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标题

作者:KArthur
更新时间:2014-07-28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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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姐组


笼中鸟




狂风夹着雨点打在玻璃窗上,鼓点一样急促的声音掺杂在雨天特有的低气压里,挤压着人的呼吸道,多少有些透不过气。


春纪背对着伊介在涂指甲,和一年前分开那天的背影一样,只是走近了,那人的脸上却不同于那次凝重的表情,带着几丝笑意。


看着她满意的把手张开,指缝间泻下的月光打在那双金色的瞳上,有些说不出的诱惑的意味。



【自己在那笑什么呢,莫名其妙,恶心。】在心里的积淀的无数话语,转化成了这样恶劣的言辞。为什么会这样,大概伊介自己也不知道。



【呐,伊介大人,也给你涂上一样的,好不好。】那人似乎没有介意伊介的态度,半强硬的用她的怪力把伊介拎坐在自己腿上,脸上的笑让伊介有些眩晕,感觉外面的月光瞬间失了颜色。


奇怪的是,伊介好像一直都没有拒绝她的意思,第一次她强硬的捉过自己的手臂时没有,现在也是。


【嘛,不讨厌。】不讨厌她一贯的强硬直接?还是不讨厌她现在做的事?或者是不讨厌背后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腔里和自己一样有些慌乱的心脏的鼓噪。


亦或是,都不讨厌。被她专注的注视着的指尖有些发烫,垂在伊介胸前的红色发丝散发着她的气味,忽然间有一种醉了的感觉,身体不自觉的往她怀里深处偎了偎。




【完成了】让伊介心里有些混乱的罪魁祸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但是似乎没有让怀里的人离开的意思,


工作完成后,双手把伊介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把头埋进伊介那头魅惑的发丝里,隔着衣服,伊介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嗅觉终端正在自己身上贪婪的攫取着自己的体温。


【完成了你倒是放开伊介啊……】伊介不能相信这种有些柔软的声音的来源是自己,被这个人抱着,很安心,很舒服,舒服到骨头甚至骨髓都要化掉。


试图挣脱束缚自己的那双手,却发现现在身体有些发软的自己根本没法和她的力量相抗衡。霸道,但这霸道里,是浓浓的,说不出口的该死的温柔,让伊介心里的一些东西动摇着,有些被紧紧封印住的话,好像要忍不住脱口而出。




“咚咚咚……”敲门声,让伊介重新捡回了几乎要飞到天外的理智。


【放手!开门去!】


【……哦】终于把伊介从怀里的牢笼释放出来,春纪有些恼火,哪个该死的家伙……


不过那股香气,已经满满的存在自己的鼻腔、胸腔以及记忆里。


【业务通知。】走廊的灯光有些刺眼,春纪金色的瞳仁收缩的有些剧烈,短暂性的失明后,不满的盯着兔角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打扰了。不好意思。有些紧急事件。带上屋里你的伊介大人,去大厅集合。】尽量简短的说完了自己想说的,兔角带着一脸说不清的表情转身离开了。


【伊介大人……】想想被打断的让人贪恋的气氛,春纪还是有些不爽,带些怒火的甩上门,懊恼的挠着头


【都听到了,拿好装备,走了。】屋里的伊介面色如常,把春纪那双略显笨重的护手丢给她,转头就往门口走,手搭在把手上的那一刻,也不知是不是哪一根神经搭错了,回过身,冲那个有些垂头丧气斗志不足的物体缓缓的开口。


【快些去,快些回。说不定伊介高兴,给你些奖励。】


感觉到在自己下巴上慢慢移动又缓缓离开的手指,寒河江春纪,满血复活。




夜晚的大厅空荡荡的,只有四周有一些仪器星星点点的亮着绿色的荧光,给本来温度就不高的空间又降下了几度。


春纪不禁打了个寒战,看了一眼靠在墙边的伊介,和往常一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懒洋洋样子。


