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yuka1234 于 2011-8-15 16:15 编辑

第七章

「從今以後請多多指教呢，ミク！」ルカ溫和的對ミク笑了一笑，蒼白的臉龐難得地透出一點紅潤。

雖然ルカ才剛註冊，但因為已經是初三的關係，ルカ其實不會長期待在這所學校，根據年齡來計算，ルカ還有一個下學期就要上高中了，因此ルカ跟ミク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但若ルカ堅持跟ミク讀同一所高中的話，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才剛轉學就如此關注ミク，眼中只有ミク的ルカ完全忽略了課室內的學生，學生們開始三五成群眾說紛紜，老師唯有再次大咳一聲，提示同學開始上課。

課堂上，連校服也沒有的ルカ兩手空空，教科書也理所當然沒有攜帶，有過無數「參觀學校」經驗的ルカ也理直氣壯的無視老師的說教，不時睄一睄旁邊的ミク。

老師看見ルカ手掌包紮得筆筒也拿不起來，也沒有責怪ルカ。看著ルカ不斷瞧著ミク，以為ルカ想看上課用的教科書。

「初音同學？巡音同學今天還沒有教科書，如果可以就跟她一起看吧。」

「......知道了。」除了坐在旁邊的ルカ，課室中沒有一個人聽得到ミク的低喃，可ミク在說話的同時把教科書稍稍往ルカ那邊靠去，以示明白。

「謝謝。」ルカ甜甜的笑道，ミク稍稍別過了頭默不作聲。

「叮嚀嚀」下課鐘聲響起，午飯時間，往課室窗外俯瞰，可以看到一大群學生衝到小賣部搶購麵包、小吃，學生們互相推擠，各不讓步，有些走在前頭的學生每個指縫各夾住一個麵包、口裡咬一個、頸部也夾一個，好不狼狽，至於小賣部附近的長凳則座無虛席。

看到這樣的場景，ルカ還真擔心若沒有做便當給ミク，她怎麼能擠得過重重人牆購買堂食。

回頭找尋ミク的身影，卻只看到ミク靜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既沒有移動也沒有拿出便當，整個教室雖然只剩下ルカ跟ミク倆，但ルカ只能聽到自己的鞋底與地板磨擦的細微聲響。

ルカ現在才注意到，ミク坐在課室的右下角，ルカ感到那個角落有種被隔離的感覺。

『ミク......都沒有要好的朋友嗎...？』ルカ皺了皺眉，走到ミク的旁邊。

「ミク不吃我做的便當嗎？」ルカ坐回自己的位置，柔和地問道。

「......ルカ的便當呢？」ミク試著轉移話題，她這幾年沒什麼食慾，午餐都吃很少，有時候甚至完全吃不下，雖然下午的課都會感到昏天暗地，但她就是不想吃。

『每天的便當吃不完，全都丟掉。』這樣的事她說不出口。

「我吃ミク剩下的就可以了，午飯時間都過一半了，ミク快點吃吧，多吃一點免得營養不良，看你整副瘦骨嶙峋的樣子，不多吃一點不行啦！」ルカ作勢就要在ミク的包包裡拿出便當盒，ミク挪開她的手，自個兒把盒子拿出。

「我自己可以了......」

『小心傷口啊笨蛋！』ミク在心裡吼道。

ミク夾了一個煎蛋卷放到嘴裡咬，咀嚼了很久，也只吃了那一個煎蛋卷。

「我吃飽了。」ミク放下筷子。

「咕...」肚子隨即傳來不爭氣的聲音。

「一個煎蛋卷怎麼能飽啦！要多吃些肉，還有疏菜也不可缺少啊，先吃這個吧...！」ルカ看著ミク滿面通紅的臉又好氣又好笑，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一個心形的胡蘿蔔遞到ミク的口中。

「我不喜歡吃胡蘿蔔啦！蔬菜的話我只吃蔥！」ミク想避開快要遞送到嘴唇邊的心形胡蘿蔔，雙手不自覺的胡亂揮擺，ミク隨即感到自己的手碰到便當盒，但已經收勢不及。

便當由桌上掉落，內裡的食物散落在ルカ的便衣上。

「......對不起。」ミク想了好久才擠出這句話。

ルカ摸了摸ミク的頭，略帶可惜的微笑著說道：「不需要道歉啊！又不是弄髒了校服不要緊的，不過這樣一來ミク就吃不到便當了......對不起......」ルカ反而對ミク道歉起來。

