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恶魔之谜】剪刀与剪刀的搬运工【春纪X乙哉 邪教剧情向短篇】【狼仔出品】

作者:修罗狼
更新时间:2014-07-29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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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修罗狼 于 2014-7-30 00:36 编辑


我知道萌这一对的我肯定是一个人


为什么会萌这一对我也说不清,只是看动画的时候就觉得这俩人好搭……


搭吗?我也不清楚,最自由的家伙和最不自由的家伙,大概是这样的想法下的奇怪CP。虽然这样说,其实这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CP文,最后也没有在交往嘛!


总之,是两个人出于偶然之下的一个小故事。


花了些心思认真写的故事,不当成CP看待也可以,反正乙哉这个人嘛……哈哈,随便兴奋起来还真是让人头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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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本来不该这样的。寒河江春纪从垃圾箱里钻出半个身子,四下看看确定没有别人在了,这才从垃圾箱里翻出来,伸手拉了一把还在垃圾箱里的同伴。武智乙哉趴在垃圾箱的边缘上,呸呸呸地吐着口水。“臭死了,呸呸呸!”“你就将就一下吧,还不是因为你我俩才会这样。”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因为家里缺钱而四处打工的春纪,正好接了一个送货的任务。没错,是送货,不是杀手的工作。让她没想到的是,她送的货竟然就是许久不见的武智乙哉。护送的终点是一个应该是黑帮据点的地方,然而不幸的是,警察比他们快了一步,收货人被抓了。送货没有了收货人,春纪的这桩生意算是白干。按照规矩来说,她应该联系送货人来安置乙哉,等她把乙哉送走这事就跟她没关系了,完璧归赵的话还能把客人的押金留下。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又出了问题。警察里有一个女警引起了乙哉的兴趣,任由春纪怎么劝乙哉都不肯走,一心要弄到女警的编号方便晚上去打埋伏。春纪不傻,她可不想被乙哉拖下水。但是她如果不把乙哉安全地送回去的话,这一趟就真的是血本无归了。想想自己一路的辛苦还有路费的花销,春纪不想放弃那笔押金。于是春纪做了一个决定,她一把扛起乙哉,拔腿就跑。乙哉的挣扎引起了周围警察的主意,两人一路东躲西藏,最后不得不躲进了这个垃圾箱里,总算是逃过一劫。“真是的,我费那么大劲考一个高中学历可不是来做这个的……”春纪将双手撑在膝盖上,自言自语地说道,“本来想送货而已,能捞一笔是一笔,总比接杀手任务安全吧?没想到居然碰上你。早知道我还不如去接杀手单子呢……”“你好像对我很不满嘛,大姐。”乙哉从垃圾箱里出来,将头上的树叶扔到一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赶快把我送回去,咱俩就可以各走各的路啦。”“要不是你突然对条子兴奋起来,我们早回去了好吗?真是倒霉透了。”“明明就是因为你突然扛着我跑所以才会被条子盯上的吧?”“我那是在救你喂!”春纪回过头去,然后又像放弃一般挥了挥手,“算了,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你这家伙突然对着条子发情,所以我们才有这么多麻烦的。这个你不能否认吧?”春纪直起身子指了指正在整理衣服的乙哉,乙哉“切”了一声算是认了。“这么可爱的条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都是她太可爱了的错。”乙哉嘟囔着,回想那个女警的模样,她转到一边去发出“嘿嘿嘿”的怪笑。春纪露出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但是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夜幕已经降临,春纪不知道这附近是否还有警察在寻找她们。她们藏身的小巷连着热闹的夜店街,小巷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容易惹麻烦的家伙们在这里聚集。虽然两个人都是杀手倒是不用担心什么安全问题,但是如果再引起什么动静的话,恐怕这次警察就真的不会放过他们了。稍微地整理了一下衣物,春纪和乙哉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小巷,混进夜店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但是现在安心还早了一点。