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无标题

作者:紫渊祭
更新时间:2011-11-25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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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紫渊祭 于 2011-11-25 16:32 编辑


拾叁章



谢天谢地。


亚尔丽塔此时真心想将那串已经被她挂在她家橱窗里许久不曾拿出,可能已经积灰了的十字架取出放在自己唇边重重地吻几下。通常不虔诚的基督徒都是只有在遇上比较棘手的困难时才会突然记起,在记忆的深处曾经有一个叫做耶稣的这么一位替人受难的伟大神子。亚尔丽塔一直以来都自认自己不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甚至连餐前都不会祷告一下感谢神赐之餐,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基督而非更加麻烦的天主教的原因。


这些日子里,由于波雅•汉库克失踪这一倒霉事,亚尔丽塔可没少受到来自西班牙各方面的压力,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前天还刚被国情局的人拉去“协助调查”,说的好听,其实整个就拿她当成是犯人在审。有时她甚至在想,干脆挑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卷铺盖潜逃了算了,再这样下去她不疯也要给折寿的。


但是很快她便将这种想法扔到一边去,倒并不是说她对她那个主子的忠诚度有多高,而是想想这种想法实在是不太现实,先不说潜逃这种事情的可行性和成功几率,单就潜逃后的偷渡问题与此后流离失所的生活就足以让她打消这个念头了。


东方有句古话是叫什么来着?她是记不得了,反正大致意思好像是说从捡垃圾般的窘境进入奢华淫逸的生活是很容易的,反过来就很难了。她靠皇粮混饭混了也有些时日了,要她突然失去现在的事业她可接受不了。


就在刚才,她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她那位失踪了许久的衣食父母——那位西班牙王女大人被绑架的消息,并在信封内还附了一份内信,要求直接转达皇室,中途不可泄露拆封,如若信内信息流露,将不保证汉库克的人身安全。据亚尔丽塔估计,对方应该是从她那位主子那里得到了她的联系方式,并通过她来与皇室联系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有这么多要求,不过这些也不是她这小人物能管的,上交给皇室让她们操心去吧。


真亏得汉库克还能把她的联系方式记在心里,她一直以为那位王女殿就手机里草草存了个她的手机号码就了事了呢。


信封的笔迹她倒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附在信纸后的一张汉库克的照片倒是确实地表明了信中的内容的真实性,至于照片会不会是合成的这种情况,亚尔丽塔相信应该没人会这么无聊用合成照片向西班牙皇室挑衅的,况且究竟是真是伪,交给专家鉴定一下就能分晓了。


这份邮件也让原本积压了多日的担忧与害怕此时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全部爆发了出来,所以此时她可是说沉浸在一种比较亢奋的状态中。


尽管这个赎金的数字在她眼里比较接近一个天文数字,但是无论怎么说有消息了总是一件好事情。


将邮件上报后,亚尔丽塔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颇有一种美国人说“这已经是中国的问题了”的感觉。


……


汉库克一路行来意识都是模模糊糊的,软绵绵的身体任由Miss. All Sunday搬过来,摆过去。


虽然她能感受到对方似乎已经极力将她那辆吉普车开得尽可能的平稳,但是受限于车身性能与并不平整的路面,车子还是起起伏伏,称不上很难受,但也绝对不好过。


此次难得走出那间小屋的机会汉库克却意识模糊,在外具体的情况都不甚明了,恍惚中,她似乎看到给她治病的是一个奇怪的老头和一只戴着红色帽子的驯鹿。至于为什么在北非会出现驯鹿这种生物并且自己竟然还十分神奇地认为这种生物也懂医术并能为她治病,她则完全是归咎于自己当时恍惚状态下的幻觉了。


抑或是发梦?反正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真正清醒过来时已是躺在自己原本的那张床上了。


相反,此时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她倒有些怀疑起自己究竟在生病期间有没有被那谁带出去看病。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自己的精神状况确实相较于出门前要好上不少。


精神好是好了,不过她依然丝毫没有想要起床的意思,可能是因为大病初愈整个身体都懒洋洋的,微微有些乏力,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躺着,不想动的缘故。此外,刺入右臂的针头与一根长长的连接至高处葡萄糖注射液袋的管子也让她提不起起身的兴致——这样的状态,总会让她有一种“啊,我是病人”,然后便自我心理暗示过重的乏力感出现。


