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奈緒不好寫,我要拖文了...不過不會是坑的...應該
ch13
「這裡是...哪裡?」
舞衣撐起如吞了鉛塊般沉重的身子醒了過來,後腦還殘留著陣陣的疼痛干擾著她對所處環境的理解
對於蓋著自己的潔白床單與身處的陌生房間立刻感到莫名的驚恐,腦袋一片空白
環顧四周也是隨意亂丟的衣物與翻倒的空酒瓶,重點是她並沒有裸睡或夢遊症等紫苑沒告訴她的連帶症狀...那為何現在一絲不掛的裸著身子!?
而且她直覺身邊應該有個人的但現在這看似飯店雙人套房的明亮房間內只有她一人
「啊...頭好痛」
抱著這欲裂的陣陣頭痛舞衣試著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卻只能抓到一些不太完整的片段
記得自己應該是與奈緒在一起,喝了很多酒又哭又笑的...該不會昨晚就是在此與...!?
舞衣的臉瞬時漲紅,腦內更是立即跑馬燈般送上不知是現實還是夢境的翻雲覆雨畫面讓她一整個慌了,抓起伸手可及的衣物穿上並在房內左翻右找想找出任何可以推翻這荒唐的可貴證據
但找到的東西卻是件件加深她的沮喪─斷根的紅色高根鞋、比剛才看到的紅酒更烈的白酒空瓶...還有一張絕不是自己筆跡留下的字條,以內容的長度來論應該稱之為信
「早安啊舞衣,當妳看到這信時我想我已經離開這裡了吧,昨晚的妳真的讓我很驚喜,讓我發掘自己不是個純S,還有身為M的資質(笑)
請恕我要去處理一下我的事業不能陪妳並解釋昨晚所發生的事,再說我覺得其實那些一點也不重要...因為我想我可能喜歡上妳了
這連我自己都驚訝的事實讓我不得不面對─剛開始我只是站在遠方冷冷的看著那隻笨狗以自以為是的同情過度關心著妳,孰不知這時對妳的在意與莫名的焦慮並不全是笨狗的錯
就如妳昨晚所告白的,妳只是在利用我排解放手笨狗後的混亂與喪失感,我也明白這點且竟還覺得被利用的感覺不錯」
舞衣表情豐富的讀著信,換到第二頁
「媽的...我以為只有靜留會信奉為愛瘋狂這一套,看來我真的輸給妳了
這些年來詐欺、偽造文書啥沒幹過居然現在像個發情的少女在寫情書,等變態醫生回來後來去給她看診好了。
PS.別再拖了,我會去訂好今天午後的班機的,到時再見 奈緒」
舞衣一聲無力的苦笑,笑自己竟被這「文情並茂」的情書給打動,心也受牽引暖了起來
打定主意懷抱著過去的回憶,做好與這不時襲來的空虛長期抗戰準備的舞衣在心中有了革命性的動搖─原以為不可能的...眾人眼中的一夜情對她而言萬萬沒想到會是一夜產生感情。
Shuffle如果只是遊戲而大家都是優秀的演員的話是否就不會有這麼多千頭萬緒的苦惱了?