夜店街不是像她俩这样十几岁的高中女生应该来的地方。被警察盘问只是时间问题,何况自己身边还跟着一个都不知道通缉令撤销了没有的逃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一个藏身之处度过今晚。春纪思考着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人,防止有警察混在其中。春纪看了眼手机,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了。家里她有点放心不下,因为本来以为是很简单的工作,所以并没有跟家里打招呼,大概家人也因为她没有回去而不安吧……怎样才能安全的把乙哉藏起来呢……寻思之后,春纪有了想法。“往这边。”春纪一把拉住站在售货机前好像是打算买酒的乙哉拉进小巷,乙哉没有说什么,老实地跟在春纪的身后。离开夜店街,两人有走到了阴暗的小巷,从对着她们吹口哨的地痞中间旁若无人地穿过去,四周安静下来。她俩仿佛走到了一座死城一般,午夜的寂静让乙哉略微觉得不安,她摸摸口袋,拿出了刚才在售货机那里买的POCKY。“吃吗?”乙哉虽然在问,但是手已经不容拒绝地将POCKY扔了过去。春纪接住纸盒,不理解地看了乙哉一眼。“今天的事情真够麻烦的,这算是辛苦费啦。我身上也没带多少钱。”“我还以为你是打算买啤酒呢。”“逃命的时候买酒,我没那么傻。而且我看起来也不像是到了喝酒年龄的人吧?我可不想招条子。”乙哉上前两步一把勾住春纪的脖子,“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保镖大人?”“你不要搞错了,我不是保镖,我只是想拿到押金而已。如果我觉得不划算的话,我就会放弃你。”春纪看了乙哉一眼并没有推开她,她把饼干盒子塞进口袋,向乙哉伸出手来。“把你的剪刀给我。”“啥?”“别废话,如果你今晚不想睡马路的话,把剪刀给我。你不会跟我说你没带吧?”武智乙哉思考了片刻。现在不知道还有多少警察在找自己,眼前能够依靠的人也只剩下这位寒河江春纪了。再说春纪要的是钱,如果把乙哉卖给警方或者怎么样,她不仅一分钱拿不到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这个家伙虽然看上去像个邻家大姐一样,但毕竟是个杀手,恐怕也背着好几条人命,遇上警察她和自己一样麻烦……乙哉想到这里,便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剪刀,放在了春纪的手上。“不止一把吧?都拿出来。”乙哉“啧”了一声,又拿出一把。春纪突然转过身去,将乙哉一把按在墙上,开始搜她的身。口袋里、袖子里、腰带里、裤子里、鞋子里甚至内衣里,春纪搜出大大小小的剪刀差不多有十几把。“我说,别这么绝,至少给我留一把吧?手上没剪刀我浑身难受。”乙哉老实地被春纪按在墙上,对在她身上到处搜索的春纪抱怨道。但是就好像在完成什么使命一般,春纪一句话都没有回答。最后春纪把乙哉举到空中像在确认罐子里还有没有零钱一般地摇晃了起来。“已经没有啦,你这个怪力……摇也不会响的!你是笨蛋吗……快放我下来!”在乙哉的嚷嚷下,春纪终于把乙哉放回地上。“真是服了你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确认人家身上有没有东西的时候,是把人举起来晃的!”“这些剪刀由我保管,明天早上就会还给你。”春纪沉着脸,看上去很紧张。一向不拘小节的春纪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连乙哉都不由得警惕起来了。“好啦,你已经解除我的武装啦,空手我可打不过你。”乙哉向春纪摊了摊手,“你在紧张什么?放松点啦。”“在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之前我都不会对你卸下警惕的,谁知道你身上还有没有哪里藏着我没发现的剪刀。”春纪在路边的垃圾里扯出一根塑料绳,将十几把剪刀串起来打上死结,就这么提在手上,“你今晚安分一点,明早我就送你回去。如果你想大晚上冒着被条子盘问的风险日夜兼程,那我也不管你。”“我没那么蠢,反正我现在只能靠你啦。”乙哉耸了耸肩,“我现在手无寸铁,命都交给你了,就随你处置啦。”春纪还是不相信她,但是她也没有再说什么。乙哉对晴的表演春纪已经见识过一次,现在让她再相信乙哉嘴里有实话简直不可能。春纪领着乙哉在小巷子里往前走,她俩尽量放轻脚步,以便随时发现巡逻的警察。串在一起的剪刀哗啦啦的响,在寂静的午夜中显得更加吵闹,让春纪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乙哉比春纪更加不安。她对春纪的行动完全没有谱,只能盲目地相信春纪不会害她。就像春纪不信任她一样,乙哉也无法信任如此不相信自己的春纪。但是就如她自己所说,武智乙哉现在别无选择。春纪还是没有回答她。乙哉停下脚步。“如果你连要去哪都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了。对我来说风险太大了。”春纪也停下来,回头看向乙哉。