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這個世界沒那麼溫柔沒那麼慈悲,年輕的一切終究成空。
01.
那時都還太年輕,還可以努力去愛,於是妳渴望著她、她追逐著他。
「媽媽,這些人是誰啊?」
嬌小的女孩睜著美麗的褐眸朝妳跑來,酒紅色的捲髮散在身後。
佐藤琴,妳唯一的寶貝女兒。
小女孩高高舉著木質相框,上頭積滿了灰,被胡亂擦了幾把的痕跡看上去像是扭曲的心型,從此可依稀看見幾個人影。
並未回答問題,妳瞧了瞧女兒的手,佐藤琴心虛地連忙把沾滿灰塵的手藏到身後卻慢上一拍。
妳無奈地嘆口氣。「小琴,先去洗手。」
「可是,媽媽……」
「不去洗手我就要把相片收起來了。」
佐藤琴噘起唇,雙頰脹得鼓鼓的,滿滿的抱怨神色但仍不敵妳堅持的目光,哼哼兩聲就快步跑向洗手間。
而此同時,妳抽出幾張面紙,小心翼翼地擦拭相框。
這是好久好久以前的東西了啊,看看上面的灰厚厚一層,真不知道妳那寶貝女兒是哪根筋不對找了個地方翻箱倒櫃翻找出這張舊照片。
灰塵終於被擦拭乾淨,泛黃相片裡頭的人影終於清晰。
一個笑得燦爛的黑長髮女孩,一個頭上戴滿花朵的女孩,一個硬是摟住別人頸子不放的女孩,還有一個因為被摟著害羞不高興隨時會放電電人的茶髮女孩。
唉,那個茶髮女孩。
――「吶,姐姐大人,反正離門禁時間還久,我們一起去吃可麗餅吧!」
――「咦?可是……」
――「那間店有限量的呱太公仔喔!」
――茶髮女孩明顯陷入掙扎,隨後沮喪地垂下頭。「已經約好了……」
――爽朗的長髮女孩興奮地湊過來。「御坂學姐是要去和男朋友約會嗎?」
――茶髮女孩瞬間慌張起來。「那、那個笨蛋怎麼可能是我男朋友,誰會約他啊,只、只是……」
――又是那位先生啊……
「媽媽!」
妳的身後傳來小女孩的喊聲,兩隻還濕濕的小手懷抱住妳,背後傳來暖暖的溫度。
「媽媽,我想聽故事。」那樣天真稚嫩的聲音。
妳不自禁地揚起柔柔的笑,把心愛的女兒抱到腿上,兩個人一起看著相片。
「小琴,你不認得上面的人了嗎?」
佐藤琴認真地盯著相片,指了指一個酒紅色雙馬尾的女孩。「頭髮的顏色和我一樣呢是媽媽嗎?」
「嗯。」妳獎勵似地摸了摸女兒的頭。「還有認出別人嗎?」
「這個人頭上有花所以是初春阿姨,然後旁邊的人是佐天阿姨!」
「都對了,小琴好棒。」妳寵溺地一笑。
「那被媽媽抱著的女生呢?我不認得她耶。」佐藤琴睜著大大的褐眸非常好奇。
「她啊,是媽媽的姐姐大人喔。」
「媽媽有姐姐?」
「那是念中學時的學姐,因為最喜歡了所以都喊她姐姐大人。」
妳彎著微笑,好像又看到那個自信又英氣,如同陽光一般的耀眼笑容。
「御坂美琴,LV5中第三位的超電磁砲,非常非常厲害的呢。」
――「黑子的姐姐大人御坂美琴可是常盤台的王牌,LV5中第三位的超電磁砲喔!」
――「黑子,別到處說啦……」很想低調度日的茶髮女孩一臉頭疼地看著不知比自己還要驕傲多少倍說著電擊使事蹟的學妹。
――「有什麼關係嘛,姐姐大人就是這麼厲害啊!」
「媽媽最喜歡很厲害的姐姐大人?」佐藤琴忽然抓住妳的衣袖,晶亮的褐眸隱隱閃著淚光非常焦慮。
「嗯,怎麼了嗎?」
「那我和爸爸呢?」
搞清楚了寶貝女兒的糾結點,妳不禁笑了,這個傻孩子,敏感又傻氣執著,真不知道是遺傳到誰的個性。
