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おちゃむ 于 2014-8-13 02:33 编辑
未命名＜八＞。
のぞえり＋穂乃果ちゃん（６才）。
在鬧鐘第一聲響起，就被小爪子給巴了下去。
「希ちゃん～～早上了！起床了！出門了！」「穂乃果ちゃん…」比較起精神飽滿的小狐狸，昨天才在客廳自主加班到半夜的希大大的打了個呵欠，她稍稍的撐開視野，在發現距離約好的１０點半還有１個多小時後，又把臉窩回了棉被裡，「再讓我睡一下…」「希ちゃん～醒來了啦～」怕希一睡不醒的小狐狸『砰』的一聲變成人型，『蹦』的一屁股坐在東條希蓋著的棉被上，『咳っ』也沒聽某人有些難受的咳嗽音，開始使命的搖晃。
「希ちゃん～～～」上下的、左右的，沒有規律的晃動讓人腦袋發疼，至少東條希感覺原本就有些暈眩的大腦更不聽話了。
她滿是疲倦的掀開一小縫，把半張臉給探出來，看著穂乃果兩眼發光的望向她問道：『要起來了嗎？！』時，虛弱的露出一個略溫柔的笑容──然後一把將狐狸給抓回棉被中，「再３０分…」拍拍穂乃果的小屁股讓這孩子變回狐狸的模樣，希幸福的把臉埋在小狐狸蓬鬆的柔毛中，蹭了蹭，在這孩子低嗚聲中又入了夢去。
待絢瀨繪里按完了門鈴等了莫約１分多鐘讓愛睏中的穂乃果打開門放狐入室時，看見的就是東條希仍半穿著寬鬆睡衣套著圍裙在廚房忙東忙西的情景，「那個…」「ごめんな絢瀨さん，還要讓妳等…妳吃過早餐了嗎？」要不要來一點？
沒等繪里說完，就被希打斷的，東條希從廚房的方向探頭望了一眼客廳、看那隻睡意被自己的賴床給捉出來的小狐狸蹭著沙發角落呼呼大睡，有些不好意思的先將乾淨的碗盤給放上桌，「本來想說其中一餐在外面吃的…不過中午果然還是吃便當會比較好一點，穂乃果ちゃん麻煩妳幫忙餵一下，如果喊不起來的話把食物拿到她嘴邊就會自己乖乖咬了。」也不等絢瀨有所反應就是劈哩啪啦的一口氣說完，語畢還把沙發角落的那毛團給撈起來放在絢瀨的腿上，暖呼呼的毛球一蹭上大腿、後者的身體即是瞬間僵硬了起來，「早上喝熱牛奶行嗎？還是幫妳弄杯咖啡？」
「…牛奶就可以了，謝謝。」
原本打算婉拒的金狐在看見做便當的邊角料被端上桌後馬上收回口中，兩三碟盤中放著雞蛋卷、章魚香腸和煎三文魚…香噴噴的兩碗米飯搭配一小鍋的味噌湯，用玻璃碗裝著的沙拉替桌上增添了點其他色彩──湯裡面有放豆皮！
不自覺地把尾巴放出來甩的絢瀨細著眼的幫自己添了碗湯先喝一口，幸福的低鳴了聲後，又是挑了塊煎蛋卷，『っ甜的！』比起鹹的更喜歡甜的煎蛋卷的繪里這下心情更好了。
「可能會有點燙…水的話桌上的水壺裡面還有一些，杯子的話在旁邊的碗櫃裡。」
東條希端了一杯牛奶，又用小碗裝了些一起放在桌上，大概是看絢瀨有在動筷子，臉上的緊張稍微放鬆了些，她在放下碗時順手用兩指搓了一下半垂在兩側的小狐狸耳朵，「穂乃果ちゃん，不趕快起來吃的話，早餐就全給絢瀨さん囉？」就看她一說完，原本沒什麼精神的耳朵馬上豎起，穂乃果撐著身體的在絢瀨繪里腿上伸個懶腰，才乖乖的窩在後者懷中──把腦袋蹭上餐桌，「希ちゃん～」鼻子聳了聳，耳朵也彈了彈，只是剛剛威脅著她起床的東條早就跑回廚房繼續忙三人份的便當。
見此，穂乃果心情有些低落的把耳朵半伏，一小口一小口的舔著小碗中的牛奶。
「……。」