預備音樂這時響了起來，這表示還有五分鐘就要開始上課了。

「已經這個時間了...ミク你就先坐著，我先把這裡清潔一下！」ルカ親切的笑著，一邊把地上的食物撿起來丟到垃圾箱，還抽空用小手帕把ミク的桌面擦乾淨，但因為慣用手受傷，動作稍微變得遲滯。

ミク正想去幫忙，但五分鐘的時間快速流竄，同學們開始返回課室，剛站起身來的ミク又坐了回去。

下一堂課的老師剛走進教室，就看到ルカ在整頓衣衫，ルカ連忙解釋道：「我剛才不小心弄髒衣服了，可以去一下衛生間嗎？」老師點了點頭，ルカ離開了教室。

在走廊還有些流連忘返的學生，ルカ依稀記得其中一人是之前坐ミク旁邊的同學。

「不知道ミク走什麼運，新來的轉學生居然只在意她。」

「誰不知那個陰沈女是不是以自己患病為由博得巡音同學的同情，真不要臉。」

「看她那副死氣沈沈的樣子巡音同學也該知難而退啦，我坐在她旁邊簡直是活受罪耶！」

「現在巡音同學替你擋災了耶，你還叫苦連天幹嗎！巡音同學超有氣質的，我才不信她會在意那個陰沈女！」

「是說巡音同學會受傷，可能也是因為陰沈女吧...！走近她身邊會走噩運的說！」

「哈哈！這情報一早過時啦！」

「小聲點，讓巡音同學聽到就不好了啦！」

「上課上課...」這以後的內容ルカ已經聽不到了。

ルカ走到衛生間，一邊洗滌著衣衫，一邊在想：「ミク......肯定很難受吧......」

『我究竟可以為ミク做什麼......』

ルカ回到課室，就看到ミク站在自己的位置，老師正吩咐她朗讀一段英語，ミク聲音較少，又讀得不太流暢，可以看到該名老師已經開始感到煩躁，不時挑剔ミク的發音，看在眼裡的ルカ不免覺得這位老師也太糾枉過正。

瞧了瞧黑板上的英文段落，ルカ舉起沒受傷的手：「老師，請讓我來。」未等老師同意，ルカ自個兒朗讀起來，對於無論知識還是思想已經超前同齡孩童幾倍的ルカ來說，這點算是小事一樁，要不是為了ミク，ルカ跟本沒有上學的必要。

看著ルカ把段落朗讀得琅琅上口，老師也不便再挑剔ミク重讀。吩咐ルカ返回座位後，老師便繼續課堂，整堂課他亦沒有再刁難ミク。

-----------------------------------------------------------

ルカ很不解，為什麼這所學校的學生，甚至老師都在很明顯地排斥ミク。

學生也就算了，為什麼連老師也一樣？為人師表，不應該作為榜樣更加體諒ミク的處境嗎？但ルカ眼見的只有本末倒置。

那天放學，ルカ叫ミク先回家，她自個兒走到教員室。

「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ルカ站在老師桌的前面，面對著班主任。

「怎麼了？校園生活第一天就要投訴啦？」班主任給予ルカ一個溫溫的微笑。

「ミク應該受到更好的對待，她需要的應該是接納而不是排擠。」ルカ義正詞嚴的道，她只上課大概一天，僅僅一天，就強烈感受到ミク身邊的目光和視線。

「ミク也是學校的學生，如果她有障礙，老師應該更用心去指導她才對。」

心痛她每天坐在課室的角落獨自吃午餐；心痛她在課堂上被老師為難；心痛她每天被投以歧視的目光；心痛她被說閒言閒語；心痛她所心痛的一切。

「你們明明可以幫助她的，你們明明可以為她付出更多的......」

如果自己一隻右手掌的代價可以免去ミク自殺所承受的痛苦；那麼至今以來ミク所承受的所有傷害、傷痛，這一切一切，她都願意代替她承受。哪怕粉身碎骨、千瘡百孔，她也不想ミク承受哪怕一丁點兒的苦澀，她只是想，為她抓住那麼微小，卻又理所當然的幸福。

「為什麼要讓她受到這樣的待遇......！為什麼啊...！」

但她什麼都做不到，她愈是伸長雙手去抓緊，幸福總是離她愈來愈遠，她總是把事情變得更糟。

就連為她分擔那麼一點點，也做不到，自己是多麼的無力。

ルカ帶著哭嗓的大吼著，原本的冷靜盪然無存，眼淚點點滴在玻璃製的桌上。

「巡音同學，你稍微冷靜一點，關於初音同學的事，全校師生也知道她有抑鬱症，可是她父母那邊又沒有好好照顧ミク，她的病情也不見好轉，我不認為學校要為每一個學生負責，學校也有自己的行政與方針，我們根本沒有這個時間與資源去支援每個問題學生。」

