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海藍紫 于 2012-6-4 23:16 编辑

前言：

那個、回覆一向稍慢了點，請見諒。（抹臉）

維持兩天一更的速度，其實已經默默的來到中場（？？？

感謝不嫌棄這種黑黑的東西……收禮人至今還沒跳出來罵（？？？

最後，還是感謝各位閱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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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為”前警長”，但是身為拓荒者的本領也沒忘卻。儘管還是處處收到飽含敵意與刺探的視線，卻也有些人較為願意主動親近巡音，甚至在巡音對各種勞作還不熟稔的時候，不著痕跡地加以指點。

在一名紅髮少女元氣十足的呼喝下，加快步伐跟上獵補野獸的人們。一手從幼犬馴養起來的、適合用來驅趕牲畜、幫助獵人在山林中追逐較難獲取的動物的獵犬群，隨著領頭犬如狼一樣嚎叫起來，槍聲也跟著此起彼落的響徹深林。

按照預定計畫沿著小徑搜捕早先安下的陷阱是否已經抓到獵物的同時，巡音也在思考。

山寨藏在隱密的山凹背風處，易守難攻，寨中從山溪引入水源注入儲藏的地井外，也透過一次次探查地下水脈挖掘了好幾口井。山上適合耕作的土地面積大多破碎狹隘，居民學起原始的美洲土著採取燒耕，為了避開探查只能挑選隱蔽性更好的地方種植少量的糧食。山上不缺的是漂亮貴重的野獸毛皮和只生長在森林深處的山珍。

為了盡可能保存食物，將剝下毛皮的動物肉割成大小不一的份量，抹上適當的鹽然後吊起風乾，各種趁氣候好時長成的糧食也妥善的用各種方式做好並分批存放。其他基礎的調味料，山上找不到適合的替代，得由居民輪番下山到其他鎮上購買或是和印第安部落交換，偶爾也會在下山路途碰上剛巧經過的小商隊，剛好得以各取所需。

淘金潮終末留下來那些不願走的淘金客們癡迷的相信有一天還能再挖出黃澄澄的金塊，便在這不是大片沙漠就是大片原始森林的土地上，扎根拓荒。

隨著鐵路的開通，交通發達起來的同時也讓散落各處的小聚落逐漸擴張成了城鎮，織成了一張網。

山下是繁華而讓人流連的，山上卻是清貧到幾乎艱困。

輾轉流落到寨中的人們對於那樣的奢華只是報以嗤之以鼻的輕蔑與潛藏的憤怒。

在這裡她並沒有拋下槍，但是換了種方式使用；而那些從未親手處理過的瑣碎雜事，全部一手包辦。

有時候在中上游的溪邊和一群跟自己差不多、甚至年紀更幼小的孩童一起用冰冷的山溪洗滌一日辛勞過後被泥土與樹枝括擦出些許裂痕和印漬的簡陋衣物，巡音會回憶起同年紀時的自己，進而感到一陣衝腦的愧疚與羞慚。

當領頭犬模仿狼的嘯聲停歇時，出獵的隊伍收拾了這次出征的戰利品返回山寨。對於手中拎著奄奄一息的山雉、黃鼠狼；甚至偶爾能合力捕獵到野牛或角鹿、野豬這樣的事，也逐漸習慣了。

「回來了？ルカ今天真早。」走入屋中便見到戀人端了帶著滾燙蒸氣的鍋子，放到了佔據一角的原木桌。「收穫如何？」

「運氣還不錯。」想到名叫Miki的紅髮少女氣呼呼的朝自己揮拳喝叫『不能浪費火藥』一事，巡音難免有些不平。當了多年警長，火藥跟子彈這種事何曾在意過數量問題。但是經過有經驗的獵人們講解後，便不再反駁。

隨意的走火不僅浪費，在深林空闊的環境也容易驚擾獵物。

想起了初音握槍時有些不自然的手勢和古怪神色，巡音不由得笑出聲，引來了對方渴求的好奇目光。「ルカ，有什麼事這樣好笑？我想知道～」

「其實沒什麼。」抿了抿唇，爾後仍忍不住迸出問句：「ミク不習慣拿槍吧？」

「…………因為不舒服。」

她從在山林間討生活開始，就是靠著鋒利的短刀和自製的弓箭與迷幻吹針，而非山下人已經習慣的槍統。也因為如此，稚嫩的身體逐漸佈上猙獰的道道傷痕，掌心與腳底也從磨出帶血的水泡結出一層厚實的老繭，敏銳的末梢痛覺神經變得遲鈍。