一手捧著碗一手舉著筷子兩方都放在空中的絢瀨似乎被當成了兒童坐椅，而後者現在才明白用碗裝著的牛奶是給還保持在狐狸狀態的穂乃果喝的。
繫上安全帶看著後方兩人上車，相較於穂乃果有些不安分的動來動去、東條希坐上了絢瀨的斜後方，一手摟著穂乃果的讓狐侍窩在她的懷中、是絢瀨能藉由後照鏡簡單收入眼底的位置──時而低下腦袋與穂乃果說笑，時而瞥向窗外，更多時候是把臉埋在穂乃果地髮間、閉眼小憩…看著鏡面中倒映著的、狐侍在稻荷神底下不曾顯露過的害臊笑容，幸福的、穂乃果仰著臉的用鼻尖親暱的蹭了蹭東條的臉頰，鮮少外出的小狐狸雖會不自覺地被外邊的景色吸引，但絢瀨繪里還是注意到了、穂乃果的左手始終捉著東條的衣，『已經、產生依戀了嗎…。』看著穂乃果下意識的行徑，絢瀨繪里說不在意是騙人的。
只是…。
眼角餘光瞥見紅燈轉綠，繪里發動著車子緩緩前行，定位系統不斷的製造噪音來擾亂這份快成尷尬的空氣，並指明著今日主要的目的地…『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呢。』分著心神的想著後座的那位明神大人的巫女。
東條希會想要留下穂乃果的原因絢瀨很是清楚，在第一次見面、在第一眼，看見從電梯中走出的東條時，絢瀨就猜出了巫女的用意。抱著自私的心、貪婪的利用狐侍的無知，也不顧穂乃果是否會陷入危險之中的將她留在身邊──原以為，穂乃果只是被欺騙了而已。
在抵達時便醒過來的東條牽著穂乃果下車，等著絢瀨把車停好。「希ちゃん～～～快點快點！」一條尾巴在後面甩的緊，穂乃果沒有在侍奉稻荷神時的不聽勸，更沒有讓人頭疼的四處亂跑，「はやく！」小小的手高高的舞著，掩不住開心的眼睛、大大的笑容，無憂無慮的模樣讓繪里難以想像這會是本該要警戒著陌生環境的幼狐。
「穂乃果ちゃん，店不會跑掉的吶。」
被興奮的狐狸給捉著往前拖，東條希好笑的兩三步跟在小狐狸的後方，旁人無法看見的蓬鬆尾巴在後面使勁地擺動，耳朵更是挺挺的豎著，穂乃果這般模樣在金狐眼中比起狐狸更像是有著無限精力的小型犬…
一人一狐三步作兩步的跑到大型商場門口前、才總算想起後面還有個金狐的存在，「えりちゃん！」被保護的好好的小狐狸，方跑過而紅通通的面頰，微喘卻絲毫不減的亢奮，以及──額前的汗水被淡紫色的手帕擦拭，穂乃果舒服而親暱的細起眼、和那下意識將腦袋給抬起的讓後者更好動作。
絢瀨繪里順著那人的手向上，將那寵溺與哭笑不得的柔色給望入眼底。
「那，穂乃果ちゃん和絢瀨さん在這待一下吶～」我去買個東西，馬上就回來。
被看到什麼都感覺新奇的小狐狸抓著四處跑，饒是金狐也有些筋疲力盡，她一面感慨著身為人類的東條如無事的還有力氣活動，一邊無奈地把想去遊樂場玩的穂乃果給抓回身邊，「我知道了。」
表示明白的點點頭，得到東條希有些抱歉地苦笑回應，她趁著穂乃果沒把注意放在這，悄悄地比了比不久前經過的小岔路中。
從商圈的起頭晃到末尾、可說是繞了整整一圈，如今眼看就快要抵達停車的駐車場、繪里也明白、今天的行程就要結束…雖說有些累心，只是看到狐侍穂乃果都已經頻頻打呵欠了還想多跑些地方的模樣──難得，出來外面玩呢。