-----------------------------------------------------------

正要回家的ミク剛整理好書包，正要踏出課室門口，原本坐在自己旁邊的那位女同學粗鄙的用手一把扯著ミク走到一樓的女衛生間。

女同學一把將ミク踤在地上。

「ミク同學，不覺得最近你變得囂張了一點嗎？」她一手用力捧起ミク的臉蛋。

身旁有另外兩位跟她一夥的學生也開始迫近ミク，ミク跟本完全反應不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喂...你讓巡音喝迷魂湯啦？還是說以自己患病為由博得巡音同學的同情？她幹嗎只在乎你啊！」

明明沒有讓她喝迷魂湯,也沒有博同情，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要來管閒事，我習慣了，已經習慣了，被人排斥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為什麼妳要試圖改變它呢？

「喂...你啞啦？不回答就是承認了啦？！」

為了我妳做過什麼？為我趕走欺負我的人、為了我而住進我家、為我做生日蛋糕、為了我而讓自己受傷、為了我早點起來、晚點睡覺，或許妳還背著我做了很多很多，但你究竟還要付出多少？我怕我往後還不起。

「混帳！不回答是吧！那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手掌就要往ミク的臉上擊落。

你是眾人的焦點，眾望所歸的明日之星，為什麼我會拒絕你呢？我自己也不明白，但即使不明白，妳也該識趣了，看，妳只待在我身邊才兩個星期，已經弄得自己遍體鱗傷了，所以我求求你，不要再接近我，千萬不要。

吶...ルカ？我知道妳很努力，很努力的想幫助我，不知道這幾天晚上手掌上傳來的溫度是不是屬於妳的呢？其實我很想告訴妳，只是感受每天晚上的手掌所傳來的溫暖，我已經足夠幸福了。

ミク微微合上了眼。

「啪」清脆的一聲，打在臉上。

ルカ的臉隨即變得紅腫一片，ルカ把被打脫的牙齒連同血水吐出。

「ミク？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裡覺得痛？有沒有哪兒擦傷了？」ルカ顧不得自己，立刻手忙腳亂的為ミク檢查，無視了後面一臉驚愕的女生。

當時ルカ聽到教員室外走廊的學生說有群女學生在一樓厠所質問一個有藍綠色雙馬尾的女生，ルカ顧不得責怪班主任，只管趕到一樓，才剛穿過重重的人牆，就看到那個女生的手就要打落ミク的臉上，ルカ一個箭步飛奔到ミク的面前，為ミク擋了這巴掌。

「對不起我來遲了，但已經沒事了哦，我在這裡哦！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ミク再也忍耐不住，淚珠再次傾瀉而出。

「ミク？為什麼哭？哪裡不舒服嗎？還是哪裡痛？要我帶你到保健室嗎？......」口中充斥著血水加上被摑了一巴掌，ルカ說話有點兒不清晰。

「...都...都...不是......」ミク嗚咽的說著，一隻手不斷擦拭滿面淚痕的臉，另一隻手則扯著ルカ的衣衫，把頭埋入ルカ的懷抱。

「ミ...ミク？」ルカ有點不知所措，手不知道應該放哪裡，臉頓時變得通紅。

「......傻瓜。」

ミク感到ルカ雙手傳來的溫暖，與每天晚上傳來的，同一個觸感、同一個溫度。

======================================

嘛,我一直打一直想到好多的吐嘈..可是我現在真的要吐卻又吐不出來了...

我要代那3個女生說:"你們別無視我們!!! (要親熱給我到家裡去混帳\口/){:4_342:}

那個買堂食的情境...每個手指縫夾一個面包,果然指力出眾,無人能敵....

我說為啥這陣子都沒有鮪蔥能量補充啊啊啊!!!!!{:4_354:} {:4_330:}

(老娘我好寂寞啊...*淚 (太太你冷靜

嘛,來個插圖吧{:4_383:}

就算是為miku擋一巴的那一幕吧...

有點不像那個情境就是了(?)

要留意的地方是luka的嘴角,原本是紅腫了可是掃了後還是不太明顯吶{:4_346:}

http://farm7.static.flickr.com/6197/6041478792_1569af2256_b.jpg

怎麼miku好像不動似的(你想她怎麼動..?)

我是不是要正反兩邊都畫會好一點呢-3- (我沒空 (欸

我在想我要是寫到10章的話我就弄個電梯什麼吧{:4_353:}

p.s.

這次我好像挺多錯誤的-3-,能改正過來我先在這裡感謝大家 {:2_239:}

臉跟瞼也看到←再次證明小云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