儘管早就在同一個屋簷底下生活，巡音也不曾毫無阻礙的貼近對方，一如本人嚴肅固執的脾氣。而初音腰後那道長得嚇人的蜿蜒傷痕，是初音瞞著巡音去置辦禮物時不慎被發現的。

剛入鎮上時，跟初音同齡的孩子一開始還排斥著初音，但在初音將同齡中的流氓給打倒後反倒一躍成了帶頭人，或許這是專屬於她的獨特魅力吧。也因為這樣，初音偷偷地去鐵匠坊打下手做學徒學手藝的事，被合力隱瞞起來了。

收到那把算不上精緻但鋒利的靴統匕首時，ミク一臉愧疚又慌張的神色讓她想氣都氣不起來，喝令去打理沾上煤灰與長時間靠近烈火而變得黑紅相尖的臉時才發現了，上衣因為試刃被劃破許多道裂痕，有道縱深的傷突兀的橫亙其下。

傷的位置不合常理，雖然有過幾種猜想卻也不敢多問。原因則遲至對決那天，ミク才梗著淚吐漏了真實。

現在就讓自己像一開始相遇時一般，由她來保護這個受過太多磨難、同時也是她無法放下牽掛、記心的戀人。

將初音拉到身前置於腿間，輕輕摩挲著帶繭的掌心「………辛苦了。」

「ルカ才是，打獵辛苦了。」沒有掙脫戀人的輕扯，初音擔憂的偏頭，目光上下梭巡檢視：「沒受傷吧？剛才回來時動靜很大。」

「沒事，今天多抓了頭雄鹿，所以才鬧得比較大聲。」

看著初音猶帶稚氣臉上驚喜的神情，巡音鬆了口氣。怎樣也不可能告訴ミク，那頭雄鹿是自己在歸途上，看見了林中隱約鹿角影子閃過，便獨自驅使著由戀人交給自己的幾隻獵犬前去追獵。

她還知道，ミク是刻意讓自己多和其他山寨中住民接觸的。剛才狩獵時沒有多想，僅僅是「想要多貢獻一點力量。」。

好在初音馴養的獵犬群聰明乖馴，認得來寨不久的巡音，就連今天清晨出門由初音將驅犬笛跟控制索交到巡音手上時，也沒有任何反抗，才能順利地將龐大的成鹿帶回山寨。

現在這裡便是她們的家。

用劈好的木柴燒起的壁爐，簡陋的木製家具，進門後會有喜歡的人笑著和自己交談，反而遠比山下豪華的大宅還要讓人覺得溫馨。

面對戀人悠長出神的目光，初音只是淺笑著拉了把椅子坐到對方身邊，主動盛上一碗熱騰騰的肉與各種內臟、血腸燉煮的雜湯，一旁還放著蘸醬佐餐用的麥胚麵包「ルカ嚐嚐看吧，別看這不起眼，是山裡的特殊菜色呦。」

看著在深色液體中載浮載沉的詭異內容物，果不其然讓巡音變了臉色。動物內臟可是她一輩子沒碰過的食物，再加上初音的過去，讓巡音僵著不敢有所動作。

「ルカ不喜歡？」

「呃、倒不是這樣……只是、沒吃過………有點………」

見到初音失望的眼神，巡音撓著臉頰有些難為，思考一會後閉眼鼓起勇氣將叉子上一團食物送入口中。喉管一陣滑膩的感覺順勢而下，巡音緩緩地睜開眼望向身旁滿臉寫著”我想知道”的戀人，老實的說出感想：「………其實沒有想像中可怕。」

「是吧？ルカ吃吃看這個肉，今天熬的比較久，應該會更好入口的。」笑瞇了眼舀起一口帶肉的湯汁，撅唇讓帶著寒氣的呼吸吹散些許熱度才小心翼翼的送到巡音嘴邊。這回，巡音毫不遲疑的吞嚥下肚之外，也如法炮製回敬。「ミク別光催我吃，妳也吃啊。山上冷、工作又累，多吃點才有足夠的抵抗力跟體力。」