乙哉看上去已经对春纪有些不耐烦了,春纪觉得她是真的可能在这里跟她闹别扭的。如果乙哉在这里拒绝与自己合作那就麻烦了,如果让乙哉跑掉,不仅押金要退回去,而且自己在里世界的信誉也会受影响。如果失去信誉,之后要维持生计恐怕都是个问题。春纪犹豫了一下,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如果我告诉你我们要去哪,我就要把你眼睛蒙起来带你过去。你要是愿意,我就告诉你。”“那要取决于你到底要带我去哪了。”“啧……”春纪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到乙哉的脸上,“我要带你去我家,明白的话就自己把头套起来。我可不想被杀人狂记住住址。”“是是,我是个杀人狂还真是对不起。”乙哉最上这么说着,却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她把春纪的外套拿起来盖在脸上,突然很夸张地用力嗅了嗅。“哦,好香!你果然也是女孩子啊,小春纪!”春纪露出一副好像吃了苍蝇的表情。“香什么香啊,在垃圾箱里呆了那么久,你鼻子跟你脑子一样完蛋了吗?别那样叫我,恶不恶心。”“虽然是有点垃圾的味道,但是春纪的香味还是闻得到的……”乙哉话未说完就被突然冲上来的春纪二话不说用衣服套住了脑袋,脑袋被衣服包了个严严实实,乙哉没有反抗,反倒是变本加厉地怪笑了起来。“哦哦,小春纪的味道充满周围,我都要兴奋起来了!”“闭嘴,变态!”春纪脸涨得通红,捏紧拳头一拳打在乙哉的肚子上,乙哉发出一声闷哼,痛苦地弯下腰去。春纪扒下乙哉的外套,绑住乙哉的双手。“不用做到这份上吧……大姐……”那一拳打得不轻,乙哉说话的声音都嘶哑了起来。“闭嘴。”春纪咕哝着,将乙哉一把扛了起来。“啊,难道说我说你身上香你害羞了?”“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我再给你来一拳?”乙哉不想再吃拳头,所以老实地闭上了嘴。春纪把乙哉扛在肩上,在小巷中灵巧地穿行了起来。春纪的体力乙哉早在10年黑组的时候就见识过了,虽然因为很快就被晴一把花瓣送回老家,但是春纪还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次的行动让乙哉对春纪的这个印象又加深了许多。她们的目的地是一间小公寓,像用铁皮随便糊起来一样的二层小楼。两个人住挺宽松,三个人住刚刚好——就是这样一个两室一厅的便宜出租房。从外观上来看很难想象这里住了11个人的大家庭。春纪在屋子后面把乙哉放了下来,解开了绑住她手的衣服,又把她头上自己的外套取下来。“哈、哈……”乙哉大口地喘着气,“我还以为会被你闷死。”春纪没理她,把自己外套抖了抖,重新穿上了。“喂,别那么冷淡嘛,好歹我都被你绑回来了。”乙哉把自己外套披上,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仰头看向了面前的小公寓。“哇,你住在这种地方啊……”“安静一点,我可不想被人看见。”春纪说着轻手轻脚地向公寓正门走去。乙哉闭上嘴,老实地跟了上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春纪停下脚步突然一把扯住了乙哉的衣领。“你给我听着,剪刀疯子。如果你敢对我家人起一丝的歹意,我就把你全身的骨头打碎装在箱子埋进河床里去。我说到做到。”乙哉并不怕她,被她这样逼着乙哉也没觉得有多可怕。乙哉本来就是一个不怎么会害怕的人,春纪这样疑神疑鬼的,乙哉反倒觉得有点可笑了。“我对小孩子没有兴趣,你家里有和你差不多年龄的孩子吗?我想应该没有吧?不然你何必这么辛苦。我对不会反抗的对象没兴趣,包括病人也是。所以要说兴趣的话……”乙哉舔了舔嘴唇,“也就你比较和我的胃口而已。”春纪放开乙哉,拍了拍她的胸口。“反正我话说到这了,他们应该都睡了,你自己好自为之。”“是是,我知道了,大姐。”春纪那钥匙打开门,这是一个和式房间,榻榻米上横七竖八地睡着许多小孩子。灯已经关掉了,但是电视还亮着。不过电视声音已经关到很小,晚间新闻里报到着刚刚捣毁黑帮窝点的消息。“……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警察提供的消息,该窝点似乎与之前入狱的连续杀人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哦,是那个条子!”乙哉惊呼一声凑到电视跟前,电视的背景上出现的了刚刚被乙哉盯上的那个女警。不过女警背对着镜头,乙哉还是没能看到对方的警号。“你给我安静一点。”春纪关上门,从睡着的孩子们之间小心地穿过,电视跟前一个大概是小学生的男孩睡着了,似乎是觉得冷,身体缩成一团。春纪弯下腰把孩子抱起来。小孩子被弄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见春纪就笑了起来。“姐姐,欢迎回家。”“嗯,我回来了。睡觉前有没有刷牙?”“刷过了。”“那就快睡觉吧。”春纪微笑着摸了摸男孩的头,男孩越过春纪的肩膀,看到了依然趴在电视前面的乙哉。“那边有个奇怪的姐姐。”春纪回过头去看乙哉,乙哉两眼直直地盯着电视,双手比作剪刀的样子,嘴里还在“咔嚓咔嚓”地念叨个不停。