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淵 于 2013-8-1 15:02 编辑

【蔥神養成日記】第九訓 神之距離─想到達妳所在的位置

「妳這變態的西方神不要再亂親我了！！！結婚前能做的只到牽手和擁抱……呀啊？！！！妳幹嘛突然抱住我？！！！！！」

ミク用著往常的憤怒語氣對著ルカ大吼。

「ミク不是說結婚前只能牽牽小手和抱抱嗎～～～」

一邊抱住ミク的ルカ用撒嬌般的口氣回答。

「少用那種裝可愛的說法！還有誰說要跟妳結婚了？！八嘎！！！」說完ミク開始搥打ルカ，「快放開我！離我遠一點！！！」

突然間雙手在半空中揮了個空。

「？！」

ミク望眼一看。

ルカ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開了自己，站在離自己稍遠的地方。

臉上帶著既溫柔而落寞的笑容。

那是這陣子，經常看見的表情。

「妳怎麼…突然……？」

ミク有點不適應，明明ルカ之前都死纏著不會放開自己的。

加上那樣的表情……

「ミク覺得這樣比較好嗎？」

ルカ帶著微笑問著。

「我…不是……」

『我再也不想看見妳！！！！！！』

自己對ルカ所說的那句話自腦中響起。

「不是…那不是……」

明明不是這樣希望的……

而ルカ只是帶著微笑望著自己。

「妳……妳先過來這裡啦，這麼遠很難說話的……」

為什麼自己總是無法坦率？

「對不起，ミク。我可能沒辦法過去妳那邊了。」

ルカ並沒有移動腳步。

「妳在說什麼……？！！！！！」

ミク才往前踏出一步。

炙熱的火焰升起。

突如襲來的高溫使ミク舉起雙臂阻擋。

從視線的一角，能看見周圍被一大片不祥的藍黑色彩所壟罩。

藍黑火焰不僅包圍住了ミク和ルカ。

也在她們之間築起一道巨大的障壁。

「這是什麼……？」

ミク向著因火焰的熱氣而顯得模糊的ルカ身影伸出手。

「ミク……」

ルカ輕聲的呼喚傳來。

與此同時，ルカ的身姿漸漸飄散著藍白色的光點緩緩升向上空。

隨著光點的散發，ルカ的身影越來越薄弱。

「什麼？！這是……等、等一下！！！」

強烈的不安衝擊，ミク焦急的想沖破眼前的火焰到ルカ身邊。

但因為ミク的行為，火焰越發猛烈。

彷彿就是想阻礙ミク的行動。

「ミク，妳聽得見嗎？我……」

到最後，ルカ的聲音完全無法傳達給ミク。

ミク只能看著ルカ開合著的嘴型似乎說了什麼話，以及ルカ越來越透明的身影。

「等一下，我根本聽不見！」ミク想繼續靠近，但藍黑火焰無情的阻斷到達ルカ身邊的通路。ミク只能茫然無措的看著眼前ルカ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淺薄。「不要……等一下………」

無力的伸出手，但怎麼也觸碰不著。

ルカ說完，就對著ミク露出那讓人心痛的笑容。

漸漸的……

化作光點完全地消失。

「？！！！！！！！！！！！！」

在床上的ミク驚醒了過來。

素亂的氣息，顯示ミク因為夢中那真實的情境受到不小的驚嚇。

ミク一手按著胸前喘了幾口氣。

這幾天……ルカ失蹤的這一星期以來，總是做著這樣的夢。

擔心、不安、焦慮、懊悔，各式各樣的心情在這幾天一直盤旋在ミク的心中無法飄散。

妳到底在哪裡……

ミク另一手輕輕蓋住了自己的半側臉龐。

不該說那樣的話的……

因為她總是不把自己的氣話當一回事，自己才會一時賭氣說出那樣的話。

自己明明就不希望她離開的。

「我想……」

ミク抿起了嘴巴。

想見到ルカ。

為什麼就連自己一個人、就連在夢中，都無法坦率的說出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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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下次的發明一定會是個世紀大傑作的！」