【什么事,快说。】大半夜的被从个温柔又暖和的环境下叫来这个鬼地方,任谁态度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刚接到线报,有三个爆破高手准备明天一早对女王蜂动手,离得不远,我们去速度搞定。不要闹情绪!你以为我就很开心啊!我也是被从床上踹下来的!】兔角看着春纪那张臭脸终于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


春纪不得不承认,兔角和自己比起来貌似更加值得同情。看着前一分钟还如同世仇现在却迅速惺惺相惜的勾肩搭背走在前面窃窃私语的两个人,伊介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嘁,都是一路货色……


春纪打工空闲的时候无聊,去拿了驾照,所以这次春纪充当司机。


下巴上仍旧残留的伊介手指的触感让她不自觉的开的有些快,还好夜有些深了,路上车很少。


开着奔驰压黄线,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就到了目的地。三个人熄火,下车,四处环顾了一下,人倒是没有,


只是夜风呼啸夹着凌乱的落叶,发出鬼哭一样的声音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眼前是个还在建的公寓楼,第九层的一个窗口微微泄露出一丝光线,在漆黑的环境下看得分外清楚。



【既然是玩儿炸弹的高手,多半上去的楼梯上会有什么“惊喜”,留神。】兔角压低的声音被夹在夜风里有些模糊不清。


三个人简单的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就向着楼梯口摸去。悄无声息的慢慢走到第七层的时候,兔角打了个手势,拦住了正打算一脚踏出去的两人。


借着微弱的月光,顺着兔角的手指看去,两个人的背后一阵发凉,以黑夜为掩体的混在一起的丝线拦住了路,密密麻麻的线绳一根套着一根,如果刚刚两人就这样走上去,多半现在已经被炸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春纪挠了挠头,脚下的路根本没法再往上一步,该怎么办。伊介伸手给了春纪毛茸茸的脑袋一巴掌,指了指楼梯旁光滑的扶手。


三个人手脚并用的攀着扶手总算有惊无险的爬到了第九层。兔角从怀里摸出了个镜子放在手心,借着光往屋子里扫了一圈,能看见的只有两个人,还有一个应该在里面的房间。


三个人互相打了个“小心”的眼色,各自奔着目标迅速蹿了出去。外间的伊介和兔角干净利索的抹了两个瞌睡虫的脖子,两个人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变成了两条怨魂。


兔角留在了外面开始排除楼梯上的那堆引爆装置,伊介则第一时间赶到里间支援春纪。背对着门的方向,春纪在收紧自己手里的钢丝,被套住的人的颈部动脉被纤细而锋利的钢丝割破,大量的血迹喷溅到春纪的身上。


工作做成这样,显然不符合伊介的美学,刚打算张嘴嘲讽两句,半眯着的眼却敏锐捕捉到了那个已经基本死透了的尸体手上滚落了一个圆形物体,而那圆形的物体上,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看着那个傻乎乎的还在擦脸上的血迹的家伙,伊介迅速跑过去,捡起了地上已经被拉开了保险的手雷扔出了窗口,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快趴下”的时候,一声巨响,打破了夜间的死寂。


当兔角忍着剧烈的耳鸣跑到里间的时候,夜色下只能看到一面已经被炸的支离破碎的墙体,和被压在水泥石块下的两个人。


伊介的身上到处都在流血,水泥碎片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像子弹一样嵌进了身体里。春纪还好,身上只是一些擦伤,很快的醒了过来。


【没有致命伤。】兔角的话阻止了这个刚刚苏醒的人打算暴走的意图。





【身体里的碎片都取出来了,没什么大碍。就是右腿腿骨轻微骨裂,这段时间不要让她有什么剧烈的活动。】简单交代了一下需要注意的,医生离开了。


关上了门,坐在床边,看着伊介那张有些失去血色的脸,春纪被自责这种情绪包围了。是着急回来拿“奖励”那种迫不及待让自己失去了一贯的小心,所以现在伊介躺在自己面前。


一年多的思念,着实让人折磨。但若万一不幸,这种折磨就不仅仅是一年,而是纠缠一生。或许身体痛一些,心里就不那么难过了。越想越懊恼的春纪抬起手,打算往自己脸上来一下,却被一只有些无力的手阻止了。