怎么看都是个奇怪的人。“那是姐姐的朋友,是个卖剪刀的,来这里借宿一下,早上就走了。”春纪随口扯了个谎,“好了快睡吧,以后晚上不要等我回来了,明天上学会迟到的哦。”“不要紧,我起得来。”“那也不行。好了,快睡吧快睡吧。”春纪把男孩送回被子里,将腰上一大串剪刀解下来锁进柜子。电视里的新闻结束了,乙哉最后也没能看清那位女警的警号,她沮丧地叹了口气。“你安静点,别把小孩子吵醒了。”春纪敲了一下乙哉的头,把两把塑料剪刀递给她。是那种小孩子用的安全剪刀,除了纸恐怕什么都剪不了。“要是手上没剪刀就不舒服的话,用这个将就一下吧。”乙哉露出一脸厌恶的表情,来回看了看春纪和剪刀,一把夺过剪刀,咔嚓咔嚓地空剪起来。“有纸吗?”乙哉又问道。春纪从抽屉里找了几张草稿纸递给她,乙哉埋头在纸上剪来剪去,不知道在做什么。“垃圾桶在那边,一会自己收拾。”春纪无奈地挠了挠头,“我去烧水,洗个澡再睡觉吧,都是垃圾箱的味道。你就睡我的房间,我会盯着你的。”乙哉的注意力完全被剪纸吸引过去了,随便哼了一声算是对春纪的回应。春纪也懒得管她,转身进了浴室。差不多都准备妥当,春纪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她从门缝里悄悄地看了眼客厅,发现乙哉趴在她的妹妹身边正把手伸向她妹妹的脖子……春纪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她一个箭步冲出浴室揪住乙哉的衣领往上一提,甩手狠狠地扔在墙上,一把掐住乙哉的喉咙。墙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乙哉脚尖离了地,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春纪本来就擅长绞杀,如果她想要乙哉的命,被掐住脖子的乙哉活不了多久。乙哉攀住春纪的手,想要把那只手拉开,然而春纪的力量和她的悬殊太远,不论她怎么踢打都无法撼动春纪分毫。“这个……”乙哉努力从被掐住的喉咙里挤出声音来,她把手上的一张纸片给春纪看,是纸张被剪下来的一个小角,“这个……飞……进去了……”春纪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妹妹,的确有一张纸屑挂在她的发梢上。看来自己是误会乙哉了,春纪手上的力道略微放松了一些,但是还是没有把乙哉放下来。“我说过你要是敢对我家人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的话……”“我说过……我对小孩子……没兴趣……”乙哉用力地喘着气,双脚试着在墙壁上寻找支撑点,“你该不会……想在家里……处理尸体吧……”春纪一想她说得也对,要是真在这里掐死她的话对自己来说也是个麻烦,要想在不被妈妈和弟弟妹妹们发现的情况下处理掉尸体几乎不可能,何况自己拿不到押金还要多许多麻烦……这么一想春纪放开了手,乙哉一下子跪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虽然春纪总算是饶了自己一命,但是一向胆子颇大的乙哉却后怕起来。自己刚才差点就死掉了,这样的实感让她冒了一身的冷汗。眼泪都快出来了,太丢脸了……乙哉捂着脖子依然心有余悸。春纪没有跟她多说话,伸手扯住乙哉的衣领把她往回拖,打开自己的房门,将乙哉扔了进去。乙哉因为春纪的力道在地上滚了一圈,窝在地上没有马上站起身来。借着半开的房门外电视的光亮,春纪看着还没缓过劲来的乙哉,她稍微感觉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暗暗“啧”了一声,挠挠头,春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家人的安全当然是最重要的,但是好像自己对乙哉的态度也的确过分了一些。毕竟乙哉确实什么都没有做。稍微道个歉吧……春纪正打算开口,乙哉却突然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春纪不知道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我说,你这是……”乙哉不理她,将衣裤一件件脱下来扔在地上。就在她还要脱内衣的时候,春纪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去制止了她。“突然搞什么啊,你什么意思?”现在是秋天,怕冷的人穿单衣都会打哆嗦的天气,乙哉抱着胳膊缩紧了肩膀,牙齿冷得直打颤。春纪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一时间愣在那里。“你不是说……你不是说在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之前,你都不会对我放松警惕的吗?”乙哉仰起头,咬紧牙关的样子看起来快哭了,“现在……你能相信我了吗?”春纪无言以对,对自己刚才的粗暴行为感到深深的歉疚。她满怀歉意地张开双臂,把乙哉抱在怀里。