MIKI一邊攪拌著納豆，一邊信心滿滿地說著。

「是是是，妳每次都這麼說，結果最後都搞出大爆炸了。」

GUMI隨口應付著。

「…………」

ミク只是靜靜的吃著手中的飯。

但只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將飯送入口中，然後慢慢的咀嚼許久。

無神的眼神搭配機懈式的動作感覺得出來ミク根本沒有在嚐著料理的味道。

現在ミク和GUMI及MIKI正坐在初音神社的客廳吃著午餐。

自從ルカ失蹤後，ミク就顯得很沒精神，經常心不在焉的，很多家事和工作都停擺著。

GUMI很擔心這樣的ミク，於是有時候會帶著食材來ミク家吃飯。

順道帶著聒噪的MIKI，想說能讓氣氛熱鬧點。

可是大多時候都是像這樣，MIKI雖然依舊很不顧慮現場氣氛的自說自話，然後GUMI再吐槽。

只不過ミク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也不怎麼參與話題。

「是說ルカ還是沒有回來？」

MIKI將納豆淋到面前的白飯上。

ミク拿著筷子的手顫抖了一下。

「喂，MIKI不要說這個……」

GUMI皺起眉頭提醒。

「可是這下子真的不能再空等下去了啊，明明最近這麼多神明被襲擊的事件……」

「MIKI！！！」

GUMI立刻大聲斥喝。

接著慌張的轉向觀察ミク的情況。

果奇不然。

ミク放下了筷子和碗，低下頭完全默不作聲。

最近這幾天，日本地區突然傳出許多位神明遇襲的事件。

沒有一名倖存者。

發生意外的地點，沒有任何的神明存活下來。

現場只有燃燒的不祥藍黑色火苗殘存。

「ミク不要擔心，巡音さん會沒事的……」

GUMI正想安慰ミク。

「GUMI妳傻啦，都一個禮拜了。如果只是因為和ミク吵架才離開這也就算了，可是到處都找不到啊。我看ルカ八成已經……」

「MIKI妳就不能少說一點話嗎？！！！」

GUMI用力的拍打MIKI的腦袋。

弄的MIKI發出個吃痛聲。

但剛剛MIKI的那段話，再度讓ミク的心情沉落到更深的地方。

「ミク不要緊的，就算……」GUMI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繼續將話接下去，「就算巡音さん真的遇害了，還是有希望的。」

GUMI過去溫柔的拍著ミク的肩膀希望給予一些安慰。

神明的死亡不會留下任何屍體，身體會與靈魂化作光芒消失。

所有發生事件的現場卻連沒有那些跡象，任何神明存在過的跡象都沒有。

於是管理神界與人界治安的神明禁衛隊推斷，兇手的目的是收集神明的靈魂。

如果是這樣，那麼被害者就還有復活的希望。

神明只要靈魂與信仰還存在，就不會面臨真正的死亡。

但是雖然GUMI盡力的安慰著，ミク卻還是不發一語的深深低垂著頭。

「ミク……」

看著這樣的ミク，GUMI和MIKI也不免跟著沮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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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氣氛陰鬱的午餐時間過後，還有其他工作的GUMI和MIKI便先告別了ミク。