知道東條希是準備繞回去買方才穂乃果說想吃、卻被自己以『今天吃太多了』而拒絕的冰淇淋作為一整天的收尾，身為金狐、也是穂乃果的前輩，照理說繪里應該點出來制止，但直到東條希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那話還是沒有拋出去。
「嗯…？希ちゃん要去哪？」窩在她懷中昏昏欲睡的狐侍直到東條希的氣息淡去才反應過來，這孩子用手揉了揉眼睛後抬頭向四周望了望，又是循著味道較清楚的方向看去，「…えりちゃん？」「さぁ…我也不是很清楚。」是無心、還是單純順著東條希的意，絢瀨其實不怎麼清楚。
她看著穂乃果一手捉著自己的衣襟、另一手牢牢的摟著東條買給她的布偶，看起來似乎很喜歡的模樣──其實繪里更願意相信狐侍還沒有被養成家用寵物，會中意這個淺銀色的小雞玩偶純粹是身為狐狸的狩獵本性。
耳邊聽著懷中這孩子有些沮喪的鼻音，感受著掌心那又慢慢垂下去的狐狸耳朵，穂乃果依戀著東條希，這並不是絢瀨繪里樂意看見的情形──可，縱使是與那人相處了一天，繪里還是摸不透東條到底在想些什麼。
「…穂乃果。」「なーにぃ？」看著東條離開的方向，繪里心中在掙扎，她皺了皺眉頭，把目光往下放，對上與自己相似的水藍色，「妳…」知道東條希，在利用妳嗎？
看入了那色的過份清澈，本來欲出口的詢問卡在喉間，明明沒有其他意思、也並不是背著東條在說她壞話…應該說，絢瀨繪里的意圖只是很單純的、希望穂乃果別太天真的信任著外界的所有人──「…喜歡，東條嗎？」只是，只是，出口的問題，卻被自己換成了這與腦海中問句相差頗大的內文。
「喜歡呦～」因為希ちゃん、很溫柔嘛！
看著穂乃果沒有猶豫的直接回答，那複雜即是梗在喉中，讓繪里難受的腹疼。
於稻荷神底下時，她並沒有如現在這般、在狐侍身上花太多心思，金狐知道狐侍本身太過單純、見過的世面太少，還不知道何謂『殘酷』與『現實』。狐侍脫離了稻荷神的保護、如今身上已經殘出淡淡的，野狐的味道，染著神田明神的香火──混雜的氣息沒有在稻荷神底下時的純粹，但穂乃果失了神祉的引導、卻仍如以往那般，乾淨而正面的生活著。
甚至是比以往還要快樂。
『明明那位東條最初的目的，根本能算的上是心術不正…』被虛偽的人類給收養，絲毫沒有意識到東條希的意圖的、傻傻地跟在那女子的後方，絢瀨繪里一開始，其實是打算強迫那人放棄她那愚蠢至極的想法──但，『因為希ちゃん、很溫柔嘛！』穂乃果的，這話…
明明是處子之身、卻彷如有帶孩子經驗的細心，明明對穂乃果別有用心、卻非事事如狐侍的意，絕非一昧的討好。東條希在穂乃果身上的用心、待狐侍那沒轍的寵溺，對這孩子失落時的疼惜…如今，縱然是曾在稻荷神底下見識過無數人類的『貪婪』的金狐，也看不透巫女東條的用意了。
「…吶吶えりちゃん，希ちゃん去哪裡了？」突地，金狐感覺到衣袖被扯了扯，回過神的天藍色把穂乃果皺著小臉的表情給收入眼底，「怎麼還不回來…？」沒有了逛街時幼狐的天真，沒有了收到禮物時的傻氣，此時的小小狐侍大大的瞪著眼睛，臉蛋換上了縱使是在神祉底下也鮮少出現的認真神情──『希ちゃん去哪裡了？怎麼還不回來…？』
「っ、──！」
再遠離鬧區的小巷中，隱約傳來壓抑著的呼息音。
「……。」
兩手摀著口鼻、盡可能的放輕，胸口大力的起伏、身體的顫抖無法制止，感覺到心臟過快的跳動，希腦袋昏昏沉沉的、胃部噁心的讓人想吐──『沙…、』「！」聽見聲音的同時背脊處一寒，希想也不想的拔足狂奔。