虽说她并不是对打针之类的深恶痛绝,对于挂点滴这种事情,她还是比较反感的。一方面是因为相信没有M倾向的人都不会喜欢别人拿着个锋利的小针在你身上戳个洞出来,令一方面则是因为挂点滴实在是一个浪费时间的好方法。


介于点滴挂得过快很容易引起心率紊乱造成危险,所以每每挂点滴的时候,汉库克看着袋中的液体一滴一滴慢慢悠悠地从一个由于液体表面张力而鼓起的液面凸起渐渐转化成为一颗饱满的液滴,最终滴答坠下来的时候,总有一种想抓起袋子直接挤干了的冲动。


某种神奇的强迫症?可能吧。


本来嘛,挂点滴的时候美美地打个瞌睡,醒来后便会发现世界是如此美好,而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抑或者挑一份自己倍感兴趣的杂志翻上一番,总之能够打发时间的方法也并不是没有。


然而很不幸的是,汉库克目前就处于这种没有方法打发时间的处境之中。


杂志可能有,但在索马里的旮旯里她能看得懂并且能感兴趣的杂志迄今为止估计尚未能有哪个杂志社印出来,电视机在客厅里,在她目力之外她鞭长莫及,而她经过之前昏天暗地的“冬眠”,此时完全提不起困意,如果困意也是需要提起的话。


在阳光的耀映下,点滴袋中的液体折射着绚丽的光华。


于是她便斜仰45度,一脸茫然着盯着挂点滴的袋子,百无聊赖地无意识计数着袋中的液体慢慢滴下,滴下,再滴下。


她甚至有种点滴袋中的液面从未下降过的错觉。


就在汉库克以为自己就快真正变成一个加法计数器的时候,Miss. All Sunday如救星一般将其从化身单片机的厄运中解救出来。


赞美耶和华。


“哦?醒了么?”


熟悉的声线,吐出的话语令汉库克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既视感,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下一句应该是——


“你已经昏睡了近20小时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舒服一点没有?”


咦?说好的台词呢?这跟给的剧本貌似不大一样啊,这女人在自由发挥么?导演,可以CUT了吧。


有人说生活便是在演戏,只不过演得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不同的阶段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但是没有NG,没有大喊NG的导演,更不会有NG后让你重新来过的机会。


“感觉好多了。”好吧,是她的剧本翻错页了,但她也不打算照着剧本来念,“是你送妾身去看病了?”


“恩,我背你出去然后开车送你去的,因为你发烧得有些厉害,”如果Miss. All Sunday的话语仅止于次的话,汉库克会认为这是一次自由发挥后的完美对手戏,可惜,“我怕你烧坏脑子,本来就不聪明。”感慨言罢,还真的瞅了瞅汉库克光洁的脑门,还像真的一样叹了口气,摇摇头。


她发誓她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


“啊,对了,顺带说一下,你真应该减减肥了,是不是在我这里吃得太好了?”说着,Miss. All Sunday倚墙手扶着下巴开始状似认真地思考起以后的菜单来。


她发誓她刚刚……妾身要把枕头砸那女人脸上去!


躲过汉库克掷来的枕头,Miss. All Sunday转身将掉在地上的枕头拾起,慢慢踱回汉库克床边,将枕头塞回汉库克背后——因为掷枕头的关系,汉库克已经坐了起来。


看着略微有些气喘的汉库克,Miss. All Sunday的脸上笑意盎然,只不过眼神中却没有多少笑意。


不同于初次见面时的冰冷凛冽,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她的错觉,汉库克似乎能感觉得到,这次,Miss. All Sunday的眼神中似乎包涵了一些担心的情绪在内。


怎么了?汉库克其实很想直接开口询问,不过看对方一副很郑重的样子,她还是决定缄口,等对方来说。


“今天,我社已经单方面与西班牙皇室方面进行了初次交流,正在等待对方的回复。”


终于向皇室要赎金了么?她还以为她要被关在这一辈子呢。汉库克听后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够进行交流,问题就比较好解决了。


但是她实在是没听出来这则消息有什么可以值得她担心的地方,难道是她自作多情,Miss. All Sunday刚刚根本就没在为她担心?但看刚刚的眼神似乎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她还是比较相信自己身为女人的直觉的。


“这不是很好么?妾身相信皇室不会至妾身的安危于不顾的,这样一来你们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妾身也能够安全地归国。”虽然总觉得似乎事情不会像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但是汉库克还暂时没想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能和刚睡醒脑子不太清楚也有点关系?