山風吹落的飄雪輕巧地在窗櫺堆出一片白痕，屋內燒著柴火的壁爐的橘紅暖光與之相映的同時，也將兩人滿足的笑臉倒映在玻璃上。

黃銅望遠鏡邊緣閃過的金屬質感亮光在稍遠的樹梢閃了下隨即消逝。

※

山中的天氣變化相當迅速，有時甚至隔著一個山頭便完全不同。

每天日頭剛從樹梢升起時，山寨居民便開始了一天的勞作。因為山上不比山下來得乾燥，有些事如果沒有借助太陽便做不成。所以早晨到中午這段時間的工作，一般來說是相對吃重的。

從山溪邊回來，將剛洗好的被褥與替換衣物披上架高的竹枝，巡音繞到木屋後方搭建的簡易棚子，翻看著醃肉風乾程度，順著藤蔓、受到充足水氣滋養的蔬果，有部份已經到了收穫的時節，巡音便用順手攜來的藤籃載滿摘下的果實、取下已經熟成的肉乾，以一己之力緩慢的抱回屋中。

初音在天還沒透亮時，便已經換上輕便的獵裝，背起掛在牆上的長弓出門。

從一星期前便是雪狐大量出沒的季節，初音早在之前就指示下在這短時間，由最有經驗的獵人們與獵犬組成小隊，採取不定時直擊方式。

毛色一如其名，像雪地般光鮮的白被山下的商隊與人們認為是難得的珍品。山寨有很大部份就是依賴像這樣難得的自然恩賜才能順利運作。

雪狐生性狡詐聰慧，行蹤難定，得仰賴獵犬靈敏的嗅覺，獵人們對鳥獸蹤跡判斷的大量經驗，才能摸到一小塊群居的雪狐群。為了不過度濫捕，獵人們都遵守著流傳來自印第安部落的規矩——只捕捉落單的、明顯過於孱弱的狐。

去開捕獵雪狐一事，其他人則是按照原本分配下去的工作，辛苦的維持著這份平淡生活。

在巡音進寨後自然地和初音同住，而兩人也彷彿事先說好般，總會有一人留守在屋中。初音清晨起床時並不想吵醒還在熟睡的巡音，偏偏天不從人願，初音一從床舖起身便被巡音拉住。

『ミク…………這麼早要去哪？』

『預定今天該我帶隊出去，ルカ再多睡一會吧，天還沒亮呢。』

巡音一聽立刻掀被下床走入廚房，生火將昨晚剩餘的馬鈴薯培根濃湯熱過，切了點血腸和醃鹿肉夾在烘軟的麵包中，切成等分大小以油布做的紙袋包起。另外弄了兩盤鬆軟的炒蛋和煎火腿片，配上從冷庫拿出的牛奶。

『吃了早餐再出門吧。』一邊吩咐，巡音將掛在牆上的弓取下，連同箭筒放到腳邊。將磨利了套有鹿皮刀鞘的兩把短刀，蹲下身小心地將其中一把繫到戀人纖細腰後，另一把仍放在桌上。『出門時小心，別受傷了。』取來了貼腿的長靴與綁腿親手替初音套上。

握住巡音的手，初音揚起甜美笑容，原先惺忪的目光顯得清醒了些。『ルカ，今天我一定會帶一隻雪狐回來給妳。』

『不用勉強，我比較希望妳平安回來。』傾身在初音額前輕吻一下，巡音細心的囑咐著。『有沒有特別想吃的？如果比較需要時間，得先讓我準備。』

『ルカ煮什麼我都吃。出門前還有一個要求，可以嗎？』

『是很奇怪的要求嗎？』揚起慵懶帶點戲弄的淺笑，巡音刮了刮戀人挺拔鼻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當然可以。』

『幫我把匕首繫到大腿上？』

巡音楞了下，隨即漲紅臉不作聲，半晌才握緊桌上匕首的劍柄蹲下身，一邊腹誹著撩開長度只到戀人大腿一半的獵裝貼身短裙。

ミク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她有點弄不清。明明ミク可以綁的，卻讓自己來綁……難道ミク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ルカ猜對了，我是故意的。』彎下腰，耳邊傳來戀人的取笑。『之後等我回來，再慢慢談？』

