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lm Days

“欸呦我的女强人！你倒是说说，现在除了我还有老同学敢厚着脸皮给你打电话吗？唉！谁让我就是贱！”

乐潋一哆嗦直接把电话给扔地上。

过去猛啃外语时耳朵严重受损，乐潋一直不能听太吵的声音。倒是这位同学一点没变，从说话的底气乐潋判断她的身材应该也没怎么变。

“对不起雯雯，这两天对新工作有些不太适应……”

“你对不起的是小左！人家可一直在等你，你出国他追去国外，现在又多好的前程都不要了跑回来。听说面试时侯你亲自踹他的，真的假的啊？你也太绝情了吧奶奶！人家对你真没得说！”

乐潋火大。

“雯雯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天就知道想男人算什么事？你又不是没有学历，力气也比我大为什么只想着结婚成家把自己禁锢住呢？！”

“潋潋！”

电话那边的声音变得低沉，这样的雯雯只有独处的时侯才会出现。乐潋以前常笑话她这是人来疯。

“被禁锢住的是你。我喜欢那个会红着脸笑的你，可我还能看到吗？我简直害怕以后老公不吃不喝给我买个皮包上面却刻着我再也熟悉不过的你名字的缩写字母。”

“半辈子都没离开过家乡的人懂什么！”

……

“我都知道的潋潋，我也想支持你，可她不是你能追得上的，没有她你会更快乐的。我想看到那样的你。”

“无稽之谈！”乐潋抬脚踹电话。

“好好不说了，我妈又叫我了，下次聊哈！”

“这些部队的人怎么这么没有时间观念！”乐合又看了看表。

“飞行员不会来了。”乐潋打开机舱，“请吧我的陛下。”

乐合被半推半就着上了飞机，然后看着女儿关好舱门打开小冰箱拿出饮料，再为自己好好地系上安全带。

“乘务员也不会来了，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乐潋戴上话筒，“尊敬的女士早上好，欢迎乘坐本次航班，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飞机很快进入了平流层，乐潋为母亲更换了舱内的背景音乐。

“妈妈，要不要去头等舱试一下？”

“这不是只有头等舱吗？”

乐潋微笑，牵着妈妈来到驾驶室，把妈妈放进副驾驶座，让妈妈的手握着操纵杆，轻轻向后拉。

“飞吧！”

“转啦！”

“妈妈，我们来跳舞吧！”

“妈妈，我们就这样去太空吧！”

“妈妈……”

乐合把裙子一条一条地扔进试衣间，然后等在门外期待着女儿的新形象。

乐潋露出小脑袋，“妈妈，进来一下。”

乐潋原地转一圈，苦着脸看着镜子里的母亲。

“您看是不是露得太多了，觉得胃有点难受……”

“礼服都是这样，可能你这几年都在读书，以后多带你出去走走，看看外国那些真正的贵族是什么样子的。”

乐潋嘟起嘴。

乐合把女儿的身体放松站直，打掉她遮羞的双手，满意地看着女儿漂亮的前胸。“好，你上天入地，行了吧，我的飞行员？”

乐潋轻快地从身后变出另一条裙子，“我给您选的，您试穿给我看看好不好？”

“不用了，你换好衣服就出来吧。”

宴会大厅里，上流社会的女人们个个袒胸露背，乐潋紧张。既然衣服是男人设计的，那他们自然不会浪费大好机会，看、摸、亲，一切对女性的侵犯都那么理所当然。

“妈妈，怎么这么多人啊……”

“大场合就是这样的，今天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来。”

乐合放下电脑气冲冲地打开挂着“免扰”的房门。

“怎么是你？”

“我……”乐潋快速擦了一下眼睛，“我回来了。”

“他们没有留你？”

“他们、他们有那种活动……就是那种……”

乐合皱眉，“我没有给你订房间。”

“没关系的妈妈，床很大，我们可以一起睡啊。”

乐合闷不吭声地进了屋，脱掉鞋子坐在床上，“好累，妈妈我想先洗澡！”

“去吧。”

“妈妈睡了。”

“马上睡。”

“妈妈晚安。”

“晚安。”

“妈妈亲亲。”

“你多大了？”

乐合离开机场就去了外地，倒是放了乐潋半天假。

乐潋把妈妈的行李送回家，在妈妈的床上睡了个午觉，打起精神回到自己的小屋。

“乐潋，你这回真过分了啊！别说小左，我都快急死了！”

没见着人先听见雯雯的招牌式咋呼，乐潋一下子站不稳，滑倒在行李箱上。

“他又打电话给你了？这男的……”乐潋有气无力地捂着脑袋。

“没有！没有！他现在都焦头烂额了！”

雯雯肥硕的真身终于出现在了乐潋面前，“阿姨也太狠了，一个那么点大的小设计室都不放过，警察说要坐牢的！小左这辈子算是栽在她手上了。”

乐潋站起来，拖着巨大的旅行箱走进卧室，雯雯见自己不被重视，跟着她要讨个说法，但乐潋一直黑着个脸，元雯雯脸皮厚可也不是不识时务，只好把话全吞下去，安静地等在门外守着。

乐潋关上水龙头，靠在淋浴房的墙上。

“雯雯，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说左克难，你听好了。”

现在的元雯雯被这个曾几何时还闷不吭声的女孩弄得有些害怕。

“左克难这个人也许是你们这些……花季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他和我的择偶条件几乎可以说是背道而驰。

首先，左克难奇丑无比！

其次，左克难家世不好。

最后，左克难男女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