【你想干嘛?】那双比自己稍微深色一些的眼带着明显的责怪


扔开春纪的手,冲她勾了勾手指,春纪听话的把头探了过去,感觉到耳侧一阵温热的气息,下一秒,耳朵上一阵钻心的痛,被咬了个正着。


【从现在开始,你是伊介的,不经允许,你没资格动,也没资格死。】


语气里是一贯的蛮不讲理,但用力的唇齿却变成了一个轻轻的吻,落在春纪的脸颊上。


【伊介大人,我给你擦擦身,睡一下吧。】春纪的脸难得的有些泛红,突如其来的一个吻,让她多少有些慌乱。


【嗯。】伊介看着春纪那副表情,有点想笑。


得到允许后,春纪迅速的逃离了这个让自己有些难以呼吸的氛围。匆忙的一阵准备工作,终于让她逐渐冷静下来。


端着热水回去的时候,伊介正呆呆的看着指尖出神。瞥了一眼重新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伊介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


【呐,我身上痛,你帮我脱好了。】说完,伊介微闭上眼,偷偷看着那个脸又一瞬间爆红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家伙。


春纪慢吞吞的开始解伊介身上的扣子,笨手笨脚的一颗扣子解了五分钟。忙了大概半个小时,才算把伊介脱了个差不多。


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熟悉香味的身体,春纪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反应了半分钟,才开始拿起毛巾动手。伊介闭着眼睛,感觉那个人有些颤抖的手握着毛巾在自己身上轻轻擦着,偶尔会碰到伤口。


【痛不痛?】伊介不吭声,春纪以为她睡着了,轻轻的抚着伊介的脸,扫到眼角的时候,发觉指尖是湿润的,大概,还是碰到痛的地方了吧。



痛啊,怎么会不痛。



你知道吗?想起你,伊介的心里就会痛,闷闷的痛,像是心里被无数重锤敲击一样的痛,无法发出声音的痛。


不过,痛就好,痛就会一直记得。感情什么的,在伊介看来一直属于一种麻烦的东西。


对你的感情,伊介更宁愿放在心里。能说出口的,能将之诉诸语言的,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伊介不愿意去相信。


就像幼时妈妈说的爱,可是却一直给予着伤害。所以宁愿什么也不说,让那份感情就这样在伊介心里痛着,挣扎着,在灵魂里嘶吼着,撕扯着自己的心,至少这种痛很真实,那么,这种爱也很真实。




你知道吗?伊介什么都不说,看上去可能什么都不在意。伊介从未说过“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很多时候可能这些词句已经滑到了嘴边,伊介也会选择用自己一贯的不在意的态度把它吞回去。


伊介的心里隐藏着自己的脆弱,或者这些动人的词句,会让人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假面在瞬间破碎。


所以伊介不说,什么都不说,我在乎你,我也不说,我的感觉,我也不说,因为只怕我说了,心里那份对你的深刻犹过于岁月的感情,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若有一天,你真的离开了我,我会承受不了。所以,就算是我的自私,我不想说,也不能说,或者这样你真的离开了我,我也不会痛的那么直接,痛的那么绝望。