“好了好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春纪让乙哉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温柔地抚摸她的头,试着安慰她,“你总是那个态度,我实在是有点担心家人的安全……对不起,是我反应过度了,对不起……”乙哉没有回话,把额头顶在春纪的肩膀上。春纪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乙哉的身上,拍了拍她的背。“去洗个澡吧,我放好水了。洗个澡睡一觉,明早我送你回去。”乙哉依旧没有吭声,低着头从春纪的身边绕了过去,往浴室的方向去了。乙哉离开了,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万籁无声,没开灯的房间里一片黑暗。门缝里射进电视惨白的光,春纪出去把电视关了,又收拾了一下乙哉留下的纸屑,然后独自回到房间。她在反省,反省自己对乙哉的态度。反省是春纪的长项,也是她不败的利器,深思熟虑再做出的决定,让春纪的成功率大大的提高。毕竟她做的工作太危险,如果一个判断失误,很可能就没有重来的机会。春纪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就算在黑组的时候和那位伊介大人同屋也没有怎么发生过争吵。以犬饲伊介的脾气来说,要和谁起摩擦实在是太容易了,反倒是春纪这样让她有力气没处使的人比较少见。但是为什么面对乙哉的时候,自己就会变得这么暴躁呢?因为牵扯到家人吗?因为牵扯到家人吧?不,其实并不是如此。如果春纪真的那么不信任乙哉,就不会把她带到家里来了。走投无路是一个理由,但是不论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应该把杀人狂带到家里来。至少自己对乙哉还是有某种程度的信任的吧?那为什么又对她那么粗暴呢?春纪在墙角坐下来,她听见浴室里传来了水声,乙哉的确是在洗澡。坐在墙角自寻烦恼也解决不了问题,春纪站起来,打开柜子铺床。打开柜子的时候春纪才发现被子只有一床,之前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该怎么办呢……春纪把手机电源插上,看了看时间,快凌晨两点了。离天亮还有四个小时左右,天挺冷的,凑合一下算了吧……“介意的话就自己睡地板去吧。”春纪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把被子拖出来铺好。春纪坐在铺好的被子上,继续思考着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自己对乙哉那么容易生气呢?春纪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她将藏着钢丝的护腕从手上拿下来,犹豫了一下,又戴回去了。其实自己为什么要针对乙哉,春纪的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只不过是她不愿承认罢了。乙哉是个我行我素的家伙,和伊介那种飞扬跋扈不同,是真正的无法无天。伊介姑且还会想为了自己的养父母做点什么,而乙哉纯粹是满足自己的欲望。而这正是春纪做不到的。我行我素是春纪可望不可即的事情,要自己抛下家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她不想做杀手,不想做那么多的工作,她想要好好的上学,如果10年黑组能够一直进行下去就好了,但是春纪却做不到。明明很喜欢那个环境,却不得不亲手将它打碎。如果死亡能让自己自由的话,春纪宁愿去死,但是死神似乎并不中意她,何况考虑到家人今后的生活,春纪也不敢随便想着结束。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乙哉态度那么的粗暴,说到底,不过是嫉妒罢了。春纪把额头顶在膝盖上,抱住自己的脑袋。“居然会嫉妒那个混蛋,我也真是没救了……”“哪个混蛋那么走运,居然会被你嫉妒?”春纪抬起头,乙哉正站在房间的门口,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旧睡衣,她看上去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态度,恢复的速度还真是挺快的。乙哉向着春纪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我看到这个放在浴室就借来穿了,是你的吗?”“是我的,你穿吧,我还有别的。”春纪从地上站起身,理所当然地无视了乙哉前面的提问,“只有一床被子,你看着办。如果你不愿意挤一挤的话,你就只能睡地板了。”“我倒是不介意,哪里都能睡。不过我睡相可是很差的。”乙哉说着就踏进了房间,在春纪刚才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你去洗澡吧,估计等你出来我都睡着了。”春纪看了乙哉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收拾了一下东西去浴室洗澡去了。