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黑隱 于 2013-8-13 17:2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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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累死了....」
在回家途中的路上,我一個人嘆了一口氣。多虧荊木老師說教時間花了將近一個小時多的時間,我跪坐的腳都麻了,心情也整個就是糟透了。
看著被夕陽照射而的影子,總覺得心情也跟著憂鬱了起來。
───為什麼都是我,一直遇到悲慘的事情呢。
結果,我被冠上「一個人在廁所裡大吵大鬧到最後,把廁所的門給破壞掉的問題兒童」,而且是被荊木老師給抓到。
那個老師,真的很嚴格耶....。
不管我怎麼的解釋,說我『憑空消失而上吊的男人之類的漫畫妳看太多了!』,結果說教的難易度開始提高的下場。這是現今罕見的斯巴達教師。
就因為像這樣的老師來當班級導師,我的不幸人生又添加了色彩...。
我就這樣抱著憂鬱的心情自己一個人小小的抱怨著,突然,響起很大聲的喇叭聲。
「嗚哇哇!?」
正要過人行步道時我的眼前,即將逼近一台小貨車。
知覺到貨車要來的瞬間,我的身體比起腦袋去想時腳早就已經踏著柏油路,並往旁邊跳躍。
我就這樣往步道的旁邊飛了出去,身體翻滾著,接受著地面的衝擊。
從那些降來的不幸遭遇中為了能保護自身,身體的反射神經會自然的做出判斷。這反射神經不知道救過我幾次命了。
「呼哇.....!?」
但是不幸的事,翻滾到步道的前面是垃圾堆的所在地。我的頭就麼塞進發出惡臭的塑膠袋裡面。
「很危險耶!是不會看前面走路啊妳這混蛋!」
貨車司機對著頭已經套上塑膠袋的我,不講理的開罵著。
「你,你才是,是不會看前面開車喔!」
我全力瞪著司機。
原本,我明明很仔細的去注意才過人行步道的,錯的是在疏忽確認而突然衝進來的小貨車才對。不管怎麼想我被開罵很奇怪。
「如果對象不是我的話可是會發生大災難耶,真是的」
我一邊咂嘴做聲眺望著已經離開的小貨車,一邊嘆了一口氣。嘛,全身沾滿垃圾也是一件大災難呢。
───啊啊真是的,今天真的有夠倒楣的....。
我拍掉制服上面沾滿的垃圾,我又再一次,本日不知道幾次的嘆氣。
多虧說教和粗魯的小貨車時間上面又浪費掉了。到了公寓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了。深秋的夜晚,是能感受到寒意的時間。
只要這段時間,媽媽已經出門上班了吧。在酒吧裡的媽媽,晚上才是最忙的。
「今天可真是狼狽....。還是忘掉全部的事情好好的去睡一覺....」
我把手放在薄薄又髒的門上,轉動著鑰匙。
建築六十年,我和媽媽一起生活在2DK的便宜公寓裡,但是對我來說是唯一的安息之地。
「我回來了~.....反正也沒人。啊哈哈哈....」
跟往常一樣正要進去房間的時候,在那裡等候的人是非常意外的人物。
「妳終於回來了啊。小ㄚ頭」
細長而清秀的眼睛和長髮。穿著奇妙的和服。那個上吊的男人,躺臥在榻榻米上。
「你﹑你﹑你﹑你是是是是是?!」
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的大叫。偏偏是這個男人,在我的房間裡躺著,還一邊看著漫畫輕鬆地休息著。
「你是如何到這裡的....!話──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那個男的對我的怒聲眼神不動於衷,持續著翻著手邊的漫畫雜誌。
「現今人間界的書物(?)還真是刺激。這位男主角,到底要有多少的幸福能量才會捲入像這種*To love(Trouble)裡頭啊....」※日文的とらぶる音譯很像To love.