你知道吗?伊介一直想用自己的方式温暖你脆弱的心,却不知道该怎么拥有你。


你的笑是明媚的,像夏日的阳光一般,在伊介还没有来得及撑起阳伞,就撒在伊介的眼底,刺得生疼。


可阳光背后隐藏的是什么,伊介知道,是纯粹而深刻的痛苦,无奈而不堪负重的叹息。




你知道吗?伊介很怕你受伤,尤其是怕你因为伊介受伤。


如果伊介可以不需要你保护,足够强大,你就不会因为伊介而受伤。


这是伊介的保护方式。因为比任何人都在意,所以才要比任何人都强大,强大到没人可以伤害伊介,没人可以伤害伊介想保护的人。




你知道吗?伊介比任何人都不相信希望,但伊介却比任何人都渴望着希望,你就是伊介唯一的希望。


伊介之所以讨厌晴,是因为讨厌她那种无论如何都笑着走下去的乐观,在伊介的世界里,那是一种伊介没有的感情。


伊介不希望你会在意伊介,不在意伊介,那伊介就不会伤害到你,你也不会因为伊介而受到伤害。


至少在理想中的那一天到来之前,伊介并不希望你会在意,伊介希望自己可以守护住你的笑。




你知道吗?如果伊介想要的你,伊介无法得到,那伊介宁愿一无所有。


伊介是个极端的女人,虽然这样可能不太聪明,但伊介觉得至少这样是正确的。


你是伊介在意的人,如果伊介在意的人被伤害,无论是任何意义上的伤害,都是伊介所不能忍受的,所以就让伊介来保护你,哪怕伊介会受伤……




感觉到温热的毛巾离开了肌肤,伊介睁开了眼。


【春纪】


【嗯?】


【伊介饿了】


春纪扫了一眼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亮了


【那我去买早饭,伊介大人睡一会儿吧】


给她掖了掖被子,春纪跑出了门。初升的太阳有些刺眼,春纪想到伊介腿受伤了,自己有理由随时随地粘着她了,脸上挂着有点儿贼的笑。突然她想到了个问题,笑容凝固了,转头就往回跑。


【我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啊……】春纪扒在门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跑出去又跑回来让我等半天结果空手而回的理由就是这个?】伊介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气喘吁吁的春纪


【嗯】春纪老实的点点头


【伊介有跟你说过讨厌什么食物吗?】


【……没有……我知道了】春纪看着伊介越来越浓郁的“笑容”,落荒而逃。





这一阵子,黑组的人都觉得自己需要配一副墨镜。无论是干什么,吃饭、洗澡、出去玩……


基本上除了行动的时候,春纪都会抱着伊介出现,而且根本无视伊介想从自己怀里下来的意见,美其名曰遵医嘱,


医嘱明明只是说不让伊介有什么剧烈的运动好吗?!没有说连走都不能走吧!


每次在外面看见这两个在用生命秀恩爱的货,黑组所有人都马上调转方向,包括千足和柩。春纪表示别人都可以理解,惟独不能理解千足和柩,两个无时无刻不牵着手的人,没资格嫌弃别人秀恩爱。





睡前



【春纪!】伊介基本上是在用吼的


【嗯】春纪很从容


【放我下来!】伊介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了


【不】即答


【那今天能不能在房间洗澡不去大浴室了?】在无数次挣扎失败后,伊介只得妥协


【嗯,好吧】




房间内的浴缸多少有些窄小,春纪先进去坐好后把伊介抱在腿上,热水洒出去了不少。大概是怕怀里的人受凉,春纪抱在伊介腰上的手稍稍紧了紧。


【腿,还疼吗?】春纪把头放在了伊介的肩膀上


【已经好了。】湿润的发丝搔的伊介耳朵有些痒


感觉到伊介身体有些不自然的扭动,春纪把头从她肩头挪走了。看着她背上那些伤的痂已经脱落,露出了嫩粉色的新肉,低下头轻轻用唇爱抚着


【伤口呢?】模糊不清的湿漉漉的话语夹着水汽闷闷的在浴室里回荡


【已经……不会痛了……】伊介的声音有点轻微的颤抖


【对不起……】抱着伊介的手在用力,关节处有些发白。


【说过很多次了,不用你道歉。】伊介微微挑起眉毛,有些不满。


【不,伊介大人。对不起……我忍不下去了……】伴随着这句话,春纪的手滑到了伊介丰满的胸部,稍稍用力的揉捏着。


突然的袭击让毫无防备的伊介有些招架不住,胸部传来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开始脱力,彻底的贴在了春纪怀里,挣扎着起身、转身,双手撑在春纪的肩上。


