だ・か・ら
所以
君となら 何年先でも
只要和你一起 無論多久
守りたい夢を 信じて行ける
都能相信想守護的夢想一路走下去
不器用で 遠回りしても
儘管笨拙的繞了遠路
振り返らないよ
也不會回頭
寒風刺骨。
毛利蘭站在冰冷的石碑前,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伸手將圍巾再拉高一點。
十年的時間可以抹去許多傷痛,也可以增進許多感情。
她還記得第一年來掃墓的時候大吵的情景,還有把巴掌甩到宮野志保臉上時掌心傳來的冰冷和之後的刺熱。
當然,還有那個人被打之後那近乎空洞的表情。
第二年的掃墓,她們兩個人從頭到尾連正眼對望一次都沒有。
她,自然是因為那依然濃烈的仇恨與怨對。
宮野呢?或許是那太過強大的自責與罪惡感。
那天之後,蘭再也沒有看到她,整整一年。
從博士口中非常偶爾的可以聽到一些消息—飲食不正常、作息不正常、神情不正常、就連她的研究進度也快的不正常。
第四年的掃墓時蘭沒有遇到宮野,當時她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但沒過多久,阿笠博士就一臉歉意的來找她,表明需要去美國一趟但是又擔心宮野無人看顧會真的搞死自己。
當時她的恨意已不如之前那般濃烈—畢竟沒有新一的日子還是這樣過去了,也反正,新一去世之前早就不在她身邊很久了...
所以她答應暫時搬到博士的大宅。
當將近兩年不見的宮野志保以為是博士有事折返而前來開門時,蘭才第一次知道博士口中的"不正常"是什麼意思。
臉色慘白到近乎透明,手腕瘦的青筋畢露,衣服鬆垮垮的彷彿一拉就可以扯下,可是最讓蘭心驚是宮野的表情。
蘭看著宮野把開門時臉上所有的溫度和表情在短短10秒之內抹的一乾二淨。
「請問有什麼事嗎?」就連聲音也是同樣的有禮而疏遠,毫無感情。
儘管宮野用冷淡的態度強硬的拒絕了"跟毛利蘭一起住"的這個選項,但是蘭用著跟她同樣甚至更為強硬的態度強行搬進了博士家。
為什麼要這樣蘭自己也說不上來,一方面當然是想達成答應博士的事,另一方面,或許只是她雞婆的老毛病又犯了吧。
第五年的掃墓聽說宮野一個人去了。
蘭發了高燒,在床上睡了三天才好不容易從頭昏腦脹的狀態脫離。
當她因為口渴醒來,拖著沉重的身體想去廚房倒杯水,卻發現那個平時必須要壓著她才會吃飯(而且還吃的很少)、三催四請才願意躺到床上睡覺(不然會趴在桌子上睡著)、咖啡當水一樣喝的人竟然在煮東西時一度以為自己燒昏頭看到錯覺。
「......妳在幹麻?」
宮野轉過頭,一臉的不高興:「煮粥。倒是妳不好好躺在床上想幹甚麼?」
「......我想喝水。」
「床頭櫃上有。」
......有嗎?蘭很努力地回想,但是腦子一片混沌。
最後宮野半拖半拉的把蘭押回了二樓房間的床上-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科學家來說算得上是相當重勞力的工作。
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碗裡剩下的湯汁,蘭發現其實宮野的手藝很不錯,下次或許該拐她來煮一次晚餐......
「吃完了就躺好睡覺。」宮野伸手把碗拿走,準備轉身時卻忽然被拉住衣角。
她低頭,對上一臉無辜的蘭。「......妳想幹嘛?」
事後回想起來,蘭還是很驚訝當時的志保竟然願意答應她的請求跟她一起睡了三個晚上直到她完全康復為止。
或許當時的志保遠比她所認知的還要寂寞才會答應吧...