“你真这么想?”


Miss. All Sunday冰凉地甩出一句反问,噎得汉库克一时回不过声来,听对方的意思,似乎刚刚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其中变数颇多,无论如何,汉库克还是准备继续试探试探,“那……?”


对于汉库克也不知道是称之为天真还是迷糊的反应,Miss. All Sunday虽然觉得好气又好笑,不过面上是没什么表情的,转念想想似乎自己又没啥可气不过,便又敛目不语了。


见Miss. All Sunday瞥了自己一眼后便没了下文,跟块老树桩似地杵那里一声不吭,自讨了个没趣的汉库克自然也拉不下面子再将自己的热脸往别人的冷屁股上贴,别开脸微昂起头,悻然不语。


毕竟人家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对她知无不言不是?


或许只有在这种话题下,两人所处阵营立场的对立才会显露得如此明显。


“还记得你我第一天在这间屋子里相遇时我说的那些话么?”终究是共处多日,Miss. All Sunday看着汉库克别扭的神色暗笑之余还是决定在不泄露更多情报的情况下稍稍提点一下对方。


哪些话?汉库克脑中迅速地大致过了一遍对方的台词。


当然,第一个浮现出来的语句是这女人要和妾身同居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你是说那个要买妾身性命的人?”汉库克熟虑过后恍然问道,但目视对方仍旧是一张不温不火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脸,她也看不出什么其他的信息,便又小心地在句末加问了一句,“或者组织?”


只是她的试探依旧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答复。


见自己提点的目的已经达到,Miss. All Sunday也不再多说半句,剩下的便由她自己想去。其实在她看来,汉库克究竟想不想得通其中干系都无法对目前的计划进展产生任何影响,如此一来,只是让她自己能够有个心理准备而已。毕竟虽然Mr.0目前的意向确实是如同他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但是与他共事多年,这个危险的男人她还是一直看不透,完全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变卦,做出什么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决定。


“如果一开始与你们建立合作关系想要取妾身性命的那方依旧想要杀妾身,你们会对妾身的安全负责的吧?” 汉库克不是那种愚笨之人,自然也知道对方不会向自己透露过多的信息,便换了一个与自己切身相关的问题。


只是回答汉库克的依旧是Miss. All Sunday的默然。


目前不安定的变数过多,无法确定,她自己或许可以说也只是棋盘上的一名小卒,无力左右棋局,更不用说身为人质的汉库克了。


到最后Mr.0究竟会选择与哪一方合作她至今都不太好说,与汉库克相识一场唯一能够为她所做的,似乎也就是通过Mr.0布置的一些任务更多地在暗中损害一些西班牙皇室的利益,就像前天夜里的那个任务。


这么做并不是害汉库克,与此相反,暗中损害皇室的利益反而更加有利于促进对方与工作社达成合作,从而变向保证她的安全罢。


“如果不出意外,会的。”


过了好半响汉库克才听到了一个令自己颇感头疼的回复。


“慢着,请给妾身解释一下意外究竟是什么情况?”


“目前还不能确定,所以暂时保留解释。”


听到这里汉库克真有一种扶额而叹的想法,仿佛刚刚病愈的脑袋又开始嗡嗡作响隐隐作痛。


忽然瞄见Miss. All Sunday眼中似有神光一闪而逝,虽然她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是看错了,但汉库克依旧打算尝试一下,抬头直视着对方的双眼,沉声问道,“那你会保护妾身么?”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的。”敛目许久,Miss. All Sunday回视着对方,给出了一个与上一句相同的答复。


同样是一句充满着不确定性的话语,但是听在汉库克耳中却又莫名地放下了心来,没有什么根据,只是读着对方的双眸忽然而来的感觉。


仅此而已。


“这还真是……让妾身头疼啊。”


只是那嘴角扬起的微笑,并不与话语中的语义相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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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死病中惊坐起,夜深码字更苦逼{:4_350:}

好吧,感谢戴某的小黄文让鄙人昨夜亢奋到凌晨2点终于把这章给墨迹出来了

咦,我原本还要说啥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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