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kudoxi
更新时间:2013-12-08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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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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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还真是累人啊。”看着那群人离去的背影,微扬了下眉毛,喃喃道。偏头看向地上的女孩:“怎么样,你还站得起来吗。”

嗬,可真狼狈啊,头发沾染污水结块耷拉在肩头,额前的头发盖住整张脸,垂下的头叫人看不清表情,原本淡蓝的褶皱连衣裙裙角丝边也被扯破,手上也尽是划伤红肿。

“喂,还活着吗?”尤弥尔蹲下,撩开遮挡她脸部的发,“你家在哪?”

当尤弥尔看进她的眼睛时,他直觉这个女孩不是天使就是妖精。可真美啊。

瞳中心的深色蓝逐渐向外晕荡开,有着比最精致的宝石还要惊心的纯,整个灵魂都寄存在其中闪烁的光点内,明亮干净地让他无法直视,只感觉那双眼睛就要逼视出人间所有的恶。但明明连自己也无法保护。

面无表情,脸色苍白,金色纤长的睫毛颤抖着,咬破时流出的鲜红在淡紫的唇上更显妖艳。

尤弥尔悄悄吞了口口水,晃晃脑袋,只觉得差点被其吸引的自己十分可笑。

“喂,开口!”一向没什么耐心的尤弥尔觉得自己这次简直在自找麻烦...天知道刚刚为什么会头脑发热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起了恻隐心,明明凄惨过她的人自己也不是没有无视过。

女孩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终于发出与小猫嘶叫一般大小声音:“谢谢。”然后就自己挣扎着蹭着墙站起身,倾斜身子靠着墙,往着一个方向蹒跚前行。

尤弥尔捏了几下自己的耳垂,长叹了口气,几步来到她的面前:“那什么,我不是坏人...虽说没有哪个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那个,你和我回我家换几件衣服,我再送你回家...”思维混乱,越说越觉得自己像极了人口贩子。正考虑着要不要直接说破身份,而对方竟然轻轻点了头。这反倒让他不知所措。

“好吧,你这个样子走在马路上太显眼了。我去找一辆马车来。”尤弥尔说着便放开她的袖子,却被她反手握住。诧异地看过去,对方半垂着眼,眸中的光渐渐涣散,嘴唇嗫嚅出声:“不要...离开我。”接着便摔靠在他的胸口。

尤弥尔骂了自己一声,左手勒紧她的腰,右手从怀里掏出枚银色金环小哨,轻吹,尖细悠长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不到半分,一位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腰佩长剑,小步但快速地蹿到尤弥尔面前,立时跪下:“主人。”嗓音低沉,面目埋在深深的衣领中。

尤弥尔扫了怀中女孩一眼,松手轻推,黑衣男子便立即起身托住。“你先回去。”他转身走向巷口,挥了挥手。小巷里的冷风拂过地上的积水,经过木箱时擦出了“嘎吱”声。再回首,人去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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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王都中心都是比郊外繁华喧闹的,但是凯斯兰侯爵的宅邸则是有别于其他贵族,位于中心皇家森林内部威利湖心岛上。

小岛由象白九拱石桥连接,外圈层层的花浪随风翻卷,远远地,就看见夹着沁香的雪漫天飞舞,降在水面上,圈圈点点,映得青色的湖水粼粼闪光。

这里恍若世外桃源,方圆10英里层层密密的树林小丘使其与世隔绝,只留下虫鸣鸟啼。这片森林在平日都是平易温和的---灌木丛中褐皮小松鼠吱喳跳窜,油绿中露出的白尖红尾刺溜一下在眼前消失,那时,心底闪过的愉悦是莫名平静的。

要去侯爵府都得费上半日,骑马踏过若隐若现昏暗冷森的从间小路,才能豁然看见那反着刺眼白光高指青天,立在湖心的蓝顶乳墙的巨大城堡。不过作为回馈,打两只小貂制成冬日避寒的皮裘也完全没有关系,前提是,你能成为侯爵的客人。

每次看到这些景色,尤弥尔都忍不住慢下进程,边贪婪地吸着清凉的空气,边在心里感叹着上帝。甚至有一次在和侯爵交谈时开玩笑地说:“如果我死了,还请您将我葬在这片土地下。”