春纪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作为武器的护腕不见了。这让她一下子警觉起来,会拿走她护腕的人除了乙哉之外应该不会有别人,毕竟弟弟妹妹都在睡觉,母亲也没有醒来过的迹象,何况不见的只有护腕,显然是看准了下的手。春纪换好衣服,尽量安静地离开浴室,悄悄摸进厨房抽出一把水果刀来,藏在袖子里面。稍微数了一下,其他的刀具都还在。春纪又去查看了一下锁着乙哉剪刀的柜子,柜子完好无损,不像是被打开过的样子。春纪稍微放下心来,孩子们还在睡着,没有人醒来。春纪把后背贴在墙壁上,小心地用指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被子里面好像是有一个人,春纪不敢大意,握紧刀柄慢慢地挪进门。自己的护腕就放在被褥边上,春纪左右看看没有看到其他人影。她将刀转个方向从袖子里拿出来攥在手中,向护腕走过去。突然春纪觉得心中一紧,猛回头只见乙哉从天而降,切向手腕的水果刀被剪刀挡住发出“当”的声音。乙哉双脚一起重重地踹在春纪的肩膀上,就这么骑上了春纪的胸口上。金属剪刀卡住耳朵,春纪只好扔掉水果刀举起双手。“嘿,嘿嘿,嘿嘿嘿……”乙哉看起来亢奋异常,她握着剪刀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着,好像在忍着不把春纪的耳朵剪下来。“你知道狗为什么找不到茶几上的球吗?”乙哉嘿嘿地笑着,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她手上拿着的是小孩子剪纸用的那种圆头剪刀,和她平时用的那种不同,是随处可见的小剪刀。这是春纪家的孩子们的剪刀。春纪不敢乱动,怕刺激到已经兴奋起来的乙哉。乙哉有多危险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会变成这种情况她也没有觉得很意外。“把门关上,会被外面看见的。”春纪看了一眼半开的房门,乙哉也回头看了一眼,伸腿把门关上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春纪只能听见乙哉粗重的呼吸和好像在呻吟一般的笑声。“你知道狗为什么找不到茶几上的球吗?因为狗不会抬头看。你也不会。我还担心你房间东西太少,一抬头就会发现我,结果你完全没有抬头。嘿嘿……嘿嘿嘿……”乙哉将额头顶在春纪的额头上。春纪很紧张,没有什么比被一个疯子用剪刀夹着耳朵更加让人紧张的了。她的紧张乙哉能感觉得到,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吞咽的动作,每一丝肌肉的颤动,乙哉都能感觉得到。这种恐惧让乙哉兴奋,就像是闻到了什么诱人的香气一般,乙哉用力地喘着气,她在克制自己,如果这个时候让她见了血,她知道自己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她的目的并非如此,乙哉努力保持着理智。“好香啊,小春纪,你的味道真的很好闻。”乙哉把鼻子贴在春纪的脖子上,用力嗅她的气息。春纪皱起眉头,依然什么反抗也没有。“我们来玩点别的吧。”乙哉舔了舔嘴唇,“把嘴巴张开。”“你想干什……”春纪刚一开口,乙哉就把剪刀塞进了她的嘴里,舌头可能被剪开的危险让春纪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乙哉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兴奋得不知道是在哭在喘气还是在笑。“太棒了,你真是太棒了,春纪。”乙哉一边喘一边笑,喃喃自语起来,她的手伸进了春纪的衣服,动作粗鲁地揉着春纪的胸部,“哈……哈哈哈……哈……好想剪碎你,其他的女人根本没办法跟你比……你真是太棒了……让我剪一点点怎么样?就一点点,比如给你的舌头开个杈?”“不行不行,我要忍住……不忍住不行啊,不行的……”乙哉握着剪刀的手在发着抖,她“哈哈”地喘着气,努力抑制自己亢奋的情绪。“我想听你的叫声,舌头可是很痛的哦?哭喊给我听听如何?会不会哭出来?会不会,会不会?”乙哉的手捏疼了春纪,春纪皱起了眉头喉咙里发出“呜”的一声呻吟。嘴里塞着剪刀让春纪没法说话,她很担心自说自话的乙哉会控制不了自己。她的担心是完全有必要的,乙哉到底能不能忍耐得住,就连乙哉自己都不知道。小孩子的剪刀虽然钝,但是剪开舌头还是没有问题的。乙哉调整呼吸,好像总算是让自己平静了一些,她扔掉左手的剪刀,用左手握住右手的小臂,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什么,把剪刀从春纪的嘴里拿了出来。春纪大大地松了口气。乙哉把右手的剪刀也扔掉,就着坐在春纪身上的姿势,双手扯住春纪的衣领,用力吻住春纪的嘴。春纪一把掐住了乙哉的脖子,但是并没有认真地推开她。“这可是第一次哦,我能忍住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记得感谢我。”乙哉舔着春纪的嘴角,放开了春纪的唇,保持着鼻尖能碰到的姿势,乙哉自言自语一般地这样说道,“你先动手的,我俩扯平了。”乙哉说完,好像下定决心一般爽快地直起了身子,把身体往后挪了挪,坐在了春纪的腰上。