─分隔線─
她自時下話題度最高的鬼屋走出來
「唉...要是被奈緒那傢伙知道一定會抱著肚子指著我鼻子大聲嘲笑的」
剛才自己那驚慌失措的樣子真想自記憶中刪掉─陷入沮喪模式的夏樹帶著12萬分的歉疚望向不遠處前方的靜留身影如此嘆道
一切都怪自己太衝動,與靜留的第一次約會就捅出這種婁子
不久後看來像是把事情搞定的靜留回到身邊,不出她意料的面露些許困擾的苦笑
「對方說願意不追究了但是夏樹...再怎麼怕鬼抓著我就好不能真的去打鬼啊」
把渾身沾上假血的僵屍員工打到出真血的的確是她本人
妳根本就不怕那些嚇人的假東西才這樣說教吧...硬壓下心中被拉來闖鬼屋的不甘,她告訴自己要像個大人
「呃...我知道了啦,抱歉給妳添麻煩了...」
自知理虧的夏樹懊惱的逸開了視線,沒錯過這表情的靜留一聲淺笑後說道
「呵呵,知道了就好」
這女人果然很腹黑...這麼想的夏樹瞇細了眼無語瞪了過去,靜留卻像跟本沒察覺到似的仰頭看向烏雲密佈的天空說道
「啊...快下雨了」
空氣中的確瀰漫著雨的氣味,從皮膚說不上舒爽的觸感可推知是何時下下來的不奇怪的氣氛,電視上氣象預報說過是這陣子常有的午後陣雨...集中降雨威力之強不是簡單的小傘擋得住的
「我有認識的人在這附近有開店,在還沒真的下下來之前繞過去躲一下吧,應該很快就會雨停的」
「嗯」
在她的帶路下進到小巷中的不起眼咖啡廳後,隨著身後關上店門的清脆鈴聲外頭下起了傾盆大雨
店內燈光昏黃,背景音樂是輕鬆的美式節奏藍調,兩人選了吧檯的位置坐下後,看來與夏樹很熟識的中年油條大叔立即靠過來打招呼
「喔,好久不見了玖我,身旁的大美人是誰啊?該不會瞞著小舞...」
「給我閉嘴!來兩杯泥水咖啡就是了」
夏樹毫不客氣發狠回嗆,這位髮線退得很徹底的大叔摸了摸自己不長草的光滑頭皮,像是自覺到踩到了夏樹的地雷,識趣的噤聲走開
「啊啦夏樹...對於不知情的人用不著這麼兇吧?他提到了舞衣さん...這裡是妳們過去常約會的地方囉?」
夏樹臉沉了下來,讓靜留有不太好的預感
「......嗯,雖然靜留妳說過不在乎過去的事,但對我而言我想選擇對妳坦白...願意聽我說嗎?」
可以的話靜留想選擇NO,但看見夏樹一臉的認真與誠懇,靜留明白自己只能選擇YES,於是點了點頭
「五年前的墜機事件奪走了舞衣最愛的未婚夫與弟弟...這兩人本來應該搭乘的是該日上午的飛機的
但高村在上機前打了一通告別的電話給舞衣,而講電話的舞衣分心打翻了熱水壺燙傷了手叫出聲
驚動高村帶著巧海又自機場趕回來變得改搭下午的班機...事故就這麼發生了」
夏樹的雙手微微顫抖,只能讓自己喝一口玻璃杯中的檸檬水後再繼續
「舞衣至今都認為自己是害死那兩人的殺人兇手,妳沒辦法想像這會有多沉重
她不斷病態的自責、行屍走肉般的過生活、不吃不喝也不說話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這讓我心如刀割,於是我要她與我一起生活、就算她沒反應我也單方面的對她說話、到晚上更緊握著她的手深怕她會趁我睡著後想不開去做傻事...
我只怪我那22年人生太短,不足以說出比這更深刻的悲慘經歷安慰她」
靜留一臉凝重的聽著,蹙眉的表情中又像鬆了口氣
「有天像著樣外頭大雨的夜裡,我假裝入睡觀察著她的行動─她一臉木然傘也沒撐的就走出家門,我不放心的偷偷跟過去,這才知道她是去墓園見高村...在滂沱大雨下不顧自身安危的面對著死去的未婚夫」
夏樹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一個調整心境的深呼吸後
「我很氣,也很難過...氣自己的無力,無法幫舞衣戰勝那死去的男人與其所在的寂靜世界的誘惑
但我明白不能輕易絕望,這時一股我自己都無法說明的強烈情感在胸**發─丟下了傘自後方緊緊抱住了她,當晚我們發生了關係」
聽到這裡的靜留倒抽一口氣,紅瞳不安份的在眼白中左右徘徊著
「之後她的雙瞳中才慢慢映照出我、生活走向正軌,我們彼此都有跨越界線的共識所以開始『情侶』身份共同生活至今」
「嗯...原來如此」
靜留以為沒被夏樹發現自己的動搖...但這只是以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