幫那孩子買的冰淇淋早就落在路上，衣服袖口沾了點泥也沒空理會，在慶幸著自己早就料到穂乃果會亂跑的出門前改穿較好行動的運動鞋，但也懊惱著為了讓穂乃果更好的窩在自己懷中、她放棄雙肩背包改為側背的背袋…包內的零錢等雜物隨著她的跑動而發出擾耳的作響，有如指引的後方的誰人跟上。
只是，不能將其拋下，因為東條希知道如果為了一時的方便而把背包扔下，事後會沾惹上更糟的麻煩──『沙、沙…』物件拖行的聲音傳自於右後方的…牆壁上，希沒有往後看，但也下意識地避開了人潮的，往辦公區跑去。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這附近，再過兩三個路口，應該就可以看見、『咖っ』「──！」聽見右耳處一落音、伴隨著一撕扯的疼痛，希咬緊牙關的停止呼吸，等待那包覆著耳垂的冰涼將肉與身體拆離──「妳是白癡嗎、」憤怒的低罵同著燙人的熱度攏於整身，眼前一瞬間的黑、腳下的失足向前，以及有如絲綢般滑順的亮金色毛髮將她給收於底內。
穩住了身形的同時，希聽見了後方傳來尖銳的叫聲，『──っ』顫鳴著的刺耳並沒有維持多久，就如喉嚨被掐住的嘎然而止，耳邊，沒了重物拖行的音、沒了含糊而無法聽清的呻吟，更沒了打從心底的恐懼。
感覺到腳底下的皮毛慢慢的收回，希手被哪份力道托著、她兩腳剛站回地面，即是腿軟的要向下方跪去，「っ…吶，沒事吧？」眼前的金色絨毛被抽了空、本來語氣很差的嗓音中多了擔憂的，希沒有任何反抗的被撈入那人懷裡。
大口大口的、喘息，喉嚨因乾澀而刺痛著，腦袋更是鳴聲作響，脫了力的東條在一次深呼吸之後，才藉由著後方那人的攙扶、重新把身子站挺，「はっはぁ…絢瀨さ、んっ」為什麼…？
不用細想也能清楚的存在，在東條希身邊能如此輕易解決掉『那些東西』的，也只有身為金狐的絢瀨繪里一人──「…買個東西根本不需要用那麼長的時間吧。」在被穂乃果提醒，絢瀨繪里才意識到那巫女離開的時間太長了。
想到在第一眼看見巫女東條時、查覺到的實情，望見那循著東條離去方向時、散落在小巷口地上的甜膩，鼻腔內嗅到了那份打從心底的厭惡時，心即是久違了的收緊，「為什麼不過來我這…？」聽了這話，背對著她的東條呼息的音頓了一拍，那人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稍稍收緊，接著、是身子慢慢的，軟下。
「…因為穂乃果嗎？」第二個問句，東條也沒有回話。
見此，金狐也沒再發問，她只是默默的收攏著手臂、讓巫女能再倚著她的恢復體力，一手輕輕地搓揉著這人方才被碰觸的右耳垂…將上方沾黏著的侵蝕性毒素給燒去。
回去的路上，無論哪方都沒有說話。
絢瀨繪里僅是默默地跟在東條希的後方，看著那人先用清水沾濕手帕的擦去袖口的髒污，捲起，再邁著虛浮的步伐回到那間快關門了的冰淇淋店、幫那孩子重新地買了一份，「希ちゃん～～～！」大老遠、就朝著她與她跑過來的穂乃果，繪里沒有錯過狐侍在靠近時腳下錯了一拍的亂心、以及之後更是提高速度的奔來──有如沒有嗅出東條希身上淡淡的、會令幼狐感到懼怕而不安的氣息，穂乃果將身子整個蹭入東條希的懷中，用力的摟緊。
…什麼啊っ是知道的嗎？
見著那想像中該當是傻楞楞的被欺瞞著的狐侍笑的開心地接過那份膩人的甜品，看著東條希強撐著高興地把那孩子抱起，望著穂乃果討好般的輕啄了一口巫女東條的臉頰，那水藍色如無意的掃過後者的右耳垂──而後，摟著東條希頸脖的左手，更是加重了力。