「不要隨便看人家的SQ!」
我唯一的安息的地方,被一位即時突然出現奇怪的男人並且還擺出這地方被我佔領了的臉。就算我已經習慣了自己的不幸,但是這種的異常事態完全預料不到。
我應該逃跑嗎,還是應該趕走他呢,首先應該去報警呢....。
處於混亂的我,那個男的漠不關心的慢慢地開口說了話。
「....碇」
「蛤?」
「是妳先開口問我的吧。....我的名子叫碇」
那個男的───碇的眼睛捕捉到我的視線。
那種感覺,只是互相對看的程度而以就能感受到那強烈的威嚇感。散發出不是一般人的氣息。
「呃....」
但是,我不可以被這種奇怪的傢伙的氣息給壓制住。我願不服輸的強調語氣。
「那,那個碇先生找我有何貴幹。從剛開始就對我糾纏不放....」
碇從榻榻米上從新坐下來後,表情不動的開口說了。
「我正在找一位傢伙。剛才是因為我一直想著那傢伙肯定化身成妳,但是看來是我認錯人了」
「唔...認錯人?」
也就是說那個嗎。我只不過是被別人給弄錯而已然後再把我的臉被捏成不能出嫁嗎。
「你開什麼玩笑啊!請好好地能讓我同意的說明好嗎!」
「....妳只不過是個人類,就這樣。不幸的能量是異常但是」
「你說什麼能量....」
碇擺出哎呀呀的樣子並嘆了一口氣。
「沒辦法。我只好向懵懂無知的妳說明好了。感激地聽著」
「為什麼要做多餘的高姿態呢....」
這個男的對於我的吐槽不做任何反應,繼續說他的話。
「....首先,在這世界上的所有生物,分別有二種類的能量。幸福會引導擁有者稱為『幸福能量』,相反的帶來災禍的稱為『不幸能量』」
「喔」
這是啥。是奇怪宗教關連的話嗎?說什麼這是開運的商品,重點就是想要我買之類的企圖嗎?像這種的,我還蠻常被搭訕呢....。
我一邊警戒著,一邊聽他往下說。
「這兩種能量在所有的生物幾乎都是平均的但是,還是會有罕見的生物持有著一個非常大的能量也是有。....例如小ㄚ頭,像妳這樣的人」
「我.....?!」
「沒錯。妳,不是也能感受到跟別人比較起來自己非常的不幸不是嗎?」
是沒錯啦,想起來的時候還蠻多的。
「像是突然被一個奇怪的男人捏了我的臉頰呢」
我暢快說出諷刺的話語,但是眼前的男人完全不在意地繼續說他的。看來這傢伙,是不聽別人說話的類型。
「妳所持有的不幸能量,是正常人的數萬倍以上.....。弱一點的窮神還敵不過妳的程度。.....正因為這樣,妳的人生周遭才會變得如此不幸」
「妳說窮,窮神....」
被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把我看待成窮神.....。這太令人不情願了。
「為何要擺出不高興的臉?我都還想要稱讚妳都來不及了。做為人身的妳來說,持有著那些不幸能量還能夠平安無事的活著。....正如同於一般蟑螂一樣相當的頑固」
「這哪叫做稱讚阿!?」
碇嘆了一口氣。
「但是妳持有這麼多的不幸能量,妳也只不過是個人類.....。妳並不是我正在找的『那傢伙』」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我的視線。
「因為妳的關係已經浪費到我去找那傢伙的時間了....。妳該怎麼陪我」
我這邊才是,又不是我喜歡被你給認錯人。
「那種事又不是我的錯。....還有,麻煩你快一點出去好嗎?你要找的人在其他地方吧?」
「對了....。所以妳來幫我找人吧,小ㄚ頭」
「蛤?」
一瞬間,碇所說的話我完全不能理解,只能呆呆的站著。
「妳沒有聽清楚嗎。我叫妳來幫我的忙。就因為這樣我才會在這種破爛的小屋裡等妳回來....」
「蛤,蛤阿?突然闖進我家還說『來幫我忙』,我完全不能理解!你,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很生氣向著碇,相反的碇的表情完全沒改變地說了。
「神明───事情就是這樣。雖然我非常不情願」
竟然說自己是神明。
「蛤?那是什麼。你腦袋有問題嗎」
「妳說的一點也沒有錯。神明什麼的全員腦袋都是有問題的傢伙們。也包含我」
這個男的,到底在說些什麼啊。居然自稱自己是神明。說不定這傢伙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危險的人。
碇完全不理會我滿是疑惑的眼神,冷靜的繼續說著。
「總之,『那傢伙』是在那間學校裡。手邊的線索恐怕是叫,那個『福神』....。」
我記得,是學生們最近很流行的咒語。
「沒錯。在那間學校裡正在流行著,只要許下願望就可以實現的咒語」
「此話怎麼說?你不要跟我說你要找的人,就是許下願望就可以實現的『福神』本人」
碇對於我的疑問,臉色不變的回答著。
「雖不中亦不遠矣,事情就是這樣」
「什麼意思阿?」
「那傢伙本來,並不是為人們實現願望的存在....。反而,是跟妳一樣少見的類型,是讓人感到不幸能量的持有者。像那種傢伙是『福神』....。這還是相當低級的興趣」
