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耶魯杜 于 2011-1-12 23:35 编辑
起床時,櫻男對我的態度依舊採取無視決定。
昨晚的小老虎又變回兇殘食肉獸。
一到時間又出去和男人約會了。
我突然感到一陣迷惘,是不是如果我是段緣凌,這所有的猶豫和矛盾都會解決。
如果我一直是段緣凌。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卻讓我無言而對。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出門轉轉。
今天並不用打工,我也沒心情去什麼地方吃喝玩樂。
轉來轉去,卻是去了那偏僻無人的湖泊。
一個人也沒有。
我坐在湖邊,背後轉來輕笑聲。
「怎麼了,受不住了嗎?」
我並不吃驚,或許說我本來就有預感來這兒一定會遇到她的。
「逐音,事實上變成男生也沒什麼不好的。」
樣子變美了,也變得受歡迎,和呂鈴成為好友,可以輕輕鬆鬆背起櫻男。
可以理所當然的抱著大小姐。
可以被櫻男愛著。
我倒在草地上,仰望著那淡淡笑著的銀髮女子。
淡淡的,不冷漠,卻也不親近。
「嘗到甜頭了?」
「不知道。」
好像讓妳吃一口糖,下一刻卻推著你跌落懸崖讓你萬劫不復。
「如果妳想一直當男生,也是可以啊。」
逐音坐在我旁邊,輕聲細語。
「戶籍什麼的,我全都可以偷偷改了,暑假一完,妳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繼續上學。」
她頓了一頓,又冷冷的笑了一聲「反正你是孤兒,即使消失也沒人在意吧。」
逐音的話狠狠的刺傷了我。
但我卻不能反駁。
唯一最親近的人恐怕也會抱著「如果段緣是男生會多好」的想法。
而段緣究竟去了那兒?
那一些毫無來往的親戚,那些酒肉朋友的同學,那個只是點頭之交的呂鈴。
沒有人會在意。
我一直以為櫻男是孤獨的,卻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和她是同樣的。
「如何?」
「我...不知道。」
頹然的從草地上站了起來,陽光明媚,我卻沒有一絲生氣。
「還有五天,五天後,來這兒告訴我答案吧。」
逐音伸手撫過我的臉,觸感冰涼之極。
那並不是人類的溫度。
彷彿惡魔輕聲細語在耳邊誘惑妳。
我回到家裡,寂靜無聲的屋子只有我一個人。
坐在沙發上,等著櫻男回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等,或許只是突然想見她。
深夜十二點,門口終於傳來聲音。
她顯然被我的樣子嚇到了,只是目不轉睛盯著我看。
「你...有事嗎?」
「櫻男,妳回來了。」
她走了過來,皺緊眉頭並不回應我。
我眨眨乾澀的眼睛,站了起來,才發現自己手腳冰冷得僵硬。
不管不顧,只想問一直徘徊在腦海中的問題。
「...妳希望我是段緣凌,還是段緣?」
櫻男神色迅間冷了下來,咬著唇似是疑惑我的問題,卻終究是一言不發。
下一刻,已是轉身離開。
我慌忙拉住她「妳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閃爍的目光我看不懂,只是帶著怨懟的語氣回了我一句話
「你不是不願當段緣凌嗎?那就不要當!我也不稀罕!」
不稀罕?
如果不要,妳又何必埋怨我?
我放開了手,讓她可從容地一步一步離開我的視線。
關上大門,直至我看不見她。
那一晚,櫻男並沒有再回家。
到第五天的時候,櫻男仍然繼續她的早出晚歸。
而我,也沒有再去等她。
我只是靜靜地出了門,手裡拿著送給櫻男的生日禮物。
月色之下,我來到這個帶給我惡作劇宿命的地方。
逐音並不在。
而我卻早已有了答案。
握緊手裡的項鍊,狠狠的將它丟落湖中。
「噗通」一聲,那小東西消失在我的眼前,沉到我再也抓不住的地方。
就如同我的感情一樣。
從水裡的倒影裡,我看到那個是我又不是我的人。
「你來了,孩子。」
面前飄浮在半空中的瘦弱身軀,女人穿著洗得發白的長裙,嘴角揚起嘲弄般的弧度。
彷彿在玩味我內心的矛盾。
「段緣,回答我的問題吧。」
「能否取回以前的身體,只看妳的心罷了。」
那蒼白的薄唇冷酷而無情,絲毫不讓我有退讓的餘地。
「妳對楚櫻男,究竟是愛,還是不愛?」
我給了她一個苦澀的笑容。
愛或不愛所付出的代價,我其實都很清楚。
腦海閃過櫻男的臉容。
那是我的好友,我唯一用心交付的好友。
我震抖的唇說出了答案,同時淚水滑下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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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君
其實小緣也挺杯具的,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親戚覺得她是拖油瓶也不待見她
女性朋友因為櫻男關係自然也不喜歡她 (呂鈴是和段緣凌好友,而不是和小緣)
男性朋友不少是借著小緣當跳板來認識櫻男
雖然段緣凌是她自己,但同時「段緣凌」也否定了「段緣」的存在意義
就逐音那一句其實挺有落井下石的意味在XD"
說起來...你們都有看過什麼變性文是覺得OK的
我的要求純粹專一不要後宮就行,主角性格...就我自己評定吧...所以如果有喜歡的請介紹我XDD