「媽媽最愛的就是小琴了,也很喜歡爸爸喔。」一邊說著,妳把女兒抱得更緊。
佐藤琴滿足地在妳懷裡蹭了蹭,才抬起小小的腦袋看向妳。
「可是為什麼我沒有看過那個御坂阿姨?佐天阿姨和初春阿姨就常常到我們家來玩啊,為什麼御坂阿姨都不來?她不是媽媽的學姐嗎?」
「她現在在英國喔,沒辦法來我們家玩的。」
初春和佐天還是妳最好的朋友,但最重要的人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聯絡。
自她從常盤台畢業之後妳與她就不在形影不離,在這未能在一起的一年裡,她心裡藏著的事物似乎又多了許多,可能是那位先生或者其他妳不清楚,唯一確定的只有你的份量沒有絲毫加重。
努力了整整一年考進與她相同的高中想踏上與她相同的道路,仍想要與最為珍視的那兩年一般與她日夜相處,可是成為室友的要求卻被她拒絕。
「黑子,沒關係的,就算沒有繼續住在一起妳也是我最重要的學妹。」她朝妳微笑,那樣的誠摯溫柔。
除了答應,妳又能如何?
妳與她還有佐天初春依然會定期聚會,去家庭餐廳去點心店去遊樂中心可麗餅店,好多好多地方可以笑鬧一整個下午,直到她上大學那一年。
她不打算繼續留在學園都市而是想去英國,她沒明說原因但妳知道那是因為那位先生就在英國。
她離開那天你在機場嚎啕大哭,她慌慌張張地翻找手帕想為妳拭淚,縱使如此她還是搭上飛機頭也不回。
那方手帕直到現在仍被妳小心翼翼地收著,收在不會輕易看見的地方。
她離開的頭幾個月聯絡得還算頻繁,但是可能是距離遠了心也遠了,她不再時時刻刻惦記著遙遠的學妹是不是會躲在棉被裡哭著說好久沒看到姐姐大人,妳也學會不會每天每小時檢查郵件是否有她的隻字片語。
後來連繫終於斷了,妳寄去了最後一封信再也沒有得到回音,那年妳二十歲她出國剛滿兩年。
後來妳終於學會不再期待她的歸來。
「媽媽!」
柔軟的喚聲倏地在妳耳畔響起,妳猛然回歸現實不再去想早該塵封在深處的記憶。
「怎麼了?」妳盡可能笑得自然溫柔。
似乎是從妳黯淡的笑容察覺到低落的心情,佐藤琴伸手摟住妳的頸子緊緊抱住妳,技巧拙劣地想要轉移話題。
「媽媽,佐天阿姨和初春阿姨是不是今天要找妳出去吃飯,妳們要去哪邊吃什麼?」
妳努力彎出燦爛的笑容想要驅趕女兒眼底一點憂慮,像是想驅趕從心底冒出的酸澀。
作為一個母親,怎麼可以讓女兒擔憂。腦袋反反覆覆著這句話,好像這樣就可以對隱隱約約浮現在腦海的那個茶色身影視而不見。
「嗯,我們要去一間新餐廳,好吃的話下次帶小琴一起去。」
「好。」佐藤琴揚起大大的笑容,歡快地說著最喜歡媽媽了。
妳寵溺地揉了揉那顆與你相似的酒紅色小腦袋。
「我等等就要出門了,爸爸回來之後記得跟他說晚餐冰在冰箱裡,熱一熱就好。」
「今天吃咖哩嗎?」褐色眼眸滿懷期待地看著妳。
「對。」
妳懷裡的小女孩大聲歡呼,妳嘴角勾著溫柔的弧度。
這麼多年的生活沒有她,曾經最渴望的幸福證明只是年輕時一個搆不著的夢想。渾渾噩噩之中妳遇到有人願意陪著妳放開手,成為妳的丈夫與妳一起,而兩人還有了個可愛的女兒。
很幸福的生活,真的。
那時還太年輕,認定了她就是全世界,以為分開天崩地裂,忘了沒有誰會是誰的一切。
02.