「隨便進到別人家裡又擅自看別人的漫畫,還真相當的低級的興趣呢....。」
不管怎樣,看來這個男的碇是想要調查『福神』的樣子。讓我吃驚的事是確實存在的人物呢。
「然後呢,要找那位『福神』是可以啦,那你為什麼要找那個人阿。那個人,是你認識的人嗎還是什麼?」
「跟妳沒關係」
碇拒絕我的問題。
「疑?等等....這是理所當然的疑問吧?」
「別讓我說第二遍....。跟妳沒關係」
有關於他自己本身的事以及要找的人,碇根本就不想談。
但他扔然還是要叫我幫他的忙,這傢伙,根本就是神情氣爽的自我主義者。
我嘆了一口氣。
「哈阿....那麼,我為何非要幫你忙不可阿?」
「理由有二個。首先,我自己本身必須避免與人類之間上接觸。其中的理由是,我可不想做引人注目的行動....。能像這樣偶然的遇上妳肯定有什麼緣份在吧。使用這種方法是最快的」
這是什麼樣理由阿。完全就是牽連之外什麼都不是。
「我啊,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太想和你扯上關係耶」
但是碇很鎮靜的推掉我諷刺的話語,繼續說他的。
「然後另一個理由是....就剛剛我所說的,能駕馭那相當大的不幸能量的人類的話,作為部下的價值是十分足夠的」
「欸?部下?」
與其說是工作,這傢伙是打算結成為主僕關係不成。
「.....要叫僕人會比較好嗎?」
「開什麼玩笑!....話說從剛才聽你說的話,不要盡說一些我完全聽不懂的事情!」
居然這麼隨便的擅作主張,這種事也不可能饒恕你。
我不高興地瞪著碇之後,碇開口說了話。
「我也沒打算要妳做白工來協助我。只要能找到『那傢伙』的話我就給予妳獎賞」
「獎賞?你是什麼意思.....。被東西給誘惑後做陌生人且奇怪男人的手下,我才不是那種廉價的女人!不要小看窮人好嗎!」
沒錯,就算眼前有大量的金錢,我也不會丟掉我的自尊心。
即使是一萬,十萬,一百萬──不對,嘛,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我的心會動搖。
「並不是金錢.....。如果找到『那傢伙』的話,我就幫妳抽掉不幸能量。這就是獎賞」
「誒?不幸能量.....?」
從剛才到現在有好幾次從這傢伙的嘴巴裡說出來的單字。
看來我好像,叫那個不幸能量的關係,我自今為止的人生,都被弄得狼狽不堪的樣子。
「只要那龐大的不幸能量不見的話,妳也能活得像正常人一樣的人生吧....。我想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淡泊的態度的碇斷言著。
「和正常人一樣的人生,嗎....」
的確,這話是求知不得的事情。自今為止的十六年間,能讓我從一直以來被折磨的不幸體質裡解放的話,不管要用什麼東西來兌換也沒有關係。
只要有機會的話,能像那孩子道歉之事說不定也有可能在....。
「但是,所謂話說的那麼好聽背後肯定有鬼....。而且阿那個叫碇的男人,又太過於可疑耶....」
我開始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開口說著後,碇靜靜的站了起來,就這樣用手掌大把抓起我的臉。
「疑?」
這是所謂的Iron Claw嗎。我無法閃過這傢伙突然的攻擊是今天的第二次。※Iron Claw(鋼鐵爪):職業摔角其中一項的技巧。
「好痛痛痛痛痛!你,你做什麼啦!」
「還真是愛囉哩吧唆的傢伙。妳只要靜靜乖乖的向這樣說就可以了。就像忠實的部下說『我只為王而死.....!』」
「像那種是哪裡的螞蟻幹部之類的台詞我哪可能會說阿!還──有你快放手!」
受到漫畫的影響也太多了吧,這傢伙....。
但是我不管怎麼的胡鬧,碇無言的使勁地抓著我的臉。
「好痛好痛好痛!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我幫忙總可以了吧!所以快放開啦!」
「一開始這樣說不就行了.....」
碇把手放了開,我終於獲得解放。從見面的第一天居然要聽自以為是的傢伙的話還真是有一點不爽但是,在那之前我的頭蓋骨如果碎掉了話得不償失。
「嘛,我也對那個『福神』多少有意點興趣,能多少幫你的忙倒是沒有關係啦....」
我原本,正打算要用『福神』,許能讓我向那孩子的道歉的機會的願望呢。
既然都要打算調查了,就試著協助這個男人也沒差吧。
.....然而,拒絕的話反而會倒大楣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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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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