繪里看向東條後方、死死皺著眉頭，有如發現了什麼的矢澤にこ，那人緊張打量著東條希的舉止、並不像真姬一樣，『相信』東條真的只是去買份冰而迷了路的如此單純…緋紅色的眼眸有如想到了什麼的，瞥往絢瀨的方向。
「…エリ？怎麼了嗎？」「不…沒事。真姬、不好意思，剛才謝謝了。」
西木野真姬的聲音轉移了繪里的注意，金狐稍稍偏移了幾度角、把天藍對上前者的紫眸，只是那人的眼中如今充斥著不認同的責怪，「沒…不過不是我要說，雖然東條さん迷路的話妳一人去回頭找的確比較快，但要不是剛好碰上我們，難道真的要把穂乃果一人放在車裡？」
「抱歉，下次不會了。」「…如果妳是真的這麼想的話。」
看出了絢瀨繪里的敷衍，真姬皺皺眉頭的看向東條的那方，今天將她給拖出來的矢澤早就站上了那人的身側，滿臉嫌棄的像是在說些什麼…「エリ，那個孩子…是叫穂乃果？」真姬的語氣分出了恨鐵不成鋼的好沒好氣，她將一口氣大大的呼出，才接著道：「如果真的在意的話，就多關心她一點…不然，恐怕到最後那孩子真的會跟東條走了。」
「不會的。」「…就這麼肯定？」「……、」
金狐反射性的回答被反問回來，繪里皺著眉頭的看了真姬一眼，又重新把目光放在東條希的身上──『不會的。』，這是打從心底，這麼認為。
因為那孩子是狐侍，是稻荷神底下的狐侍，縱使身上多少已經多出了野狐的氣息，甚至是沾染了神田明神的香火味，但、那孩子在東條希的引領下，並沒有成為作惡的野狐，穂乃果仍保持著幼狐的乾淨，所以…『───っ』寒意、自尾脊處掃上，絢瀨繪里將藍天色放上東條希的右耳垂處，那上方、沾染著自己的氣息。
參雜了多方香火、偏淡，各色神明的信仰被奪取時的怒意、警告，和…排斥，僅有在遠離了、把心思放在那方上，才能察覺出的…作惡多端地野狐的氣味。
繪里想起那天自己在發現穂乃果的氣息時、下意識的追上，那心底因被神明拋棄的負面想法而衍生出來的、對那孩子還能輕鬆度日的不滿，穂乃果在他處的出現、無一不提醒著絢瀨繪里曾拋棄本該為她的『責任』，『要是她沒有出現的話…、』以及，『要是能夠獲得她身上香火的話っ』，長時間的底下廝殺讓野狐本性隱隱透出的絢瀨沒能控制住自己瘋狂了的想法，在查覺到穂乃果的那瞬間──她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
本來總算能在兩者間佔據著領導地位，認為東條希沒有她的保護就無法存活下去的、優越感，被發現自己其實已經墮落了地殘酷狠狠打入谷底，繪里愣愣地、愣愣地，看著穂乃果甜笑著的把冰淇淋遞到東條希嘴邊，惹得巫女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歡喜的，低下頭，抿過。
「…不快點找到，不行呢。」留給自己的，是僅有金狐能聽見的自言自語。
是因為，絢瀨察覺到了一個可能性──也許，不是她無法找到曾侍奉過的稻荷神，而是，那位稻荷神、已經不願意接受墮落了地金狐，如此而已。
不遠處那一人一狐的溫馨場景，映上蒙了灰的天藍色中，久久沒有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