但離開前GUMI特別叮嚀ミク說千萬別想太多，更不能做傻事。

尤其是最近附近也發生了襲擊事件，案發的地點就在ミク熟識的好友─貧乏神弱音ハク所居住的位置不遠。

所以神界禁衛隊也特別警告這附近的神明，近期之內不要單獨行動，尤其是夜晚的時候。

GUMI覺得，剛剛那段對話很可能會讓ミク產生些不適當的想法。

在GUMI千叮嚀萬交代後，ミク才勉強輕輕點了頭。

GUMI也才肯罷休帶著MIKI離開了初音神社。

待她們都離開後，ミク也才動作遲緩的收拾著餐桌。

前一陣子，ルカ都還會陪著自己一起收拾著碗盤。

幫自己分擔家事，然後時不時捉弄自己，在自己發飆之後神社就變得天翻地覆。

ミク將所有碗盤疊到自己手中後，站起身看著空曠無息的客廳。

以往……

有這麼安靜過嗎？

ルカ不在的這幾天，ミク只要待在家裡，就會感受到一股莫名寂靜的感覺。

明明獨自生活了一千多年，之前從來都沒有覺得這個家有這麼安靜過。

ミク沒有發現，這是被稱作“寂寞”的心情。

冰冷的清水自水龍頭流出，沖洗著沾滿油汙的盤子與ミク的雙手。

『水很冰吧，讓我來洗就可以了。』

ルカ總是都會帶著微笑這麼說。

而自己也總是無法坦率接受ルカ的好意，另一方面ミク自己也沒注意到的是，自己也不希望ルカ凍傷手。

結果最後都是兩神一起擠在小小的盥洗台前清洗著碗盤。

ミク還老是抱怨太擠什麼的，可是現在ルカ一不在，ミク反而覺得過於空曠了。

清洗完畢，ミク接著開始用布擦乾碗盤。

同樣是無神的雙眼以及單調的行為模式。

『我看ルカ八成已經……』

突然想起了MIKI的猜測。

結果盤子從手中不小心滑落下去。

「？！！！」

鏘銧！！！！！！

陶瓷擊碎的聲響重重響起。

ミク呆愣在原地望著七零八落的碎片好一會兒，才慢慢彎下身準備拾起盤子的碎片。

心不在焉的ミク的手就在碰到碎面的那一刻。

「？！！！！！」

手卻突然伸了回來。

ミク睜睜的看著眼前白皙纖細的指尖慢慢形成一道血紅色的裂痕，逐漸冒出鮮紅的血液。

『對、對不起！！！』

ルカ打破GUMI送給自己的陶杯時，慌張的話語和動作突然在ミク的腦海中浮現。

當時……

ルカ在接觸到破裂的陶杯時那一刻，也是急忙的收回了手。

ミク看著面前不斷流淌的血液。

『哈哈，說的也是呢。」

ルカ苦笑著將一隻手藏到身後一邊苦笑著。

回憶越來越清晰，那雙翡翠色的雙眼慢慢瞪大。

『對不起，ミク……』

ルカ輕聲道了歉。

接著走出房門外拉上門。

從頭到尾。

都沒有讓ミク看到藏在自己身後的那隻手。

「為什麼我都沒有發現……」

ミク像是斷了線的人偶，頹喪的跪倒在地上。

任憑鮮血自無力垂下的手中流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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ミク失神的躺在地板上望著天花板發呆著。

似乎除了GUMI和MIKU過來以外的用餐時間，ミク好像都是這樣發呆度過的。

懷中抱著ルカ送給自己的章魚ルカ布偶。

『ミク會寂寞的話就抱著這個吧。』

ルカ當時是這麼說的。

「我才沒有寂寞……」嘴上這麼喃喃說著，只不過ミク卻是反而僅僅抱住了懷中的粉紅色布偶。「快點回來呀，笨蛋……」

一開始幾天，ミク都會拼命的到處尋找ルカ。

也詢問過SeeU，原本以為ルカ或許是跟SeeU一起不告而別了，但沒想到SeeU對ルカ失蹤這件事也很震驚。

『ルカ姊姊她明明說要去找……』

但當時SeeU卻將話打住了。

ミク雖然露出疑惑的態度，但SeeU卻說這件事她不方便說。

既然SeeU都這麼說了，而且沒得到ルカ消息的ミク當時也很失望沒有心情去管這些。

之後ミク更是藉由神界的傳送陣將ルカ全世界的教堂都跑便了。

還是連一點ルカ的消息都沒有。

心力交猝之下，最後就是ミク現在這副頹喪的模樣。

可是像這樣發著呆的時候，ミク就會不停想起那晚的情形。

用著過份的言行將ルカ趕走的那個下雨的夜晚。

後悔、悲傷、愧疚、自責、擔憂，各種各樣讓心揪在一起的情緒也因此不停湧現。

『對不起，ミク。我可能沒辦法過去妳那邊了。』

早上那場夢中的ルカ這麼對自己說著。

「？！！！」

那極近恐懼的不安又佈滿了ミク的心。

讓ミク猛然坐起身，章魚ルカ布偶因此滾落到一旁。

神明遇襲事件，現場一定殘留的藍黑色火焰……

今天的那場夢中也是。

被一大片不祥的藍黑色彩所覆蓋著。

「我在做什麼…...」ミク慢慢站起身，「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這麼晚才發現……」

開始在心中咒罵自己，ミク朝著門口奔去。

同時從神社門口能看見，那轉變為橘紅色的太陽正逐漸落下。

再過不久，黑夜就會壟罩住一切。

第九訓 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