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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很開心心裡很溫暖,來更。Loveeeeee
只身回到病房,艾莎拉了張椅子在旁邊坐下,克裡斯托夫神情有點茫然地睜著眼。
沒人記得坐了多久,兩人都保持著沉默。
半晌,克裡斯托夫發出自嘲的笑聲,表情卻像在哭。
艾莎伸出手覆在他的手上緊緊握住。
“你的手很冷。”克裡斯托夫愣了下,吸了吸鼻子。
“是很冷,”艾莎沒有像以前那樣縮回手,轉頭認真地看著克裡斯托夫,“你在哭?”
“我沒有。”克裡斯托夫別開臉。
“你睡會吧,我今晚不回去。”艾莎把手收了回去,手肘撐在床上,扶著額頭。
“你說,亞當是不是就在上面看著我們?”克裡斯托夫沒有如言睡去,而是觀望著窗外天空被鋪天蓋地的漆黑吞噬籠罩。
月亮是命運循環的齒輪,星星是人死後的靈魂,殞落的流星是靈魂毀滅的軌跡,人們卻對這麼悲哀的物體許願。
“也許吧,”艾莎背過身揉了揉眼睛,來到窗前把半個身子探了出去,“也許。”
“安娜怎麼沒有一起?”克裡斯托夫語氣平鋪直敘。
“她...回家去了。我們都不會再一起,近期吧。”
克裡斯托夫動了動,敲了下旁邊的輪椅,“介意推我出去轉轉嗎?”
艾莎聳聳肩,把各種吊瓶轉移到醫用輪椅的支架上,然後小心地幫克裡斯托夫坐了上去,末了扯了條毛毯搭在克裡斯托夫身上。
“Sweet.”克裡斯托夫勉強笑了。
11月的阿倫戴爾深夜,冷空氣清冽,寒氣在樓瓦和窗欞上都結了霜。
“想她嗎?”克裡斯托夫回頭問正推著他走在無人的醫院園子的艾莎。
“想。”
“我真的會很想亞當。”克裡斯托夫聲音有點哽。
“我們都會。”艾莎嘆口氣,騰手從包裡拿了包紙巾遞給克裡斯。
“謝謝。我和亞當其實從7歲就認識了。”
艾莎愣了一下,推輪椅的手也停了下來。
“很震驚?”
“有點...我以為你們不是太熟...”艾莎又重新推著克裡斯往前走,“你繼續說。”
“這個貝兒知道。”克裡斯托夫搖頭笑了,笑得更落寞
“按理說,他是富家被寵壞的少爺,我是一個單親窮人家庭的孩子,不會有什麼交集。但7歲那年有天我在車行看老爸干活,亞當他父親帶他來買
車——他的生日玩具,貧富差距啊。不過這就是命運,我和亞當認識了並且很合得來。”
“然後成為了兄弟?”
“嗯,他父母對我和父親都很好,給了家裡很多扶持,父親在亞當家當了司機,直到5年前我父親開車帶亞當的父母,結果出了車禍。”
“克裡斯...”艾莎停了下來,把手放在克裡斯托夫的肩膀上,“我很抱歉你經歷的這些...”
克裡斯托夫搖搖頭
“後來這些年,我們只有彼此的情誼了。但我不太善於表達感情,所以可能給你們一種我沒有成天和他一塊兒的感覺吧。你們都覺得他脾氣很暴
躁,雖然是這樣沒錯,其實他對朋友真的很好。”
“我知道。喝點。”艾莎從袋子裡拿出水遞給克裡斯,但他擺擺手沒有接水,把頭埋到了手臂裡,聲音顫抖,“他真的很好......”
兩個人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往前,艾莎蹲在了克裡斯托夫旁邊。
之後克裡斯托夫抬起了頭,看著艾莎,“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跟你說...就算我追過安娜,我還是很想信任你...是不是有點可笑?”
