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okito 于 2013-7-17 13:4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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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三笠闷闷不乐的趴在门外,将鼻头贴在从门缝中渗出的烛光之下,尾巴上被利威尔啄伤的位置隐隐作痛。
猎犬和仓鼠坐在不远处偷偷打量着无精打采的黑狼。
「呐,让你说三笠到底是怎么了?」
让转头看了眼身边的猎犬,萨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嘴中还咬着半截白薯。
「我怎么知道。喂我说丑女你知道些什么?」
「你傻吧?我今天可是和赫利斯塔一起出门了。」
趴在木箱上的黑豹翻白眼的动作在黑夜里异常清晰。
「萨沙你不是一整天都在家里吗?」
「哎呀话虽这么说,可我被韩吉绑在木桩上,知道的也不太多呀。」
恐怕这家伙是睡了一天。让也学着尤弥尔甩了个白眼,结果用力过猛,导致一时半会翻不回来。
「唔哈哈哈哈哈!让你的样子好像一只死老鼠——唔!要死了!要死了!尤弥尔救我!」
一张口便被白薯卡住喉咙的萨沙也几近翻白眼,在地上滚来滚去做着垂死挣扎。
懒得理会这只没有大脑的生物,尤弥尔将目光移向犬舍上,透过窗户密切注视着屋内的两只猞猁。
其中一只虽然隐藏的很好,可另外一只那不加掩饰的目光可谓是活活地戳中尤弥尔的逆鳞。
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尤弥尔立刻回头给濒死的萨沙伦了一爪令其将白薯吐出,扯住系住萨沙的绳子将她拖到自己嘴边,俯身交代几句后才将她放开。
「没问题是没问题啦......」
一向为了食物可以不顾一切的萨沙难得的犹豫了。
「但是如果韩吉不给我食物的话,尤弥尔你得把你的份给我啊?」
「别那么多废话,给我乖乖去做就是了。」
目送着萨沙走走停停、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尤弥尔就想笑。用肉掌揉了揉自己两颊的皮毛,继续维持着庄重的黑豹,用毫无表情的目光目送猎犬走进韩吉的房间。一边的仓鼠则忍不住卷成一团,用四爪分别盖住自己的眼睛与耳朵。
弹指间,从韩吉的房间中传出女人抓狂的狂吼,以及弄倒东西发出的碰撞声。烛光中萨沙以空中漫步的姿态重重落在了泥土上,啃了一嘴泥萨沙一个激灵滚到一边,下一刻,原本她倒下的地方就被一团绿色的液体侵染。被溅到的泥土发出渗人的「兹兹」声,颤颤巍巍扭过头,黑发的恶魔就站在门外用那双猩红的眼睛瞪着她。
哀嚎一声,萨沙迅速爬起身,向犬舍飞奔。韩吉手中拿着一瓶装着可疑的绿色液体的玻璃瓶紧跟其后。
「太惨了......让你不看看吗?观察恶魔真正实力的时候。」
「偶屎也不堪!」
毛几乎都要吓白的仓鼠口齿也不伶俐起来。有那么可怕吗。尤弥尔耸耸肩,看向同样不为所动的三笠。
像是没察觉到这边的骚动一样,三笠垂眼趴在那间房间的外面,一向傲然屹立在头上的三角耳也倒了下去。
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尤弥尔不屑的挠了挠自己的耳根。
一回家看见的就是散落一地的鹰毛,扭打成一团的飞禽走兽,以及奄奄一息的鸭黄色猞猁。
对了,还有不小心在土拨鼠巢穴里迷了路,被好心的土拨鼠先生送回来的哭泣的艾伦小鸡。
尤弥尔在脑海中立即构出一副修罗场的关系图。
老鹰利威尔以为小鸡艾伦被猞猁吃掉而大发雷霆,前来给鸡友报仇却没想到却杀出一个狼咬金。刚好这只狼咬金又是他靠近小鸡搞基的最大阻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于是就顺势打了起来。至于谁输谁赢尤弥尔心中没有定数,按理来说三笠受的伤最少,可瞧一瞧那边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小猫咪......
因此,谁是这场纠纷的赢家还没个谱呢。
一想到那只比同类都要来的凶狠的老鹰,尤弥尔就暗自琢磨着偷偷从他身上揪几根羽毛下来。
虽然趁着他们不注意把掉落的羽毛都捡了回来,可不少都已经被折断。想要做出一个像样的装饰的话还要几根尾羽才行。
这个国家向来都有鹰的羽毛能带来好运的说法,连国家的旗帜上都是交叉的羽翼。
从犬舍那边传来慌乱的惊叫,以及低沉的咒骂声。微微别过头,正好看见两猫一狗一人跑出犬舍的情景。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的尤弥尔和三笠,在被犬舍倒塌发出的巨大声响吸引注意力的同时,也被刺骨的疼痛拉入黑暗。
尤弥尔终于明白韩吉手中那瓶可疑液体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