獨自一個人坐在新開張的家庭餐廳中,妳看著手機蹙起了秀氣的眉。
佐天和初春剛剛傳了訊息,非常一致地說著她們臨時有事來不了非常抱歉。兩名多年好友突然的奇怪訊息總隱隱有種陰謀的味道。
「真是的,只能自己一個人吃了嗎?」妳放棄去思考太多可能決定相信朋友而喃喃抱怨著,早知道就留在家中與丈夫女兒共享溫馨的家庭聚餐。
啪搭啪搭,身後傳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妳想應該是侍者過來接受點餐。
「唔,麻煩來一份……」
妳一邊說一邊轉頭看向侍者,在看清楚來人時聲音陡然頓住,眼眸不可置信地睜大。
來人有些忐忑有些緊張地朝妳勾起一抹笑。
不是侍者,當然不是侍者。
那個人穿著白色的襯衫與黑色的長褲,米色的外套隨意披著,一身衣著襯得身形修長俐落,白皙的臉龐成熟不復稚氣,略短的髮飾最熟悉的茶色,同色的眼眸還是那樣溫柔如一汪清水讓人不禁想一頭栽入沉醉。
好多年了這個人竟然沒什麼變。可是為什麼她會出現?
「黑子。」
久違了,御坂美琴喊妳的名字。
「姐、姐姐大人,您怎麼會……英國……?」腦子一片混沌妳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組織能力卻還是破碎導致語無倫次。
「我不久前才從英國回來。」她坐到妳的對面,漂亮不失英氣的臉龐勾出微笑,笑容之藏著一抹慶幸,慶幸好久好久沒看到沒說話沒聯絡的學妹還願意喊自己一聲姐姐大人。
「是佐天和初春找您過來的嗎?」終於從震驚恢復,妳立刻聯想到先前收到的訊息,一切絕對是兩位友人的陰謀。
「嗯,我本來想說好久沒聚在一起了剛好四個人一起吃飯,但她們說臨時有事趕不過來。」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啜了一口,又喃喃了一句話。「這樣也好。」
最後四個字聲音很輕細不可聞,但妳仍能聽見。
隨後兩個人陷入尷尬的沉默。
妳想過要問她為何兩人會突然斷了聯繫,卻仍是作罷,畢竟事情都過去了太久所有早就無所謂,更何況,妳好害怕聽見叫人難受的答案,譬如、又是為了那位先生差點賠上一條命。
幸好,真正的侍者快步過來給兩人點餐,菜單的翻動聲緩解了生硬的氣氛。
侍者走後,她看向妳,有一點點得侷促不安。「那個、黑子,過得好嗎?」
她的問句落下,妳心底得滿股酸澀又倏地盡數漫出,大片大片的委屈侵占腦海。
這個問句、遲到了多久?
「姐姐大人這是在關心黑子嗎?就算已經過了十幾年才得到關心,黑子還是好高興啊。」嘴上說著高興但妳的語氣沒有昔日的熱情,十幾年還特意加了重音。沒辦法啊,回想起那些一個人的夜晚,妳做不到沒有半分怨懟。
「黑子,對不起。」她垂下眼,茶色的眸子滿是愧疚。
看著她這個樣子,妳的心驀地一疼,果然還是、見不得她難過啊。十幾年過去了以為自己對她放下以為自己有所改變,結果她真正到了面前妳才發現自己還是十幾年前那個心心念念著姐姐大人的白井黑子。
「沒關係的,姐姐大人,黑子這些年來過得很好。」妳放柔了聲音,暗自懊悔著為何要刻意對她強調痛苦,明明就該自己承受就好。
「那就好。」她勉強笑了笑。「還有,我之後還要再去英國,不確定還會不會回來,妳……」
她停下話語,慢慢地從外套的口袋掏出機票。
「黑子,妳想跟我一起去英國嗎?」
妳再次驚訝地睜大眼,隨即眼眶一熱,御坂美琴的容貌氤氳的水氣模糊。
十幾年前,她追著那位先生離開。
可是現在,御坂美琴就在妳的面前,認真地問妳願不願意一起走。
盼了那麼多年,她終於回過頭來看著跟在身後跌跌撞撞的小學妹,終於停下腳步想要牽住妳的手一起走向未來的道路。
自她走後所有埋藏在心底午夜夢迴之時折磨著她的等待心傷被這樣簡單的一句話給全部湮滅,許久以前的堅持終於值得了。
妳無法控制怎麼能控制,淚水決堤。
那時還太年輕,縱使滿身傷痕也要追在她身後,妳願意不顧一切地守著她只為求得一個回眸。
03.