“不可笑。你可以信任我,雖然我已經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繼續和你們做朋友了。”艾莎苦笑起來。
“我們會一直是你的朋友,雖然我有點迷糊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
在克裡斯托夫繼續說之前,艾莎伸手按住了克裡斯托夫的嘴唇
“相信我,有一天你會清楚,但現在聽我的,別問。”克裡斯托夫點頭便算了默許。
“回去吧,外面冷你別著涼。”艾莎站起來把輪椅往回推,“還喜歡安娜嗎?”
克裡斯托夫怔了怔,搖了搖頭
“上次替她修車,你說的話讓我想了很多想了很久。也許我並不是真的喜歡她,因為我跟她的性格不合適,你們最合適。也許只是因為她和普通女
孩不一樣,所以被她吸引了。”
之後兩人重新回到了病房,“也許長期一個人也讓我充滿保護欲,柔弱一點的女孩子會更適合我。”
【晚上8點繼續】
很抱歉啊鹵煮在外面才坐車趕回來,所以9點了!
沒有再討論更多,艾莎只是陪克裡斯托夫坐著。
天蒙蒙亮的時候克裡斯托夫終於疲倦地睡著了,艾莎驅車回到了郊外的別墅。
“漢斯!”一進大門艾莎直奔樓上,沒敲門就進了漢斯的房間,漢斯正躺在床沿邊悠閑地看雜志。
見艾莎衝進來漢斯丟開了書坐起來,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這麼火急火燎?”
“解釋。”艾莎把短信打開,手機砸到了床上。
漢斯看也沒看把手機撥到一邊,跳下了床到了窗邊,聲調懶散
“奧羅拉偷襲克裡斯托夫被你打斷後來找我,那氣味一聞就不對,那當然就得讓她說清楚。”漢斯伸了個懶腰
“後來我跟蹤到了醫院本來是准備把可能走漏口信的克裡斯托夫給除了,事實是他運氣很好,什麼都不記得,這給他保了條命。接著你們就來了,
我當然得回避開。”
漢斯又倒了杯酒,在屋子裡踱著步
“唔,倒是那個亞當,多嘴多舌。另外,很高興你總是不聽安娜的話去了花店讓她出來找你,不然我也沒有機會了。”
艾莎氣急了,上前奪走了漢斯的酒杯砸在了地上,“你真卑鄙!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一個無辜的人!”
“無辜?這世界上就沒有無辜的人。亞當就是很好的例子,如果他牢記他的身份該干什麼不該干什麼就不會死。”
漢斯指著地上的玻璃碎屑,意味深長地看了艾莎一眼,“所以你最好也牢記,不然下一個就是安娜!”
艾莎上前大力拽住了漢斯的胳膊和肩膀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你別逼我,我早就發誓過誰敢傷害安娜就得死!你是個雜種,最弱的半血!你最好清楚你在這個家的地位能怎樣跟我說話!”
漢斯面部全是被玻璃碎片劃出的血痕,身體被艾莎踩著起不來,只能勉強抬起頭
“是,我是半血雜種,我打不過這家裡任何人,也是整個血族裡的弱勢力,所以你們一直看不起我,忽略我嘲笑我,”
漢斯這時冷哼一聲,用眼角余光恨恨地瞪著艾莎
“但南埃爾斯家族有幾十上百人,始祖從中選中了我,那是我出頭的機會。我就會不遺余力完成指示,像昨晚那樣!”
艾莎一愣,“指示?所以,昨晚的事是上面的意思?”
“這事需要人來做,我為什麼不能去做?”漢斯說,“你最好走開,對我施暴沒有任何意義。要問就滾去問一直偏袒你的沃爾特。”
艾莎挪開了踩著漢斯的腳,抓起床上的手機跑出去,衝進了沃爾特的房間。
“我都聽見了,”沃爾特在轉椅上轉了過來,神情嚴肅,“沒錯,昨晚的事是我讓漢斯去做的,但這已經上升到了三個血族領導人和始祖的層面。”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覺得你讓奧羅拉瞞著我我就會不知道?我就算一開始誤以為安娜是個人類,那也總會知道真相。別忘了我們天生的感知能力。”沃爾特指著艾
莎
“你,必須遠離狼人,這是我給你的命令。不是警告,是命令。別恨我,我只能這樣做,因為我不想你因為和死敵戀愛而被處死!”
