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标题

作者:ikokpopo
更新时间:2012-03-01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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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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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翻身立起,只觉身体轻松四体通泰,毫不费力地走了几步,只觉那风寒症候都无影无踪。心里暗自惊叹那巫女手段,怔怔问了句:“你救回我来是为什么?”那巫女一脸不耐烦地说:“缘分!前世在尤格萨隆座前修来的缘分,满意了?”说罢把腊鸭递给梨花,梨花刚接住她又抬手夺了回来道:“你风寒初愈,少吃点油腻为妙——等着我,我去寻个人为你煮点粥。”说罢自己又咬一大口腊鸭,开门出去了。

梨花左等右等等了一会,不见巫女回来。刚想出门看看情况,忽然听得门外人喊马嘶。有人喊着:“就在这儿,在这儿没跑了”,说着就有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撞进屋来。为首一条大汉,棱着眉恶狠狠看着梨花,指着她骂道:“啊哈——这就是雏见泽的乱臣贼子!在雏见泽造反,流落到少爷府里还逼奸主母——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不知道人生三尺世界难藏?你这八辈子遭瘟的贱货,没了天理人伦的婊子!捆起她来!”喝一声“拿”,几个兵丁早冲了上来,套着绳子就把梨花硬生生按倒在地捆的粽子一般。拖起来正要走,却见那名巫女托着一碗粥从外面进来,冷着脸问:“你们是什么人,跑到这儿拿人?”

那大汉斜着眼扫了巫女两眼,凶巴巴骂道,“老子自己拿人,关你鸟事!这人是钦犯,是造反的乱党——你再说半句话,连你一并抓了去!”巫女格格笑道:“我当你是绿毛皇姑(注3)的殿左军,佐仓御妹(注4)的缇骑——这么光天化日拿人!你若是官府,拿出关文来!否则堂堂王法,容不得你胡为!”那大汉愣了下——他原是战人府中的都管,名唤药师寺概人。战人嫌报官太慢,更兼城中步军统领衙门在让治手里,调动起来多有不便,只从慎刑司拨了几名卫兵,要他领着来捉人,量也没人敢来阻拦。不料今日倒还真有个敢仗义执言的人,一时被顶的没了话。忽然想起战人交代的说法,又虎起脸喝道:“反贼不反贼且不论——这厮逼奸主母,眼见得是真事儿!同为女子,干这欺天灭理没脸面的丑事儿……”话音未落,那巫女手腕一翻,已把那碗滚烫的稀饭拍到了药师寺概人脸上。还没等他呼痛,抬腿一脚,直把个七尺大汉踢出门外,滚爬出一丈多远去!

“你这婊子……老子今日就活吞了你,生啃了你!”药师寺概人肉烂嘴不烂,兀自爬在地上叫骂。一个兵丁见势,劈面一拳向那巫女打出。巫女一只手捉住那人拳头,藏身一脚直蹬在那人小腹。那兵丁这下也滚翻出去七八尺,和药师寺概人滚做一堆儿。其他诸人看见她这等手段,不由心惊胆颤不寒而栗,当下都跑到院里拾了刀枪,却抖做一堆儿不敢上前。

“药师寺概人,”那巫女走出屋来,脸上一片肃杀毫无表情,“就凭你方才那话——我一张片子送你廉亲王府(注4),在府门前就活剐了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唤?我府里三等奴才,也比你地位高些!我今日就剃剃你的刺儿头——我看你右代宫家的主子买不买我的帐!”话音未落,啪的一脚踩在药师寺概人左臂,只听清脆有声,已是把他的臂膀硬生生踩碎了。她冷着脸又一脚踢在药师寺概人下巴,硬是把概人呼痛之声又踢回到肚子里。巫女余怒未息,再一脚直把药师寺概人凌空踢起,像个球一般撞在石门上。

“欺天灭理没脸面——哼,好大口气。”巫女从腰里抽出条鞭子,看也不看,劈头盖脸向着药师寺概人泼头打去,只听得惨嚎如鬼叫一般。抽了半晌见药师寺概人已经昏死过去,才停了手。转过头解梨花身上绳子,一边解一边格格笑着对那群兵丁道:“回去报个信——就说我今日心情不好,打这个没长牙不说人话的奴才解气!你们主子要有气,尽管来幻想乡镇守府的诚亲王府,递张片子说找博丽灵梦,我一定出来毫无二话!”

梨花赫然倒吸一口气——不料这个看起来随行散漫毫无威严的巫女,居然是赫赫有名的“鬼巫女”博丽灵梦,幻想乡头筹儿的名将!当年与八云紫东征西讨拓地千里,是标名龙渊阁上的功臣,官拜诺森德寒冰皇冠大督军,爵封徇郡王,地位上比起金藏还要高几分。三征库纳利两讨诺森德,连说书摊儿上都说熟了她的故事——“要吃大碗面,先说博丽传”,梨花本人也曾听得数次。一直以为博丽灵梦要么是个凶神恶煞的魔人,要么是个雍容华贵的谋臣,想不到今日一见,却是个看起来和自己同龄的少女。疑虑之间已被灵梦拽着出了院门,不知不觉走了几里地——灵梦才停下脚步,嬉笑道:“丹诺林这地方好无聊——如何,‘贝伦卡斯泰露’,我算准了咱们俩有缘分,跟我去诺森德如何?”

梨花心中一阵暖意,自己与博丽灵梦初次相识,就得她如此相待,一句“愿意”刚要脱口而出,心中却无端浮现出羽入的脸,又忆起方才药师寺概人嚼舌头的那些话,一时心里百感交集,凝滞了半晌才轻声道:“…但是…”

“我知道你心里所想。”灵梦依旧一脸不在乎的神情,“爱情可真是个好东西。当年我才九岁,就跟着紫那家伙满天下乱跑,什么好玩的事情没见过——劝你也是无用,我心里清楚。就留此以为信物,那厮们见了这个,定然不敢对你无礼——”说着从腰间连褡裢解下一个阴阳玉形状的玉符,塞到梨花手里又道,“盘问起来只往我身上推,就算闹到丹诺林老头那儿,他也惧我三分。我就在城外,若有了事情,只管找我——再见了。”

梨花眼睛有些湿润,刚想说什么,灵梦已转过身把鞭子插在腰间,大步走着自去了。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对梨花道:“小梨花——你要寻寄身之地,在这丹诺林只有一处。我写封信与她,你拿去给她看,先在她那儿暂且留住——她也正需要你这样的人。”说着就在路边寻了纸笔,潦草写就一张便条。梨花看时,差点笑出来。那条上写的是:

小楼座:

这姑娘有趣得紧,你上次说府里缺人用,正好我送你一个。虽不能成良平,也能成邬师爷一流——收下,勿退。

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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