「黑、黑子,怎麼哭了啊?」她慌亂地翻出手帕,湊近想為妳拭淚。就像十幾年前她走掉的那一天。
「我還留著呢,姐姐大人的手帕。」妳說得含糊不清,享受著柔軟的布料撫過臉頰的感覺和她對妳毫無保留的關心。
「黑子,妳說什麼?」她疑惑。
大概是忘記了吧,畢竟都那麼多年了呢。
「只是太開心了啊,姐姐大人。」妳綻放出最燦爛的笑容,抓住她拿著手帕的手緊緊握住,任由眼淚滑過臉頰。「姐姐大人問黑子想不想要在一起呢。」
她紅了臉,但沒有反駁。
那麼多年前,妳對她的感情她不是不清楚,只是不願意去認清朝夕相處的學妹對自己抱有異樣的情愫,更不敢承認自己用同樣的心情在乎。
然後那個擁有奇異右手的少年出現占據她的視野,她像是找到避風港一樣用足夠的理由騙自己說喜歡的是那個少年,騙過自己好多年讓妳心傷好多年。
去了英國發現少年身邊站著的該是那個修女,徬徨過失落過而遙遠的學妹身影不時浮現在腦海。
她想要找妳,可是兩人早已因為她先前為了少年的一場大戰而斷了聯繫,而她猶記得妳在機場時哭得多撕心裂肺。
她怕,怕失聯了好久之後突然出現在妳面前,妳會因為多年的斷絕音訊而不願原諒她。
她在英國糾結,而一天同樣是斷絕聯繫許久的初春忽然傳來訊息,問她想不想回學園都市,信上的口氣平淡得彷彿她們從未分別。
這就像是一個信號一個推進器催促著她回到最懷念的地方找回失去的東西,所以她回來了。
她直直看進妳的眼眸,欲說些什麼卻忽然被失重感壟罩,回過神來就回到原本的座位好好坐著,再次與妳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
「黑子,妳為什麼突然……?」
「可以和姐姐大人一起去英國,黑子真得很高興很高興。」妳還在微笑,卻撇開頭避開她的視線。「可是對不起呢,黑子沒辦法跟著姐姐大人離開。」
「這裡還有我的家人,我的丈夫和我的孩子,就算對象是姐姐大人,黑子也不能扔下他們一走了之。」
她垂下頭,茶色的髮使人看不清神情。
「黑子……結婚了?」
「是的,初春和佐天沒有告訴您嗎?」
「有啊,只是不太相信而已。」她苦笑,妳再次感覺到心一陣一陣地抽痛。「很難想像一天到晚黏著我又常常出現變態舉動的黑子會結婚呢。」
那時還太年輕,以為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改變,卻忘了這世界不溫柔不慈悲,從沒有所謂的永恆。
過了好久好久,妳和她都已長大,她終是離開了他,妳卻也不再在她身後。
盼了好久終於等到她的回首,妳卻再也不是那個願意追著她直到天涯海角也不放棄的孩子。
「可以看看嗎……看看黑子的孩子,那個、照片就好了。」她看向妳,勉強扯出笑容。
妳拿出早就不走在時代尖端一點不先進的手機,點出了照片,遞上。
那是張全家福,右邊是妳,左邊是妳的丈夫,髮與眼的褐色色調都接近溫潤的茶色,甚至連輪廓都與她有一點點的相似。
看著那個男人,她微微勾動嘴角,仍是個苦笑。
視線落到中間笑得燦爛的孩子上,褐色的眸子開心地微瞇,一頭微捲的酒紅色長髮綁成了雙馬尾,像極了許久以前的妳。
「好像黑子。」她臉上的笑溫柔起來。「叫什麼名字?」
「小琴,佐藤琴。」
她的身子猛然一顫,手機險些落地。
――「唉,怎麼又是呱太,姐姐大人什麼時候才要從孩子氣的嗜好畢業?」