“衣服会坏的。”春纪把乙哉拽着自己衣襟的手拉开,抚了抚衣服的褶皱,“我可没有把剪刀插进你嘴里。”“但是你想掐死我。”“你刚才不也想把我舌头剪开吗?”“我现在也想。”乙哉舔了舔嘴唇。“好了,快从我身上下来!”“趁着你还能好好听我说话的时候,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乙哉从被褥下面摸出之前那两把塑料剪刀,咔嚓咔嚓地空剪了起来。“你想说什么?”“你以后要不要跟着我干?”“哈?”春纪不知道乙哉又想干嘛。乙哉把剪刀的刀背顺着春纪的胸口往下滑,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春纪早就很累了不想再跟着乙哉胡闹。但是被乙哉那么一折腾,倦意都被吓跑了,春纪现在只希望乙哉快点从她身上下来她好去睡觉。乙哉也明白她的想法,春纪的倦意早就写在脸上了。且不说东奔西逃一整天,刚刚还把她这么一个大活人硬是扛了回来,就算是春纪这么一来也还是会疲惫的。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乙哉才不放过春纪,如果她现在从春纪身上下去,春纪肯定立刻转身睡觉不会理她。“你原来有没有做过清道夫的工作?”乙哉一边说一边用剪刀拉开了春纪领口的带子,带子散开来,露出春纪清晰的锁骨,“我看你扛着我跑的时候不是挺熟练的吗?不是第一次干吧?”“你想要什么?”春纪推开乙哉的剪刀,把领口重新系上。“你看我很容易被条子盯上对吧?我也反省过,大概是太高调了一点。不过小心翼翼的确不符合我的个性,我自己要改变什么恐怕不太可能。所以如你知道的,我现在不再单干了,有老板给我钱,我帮他做事。我可以分你两成,你替我把现场收拾收拾,把尸体装进箱子里交给老板的人,然后老板那边会想办法处理。你需要做的只是把箱子拿出来,再把现场打扫一下就好。”“你先下来。”乙哉老实让开了身子坐在一边,春纪总算是从地上爬起身来。电灯打开了,突然而来的光明让乙哉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春纪背对灯光坐下来,把乙哉给的那一盒POCKY打开来吃。“我看过新闻了,你的现场收拾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如说你的话,打扫比杀人还困难。”春纪咬住POCKY“嘎嘣”一声折断了,“我要分七成。”“拜托,主要干活的可是我,我的危险大多了好吗?”乙哉用塑料剪刀指着春纪,压低声音冲她嚷嚷,“最多给你四成!”“六成。”“五成!如果你帮我解决计划外的话。”“计划外?你是说那些你自己凭兴趣干的那些吗?”“是的,相对的,我保证不会来骚扰你或者你的家人。”最后一个条件对春纪来说是很诱人的。如果刚才发生的事情再来一次,春纪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保得住舌头,不仅是舌头,如果她手上拿的不是儿童剪刀的话,恐怕就不是舌头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计划外的处理起来比较简单,找个浴缸、水池、箱子啥的把人装进去,然后打扫一下屋子就行了,不需要搬出来。”乙哉也从盒子里拿出一根POCKY含在嘴里,“我正好有一票想干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上次的报酬拿出一半给你当启动资金。这笔钱就当是送你的,我就自己一个人,反正也不缺钱。”“你干嘛送我钱?”“这算是投资,比起给警察交保释金或者找人帮忙越狱便宜多了。”乙哉说着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根饼干条吭哧吭哧地吃掉了,“你帮我收拾麻烦,我保证不骚扰你和你的家人,老板那边的报酬我俩五五开,另外还给你一笔启动资金。这么好康的事情可没有下一次了哦,你要想清楚。”春纪没有答话,拿起一根饼干条送进嘴里,慢慢地吃着没有抬头。“你慢慢考虑,我先睡啦。”乙哉伸个懒腰翻身一滚钻进被窝里。春纪站起身,把乙哉从被子里拖了出来。“睡觉前先去刷牙。”“你很烦啊,大姐。”“去刷牙。”乙哉拗不过她,只得又从被子里爬起身来。春纪把没吃完的饼干条收好,也跟着一起去刷牙去了。深夜静悄悄的,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半,气温又下降了一些。春纪把顺手带出来的外套给乙哉披上,刷完牙洗了把脸,乙哉用春纪的毛巾擦干。“你这家伙真的是杀手吗?也太会照顾人了吧?”乙哉把毛巾递给春纪,春纪接过来直接就拿着用了。“你忘记我差点掐死你了吗?”“那是另一码事。你让我想起那个狮子头。”“狮子头?谁?”“好像叫千足来着?一直牵着个小孩子。”乙哉在胸口的地方比划了一下。“柩是高中生哦,好歹把名字记住吧。我不觉得我和千足哪里相似了。”“没说你们相似,只是让我想起来而已。”