第六年,跟剛同居時相比,宮野志保已經不再那麼緊繃、那麼拒人千里之外,但依舊不管什麼時候都笑得雲淡風輕,不要不緊。
只是,將近兩年的同居生活早就將當時兩人間的劍拔弩張磨去,甚至還讓她們多了一份親密。
那是一種超乎友情卻不是愛情也不是親情的微妙情感。
但掃墓還是志保一個人去的。
因為那天跟著學校去校外旅行的蘭被暴風雪困在外縣市,來不及回來。
蘭還記得當她比預計的行程晚了三天,終於在半夜一點狼狽的回到家時,看到的是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看雜誌的志保。
儘管一切似乎一如往常,但蘭總覺得當志保抬起頭望向她時臉上帶著一抹難以形容的安心感。
第七年的掃墓兩個人久違的一起去了。還外帶了博士、工藤夫妻、毛利偵探和妃英理。
蘭還記得以為只有博士一個人回來的志保,在機場看到熱情揮手的兩對夫妻檔時,臉上的表情彷彿剛被灌下了一公升的苦茶。
接下來的幾天,志保變的極度有禮卻疏離。彷彿回到她們同居第一年時那個對話永遠無法超過5分鐘一天花20個小時躲在地下室的科學家。
對於這種轉變,儘管蘭可以理解 - 畢竟志保認為新一的死有很大一部分是她的責任,但還是感到彆扭。
直到掃墓前一天晚上,兩對夫妻檔忽然的把志保叫進房間。
志保從來不願意告訴蘭當時他們到底聊了什麼,所以到了現在蘭依然無法理解為什麼在經過幾個小時的長談後明顯剛哭過的志保看到她時竟然罕見的紅了臉。
掃墓當天,志保在墓前小聲的叨念了許久,但當蘭問她說了些什麼時,她只是微笑。
將夫妻檔送回美國後,志保花了三天從地下室整理出兩大箱看起來塵封已久的資料,一把火燒了。
問她內容是什麼,志保露出高深莫測表情,「一些舊資料。」
過了很久蘭才知道那是APTX的研究資料。
去年、前年的掃墓又只剩下蘭一個人。
志保接到了國外知名的研究團隊邀約,參與了某個蘭聽不懂但似乎很厲害的研究。雖然聽說這是個只要是科學家就一定會想參與的計畫,但志保卻意外的猶豫不決。
「我以為妳會一口答應然後馬上跳上飛機衝過去…?」蘭在晚餐時間提出的這個疑問讓她獲得了白眼一枚。
「我在妳眼裡到底有多像瘋狂科學家?」
「不是”像”,是本來就是。」蘭揮了一下叉子,特別強調了本來兩個字,毫不意外的又被白了一眼。
晚餐時的話題就這樣被默默的擱置下來。
直到深夜蘭從沙發上起身準備就寢時,志保忽然開口:「或許是因為…我想在家裡多待一點時間,想跟………妳…多相處一點…」蘭轉頭,愣愣的看著她。儘管志保的臉頰泛著可疑的紅暈,但她沒有別開臉,依舊用前所未見的真摯眼神望著蘭。
難得一次,蘭覺得自己佔了上風,她好心情的微笑,伸手捏了捏志保的臉龐,「我可是很有耐心的,兩年算甚麼呢?現在科技又這麼發達,就算妳在地球另一端我還是可以煩到妳躲無可躲的。」
若是問蘭,在之後的兩年中有沒有後悔過這個決定?說沒有自然是騙人的。科技在怎麼進步,冷冰冰的螢幕在夜半依舊無法提供能相互依偎的體溫。
但想到當時志保臉上那可用"當機"來形容的表情時就會覺得其實好像也還好,畢竟能讓以撲克臉著稱的宮野志保露出這20年難得一見的表情,值得了。
就算是現在,縮著脖子在凍死人的墓園中等待時,想到當時的表情依舊足以讓蘭幾乎凍僵的臉上浮出微笑。
「......妳好像變胖了?」
蘭沒有轉頭,她看著新一的墓,掙扎著回頭時應該是照原訂計畫給對方一個擁抱還是該先打她一拳?
猶豫到一半,身旁傳來的體溫讓她不甘願的轉頭,毫不意外的看到志保臉上帶著那討厭的淺笑,在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一拳搥上對方的肩膀。
志保悶哼了一聲,揉了揉發痛的肩。「妳的空手道一點都沒退步…」
「我早就說過妳不要以為我打不到妳就可以笑得那麼討厭。」蘭滿意的點了點頭,是時候該做些反擊了。
聳了聳肩,志保轉向石碑,無聲的打了招呼。她想著是不是該提提研究成果、或者是在國外遇到的他的家人、或是博士現在過得怎麼樣、或是......
搖搖頭,她直接跳到重點,用一句話結束了這次掃墓然後準備離開。
蘭忍不住好奇,「妳...跟新一說了什麼?」
「說從今天起我們兩個開始交往不接受任何異議要怪就怪你死的早。」
「......妳真的這樣說?」
「嗯哼。」
「............跟一個死人宣示主權會不會有點幼稚?」
回答蘭的是她臉頰上一個快速卻確實的吻。
於是她笑著,挽起志保的手,踏上歸途。
そ・し・て
於是
君のその 瞳に映した
在你的眼中所倒映出的
笑顔も涙も 分かち合えたら
不論歡笑或眼淚 若能分享的話
『愛』という言葉の意味さえ きっと解るから
一定能瞭解『愛』這個字的意義
let's meet again tomorrow in that place
ok雖然我想已經沒什麼人記得之前的東西(as: http://www.yamibo.com/thread-96125-1-1.html)
但我還是把當時就說過得第十篇給寫完了
雖然花了兩年...
所以若是有人覺得文章前後寫法跳躍,那不是錯覺(掩面)
現在把當時承諾的東西寫完了我大概暫時不會在碰這兩個難搞的傢伙了...
這中間雖然沒在300發過文不過偶爾還是有寫些東西,不過全都是三次元的所以沒放過來
不管怎麼樣新的一年第一篇文不是什麼姊妹或又是三次元真是太好了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