――「我、妳管我喜歡什麼啦!」
――「以後黑子一定會好好教育黑子和姐姐大人的孩子如何成為一個成熟的淑女的。」
――「話題怎麼突然跳到這裡!還有為什麼我要和你有孩子!」茶髮女孩臉龐倏地一紅,拿著綠色的瓜太對學妹氣急敗壞。
――「以後黑子和姐姐大人的小孩名字就取叫小琴吧。」
――「不要擅自決定啊!而且我根本不可能和妳有小孩吧!」
――「為了讓小琴早點出生,我們現在就來好好培養感情吧姐姐大人!」
――「夠了啊妳!黑子!不要撲上來!」忍無可忍的茶髮女孩毫不猶豫地電飛飛撲上的學妹。
為什麼會選擇那個男人為什麼會給孩子取這樣的名字,她看向妳像是想從妳臉上淡淡的微笑確認自己的猜想。
就只是一個紀念,紀念年輕那時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
她把手機還給妳,再也扯不出笑容。
妳收起手機,注視著她,彎起的嘴角甜蜜到叫人心痛。
「如果姐姐大人早點回來,在我有了小琴之前回來,那麼黑子一定會跟著姐姐大人去英國的。」
「說什麼呢。」她又苦笑。「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也是呢,是黑子想多了。」
「我幾天後就要走了,黑子記得要好好照顧自己。」
「這句話是黑子該說的吧。」妳微微蹙眉。「姐姐大人根本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
「沒那麼慘啦。」她縮了縮頭。
「黑子也很希望這段時間姐姐大人有所長進啊。」妳嘆口氣。「姐姐大人實在很令人擔心。」
「就說了沒那麼嚴重嘛,黑子妳不必擔心我啦。」
「希望真的是這樣。」妳看著她,模樣很認真很認真。「請姐姐大人一定要過得很好很好。」
她的神情也變得溫柔。「嗯,黑子也是。」
――「黑子,我們會是最好的搭檔。」
――「搭檔?是指戀人關係嗎?黑子好高興啊姐姐大人!」
――「是指室友和學姊學妹的關係啦!黑子妳不要撲上來!」
――「姐姐大人請不要害羞,和黑子一起度過未來的幸福時光吧!」
――「就說了不是那種關係!妳在摸哪裡啊!黑子!」
那時都還太年輕,可以笑鬧得那樣單純那樣開心,可是誰都無法永遠年輕,只能把一切埋在心底變成回憶,獨自回想或哭或笑。
妳和她都已經過了最燦爛的年紀,現在妳只希望她可以快樂幸福,如同她只要妳過得好。
/FIN/
這是好幾個月前的產物了,那時好像有很多很多話想藉著篇文和後記表達,但可能是時日久了那種心情也淡下來,而71話也看得我各種煩躁不爽,現在關於這文頂多就說說主旨而已。
這篇文只是想表達所謂的錯過。
這世界很現實,不是打遊戲掛了可以再重來,錯過了的想追回很難很難。
另外也是想對黑子好一點吧,不然我看了許多文大部分都是黑子苦苦等待著美琴,但如果要黑子就這樣一直一個人的話我覺得太痛,給黑子另一個家這事我承認是我個人有點報復美琴的意味。
被拒絕的痛還是要讓美琴嘗嘗比較公平。另外就是關於黑子因為女兒拒絕美琴,這點我是基於黑子是個很有原則這點下去寫的,我真的不認為也不認同黑子會為了美琴拋下自己的家庭。
另外,我爛尾了很抱歉。
大致上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