清脆的马蹄声回荡在这静谧中,敲响岁月洪钟,地锦忍冬攀附在镀金黑色铁门胖的暗灰石狮上,粗糙的茎根磨去了它本尖锐的利爪,浓叶盛花堵住了它口中的咆哮,把它隐匿在这片密境里。

但尤弥尔知道,一旦秋老虎袭入这个国家,这些虚伪的繁荣将会立刻被撕扯灰败殆尽,在未来,只会出现在巷间闲话与落魄贵族的生活刻印里。

尤弥尔收回目光,扬腿下马,在铁门前,慢慢地叩响这个沉睡的世界。



“您是?”一位着黑色燕尾服,灰发短须的老管家隔着铁质镂空大门对着面前这个既无马车停送,也没仆人跟从的蒙面人心怀戒备。“又换管家了么。”尤弥尔已经习以为常,从外袍夹层内取出名帖,穿过栏杆递上。管家看了一眼后腿软着立刻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整扇大门。

被以隆重礼节迎接的尤弥尔不紧不慢地踩在绒绒的深红羊毛毯上,脸上的黑铁面具嘴角夸张上翘,在昏暗无尽的走廊上被橙色的光晕称得十分诡异。眼睛笼罩在黑色的阴影下,教人看不出情绪。

管家战战兢兢地在前面领路,僵直地挺着背,扶在门把上的手微不可查地颤抖。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所压抑。

在轻轻打开最后一道厚重的红橡大门后,管家如释重负地叹出一口气,压着声音开口:“主人,您的贵客到了。”

房间里没有点灯,光源来自打开的落地窗和走廊上暗暗的昏黄,白色绸制的窗帘卷着风撩拨着空气,舞动起灰尘,让人怀疑这片领域的时间都已静滞。

落地窗前古董般笨重的桌子前,正有一个人坐在那。光从背后笼着他的轮廓,将他的面目隐在黑暗中。抬头时,逆光的单镜片闪烁了一下,便又恢复方才的沉静。

管家适时地退出去,轻轻阖上门。房间里只剩一主一客。

客人没说一句话,很自然地走到桌边的一个曲木椅边,抚了抚覆在椅面上的织物,便坐下了。主人也不抬头,自顾自地翻着书。一阵风刮来,窗帘跳起激舞,发出“呼呼”声,天花板上的吊灯的水晶叮叮相撞,在大而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尤弥尔也不着急开口,而是无聊地环顾四周。庞大的书架蛰伏在黑暗的墙边,闻着全是沉重,好在阳光剪出一道亮线,使它们更显黯淡。壁炉也潜在一片黢黑中,因为三个季节的休顿,囱管连着小龛发出幽幽的冷气,但倒是干净,除了墙上的炕印,竟一点灰也没有。心里正暗暗想着讨一个侯爵家的仆人回去,作为主人家的侯爵终于开口了:“心情不错?”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在专心致志地欣赏自家装潢的客人,凯斯兰继续低头整理手里的纸张。

“嗯?”回过神来后,尤弥尔摘掉脸上的面具,露出戏谑的笑:“是啊,想你了嘛---老朋友。”对方似乎已经对这种话免疫,于是依旧面不改色地摆弄手里的文件。

“听阿尔瓦说,你今天一到巴黎就拐了个小姑娘回家?”侯爵把手里的笔放下,长吁一口气,往后靠去。

“嗯...?”尤弥尔似乎才想起来:“哦,对啊...原来阿尔瓦的马比我的快么。”最后一句是小声的自言自语。还是说密探们都有着好骑术呢?

侯爵挑了下眉,似乎很好奇:“原来你喜欢女人么?怪不得...”尤弥尔立刻打断以回避他将发表的自恋言论,快速回答:“一只仓鼠而已,不足以放在心上。我们现在要讨论的应该是,怎么对那些家伙削骨去皮。”

是吗,不用放在心上,这可是你说的哦,尤弥尔。

尤弥尔自认为一生中是不会存在因无聊情愫而能阻碍他前进道路的人。更何况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出现的每个人都有着巨大的嫌疑,而且如果那个女孩真是奸细,那恶趣味的他是一定会好好玩弄一下再全身而退地丢回去的。因为,他尤弥尔•阿尔伯特•韦廷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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