『…………妳真壞心。』巡音頂著紅透的耳根，嗔惱的拍掉戀人像是安撫小孩子般放在頭上的手，直起身。『等妳回來再跟妳好好算帳。』

初音斜背起弓與箭筒，將充作午餐的鹿肉三明治放入腰包夾層，讓巡音站在身前綁緊披風。『走了，ルカ回去睡一會吧。』踮起腳得意地偷了個吻才出門。

收拾好今天的收穫，下意識轉頭望向窗外。一過午後天空立刻陰沉下來，巡音連忙抓起原本折疊起的防水油布衝到外頭披上棚架，將本已半乾的衣服收起。來不及收完，強烈的雷陣雨便從天空傾瀉而下。

急匆匆地逃進屋中，以布條束高的櫻髮因為水氣與急促的步伐變得凌亂，整個人狼狽不堪，但巡音無心打理儀容。因為初音過了時間卻還沒回來感到擔心，另一方面則是手頭上的工作還未完成。

比如說晚餐、又比如說需要找地方把沒乾的衣物晾起、還有要生食處理好之類的。「嗚啊啊啊、都是ミク的錯啦……」

「什麼事是我的錯？」

「嚇！」

緊身獵裝邊緣滴滴答答的滴著水珠，掛在脖子後的寬沿帽幾乎能盛水，鹿皮靴像是能踏入水窪一樣在地上踩出一個個泥水腳印外附帶了啪擦啪擦的水聲，整個人就像是從火口湖裡撈出來一樣。

「ミク？」遲疑了會，巡音才憋出戀人的名字。「………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ルカ。」朝戀人笑了笑，開始將身上裝備卸下。「我好餓喔，有沒有吃的。」

「鍋子上還有燉著的肉湯，想說等會才煮。」將手邊的物品放下，巡音急忙上前解下初音獵裝上的武器放到用皮毛鋪成的寬地毯。「妳整個人都溼透了，先脫，我去拿乾衣服讓妳換。」隨即快速上了二樓兩人共用的臥室。

理解的背過身，套著還滴著水的上衣，走到每個窗邊拉起米白窗簾充當遮掩。初音在進門前湊巧捕捉到巡音以指尖摸著嘴唇的動作，忍不住竊笑起來。「ルカ好像在期待什麼一樣………」

雖然有點壞心，不過………不是排斥，某種程度算是故意作弄ルカ了。

驚訝的低呼從上方傳來，初音轉向聲源，對於巡音漲紅了的臉色感到不解。順著目光，臉上也跟著燒起來。

被雨淋濕的素白襯衣緊貼著身體，鉤勒出久經體能訓練和勞作鍛鍊出的優美身段，結實卻不過於明顯的肌肉線條，配上因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前與青春正茂的年紀，都散發著介於青澀與成熟的吸引力。

——尤其是看著自己的不是別人，是自己的戀人。

兩人慌張的各自轉過頭，背對著背對話。「那個、我幫妳拿了乾淨的新衣服………」

「嗯，我知道……ルカ就、就拿過來……」

「我過去真的沒關係？」

巡音看著戀人翠綠長髮還黏在後背，狼狽得像隻落湯雞般，當下也顧不了正尷尬，走下樓將大幅的布巾披到對方肩上。手放上肩的那一刻，巡音聽見了回答「………ルカ又不是沒看過，弄得我也覺得尷尬………」

「是我不好，我道歉。我去幫妳弄點熱茶，ミク先換吧。」極快的收回手，巡音低低的說了句便快步離開。

趁著巡音去廚房熬煮所謂的熱茶時，初音脫去黏在肌膚上的襯衣，擦乾身體換上放在附近的衣服。換好時，巡音也像是掐準時刻一般端著兩個發散熱氣的杯子出來。

兩人晚餐一向用得簡便，是以巡音並沒花太多時間準備，用過餐、簡單的洗去一身風塵後，兩人並肩坐著熊皮鋪設的地墊聊天，便是每天少數能談心的閒暇時間。為了確保有足夠的時間讓身體恢復，兩人就寢時間一向較早。

「ミク不說說今天收穫如何嗎？」

「啊嗯，雪狐還不錯；不過最後在收網時看到有隻剛出生的幼獸沒了媽媽，我就帶回來了。那麼小就被丟下，活不了的。」

「是在我們農舍裡嗎？」

「嗯…………不過、外面正在下雨，ルカ明天再去看吧………」

倒在戀人腿上，初音死摟著對方腰際不放，臉頰在壁爐火光的反射下照出一派紅光。巡音以手背觸上柔軟臉頰，看著對方雙眼瞇起，似是昏昏欲睡一般：「ミク？想睡了嗎？」

「唔………只是有點頭暈………好像有三個ルカ呢……」揚起朦朧的微笑，初音將手環上巡音頸項，盡可能縮進對方擁抱中像是要尋求溫暖般。「ルカ、還記得早上跟我說過什麼嗎………？」

