吻了。


艾莎嘟著嘴,沒有咬下去,而是親吻安娜。


安娜從一開始雙頰泛紅逐漸變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輕輕拍打著艾莎試圖引起注意,但是艾莎顯然還意猶未盡想再多吻一會兒,最後她只好粗魯地去拉扯艾莎的嘴巴。




「啊...啊奈...啊啊...」(啊...安娜...啊啊...)

「呼...哈...讓我喘口氣...」

「討厭...再一下下嘛!」

「再一下就死了...你居然...想用這麼可怕的方式殺...我?用...接吻!?」

「是你自己肺活量太差,缺乏運動,才接個吻就氣喘吁吁,真不像樣。」

「我才不想被一個不用呼吸的傢伙說我肺活量差!」


稍作歇息後,安娜狠狠玩弄艾莎嫩嫩的臉頰,又搓又揉又捏又擠的。


「嗚...住手...」

「妳知道嗎?我真的差點以為我就要死了耶!」

「對...對不起...」

「拜託換個舒服一點的方式殺我好嗎?」

「我不要了...我不想妳死...我改變主意了。」

「為什麼?」


艾莎舔了安娜幾口後聳了聳肩


「妳的味道太甜了。」


既然不打算讓安娜變活屍,那就是要幫人類脫困,兩人打算回到避難所,老實的說出一切,從艾莎的狀況當中找出其他辦法來扭轉人類目前的劣勢。


「艾莎,你現在是人類還是活屍?」


艾莎將安娜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安娜之前在機場曾經一度感受到的溫暖心跳如今已不復存在,只剩下冰冷的毫無反應。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還算不算活屍,但肯定也不是人類...不過我們會找出原因的,讓其他活屍的內心可以不再冰冷,徹底享受陽光的溫暖。」

「這一次我絕不會離開你。」

「手可以從我胸部拿開了嗎?」

「我絕不會拿開。」

「這算**喔。」


仔細商量過後,由安娜先回到避難所找克斯托夫幫忙,再讓艾莎混進去,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說服避難所的指揮官威斯頓公爵接受艾莎,因為艾莎身上有解決之道,一個可能可以同時拯救人類和活屍的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嘿!我回來了!」

「別動!」

「放輕鬆嘛。」


外面的警備隊因為安娜長跑外出任務的關係都很熟了,做了簡單檢查確認沒事後,安娜就獲准進入避難所了。


安娜找不到克斯托夫,在半路上卻遇到了野獸。


「安娜!?」

「野獸,好久不見了,克斯托夫呢?」


野獸說克斯托夫要到傍晚才會回來,他根本瘋狂地在尋找她,為了安娜可是煞費苦心,甚至不惜和威斯頓妥協。


「我正好也有事情要找威斯頓。」

「找他?」

「唔...我在外面的時候遇到了活屍和皮包骨的大軍集結...」

「什麼!?」

「啊...不過放心好了,活屍和皮包骨內鬨了,暫時應該不會打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


並不是不信任野獸,而是野獸還有家庭,偷偷運送艾莎進來去會見指揮官威斯頓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輕則趕出避難所,重則直接處決,安娜不想害他們夫妻受到連累。


威斯頓是個光聽到群眾尖叫就會拿刀割開別人喉嚨的人。


「叫聲會引來活屍,通通給我安靜。」


這所避難所的指揮官,既陰險又殘忍,安娜雖然不喜歡他,但仍然服從他的指揮,因為不管威斯頓的人品好壞,他始終有能力維持避難所之內的秩序。


眼見安娜露出一臉為難,野獸不多問,只把自己身上的槍和車鑰匙給了她,要她多為自己著想,不要太逞強。


傍晚,安娜終於等到了克斯托夫,為了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個不停的大男孩冷靜下來,安娜直接給了他一吻。


「回神,我需要你幫我,我找到艾莎了。」

「你說你找到艾莎了?」

「我把艾莎藏在我們之前準備的小屋子裡。」

「這到底怎麼回事?」

「見到艾莎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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