乙哉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哦,你的头发还真是长啊……”乙哉一直在说些有的没的,春纪想起来好像之前乙哉的话就比较多,一个聒噪的死神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不过也正是乙哉的聒噪才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或许这也是她接近猎物的手段吧?春纪不擅长做这种拐弯抹角的事情,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干净利落直接下手。如乙哉所说,乙哉给的条件相当的丰厚,不过春纪还是在犹豫。一个是她不太想蹚乙哉的浑水,再一个看过新闻里现场的一些边角照片之后,春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毕竟至少春纪自认为比乙哉脑子正常。处理尸体的工作春纪以前多少是做过的,毕竟她年龄小力气大,而且又是女性,不仅能干活还不容易引人注意。如果从经济上考虑的话,乙哉最开始说的两成都不算低,现在变成了五成,自己却还在犹豫……春纪把毛巾从头上拿下来,透过镜子看了看身边的乙哉。乙哉也正盯着他,那双像狼一样的眼睛狡猾地看着自己。笑容下面藏着尖牙,春纪知道乙哉有多危险,但是还是难以抑制地想要靠近她。一边拒绝她,一边又在接近她,就像会上瘾一样。“如果我接受你的工作,你什么时候能给我钱?”春纪突然又说道。乙哉没料到她这么快就会再提起这件事,便停下了乱七八糟的话题,露出了危险的笑容。“这几天我会再干一票,你帮我收拾完了,我就付钱给你。咱俩都不吃亏。”“你还是要去找那个条子吗?”“那是必然,这可是我盯上的猎物。”乙哉拍了拍春纪的背,把胳膊搭在春纪的肩膀上,“你是朋友,她是猎物,虽然我对你也很有兴趣,但是我不会对你出手。我说到做到。”“你最好如此,不过你要是被条子抓了我可不管你,要是敢把我供出来你就死定了。”春纪把乙哉的胳膊推开,“另外,如果你到时候没有老实付钱,就不要指望有下一次了。”“是是,我明白。”乙哉嘻嘻的笑着拉起春纪的手,自顾自地和她握了握,“那么,合作愉快,以后我们就是共犯了。”

在乙哉离开春纪家几天之后。某日傍晚。寒河江一家正在吃晚饭,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一则新闻引起了春纪的主意,她不由得停下了筷子。“……死者尸体在自家浴缸中被发现,据警方介绍,死者生前是一名女警,警方怀疑是‘新世纪的开膛手杰克’重现江湖……在记者的再三追问下,警方终于承认不久前抓获的杀人狂‘开膛手杰克’已经越狱,请附近居民特别是单身女性注意安全……”一阵反胃。春纪捂住嘴,没让自己吐出来。“怎么了,春纪,你还好吗?”母亲有些担忧,抬头望向她。“嗯,我没事,只是突然有点不舒服。”春纪对母亲笑了笑,从弟弟的屁股下面找到了遥控器,把电视换了个台。“吃饭的时候讲杀人案啥的,的确是不太舒服啊。”母亲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姑且还是对春纪的反应表示理解。“说的也是……”春纪点了点头。“……和以往粗犷的犯罪现场相比,这次的现场明显被打扫过,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证据。如果不是模拟犯罪的话,应该就是有共犯在帮助犯人……”春纪把电视关上了,小孩子们发出了不情愿的“唉——”的声音。“吃饭的时候就安心吃饭,吃完饭再看电视吧。”母亲合起双手,替春纪安抚其他的孩子们。有的小家伙有点意见,自己嘀咕着抱怨了两句,就为了能快点看电视而老实埋头吃饭了。母亲抬起头来,用手擦了擦春纪头上的冷汗。“你还好吗?”“没事……”春纪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没事,我胃有点疼。”母亲并没有相信她的搪塞,但是也没有追问。“不用担心我去睡一下就好了。”春纪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对母亲勉强地笑了笑。“春纪。”母亲开口叫她,春纪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母亲。母亲看上去真的非常的担心,然而虽然担心却不知道该从哪里担心起。“你最近是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工作?”“没有的事,妈妈你别想太多。”春纪安慰地拍了拍母亲的肩膀,“我只是在给一个朋友做搬运工而已。仅此而已,不会有事的。”春纪又对母亲笑了笑,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不会有事的。春纪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不会有事的……大概吧?”春纪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关上了身后的房门。在房间的一角,武智乙哉的来电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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