“那不可能!”艾莎喊著,“我是她的烙印,我也離不開她!”
“你說什麼?她烙印了你!?”沃爾特站了起來。
“昨天我和安娜的父親見過面,狼人那邊也已經知道了。狼族希望就這個和血族進行緊急商討,就在近期越快越好。這是安娜父親讓我傳達的東
西。”
“我會安排。你現在出去。”沃爾特表情凝重讓艾莎離開了房間。
又被吞樓。重發。分段發。
但在那以後,關於會面的事便沒了音訊,艾莎每天都去問沃爾特,但得到的答案總是還沒有安排。
安娜不在學校,所以艾莎也不再去。
而不見面的一周,兩人互相通過電話短信聯系。一天半夜艾莎正坐在窗前發呆,手機突然響了,艾莎趕緊接聽。
接聽後兩人卻都莫名地沉默著。
不知道安靜了多久,大概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兩個人同時開了口。
“我想你。”
“我希望他們能快點會面討論完,我就能見到你了。”一向成熟的艾莎語氣變得像個孩子。
安娜不說話,沉默的冷感讓艾莎悠悠警醒過來,握住手機的力道重了幾分,“安娜?”
“那個...艾莎...族人為了不允許我和血族再有任何牽連,包括通訊工具...至少在他們會面談妥之前不行了。”
聲音很小幾乎快聽不見,聲調很沉很沙,像咬住牙齒從喉嚨逼出字句。
艾莎揚起一抹苦楚的清冷笑容。
原來如此,安娜她半夜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告訴自己,她壓低嗓子談電話就是害怕家裡的人知道。
試想知道了會如何呢?背上背叛家族的罪名吧?
艾莎出乎意料沒感覺太沉重的悲傷和失望,只是,原來如此。
畢竟,總得有個選擇。
而自己最終還是被拒之門外了,不管之前的家庭晚餐看起來多和諧,談話時托凡給了自己多少信任,自己還是得退步。
“所以呢?那你還不趕緊掛電話別被發現?”艾莎冷入骨髓的語氣。
安娜心中發涼,口吻帶著幾分逼切,“不要這樣,親愛的,我們只要再等等,很快會面就能解決問題…”
“是麼?”
“肯定會,如果會面時間一直定不下來,五天後我就不管族裡要怎麼看了,我就來找你!”
“不要來找我!我從一開始就不贊成你妄自不顧後果和我一起,現在因為我你的生活一團糟!”
“不,你聽我說,我真的會來!”
“我叫你不要來!”艾莎的咆哮制止了安娜的辯解。
好幾分鐘兩人默不發聲。
冬日的寒風從打開的窗戶竄進房間,安娜感覺絲絲絨絨打碎理智的冰凍從腳心往上湧。
另一頭,艾莎深吸一口氣,穩住淩亂的心跳,“你沒別的事吧?那我要掛線了。”
安娜似是想說什麼,但最後只是低聲扔下句“晚安”便匆匆掛了線。
艾莎把手機丟到床底下,翻身鑽進躺到了冰涼的露台。
是的,過去再美好終既不過是夢,再多期盼也會落空。
早就知道不要在一起,早就知道那些魔咒會害人害己。
不要讓彼此嘗試期待那些無望的未來。
與其失望,倒不如從來沒有心懷希望,一直身處的黑暗冰冷,總比觸碰過光明溫暖後再墮入深淵,要仁慈太多。
夢醒了。
【今天2更完啦。樓主要累趴了。准備10點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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