【对不起,你的伤还没有好彻底,我……】春纪低下了头


【没人叫你忍,不要忍耐,尤其是,不要为了伊介忍耐。】


伊介捧起春纪的头,奉上自己的唇。对伊介索取吧,你想要的,伊介都愿意给你,卸下你坚强的假面,让伊介保护你,让伊介知道你的痛苦、绝望。



主动的挑逗让本来就不堪忍受的欲望彻底爆发,春纪抱起伊介,把她顶在光滑的浴缸壁上,亲吻着,索求着,爱抚着,喘息着,呻吟着,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的渴望过一个人。


伴随着**越烧越烈,身上的汗水和淋在身上的水因为过高的体温变成了一缕一缕扭曲的气体。春纪的心里各种各样的感情在爆炸。




坚强,来源于心里的信念。对家人的、对你的。或许我是无比坚强的,默默承受着一切,默默的在目光所不及的地方抗争着;


但我也是无比脆弱的,长久以来的不堪重负,让我绝望,但我不说,自己的苦,自己的难,什么都不说。脸上永远挂着笑,但那笑的背后,是痛苦的深渊。


我把对你的在乎表现的很直接,可就是不说一句“我爱你”、“我喜欢你”,我也不曾给过你任何的承诺,因为我怕,我怕有一天当自己承受不住的时候,陷入绝望的深渊那一刻,会充斥着对你无以复加的愧疚。


所以只是这样,默默的守在你身边就好。就这样怀抱着绝望的,牵挂着就好。




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唯一可以休息的地方。


不用考虑家里,不用想着太多,呆在你身边就好,能让你抬头就看见就好。


我一直都在笑着,是因为不想你看到我心里有太过沉重的东西。我的心是乱的,但只要呆在你身边我就可以静下来。


我把你放在我心里最深的地方,放在自己甚至都触摸不到的地方。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触碰到我的绝望,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好,这就是我的感情。


夹杂着痛苦的爱,无法触碰的爱。我的心里有太多沉重的东西,整个世界都是一块块碎裂的,干涸的,没有颜色的碎块,在我深处那个空间里,你是我唯一的颜色。




如何释放笼中鸟?若那鸟自己折断翅膀,无论你如何破坏掉笼子,如何让她看到自由,她也被囚禁在自己的心里。


那个时候的我,认为解放,就是死亡。否则,不论到哪里都是逃不掉的。逃不掉的是心里那份已经过于沉重无力负担的责任?可能太久了,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一直在用自己的绝望给予着希望,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地狱里走了多远。离开那天,我悄悄回去过,看着你的睡脸,我才知道,心里那个笼子的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你打开了。




【春纪……春纪……春纪……】身下人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不断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抓住那只好像无处可依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进入她已经准备好的地方,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抖动,握着自己的手在用力,关节被她握的生痛。


春纪停在原地,不敢继续动,一丝一丝红色的液体从连接的地方开始,在水里扩散,逐渐淡化、消失。



【不要停……】伊介空着的另一只手,抓住了春纪进入自己的手指,强迫她在自己体内动着。


痛感在瞬间加剧、放大,让我痛吧,你心里的痛苦,应该远远不止这样而已。伊介狠狠咬住自己的唇,一声不吭。


春纪看着这样近乎自虐的伊介,欺过身,用自己的唇舌在她脖颈上缓缓的安慰着,轻轻的吮吸着。痛,逐渐变成了另一种感觉。


伊介伸手抱住了春纪,紧紧的,有些用力的,有些凌乱的在春纪背上摸着。伊介给你,什么都给你,只希望你心里的痛,和现在伊介的痛一样,都会变成幸福。


随着手指不断的抽动,不断的加快速度,春纪感觉到伊介的身体在痉挛一样的剧烈抖动,一股比热水温度还要高的液体打在了春纪的手上。


春纪抱紧了怀里的人,慢慢的等她的呼吸平复,把她从水里抱出,擦干,送到了床上,放进自己怀里,沉沉睡去,


看着那个不自觉的紧紧抱着自己手臂的人,春纪的脸上浮现出了一贯的明媚的笑,只不过笑里带着泪,幸福的泪。




或许笼中鸟,现在彻底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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