說過什麼………嗯，確實說過，等ミク回來要算帳的。

不過她還是有點害怕，被ミク拒絕的滋味可不是什麼好事。再說………ミク真的願意嗎？儘管目前為止，她們僅止於擁抱和親吻……但是、更進一步的關係不可能沒想過吧？

至少，ミク看起來不討厭……………

比起巡音還有閒暇時間放縱腦袋胡思亂想，某人已經不怎麼客氣，在巡音發愣的時候輕輕咬上了脖子。「ルカ身上好香………」

肌膚上傳來酥麻感從頸部往腦部衝去，能感到身上因為熱茶以及戀人的舉動而開始升溫，巡音低吟一聲，伸手略微隔開距離。在她還沒弄清楚目前狀況前，她不想在這種情形下佔對方便宜。「ミク、妳醉了……我抱妳去睡吧？」

會說出對方醉了，是因為她為了加速血液循環的流動，在薑茶中加了點由居民以純麥芽釀造的私酒。

「底下、有毯子……不用回去……」

這回更過份，初音將手探入巡音單薄的上身襯衣，臉埋入肩窩，用虎牙咬著領口，嘴裡咕噥著含糊不清的話語。巡音湊過去，才聽清楚初音在說些什麼。

「ルカ好溫暖……」

距離近得能嗅出口腔中帶著的酒精揮發的氣息，讓巡音微微蹙起眉，但巡音並不認為自家戀人是如此沒有酒量的人。她們曾經一同飲酒，至少在喝了三大杯私釀酒才展現出醉態。

再加上清晨要出門前，ミク曾經耍弄了自己，此時此刻ミク再度使用同一個手段的可能性……很高。

“撕啦”的聲音響起，巡音才驚覺領口已經因為過度的施力而裂開，傲人豐滿的胸前就這樣毫無遮掩的裸露。「ミク、妳真的醉了………我抱妳去睡。」好可怕的力道，明明是棉麻混合的堅韌布料。

「睡什麼，ルカ不喜歡我這樣嗎………？我以為、ルカ也希望我這樣做的……」朦朧而帶著醉意的媚笑綻放在唇邊，充當睡衣的寬大袍子已經滑落肩頭，玫瑰色肌膚上橫亙著幾道明顯的傷痕，在跳躍的火光反射下更加明顯，讓巡音忍不住觸上，另一邊卻還要防止戀人更進一步的親近。

「還是我該說、ルカ現在太假正經了？」

箝制的手險些滑掉，巡音被耳邊溼熱的呢喃嚇出一身冷汗。

先別提這是種多麼誘人的邀請，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還沒有一次能好好地看清ミク身上到底留有多少傷，想知道的緣由不過是想要得知、想要參與那些自己錯過的過往。

———但是、不希望在當前情形下。

在巡音更明確的表示拒絕前，便感到懷中本來不斷騷動的柔軟生物像是突然失去力氣般，癱軟在臂彎中。

巡音感到整個人鬆懈下來，下意識拂上額前，才發現上頭全是汗、剛換上的乾淨衣裳背後也滿是濕意。而剛才作怪的人，卻像個樹懶般巴在身上，像是完全無意識做了什麼好事一般在懷中睡得安詳。

真是太折騰了…………

摟著看似睡熟的戀人，巡音往後仰躺倒在身下寬敞的熊皮褥子上，空出一手將本來蓋在腿上的皮草拉起，細膩地掩過精緻肩線的同時，不忘替戀人將身上寬鬆的袍子拉整齊。

唉……現在可好了，難不成要丟下ミク一個人去外頭淋雨，讓自己冷靜下來嗎？

她可是被磨到難受，然後ミク就丟著自己睡著。

考慮到ミク今早是凌晨四點鐘就出門，在森林中奔跑跳躍躲藏追獵一整天獵物，還是那種狡猾的動物，並不能怪ミク就這樣睡著。實際上，能撐到十點鐘她還覺得ミク的體力已經是驚人地充沛了。

不過像這種事，還是能免則免吧…………

在陷入熟睡前，巡音一直在後悔跟煎熬等情緒中搖擺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